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扮女人(31)
何一扇吓得跪地:“夫人饶命啊!”
白云恨铁不成钢:“你求夫人干什么,现在是将功赎罪的时候,还不快带你的人去把王妃捉来。”
何一扇都快要哭了:“卑职不敢。”
白云快要晕倒了:“你做了太监,你让我怎么办?你且捉了王妃来,咱们不是还有夫人吗?你是替夫人办事的,王爷能不管你吗?王妃怎么了?咱们夫人说收拾她就收拾她,她的家产嫁妆如今还放在咱们隔壁的房间呢!全是我们夫人的战利品。”
何一扇被白云点醒,高兴地道:“卑职这就去。”
白云为何呆子的蠢操碎了心,见后卿递过来的苹果,吧唧吧唧地啃了几口,心里甜甜的:“谢谢夫人,夫人你就不要生何呆子的气了,他不是故意的。”
后卿苦巴巴地道:“老子都快饿死了,哪里有这闲工夫?”
白云甜腻腻一笑:“奴婢立刻去找些干净的食物给夫人。”
后卿点点头,哼道:“再让几个人把隔壁的珠宝搬一些过来,亮瞎那个大贱人的狗眼。”
白云会心一笑:“奴婢遵命,保证让她狗眼瞎得不能再瞎了。”昨天晚上她带着十个侍卫闯入了王妃的院子特意等王妃擦完地才开始砸,见到好东西就让人搬,把王妃气得够呛,偏偏她还不敢还手,那苦逼的样子够白云回味上整整三日。
何呆子糊涂了一日,终于聪明了一回,把王妃和她的大丫头直接押入了后卿的屋子,王妃一路上破口大骂,何呆子亲自堵上她的嘴,免得让夫人听了不高兴。
后卿住的是王爷的屋子,王爷的屋子王妃不敢来,可是她知道王爷酷爱冷兵器,各种各种的心肝宝贝布置了满满的一个屋子,如今空荡荡的屋子哪里有半件冷兵器,新来的小贱人还坐在床榻上,对她抛了个媚眼。
王妃心里的怒火在爆发的边缘上,蹭蹭地燃烧着,她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小贱人怎么就得了王爷的眼呢?
王妃假装不知何事,疑惑地看着发骚的小贱人,又把目光投向何呆子。何呆子犹豫再三,觉得王妃就算不得宠,她还是王府的女主人,便把她口中的布拿了下来。
王妃恨不得吃了何呆子,可她再傻也知道,吃一条狗远不如吃养狗的贱人来得畅快,便压下心中的怒火,跟小贱人低头,心里盘算着来日方长,看谁能笑到最后。
白云掐着点带着一群侍卫慢悠悠地进屋,把从王妃那里收缴来的金灿灿的战利品,通通往屋子里搬,有几箱大的,重的,不好搬的。白云丝毫不同王妃客气,恼火地看着她:“王妃,你挡着奴婢的道儿了,麻烦您,往旁边挪一挪,好让我们家夫人的‘嫁妆’搬进来。”
若是如此王妃还能再忍,她就不是王妃了,恼火地瞪着后卿:“小贱人,你不得好死。”
“昨晚说老子不得好死的,现在都躺在自己的床榻上喝药压火呢!”后卿刚吃了几块糕点,垫了垫肚子,此刻也有力气跟王妃比谁的眼睛瞪得大。
瞪了一会儿,后卿累了,觉得不委屈自己跟她比赛瞪眼,慢悠悠地往前走了几步,挺起圆滚滚的大胸部,让王妃惊讶,王妃素质好,没把心里那句“怎么过了一夜,你的胸部就大了一倍”问出来。
后卿往她不太大的胸轻蔑地看了几眼,又挺了挺胸。
何一扇:“……”他终于明白夫人心里的苦了。
王妃羞赫地看了眼自己不小的胸,在两者对比下变成很小的胸,作为女人的惭愧是她心里的愤怒少了许多。
后卿满意她吃瘪,幸好他早有准备,在胸前换了两个特大号的苹果。
王妃装作不介意后卿的大胸脯,愤愤地盯着他的脸道:“妹妹为何让你的狗捉本王妃过来?”
