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扮女人(19)
雪儿环视了屋子所有服侍后卿的仆从一眼。
后卿会意,摆摆手让他们都下去。
最后一个出门的仆从十分贴心地替后卿和雪儿关好了房门。
后卿挑起美人的下巴:“今日哪股风把你给吹来了?”
雪儿软绵绵地倒在后卿怀里,楚楚的小脸满是泪痕:“爷,我是替你不值。”
后卿推她的手僵硬在半空,挑起眉毛道:“怎么说?”
“摄政王禽兽不如,他杀你爹,还要强迫你……与他……天理不容啊!”雪儿大义凛然地从后卿怀里出来,在空中旋转了一圈,雪白的衣裙如同一阵风扑倒了后卿身上,她半娇羞半热情地道:“雪儿是站在小王爷这边的,愿意为小王爷做任何的事情。”又热情地脱了一层衣群,本是春天,她穿得也没多少,这脱了两下就剩下了一件绣了春宫图的肚兜,春宫图里的暧昧撩人图案还是女上男上。
后卿嘴角抽了抽,摄政王从未对他做过什么,反倒是眼前的小□□欲要对他做点儿什么。
雪儿卖力地勾搭后卿,摆弄胸前两个大馒头,□□地笑着:“无论小王爷对雪儿做什么,雪儿都不会抗拒的。”
大门哐当地被大力推开,黑色的人影还没靠近,雪儿抱起自己随地洒落的衣裙,赤脚尖叫地跑向夏肖白的怀抱:“王爷救我,后卿要轻薄我。”
后卿:“……”
站在夏肖白身旁的白云恍然大悟,把雪儿撞得跌落在地:“好你个贱人,明着里着骗取夫人的信任,暗地里勾搭夫人的王爷,还陷害我们温柔善良美丽大方的夫人。”
雪儿楚楚地用白色的衣裙搂着自己美丽的酮体:“不是这样的。”愤愤地看着后卿,欲言又止:“他……是个男人,他想……轻薄我。”
白云走了几步取出一个铜镜放到雪儿面前,呸了她一口:“你照照自己的德性。”
雪儿柔弱地爬向夏肖白:“王爷……你要信我。”
夏肖白朝他走来,雪儿大喜过望,想好了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踩着后卿这个假男人上位,成为摄政王的女人。
夏肖白的脚步没有停留,就这么直挺挺地踩着雪儿裸露的酮体走到后卿面前,紧张地抱着怀里:“夫人,可是有被吓着了。”
第24章 秦楼楚馆的小美人儿(5)
后卿冷冷地看了地上满面惊恐的雪儿,道了句:“看到不干净的东西,脑袋疼!”
夏肖白蹙眉,恶狠狠地盯住门外的侍卫:“还不快把不干净的东西弄走。”
雪儿吓得花容失色,连跪地求饶都来不及了,就这么被拖走了。
白云看着夫人和王爷这一对儿,眼里冒着星星,若是没那些恩怨情仇该有多好!
夏肖白一个眼神过来,白云识相地领着众人退出门,让人家小两口甜蜜甜蜜。后卿一直保持这贤良淑德安安静静,主动地澄清:“王爷,我没有招惹她!”
夏肖白抱着他往床榻带,后卿小心肝慢跳了一拍:“爷这……白日宣淫、不好!”
夏肖白眸子一亮:“夫人想白日宣淫?”
后卿干笑地转移话题:“王爷,屋子太闷了,我们出去走走吧!”
夏肖白把他放到床榻,贴心地主动为他脱鞋。
后卿一愣,默默地看着他,权倾天下的摄政王,不是皇帝比皇帝还威风,居然为自己脱鞋,他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竟有种恍若梦境的感觉。
夏肖白丝毫不觉得违和,为心爱夫人脱鞋的事儿就像做了千百遍,脱好了鞋,把他抱上了床替他盖好被子,自己倒退了几步,笑得一脸温和。
后卿心里狐疑:“王爷是要表演吗?”
夏肖白严肃地点头:“不错。”话音刚落,就脱了自己的黑衣衣带,后卿躬了躬身,满脸的惊悚:“王爷是要表演脱衣舞吗?”
