花颜男妃(生子)(15)
“我,我并没有怪你。”只是重逢时曜日漈霰的冷淡微微刺伤了孤鸿榭。
“如此最好,漈霰本来什么都没有,就算是光着来精着去也无甚牵挂的,可是后来我有了榭哥哥便变得小心翼翼了不若从前磊落了,想来真是没出息,竟过了几天好日子便梦里不知身是客了,榭哥哥若真是离了我,我就真的不知道怎么着好了,不敢怪你不要我,只怨你当初对我好了却不能从头好到尾。”明明是他不对,还要恶人先告状,说得自己一副可怜兮兮。孤鸿榭气得不知说什么好,可气着气着却又觉着好笑,最后竟笑出声来,可不是么,又任性又让人心疼,正是当年的漈霰。
“只要你往后不做伤天害理之事,不谋害霁……曜日峦霁,要住到老家去,我自然是欢迎的。”想起过去的事,孤鸿榭心中有所触动。毕竟他身世十分可怜,没有亲生母亲,外人都道他是曜日冥跟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子所生,嫔妃们见他不得皇帝的宠也没有人愿意作他的养母,哥哥们亦没有人与他亲近,六七岁时就被送到别国为质,此时回到曜日国若是孤鸿榭还疏远他,他就当真举目无亲了。
“我没有要害他,我只是想从他手里夺回自己该拥有的!”曜日漈霰一双眼睛汪着水雾,“从小到大只你对我最好,他什么都有了,凭什么还要霸占着你!”
“你这傻孩子,我与他是不一样的。如今我虽已是他……他的家人,可是一样可以疼爱你和小案啊。以前我刚进皇宫的时候小案也闹腾过一阵子,这不也消停下来了。你且安生住着……”看见曜日漈霰回归了儿时的样子,孤鸿榭大感欣慰,温声规劝他,曜日漈霰却并不认同。“那不一样!榭哥哥,我对你的感情是跟曜日峦霁一样……不对,不一样,我对你的感情比他对你的感情深刻多了!”
“别胡说了,我跟他共渡的时日虽然不长,可也算是历经风雨,如今,如今又有了孩子,两个人的羁绊已经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割断的。”孤鸿榭试图说服曜日漈霰,他跟曜日峦霁的关系不是说撇清便能撇得清的。“你再说这样的混话,我,我就……”
“好好好,我不再说就是,你不要恼我。”曜日漈霰像一只脆弱的小兽,贪婪地偎在孤鸿榭身边,心道以后日子的还长,万不可一来就惹恼了他,不管软磨还是硬泡,一定是要说动他接受自己。
孤鸿榭见他此刻又变得听话懂事了,亦不多做追究,两人聊了许多儿时的趣事,到了深夜才和衣而眠。此后的日子里,曜日漈霰偶尔回到孤鸿榭的马车里陪他闲话解闷,孤鸿榭言语之间难免透露出一种将死之人才会有的惋惜之情,曜日漈霰却似乎不以为意。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关于漈霰的身世问题是想放在靠后一点再说的,嗯,但是鉴于大人们对他的误解,我想先给他拉拉票,凸显一下他的好处~请大家把他YY的美一点,太久没背诗词了,可能有用错的大人们不要扔砖
另,大家是不是都看出点儿什么来了,对,就是那个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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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本来是想说今天半夜来更新的,结果说成了晚上,那么刚才没有看电视,拼命敲出后一千字交上来了~感觉孤鸿榭太圣母了一点,曜日漈霰随便几句话就把他哄了,不过漈霰说得倒是全是真心话~他本来就很可怜很可怜~
写霁榭分离的时候我曾经哭过一次,这文儿的第二次哭就是漈霰说的他本来什么都没有,所以不怕失去那里,感觉好心疼啊~~怪漈霰,妈妈抱抱~~乃还有我和你家小晖晖~