后卿跟王妃撕破了脸皮,懒得跟她墨迹,霸气地指挥何一扇:“让她尝尝老子她精心为老子准备的膳食。”
王妃的脸色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瞪着后卿,骂道:“贱人,你敢。”
何一扇这回没有丝毫的含糊,让手底下的人架着王妃,拖到王妃到‘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午膳旁,按着她的头颅,把她按到一碗大米饭前。
白云心里记恨王妃,端了一盘白白嫩嫩的猪蹄子到她面前,见王妃使劲地挣扎,假意跌倒把整盘猪蹄子摔倒她脸上。
王妃气得都要哭了,她一个喊着金钥匙出生的摄政王妃,居然被人这样对待,吼道:“小贱人,你不得好死!”
“怎么回事?”夏肖白人未到声先至,穿着黑色的朝服,走路生风,刚毅的五官迷倒了一大片丫头婆子。
王妃见到王爷,狼狈的小脸瞬间就哭了出来:“王~爷,你要给妾身做主,妹妹欺人太甚。”
王爷来了,按住王妃的两个侍卫不敢再按住她,让她跑到王爷跟前一把泪一把鼻涕地哭诉道:“王府有王爷定下的规矩,王府的女眷一律不许带私兵,违令者斩。妾身身为王妃身边都不敢带一个私兵,可妹妹她……”
后卿嗤笑道:“我也没有私兵啊!”手指了指何一扇几人:“他们都是王爷的人。”
王妃捉住了后卿的把柄,语重心长道:“妹妹,这就是你的不是了,王爷心疼你,把他的人送了你几个,可你万万不能让他们留在王府后院,这是王爷定下的规矩,女眷私带私兵者杀无赦。”
后卿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这个大贱人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后卿装作柔柔弱弱地走到王爷身前,嘟起小嘴:“王爷,你要罚我吗?你舍得吗?”
王妃让春云擦干她脸上的‘脏东西’,恶狠狠地看向后卿,王爷的女人不少,好几个都是恃宠而骄,被她惹急了,用这条计谋干掉的,这个小贱人也不会例外。
夏肖白冷冷地看了眼王妃:“滚去把桌上的馊食吃了。”再温柔地抱起他的小美人儿,哄道:“别跟泼妇一般见识,都饿了一日了,为夫去陪你吃点东西。”
王妃如临大敌地看向后卿,饶是昨日她的嫁妆被抢也没有如此的危机感。
后卿慵懒地与王妃对峙,蹙眉吩咐侍卫道:“好好地侍候王妃用午膳。”
“王爷,你不能……”王妃惊恐被侍卫按住,再被侍卫粗鲁地撬开嘴巴,使劲地往里面灌饭菜,怨毒的眸子带着恨意与惧意,盯着夏肖白厚重的黑色背影。
后卿从夏肖白怀里弹出半个脑袋,嘴角勾起了一个淡淡的讥笑,看得王妃双眼发红,喉咙像卡了粪土一样恶心。
一汪浅浅的河潭里,几多不知名的小花从水里冒出来,春风拂过,颇为惬意。
夏肖白抱着后卿踏过古典的木栈板,直往河潭旁的八角汉白亭,亭子上的碧石桌备好了小酒小菜,他把后卿放到冰凉的石凳上,接过一旁美婢递过来的华美牡丹,放到后卿手边:“美花赠美人,请夫人笑纳。”
后卿心里挣扎了一番,才接过牡丹,轻嗅了一口道:“好香。”
“美人喜欢就好。”
作为一个爷们,后卿的心脏莫名地跳快了几拍,低下头来‘认真’地盯着桌上的几道菜,全部都是他爱吃了,脸上莫名地有些燥热,又抬起袖子轻轻地擦了擦额头,莫名地念起了清心咒,等他发现自己念的是清心咒时,羞恨地咬咬牙,拍了拍自己羞红的小脸。
都是大老爷们,他害羞个屁!
第40章 潇洒的公子哥儿(1)
夏肖白觉得他的夫人不管是沉默,还是龇牙咧嘴地怼人,都是可爱的。
别人恼怒夫人,都是因为他们不懂得欣赏。
他的夫人是世界上最美了,最可爱的夫人。
夏肖白往后卿的碗里夹了些他爱吃的鸡腿:“夫人快吃吧!”