夏肖白硬朗的脸笑得□□:“夫人不是爱看人脱衣吗?为夫这就脱给夫人看,已作为夫人坐怀不乱的奖励。”
后卿背脊一寒,都是大老爷们,怎么看怎么诡异,忙道:“不必不必,男女授受不亲,男男也授受不亲啊!”
夏肖白憋着笑,心里一阵畅快,这阵子总是被后卿牵着走,心里恼火又舍不得拿他撒气,如今知道他的软肋,既能让他张长记性,又能让他熟悉自己身体的每一寸,如此想着血脉就喷张了。
夏肖白逼着后卿看他的身体整整看了一个时辰,这个时辰还不能偷偷走神,若是走神了还得用手摸他身体。
后卿表示夏肖白很变态,身体更变态,他又羡慕又嫉妒地盯着他身体的每一寸,看得血液都莫名地沸腾了。
一个时辰后,后卿表示自己也很变态。
在如此变态的夏肖白的逼迫下,后卿觉得自己若是不走,这辈子就完了,他可不想对不起老爹,对不起祖宗,对不起二媳妇,对不起闺女喜鹊。月黑风高夜时,后卿拽着白云又进行了一次的‘私奔’。
白云颇为遗憾:“王爷和夫人这么登对,就这么分开了,怪可惜的。”
后卿恨恨地道:“他杀了我爹。”愣了愣后,悲痛地道:“我是个大老爷们,就算他没杀我爹,老子跟他也不可能。”
白云一脸‘您就被欲盖弥彰了’的模样,直接把他后头那句忽略了,扬天可惜道:“老天无眼啊!”
后卿:“......”
白云敬业地分析道:“骑着独角兽从天上飞走这条路行不通,所以夫人只能委屈一下,走传说中的必要逃跑通道。”
后卿眸光一亮:“密道?”虽然密道是有一条,可上回老大带着胖丫头跑了,后卿就不敢往那里去了,万一文相那个让他戴绿帽的死龟公,派人在那里堵他,要拿他的命去摄政王那里‘将功赎罪’怎么办?
白云拽着后卿来到一个今早刚挖的狗洞上,狗洞内外没有任何东西的遮掩,可白云仍然兴冲冲地让后卿钻出去:“夫人,这个是王府唯一一个狗洞,是奴婢今早让人新弄的,王爷一定不会想到像夫人这样美丽贤惠的女人会钻狗洞,您就大方地钻吧!奴婢替您把风。”
后卿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好几个,白云催促道:“夫人,您若是不快点就要被王爷带回去了,若是您被王爷带回去了就得接受王爷的爱意,莫非您不舍得王爷,要放弃心中的杀父恨意,与王爷羡煞旁人地做一双鸳鸯。”
后卿打了个冷战,瞪她:“老子是男人。”随即蹲身钻狗洞,一气呵成。
白云幽幽地叹息道:“可怜的神仙眷侣。”
后卿:“......”
后卿专业钻狗洞二十年可不是随便吹嘘出来的,即使是新挖的狗洞他也钻得认真、不含糊,而且极其有经验地未钻出头就留意一下洞外的风吹草动。
一只黑乎乎的野狗伸长了舌头在后卿跟前等着他钻出来,四条狗腿子站的笔直,活脱脱一副你占了它坑它拦你路的狗样。它昂起的脖子还被套着一条狗链子,狗链子被它的黑衣主人拿在手里。
后卿怕怕地浑身抖了抖,不敢看狗的主人,还未钻出狗洞,就往回退。
夏肖白把狗链子绕到手心,眼里噙着笑,装作一本正经地道:“夫人既然出来散步了,怎么急着走?”
后卿听到这话就知道走不了,硬着头皮无奈地钻出来。
夏肖白十分体贴地牵着野狗往后站了站,给后卿让道。
后卿站起了身,拍拍华美紫袍身上的灰尘,呵呵地道:“王爷真是有雅致!”
夏肖白笑道:“都是随了夫人。”
后卿僵硬的嘴角笑不出来了,把目光投向了半大不小,毫无特点的野狗:“妾身还以为王爷喜欢养高大威猛的狗呢!”