第二十六回 得友于漈霰拥喜 失鸳侣烈霆含悲
历经一整月的车马劳顿,曜日国的大军终于到达了雁客郡。孤鸿案知道孤鸿榭要来,竟带了一队亲兵出城五十里来迎接,两路人马早上会了合,天黑才赶到了城里。大军被是在城门外安营扎寨,梁広留在军营陪同将士们,孤鸿榭和曜日漈霰则随着孤鸿案去往孤鸿王府。
曜日漈霰在孤鸿家寄住时孤鸿案尚不知事,所以两人并不十分熟络,但毕竟互有印象,两个年轻人交往起来倒也容易。而孤鸿案已是数年不见孤鸿榭,激动之情溢於言表,得知他诞下了两个孩子更是拉着他上下打量,询问他这些年过得可好,曜日峦霁可有好生待他云云。
孤鸿榭见当初一事无成百不堪的顽劣弟兄也俨然成了一郡之主,心中大感欣慰。爹爹孤鸿岚誉留下来的官服穿在他身上正合身,当初稚嫩圆润的脸庞如今看来也清瘦了些。回府之前他又安排了军中的一些事务,为人处事都比当年沉稳了许多,当初那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已然长成了一个有担当的男人。
只是他与曜日烈霆的关系却有些微妙,孤鸿榭早就听曜日峦霁说曜日烈霆为了他放弃了功名利禄、爵位军权,前来雁客郡与他厮守,可两人的关系却并不若爱侣,亦不像朋友,真个教人猜不透。他又不好乱问,只好事事绕开这个疙瘩说话。
晚宴自然是给孤鸿榭与曜日漈霰接风,蹊跷的是孤鸿案竟然没有让曜日漈霰的六哥作陪。这自然是孤鸿榭有所不知了,当年曜日烈霆和孤鸿案因为同时倾慕孤鸿榭而相识,两人的感情发展到今天这事却成了一个死结,谁都对此耿耿于怀,总觉得自己是对方求孤鸿榭而不得的退而求其次之选,三个人同坐一桌吃饭喝酒自然更显尴尬,孤鸿案索性没有请他出席。
饭桌上只有孤鸿榭、曜日漈霰和孤鸿案三个人,倒让曜日漈霰很高兴,他爵位虽高过郡王,却丝毫没有平日里的皇子架子,拿着酒壶一直给孤鸿兄弟斟酒,忙得不亦乐乎。
“只可惜清涟姐姐不在,不然我们一家人可算是团聚了。”曜日漈霰不无遗憾地念叨其孤鸿清涟,当初孤鸿清涟对他的照顾亦是面面俱到的。然而他此时说起孤鸿清涟却不单是因为她曾经待他亲厚。
“姐姐已然嫁作人妇,自然不比当姑娘时事事都随意些。近日郡中事务繁多,她的大女儿满月我都没有去。”孤鸿案没听出曜日漈霰话中的意思,只想着自己也甚久未能联系姐姐,更多了几分惆怅。再加之他今日又收到了那样一封战书……这一餐饭兴许就是他在曜日国的最后一餐饭。
“说些什么不好,但挑着我愧疚的事情说,姐姐三个孩子的满月酒我不是都没吃着么?”孤鸿榭心里又能高兴到哪儿去呢?别说是前三个孩子了,就是孤鸿清涟再有了孩子,他怕是也吃不上这满月酒了。
“惹得你们都想起了憾事,倒是我的不是了,该罚一杯!”曜日漈霰说着一饮而尽,“不过那三个娃儿我倒是见着了,咱们的二外甥还有些肖似榭哥哥呢。”曜日漈霰回到曜日国的时间虽然不长,孤鸿清涟那里倒是去了许多次。
“二外甥?是叫小锦吧?”孤鸿案只记得孤鸿清涟的两个儿子一个叫齐锦一个叫齐钰,到底哪一个叫什么又记不大清楚了。
“正是。老大叫齐钰,老二叫齐锦,最小的那个姑娘叫齐煊。”曜日漈霰似乎对孤鸿清涟的几个孩子很熟悉。
“漈霰,你到清涟姐姐那里去过了?”孤鸿榭有些疑惑,竟不知道曜日漈霰比他想的还要讲情意,连对待孤鸿清涟都这样热络,起初倒是自己冤枉他了。
“嗯,清涟姐姐当初待我也好,我去看望她也是应该的。”曜日漈霰随口应了一句。
“姐姐家的孩子竟也是按照孤鸿家取名字的规矩取的,缺什么叫什么。”孤鸿清涟五行缺水,孤鸿榭和孤鸿案五行缺木,故得此名。
孤鸿榭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问道:“漈霰你的五行之中……可是缺水?”
