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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孩子归谁(11)

作者:太紫重玄 时间:2018-07-31 08:37 标签:生子 宫廷侯爵 年下 天之骄子

  其实,他一直偏爱女子,或温柔如水,或活泼可爱。也同他爹讲过,若要找人说媒,一定要从这两类女子中挑。因此同杜松风的那次的的确确实属意外,而且几乎什么都不记得了,迷迷糊糊中,就是觉得还算舒服。
  还算舒服而已。
  所以,他怎会喜欢了杜松风呢?
  杜松风不温柔如水,也不活泼可爱,更没有他这般豪爽,时不时还端一下,别扭一下。
  嗯,他是万万不可能喜欢杜松风的。
  只因近日两人走得近,发生了一些事,再加上那个意外,心虚而已,多想罢了。
  无事无事。
  这么想着,李怡又将匕首翻来覆去看了看,最后连同那手串一起抛往昏暗的空中,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走了。
  回家睡觉,醒来做事。
  他仍是同往常一样,什么都没变。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捋一下精儿子和傻儿子的心理历程,命运的齿轮不会放过他们,嘻嘻~明天让小太子和韩公子出来搞个大事情


第13章 金屋藏娇被撞破
  自打李怡与杜松风被抓,韩梦柳有了顾虑,这些日子在太子府中十分安分,从不生事。夏昭非常满意,无论做什么都让他随在身旁。
  譬如此刻,夏昭端坐于小书房做功课,韩梦柳歪在一旁太师椅里捧着一卷书看,手边放了个果盘,时而捏颗葡萄吃。浅浅的熏香勾勒出几点温馨。
  八月依旧炎热,他只穿了件松松系带的月白丝袍,罩衫配饰一律没有,脚上仍着木屐——他一直被夏昭安置在内室,没有见外人的机会。因此衣衫始终简薄,几乎没穿全过。
  夏昭执笔写了一阵,又垂目沉思许久,忧愁叹息。
  韩梦柳将目光从书卷上移开,“小昭儿何事困扰?”每每看到趾高气昂的小太子愁眉苦脸,他总是很开心的。
  “太傅让本宫做文章,本宫做了两遍,太傅只道‘应制而已’。不大明白此话的意思。”夏昭蹙眉盯着手中笔墨,“从前太傅夸本宫的文章比程熙做得好,去年程熙得了状元,那也就是说本宫至少也是个状元。可如今又这样说,太傅对本宫未免太苛刻了。”
  韩梦柳笑道:“太子殿下的锦绣文章,可容草民瞻仰一二?”
  夏昭白了他一眼,示意他来。
  韩梦柳便放下书,摆正懒散的身体,踩着木屐“嗑嗑”地走过来,身前的丝袍被肚子撑得一片圆隆。待到夏昭身侧,他俯下身认真看着那篇墨迹未干的文章,“我猜太傅大人的意思是,小昭儿你的文章的确好,但好就好在‘应制’,那是科试喜欢的文章,并非太子殿下应该做出的文章。”
  夏昭再蹙眉。
  “你如今是太子,来日便是要……”
  夏昭立刻瞪了他一眼。
  韩梦柳咽下那句大不敬的话,“太子殿下行文谋篇的思路与见解,又怎能仅以所谓状元之才作为准则?我想,你已懂了吧。”
  “这样一说,本宫的确茅塞顿开,你脑筋转得挺快。”夏昭扭头微笑,“你可曾参加过科试?”
  韩梦柳摇头。
  “日后可想参加?”
  韩梦柳仍旧笑着摇头。
  “为何?你既读书,又有才气,为何不去科试?”
  韩梦柳道:“我所学甚杂,科试并非唯一钟爱之事。若是去考,又考上了,给我一个官职我却不愿做,白白忙活一场,且连累了一个想做官却落榜的人,岂非不值?”