“确实如同夫人所说,为夫喜欢威猛的狗。”夏肖白话锋一转:“可为夫怕我在这里等夫人出来散步,牵着太凶猛的狗会吓到夫人。”漆黑的眸子看不清情绪,盯着后卿的脸颇为可惜地道:“所以随便找了一只长得普通的。”
后卿心里骂他,老子没让你的狗吓到,是被你吓到。干笑道:“王爷想去哪里散步?”
“自然是依夫人了。”
后卿当然不想同他散步,想了想便站到他身侧,装作小鸟依人地道:“我们绕王府的后花园走一圈如何?”
夏肖白欣喜地道:“如此甚好。”
后卿跟自己媳妇散过无数次步,可装作女人和一个大老爷们散步还是头一遭,幽静的夜晚只有一条狗和两个人的脚步声,甚是诡异。他频频看向夏肖白威风的脸,又低头瞪了一眼被牵着的狗畜生,看来夏肖白早就在他身边布下了天罗地网,想跑路还得想个万全之策。
不过捉到自己跑路,夏肖白仍是一副云淡风云的模样,后卿自恋地抚上自己白嫩的脸蛋。
感谢他亲爹亲妈给他一副好容貌。
美丽的女人果然是天下无敌。
两人加一条狗头顶着美丽的月亮,穿梭在花林绿丛间,又是春季百花开的季节,鼻子的花香走了几步就换一个味道,连后卿这个笔墨不通的人都觉得十分地有诗情画意,想当众吟诵古人诗词一首,缓解下沉默的尴尬,可夏肖白和他的狗仍是安安静静的。
后卿嘴巴一张一合,没憋出什么话,也没想出那句诗句是两个大老爷们带着一条狗散步能吟的。
夏肖白不动声色地看着夫人,嘴角勾起一抹笑,牵着狗停在了一棵兰花树下,头顶的兰花开得多,幽幽地兰花香钻进后卿的鼻子,他想起这个时候女人就该说:“王爷,这话好香啊!”
夏肖白袖子一挥,雪白的兰花如同下雨一般,呼啦啦地掉了一地,香味更加浓郁了,他笑道:“夫人喜欢就多闻闻,明日我把王府的树都拔了,都种这花儿。”
后卿为满地为地上的兰花偷偷地默哀了一刻钟,心里又不反感夏肖白这种做法,可花园里的花花草草是他娘生前最喜欢,他不舍得拔了,摇晃着夏肖白的手臂,撒娇道:“要是王府都种兰花了,多没意思。”
夏肖白享受夫人的撒娇,笑道:“就依了夫人的。”十分自然地把搭在他袖子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笑容更大了。
后卿愣了一下,忘了躲避,又愣了一下,觉得夏肖白的触碰不让他反感,满脸都红了,此刻心里庆幸此刻是在夜间,又是在玉兰花树下,暗暗的没让夏肖白瞧出什么来。
夏肖白眼力特别好,黑夜也不能阻挡他看物的视线,见美人娇羞,握美人的手,美人也不挣扎,心里美得冒泡。
他的追妻之路顺畅了不少,至少美人现在不躲避他的触碰了。
两个大老爷们在兰花树牵着手,安静地连风吹树叶的沙沙响都能听到,后卿耐不住心里的别扭,轻轻地抽出了自己的手:“王爷,天色已晚,妾身乏了,您也早些休息吧!”说完就化作怪侠一阵风,连跑带跳的。
夏肖白心情很好,手里还留有后卿的余温,把宽大的手心凑到鼻尖,流氓地嗅了嗅:“好香……”
后卿跑了几个转角,见身后没人追来,喘了几口粗气,倚着旁边一座小假山休息,休息了一小会儿后,他心里还是噗通噗通地直跳,一手捂住心口,一手捂住他发红的脸颊,脑子是夏肖白那张刚猛的俊脸,喃喃地道:“老子是个爷们,老子是个爷们,老子是个爷们……老子是个大老爷们……”
第25章 像兔子精的嫦娥(1)
“夫人。”
后卿默念得太入神,被人这么一叫就跳了起来,佯怒地盯着白云:“三更半夜的,你吓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