曜日漈霰似乎知道孤鸿榭猜到了什么,微微侧头双目含笑地冲他点头。孤鸿榭不敢确定,亦不好当着孤鸿案的面就把此事点破,只悄悄地放在心里,待夜里孤鸿案睡去了再去找他问个究竟。
心里装着这样重要的事,孤鸿榭自然食不知味,一餐饭下来只觉得再好的佳肴亦是味同嚼蜡。本来他还愁着如何劝孤鸿案早些歇息,那小子竟不用劝,自己就要早早回去歇着,孤鸿榭只当他酒量差,笑着遣他回房了。
他虽离开孤鸿王府多年,卧房却还一直给他空着,甚至连里面的摆设都没有改动,只可惜打理得再仔细,再谨慎,多年无人居住的屋子也少了几分人气,毕竟这里已经不是他的家了。曜日漈霰的屋子变化亦不大,王府里轻易没有客人,那屋子还依稀得见当年的影子。曜日漈霰知道孤鸿榭有话问他,没急着就寝只等他来找自己。
果然,才不过半个时辰,孤鸿榭便来敲他的门了。“漈霰,你睡下了么?我有事想和你聊聊。”
曜日漈霰赶紧从凳子上坐起来,明明等了许久已经快要不耐烦了,此刻却又觉得仓促,似乎衣着还没有整理好,发丝也有些凌乱。他心里有些紧张,一边抻了抻本来就一点不皱的衣襟一边去开门,“没,还没睡。”
孤鸿榭进门坐下,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了,抬头看着坐在对面的曜日漈霰,竟显得比自己还要局促,因笑道:“你慌什么,我倒像是来问罪的了。”
“我十几岁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孤鸿家人了,那个时候便猜想你我兄弟相认之时该是怎样一番光景,只是一直没能再见着榭哥哥,只在心里一直盼着,到如今,已不知道是盼了多少年,自然是比平日里不稳当了些。”曜日漈霰自幼寄人篱下,饱含辛酸自不必说,十几岁时知道自己是孤鸿家人后便一直盼着能与孤鸿清涟他们相认,这其中的酸甜苦辣自然是无人能体会的。
“你早就知道了怎么抗到今日才说,若不是我无意猜了出来,你,你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孤鸿榭有些生气,自己寻找这个失散多年的弟弟又何尝不辛苦!从他知道孤鸿岚誉还有一个孩子到现在也有三年了,却连亲生弟妹的生死都未曾得知,他心中又何曾好过!
“榭哥哥不要怪我,我只是……想等着你自己猜着是我才好。”曜日漈霰说着还调皮地笑笑,狭长的眼睛微微挑起,更显得瘗玉埋香、妍姿艳质。
“你这……你这混小子!”孤鸿榭说着朝曜日漈霰的胸口上轻捶了一拳,眼圈微微泛红。“爹爹在天有灵,得知我们兄弟团聚也得瞑目了。”
“爹爹于你们来说是爹爹,于我来说……既是爹爹,又是母亲。为了我……他连性命都不要了。”曜日漈霰说着便落下泪来,关于他的身世,除了不知道自己的另一位父亲是谁,他已经尽数知晓,包括逆伦的功效和毒性。
“漈霰……你都知道了?”孤鸿榭倒没想到他接受起自己的身世来竟没什么疙瘩,一想又觉得不对,想必漈霰早已得知此事,心中已是难受了许多个日日夜夜,受尽了自嫌、自厌、自弃对心脏的啃噬。
“十几岁时就知道了,榭哥哥,你真心回我一句话,得知漈霰是你的亲生弟弟,你高兴么?”漈霰往前挪了挪,精致的脸庞逼近孤鸿榭的俊脸,分明就是要他说“高兴”。孤鸿榭本来是不善表达感情,却拿他没办法,只得笑着点头称是。怎料曜日漈霰一下就抱紧了孤鸿榭,“我就知道榭哥哥是喜欢我的,不枉我一直喜欢了你那么多年。”
“早前我就当你是亲生弟弟一般,如今明确了,自然更是怎么疼你宠你都不为过了。”孤鸿榭有些不习惯他这样亲昵的动作,又怕突然拉开他会伤了他的心,只好轻拍着他的脊背哄他。“看着小案我便觉得对不住你,同样是我的弟弟,他自幼便受尽了我和姐姐的宠爱,你却始终鼓声一人在外飘零,被迫与家人分离,受尽了疾苦。我真是没尽到一点做大哥的责任。”他一面说一面自责地摇头,不知道该如何补偿曜日漈霰好。
“可是我不曾怨过你丝毫,因为我知道,榭哥哥心里是想着我的。”曜日漈霰撒娇一样在孤鸿榭身上蹭来蹭去。孤鸿榭笑着点头,“嗯,往后的日子大哥会好好照顾你的。”