  夏昭一脸困惑,长于宫中身为太子的他,从未听过此等论调。
  韩梦柳笑意更浓,抬手抚了抚夏昭脑顶,“这个世上有千种人万种想法,并非只有哪一条路才是一定对的。你年少,所经事少,不懂也很正常。”
  夏昭躲开那双手,嘀咕道:“说得你七老八十了一样。”
  韩梦柳只是笑。
  因他近日乖觉,夏昭心情甚好,二人相处,也较之前轻松了许多。
  “父王寿诞将至,本宫想作一幅画献与父王。你擅画,不妨说说想法。”
  “哦?”韩梦柳显出兴致,“小昭儿打算画什么?”
  “献与父王,自是江山之类。”
  “江山?”韩梦柳神色一暗,又迅速恢复如常,“好,你先画来我看。”
  夏昭点点头,于案上铺开宣纸,执笔挥洒起来。远景青山连绵,近处碧水成湾。他时而停笔思索,待想好了,便展开眉头,自信地抬袖继续。
  韩梦柳看了一会儿,伸臂从身后捉住夏昭握笔的手,俯身贴在他耳畔,“作画需一气呵成,你总这么停下,即便画成,也是散了。”
  夏昭的手任由韩梦柳握着,于纸上快速大笔渲染,接着换笔描细小处,略显规矩死板的画渐渐添上率性生机,夏昭不禁惊叹喜悦。侧首看去,韩梦柳双目中蕴着极专注的光,和平日里那调笑懒散的模样判若两人。
  “水墨写意只得是这样了。但你既是献给圣上,该更华丽些,当用工笔……”
  未待说完,夏昭左臂一捞,将韩梦柳拉到怀中,侧坐于自己腿上。接着右手扔了笔,轻轻按下韩梦柳的头,仰首吻住那两片漂亮的唇。
  韩梦柳笑起来,伸臂欲捞被扔开的笔,结果没捞住,笔在纸上滚出几片墨点,摔下案去。他笑得更加无奈,将夏昭轻轻推开一点,“小昭儿功课尚未做完,书房白日宣/淫,真的好么?”
  “话多。”夏昭嗔怪,又将他拉近,动情地吻着。
  韩梦柳的袍子从肩上滑落腰间,近七个月的孕腹贴在夏昭胸口,传来阵阵热流。无法满足于隔靴搔痒,夏昭正欲再进一步,书房门突然吱呀一声,风卷着潮气吹来。夏昭立刻将薄袍拉上来裹住韩梦柳的身体,冲门口大怒吼道:“是哪个不长眼的?!”
  扑通一声,门外有人跪倒,匍匐在地上的哆嗦和牙齿打颤声清晰可闻。
  午后红光投来,光芒最耀目处,出现了一块深青色描金凤纹衣袂。
  夏昭大惊,额上由于动情冒出的细汗瞬间化作冷汗,示意韩梦柳起身,自己亦从书案前绕出去整衣跪倒:“孩儿叩见父君。父君驾临,怎不提前传旨,孩儿好出府接驾。”
  韩梦柳站在夏昭身后,默默系好衣带,也跪倒。
  一个清淡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提前传旨?若提前传了旨,本君今日可开不了眼界了。”
  夏昭叩首,“孩儿该死,方才以为是哪个下人,父君恕罪。”
  韩梦柳听得头顶不远处哼了一声,接着华贵雍容的身影从身边经过,往里面最上首的那把太师椅中坐了。夏昭与韩梦柳又换了个方向跪,书房门从背后快速合上,空气十分压抑。
  韩梦柳不禁想,这一年来他真是交了贵人运,不仅睡过太子,今日竟又与太子生父、大齐国的君后共处一室。都道君后是个温文尔雅、沉静如墨的美男子,却不知已近中年的他,能留几分风韵。
  君后的目光首先扫过那张笔墨摆放凌乱的书案,定于被墨迹染花的画上,又随着墨迹移开目光,望向掉在地上的笔。又将目光落在韩梦柳身上:头发半散,衣裳更是毫无体统。
  “你,直起身子,抬头。”
  韩梦柳照做,目光平视时无法看到君后的模样,君后却将他看得一清二楚,尤其是那精致的面庞及圆隆的孕腹。
  “昭儿,你尚未大婚,身边所有服侍之人尚不能自行挑选,可你却……过几个月他腹中孩子出世,你打算如何?再看这书房,实在不堪入目。你与他便是整日如此厮混么?如今只是本君,若等到众人皆知,尤其是让你父皇知道……昭儿,你明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你是否忘了,你是大齐国的太子?!”一拍木椅的扶手。
  夏昭抬头急切道:“父君息怒,孩儿知错了。”
  “知错,却不改错么?”君后神色冰冷。
  夏昭扭头看一眼韩梦柳,再向上方一拜,“父君,儿臣好不容易才找到心爱之人,不想放弃。”
  韩梦柳挺直身体跪着,神色平静,仿佛夏昭所言与他全无关系。
  君后笃定道:“昭儿,你是太子。”
  “儿臣明白父君的意思,但无论结果如何,儿臣仍愿一试。”夏昭极其认真。
  “你……”君后定定地望着年少的太子,在他眼中,夏昭始终稚气未脱,可如今那孩子却有了自己的想法,固执地要挑战这世上最不可能之事。
  沉默良久君后长叹:“罢了。只希望有朝一日你父皇知道,局面不要太差。”
  夏昭惊喜,“父君?”