后卿拿起了筷子,往自己碗里把鸡腿夹起,又看向他:“你吃了吗?”
夏肖白摇头:“为夫在宫里听说夫人被欺负了,就立刻赶回来了。”
后卿犹豫了一刻就把筷子上的鸡腿放到他碗里:“你吃吧!”
夏肖白笑道:“多谢夫人。”
后卿红着脸,想起自己刚被夹菜时,不够礼貌,便补上一句:“我也谢谢你。”
夏肖白与夫人独处的甜蜜时光没过多久,昨晚的‘好侍卫’便来禀报:“王爷,宰相大人家的大公子求见。”
后卿蹙眉,他刚欺负了人家的妹妹,哥哥自然是要来‘拜访拜访’。
夏肖白看夫人神色不对,握住他的手,心里一片柔软:“夫人莫怕,有为夫在,没人能伤害你的。”
后卿笑道:“王爷多虑了,横竖有王爷顶着,我怕什么,而且……是王爷灌王妃吃的馊食,可不能赖在我头上,就算是见到天王老子,我也是这么说的。”
夏肖白看着夫人耍小聪明,宠溺地看着,又道:“耿竹还没有资格跟天皇老子比较的能耐。”说完便给了‘好侍卫’一个眼神,‘好侍卫’会意,便下去了。
后卿鼓了鼓腮帮子:“我还以为王爷是夏国的天皇老子呢!原来找王爷茬的还有这么多人。”
夏肖白笑道:“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得听一下手底下人的意见,不然他可就被推翻了。”
后卿瞪他:“我不管,反正你不是天皇老子。”
夏肖白揶揄地看向他:“夫人是想当天皇老子的媳妇?”
后卿继续瞪他,眼角瞥向‘好侍卫’带着一个风度不凡的男人过来,偷偷朝夏肖白做了个手势:“王爷不要出事声,一切看我的。”
夏肖白给后卿倒了一杯酒,淡笑道:“要去欺负人去吧!横竖是为夫的人,别人记恨也不敢随意不满,更不敢报复。”
夏都四大公子以宰相家的大公子为首,是京城中男子钦羡,女子爱慕的四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富贵公子,不仅面容俊美,潇洒有风度,还饱读诗书,晓通音律,负有盛名。
而后卿虽没见过夏都四大公子,却总在他老子骂他的时候听上一句‘若是你有夏都四大公子的一半儿,老子的白头发就能少几条,也能多活几年。’
虽然后卿的老子不是被他气死的,可他老子在他耳旁念叨了好几年的话,他却不能不当回事儿。
他气愤地想:四大公子怎么了?扮女人能有他厉害?能有他美?
后卿‘柔柔弱弱’地站起身,悲痛欲绝地唤了句:“王爷,你就不要怪姐姐了。”
夏肖白闻言淡定地给自己倒了杯小酒,专心地看自家夫人唱大戏。
耿竹闻言脚步放缓了不少,还让带路的‘好侍卫’,噤了声。
后卿一个人担起了主角的戏码,心里美滋滋的,小时候看戏楼里的姐姐漂亮,跟着她们唱了几日戏,被他爹发现后,吊起打了几顿,从此就不敢去了。可酷爱演戏的他,有事还会偷偷地练戏,事实证明,还是他北冥小王爷有远见的,演戏也是一种活儿,多学总是没错。
轻柔的风吹起了后卿厚重的平刘海,他楚楚可怜地咬着下唇,目露哀伤,隐隐若现地还滑落了几颗泪珠子,欲言又止道:“王爷,女人若是对自己夫君的其他女人不小气、不善妒,那她就是从不爱自己的夫君。王妃姐姐昨夜不让我入门,是因为我回来晚了,她让我等等,实属平常,王爷若是因为把姐姐的嫁妆抢了给我,那我还怎么面对王妃,她又是如何看待我?”
后卿顿了顿,吸了吸鼻息,扁着嘴,极其委屈:“姐姐今日定是不知道她给我精心弄的饭菜是馊食,王爷何必难为她,惹得姐姐不快呢!姐姐若是不快了,也是因我而起,我又如何能心情好!王爷就不必劝我了,我心意已决,若是王爷一日不原谅姐姐,我就一日不吃东西,我出生农村,本就比寻常女子健壮,饿个三五七日的也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