“榭哥哥,改日我去把千里与月华接来,我们一家人就留在雁客郡再也不分开了,好么?”曜日漈霰放开孤鸿榭,终于说出了自己最想说的话。
“嗯?”孤鸿榭不懂他的意思,只是一听这一家人中没有曜日峦霁,心里就觉得缺了一块。
“我不让你再和曜日峦霁在一起了,他才是外人,以后我要取代他的位置。”曜日漈霰狭长的明眸中透着的是撒娇的任性与坚定的认真。
“你这孩子……说什么糊涂话……”孤鸿榭似乎已经隐约感受到曜日漈霰的意思。
“我没有说糊涂话,我说得尽是真心话!曜日峦霁能给你的我一样都能给你,我能做到的他却未必能够!你不是方才才说往后要好好照顾我么,怎么一提到曜日峦霁就变卦了!”他有些不高兴地站起身来,一双眼睛直盯着孤鸿榭。
“漈霰!那不一样。”孤鸿榭亦站起身来扶住曜日漈霰的肩膀,安抚着他。
“能有什么不一样!”曜日漈霰说着松开了自己的衣带,将孤鸿榭的手放入了自己的亵服里。孤鸿榭有些气恼了,抽出手臂狠狠地推开了他。曜日漈霰丝毫没有防备,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痛得呲牙咧嘴,秀美的黛眉拧成了两个疙瘩。
孤鸿榭心里一紧,担心自己一时下手不知轻重把他摔疼了,赶紧伸出手去拉他,“漈霰,对不起,没摔着吧,我……我是一时失手。”曜日漈霰满脸无辜,缓缓地抬起手,孤鸿榭忙把手又伸过去一些,怎料曜日漈霰突然一个用力,将孤鸿榭也拽倒在了地上。
孤鸿榭趴在曜日漈霰的身上,两个人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一起,他挣扎着要起来,却抵不过曜日漈霰一只手臂禁锢住他的力量。曜日漈霰一手搂紧孤鸿榭,一手将自己的衣衫尽数解开,不着寸缕的身体光溜溜地躺在孤鸿榭的身下。
“漈霰!快把衣服穿上!”孤鸿榭是真的恼了,横眉立目地对着他吼。
“榭哥哥你别怕,我不会让你受苦的,我才不像曜日峦霁那混蛋,舍得让你疼。我是让你要我,你在我身上怎么样都可以。”他说着,又褪去了孤鸿榭身上的束缚,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漈霰,你不要胡闹了,你若再这样,我,我……”孤鸿榭想要威胁曜日漈霰,却发现对于这个自小就亏欠太多的弟弟,自己说不出一句狠话。
“榭哥哥,你先不要急着推开我,以后你就知道我的好了,终究是要离不开我的。”曜日漈霰将舌头伸入孤鸿榭的口中,手也来到他的身下出来回□,感受着孤鸿榭在自己的手中渐渐膨胀,曜日漈霰露出了些许得意的笑容。
孤鸿榭似乎在刻意忍耐着什么仰着头闭着眼,肤色泛着桃花红。曜日漈霰却一直在服侍他,自己身上各处都还是冷的。可他管不了那么多,只求能让孤鸿榭离不开自己,握住手里的坚硬,对准自己身后的柔软便坐了下去。
没有将自己割伤的人软语温存的安慰,没有云雨之情尽兴时的畅快,只有撕心裂肺的疼痛,从那里到头顶,就像要把自己活活撕成两半一样。曜日漈霰疼得没有一丝力气了,却还是强撑起身体,手扶着地面尽量晃动,吞进去一些,再吐出来一些,慢慢地加快速度,来回做着极尽云雨的动作。
只是才动了没几下,曜日漈霰就瘫软在孤鸿榭身上了。“榭哥哥,我没力气了,你自己来吧,我很好是不是……”曜日漈霰只记得文映晖曾经这样说过,他说只要一进到他的身子里去就再也离不开他了,既然不能让孤鸿榭爱他,那么就让他永远离不开他好了。
可是孤鸿榭却离开了他的身子,翻身起来对着他尖尖的小脸就是一巴掌!“你还知不知道廉耻!”曜日漈霰却早已没有力气反抗,只迷迷糊糊地感觉到孤鸿榭还是从他的身体中把自己抽了出来,没有一丝眷恋。他的眼泪顺着眼角向下落,身子在冰冷的地面上倒着,像是一个破碎的布偶。“榭哥哥,你终究是不肯要我。”
孤鸿榭见他这副落魄的样子,心里又是一阵刺痛,忍着泪水将他抱起来一件一件地给他穿好衣服。“傻孩子,我是你大哥,你想这些做什么,什么要不要的,亲哥哥还能离开你么?淬玉般的一个人,干什么作践自己。别哭了,快起来,地上寒气重,当心着凉了。”说着扶起了曜日漈霰,拥着他坐到了床边上。