  “你府中人多口杂,始终不妥。本君暂且带他回宫,就说是本君远房的表侄,日后他再回来你府中,也说得过去。”
  夏昭更喜,再看一眼韩梦柳,兴奋道:“多谢父君!”
  韩梦柳依旧平静地垂着头,君后望着他,目光幽深。
  不久后,韩梦柳被装进一顶小轿,随在君后回宫的仪仗里。夏昭送行至府门外,殷殷看了许久。
  小轿进宫,行至君后寝殿玉晓宫外,韩梦柳被引进一间小厅,跪等君后凤驾。
  觐见君后,需着礼服,扎带、束冠、配饰,这于好久没正经穿过衣服的韩梦柳来说颇为不惯,何况他怀胎已近七月,又是神龙体质,本就腹大,如今锦衣拘束又挺身跪着,让他的肚子规模更显,说是将将临盆也不夸张。因而不过只跪了片刻,他便觉腹沉腰酸,胸闷头晕,十分疲累。
  外间宫人唱“君后驾到”,韩梦柳逆着被束紧的肚子艰难伏身。
  “你有身孕,免礼吧。”脚步声停下,君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仍旧清淡。
  “草民多谢君后体恤。”
  “本君有幸孕育皇嗣,自是知道怀胎辛苦。”
  “君后位极尊崇,却能推已及人,草民敬佩。”
  君后冷笑一声,“出了太子府,你的话却多了?”
  “哦,方才在太子府中,自有太子说话,因此草民并未多言。”韩梦柳大胆抬头一望,君后容貌和婉,完全不像中年人,只是那股与世无争的清寡之气让他有些想不到,这样的气息怎会出现在居于后宫顶端之人的身上。
  要么是真的淡泊如水,要么就是藏得太深。
  但这位君后无论如何不是前者。
  这不,一旁立着的侍从手捧托盘,一看即非善类。
  “敢问君后,特地将草民从太子府带入宫中,是为打胎,还是……赐死?”
  君后亦看了眼托盘上碗里的褐色药汁,冷眼笑道:“有何分别?”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太子不熊的时候看着还可以吧,不过你们相信他的话吗,哈哈哈~~公然感谢读者大大一口一扔的火箭炮!


第14章 顶不住了想要生
  君后笑容和婉,眼底却蕴着寒意。
  韩梦柳以修长的指尖碰了下身前大片的隆起,道:“也对。我肚子已这般大了,又是不宜受孕的神龙体质,这一胎打下去,我的命也得跟着赔上。”
  “太子单纯固执,你若主动同他断了,本君饶你一命。”
  韩梦柳面露讥诮,“我固然想活命,却也绝不受人威逼。”
  君后停在韩梦柳身上的目光一顿,接着飘向别处,仿佛堂下跪着的人是根本不值一看的草芥,语气平淡得像是说着最普通不过的话语:“那便无甚好说,早些上路吧。”
  侍从得了命令,捧着药碗走向韩梦柳。
  突然殿外吵闹起来,有侍卫宫婢沉声杂然喊着“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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