“快歇着吧。”孤鸿榭为他铺好被子,盖严。曜日漈霰也不说话,只是抓着孤鸿榭的衣角,孤鸿榭知道他心性不比普通人,便也躺倒了他旁边,“你踏实睡吧,今晚我在这里陪着你。”曜日漈霰又搂紧了孤鸿榭,才把眼睛闭上。只是那缎子面的枕头后来湿了好大一片,冰凉冰凉的。
次日早上天还没亮,他们便被曜日烈霆吵醒了。只听他大清早的不休息满院子地绕着找人,孤鸿榭出去见他满头大汗一脸慌张忙问出了什么事,曜日烈霆急得已经语无伦次,孤鸿榭将那支离破碎的言语拼凑了许久才明白——孤鸿案夜里时不见了。
一家人都不得清闲,家丁们到外面去找也不见踪影,倒是孤鸿榭在他的房间里找到了一封书信。“郡王若欲议和,还请明日丑时到我宫中详谈,切记只身前来。安承天。”郡王自然是指孤鸿案,安承天乃是策安国国君的名讳,如此一来便明了了,孤鸿案是去了策安国皇宫。
“安承天这卑鄙小人!”曜日烈霆一拳打在实木的圆桌上,光夷的桌面上立刻显现出一个拳头样的凹槽。孤鸿榭盯着曜日烈霆的眼神看了许久,道:“烈霆你想做什么!小案糊涂你也糊涂么!”
曜日烈霆知道冰雪聪明如孤鸿榭,已然是猜出了自己打算夜闯皇宫的的想法,嘴上却不承认。“我只是气恼罢了,今日这事该如何处置,自然还是由你来定夺。”孤鸿榭到底是大世子,对郡中上下说话都极有分量。
“漈霰,你怎么看。”孤鸿榭亦不能确定自己现在还是否冷静,得要多听听别人怎么说才拿的定主意。
“安承天之所以这么做,大半是摸清了小案的脾气,骗他前去应当不是为了要谋害他,只怕是要拿他威胁我们。照此事的情况看,这安承天是个卑鄙小人不讲信用,只怕当真难办了。”曜日漈霰生长环境与他们不同,凡事多一分猜忌,也多一分谨慎。
孤鸿榭点点头,“烈霆你切忌鲁莽,素闻策安国的皇帝无所不用其极,唯一的弱点便是急躁。凡事欲速则不达,或许我们可以抓他这个弱点,我猜他若是真要威胁我们,黄昏之前就会前来寻衅滋事,我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孤鸿榭边说边在心里想办法,几个计策已经快要成型。
“启禀将军,策安国的大军在西城门叫阵!”一名将士前来向曜日漈霰禀报,曜日漈霰看着孤鸿榭等他发号施令,孤鸿榭沉思了片刻,放下书信,道:“走,我们前去迎战!”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手懒,严重的手懒~~打你个犯懒的猫爪子!!
不过说实话,偶会加油的~~
小案也要出事啊~故事要进入高潮了,再过几章本文中出现的曜日春秋一系列的所有男主角(除了已经死掉的古人和曜日千里)将齐聚雁客郡~~场面相当宏大~~敬请期待
看看咱们漈霰已经开始对他老哥动手动脚了啊,XDDD,猜猜他是S还是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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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都没猜中吧,咱漈霰居然是个可塑性这么强的娃儿~可攻可受!
其实从心理上,他对于榭来说是个S,但是么.....嘿嘿~他家小晖晖~~尊可怜啊~~
恶趣味的某人按时交上作业,满足地飘走~
第二十七回 惜男妃背水一战 怜质子命悬一线
且说孤鸿榭等人换上盔甲来到了西城门外,曜日漈霰依旧只穿着那件薄如蝉翼的青丝甲。孤鸿榭虽是军师却驾着战马行在队列最前方,策安国先是诱骗了孤鸿案,又来向曜日国的军队挑战,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若是当真安承天使什么诈,他第一个挨了也免得其他人受苦。
雁客郡的西城门恰与策安国边境丰泽郡的东城门相对,两座城池的城墙皆有百丈之高,固若金汤,难攻易防。安承天亲率大军立马于两城之间,“安”字大旗随风掣动。孤鸿榭见他的气势就知道此人已是成竹在胸,因停下马谓曜日烈霆道:“烈霆,你可信我?”
“我若信不过,岂会随你至此?你放心,今日一切皆服从你的安排,我不过是他的‘书童’,你才是曜日国大军的主心骨。”曜日烈霆自知生性鲁莽,此时若是意气用事,只会害了孤鸿案。
“我明白你心中所想,身为小案的哥哥,我亦会谨小慎微,你只记着不要冲动即可。”若当真有什么危险,孤鸿榭是断不会让曜日烈霆去以身犯险的,既然他已是这样的身子,又何惧他安承天暗里使诈呢?
曜日烈霆微微颔首,面色凝重。却听曜日漈霰道:“榭哥哥你是如何打算的?小案若是知道你为了救他有个三长两短,只怕是要自责一世了。”他恐怕孤鸿榭思及自己寿数将尽,会挥霍自己的性命。
“你不要混说,我自有安排。”孤鸿榭命他退下,孤身一人驾着马来到了安承天对面,两人只隔着约莫十尺远,不必喊话亦可相闻。
盔甲遮盖住了孤鸿榭除了容颜以外的任何地方,安承天便只盯着他的脸看,越看越眉飞色舞,笑得奸诈、笑得猥琐、笑得戏谑。“朕当真是孤陋寡闻了,只听说雁客郡的郡王是个百年不得的稀罕尤物,竟不知他的哥哥丝毫不逊色,难怪贵国的皇帝非要将你掠了去作妃子。早知日此,应当把你们兄弟俩一并请了来才是。”
孤鸿榭顿生一股嫌恶之感,却只淡淡地说:“陛下客气了,不知贵国昨日用这见不得人的书信邀了我弟弟孤鸿郡王,今日又唤了我等前来有何贵干?若是闲来无事喝杯水酒,也是时候让他回来了吧,叨扰久了岂不失礼?”
“啊哈哈哈哈!”安承天像是忍俊不禁一般捧腹大笑,“有趣,有趣,实在有趣,孤鸿案有趣,他哥哥比他还要有趣!”语毕,他忽然收起放肆的笑容,“可惜,比起曜日国有趣的美人,朕对曜日国的城池更感兴趣。”
“莫非陛下想先以卑鄙的手段拐骗了孤鸿案,再以威胁之手段令我以雁客郡交换?堂堂策安国国君竟能无德无耻至此,实在令在下佩服。”孤鸿榭只恨自己不能冲上去扒下他的人皮面具,鞭笞这人面兽心的畜生。
“男妃大人言重了,朕尚未登峰造极。今日请了列位前来不过是想来个一决胜负,以成败论英雄,我策安国若输了,自会马上送郡王回府,此次战事作罢;可我若是赢了,曜日国军队后退五百里,割让雁客郡!”
如此说来,孤鸿案还不是白白被他们骗去了,可是孤鸿榭深谙此刻根本无处去说这个理,因问道:“不知陛下想如何来比?”
“两军交战还能如何,你我双方各选一员大将单打独斗,先战死者败。”
“为何不点到为止,非要斗个你死我活呢?”
“生死不定,胜负难分,点到为止如何确定孰胜孰负,倒不如生死定输赢来得爽快!难不成男妃大人是在芙蓉帐里陪着男人睡得久了,连性子都变得如同妇人一般了?”安承天轻蔑地看了孤鸿榭一眼,孤鸿榭终于怒极,挥臂将手中的长矛掷了出去,只见那长矛飞至安承天御马的额前,矛刃割掉了那宝马额上的一撮绒毛后,又打了一个回旋回到了孤鸿榭手中,马儿竟无一点知觉。
“好功夫,如此,男妃大人便是同意了?”安承天见他功夫了得却也并不担心,只拍着巴掌赞赏。
“请陛下请出麾下的大将吧。”孤鸿榭左手将长矛竖起别在身后,右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安承天一抬手,身后便有一名魁梧的男子骑着马站了出来。那男子的身型庞大,通体结结实实的亦不像腩肉,足有两个孤鸿榭的份量。可孤鸿榭看他骑马上来这一路,并不似个内力深厚之人,也未必就能够技压群雄,安承天不至骄傲至此,怕只怕他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不知人才辈出的贵国,要派哪一位前来应战?”安承天也对曜日国的阵容略有所知,若猜得不错,此次迎战的应当是六皇子曜日烈霆。副将梁広战场上的经验虽更为丰富,但论单打独斗还当属曜日烈霆,况且他对孤鸿案的感情非同寻常,情之所至亦会忍不住站出来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