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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华帐中梦天子(26)

作者:寒菽 时间:2024-11-20 11:39 标签:生子 宫廷侯爵 高岭之花 三教九流 边缘恋歌

  喝完,面不改色的怀雍将碗倒过来展示,表明自己喝得一滴不漏。
  “好!好酒量!”
  “令使海量!”
  “好身手!”
  一杯酒的工夫,怀雍方才感觉自己稍稍融入这个军营了,不再像先前那样格格不入了。
  魏将军问:“哦?未曾想令使还有这样的好功夫,还以为您只是个书生呢。”
  赫连夜抢过话头,得意洋洋、与有荣焉地炫耀道:“我就知道你们一定要小看怀雍,别看他长得这样昳丽美貌,实则也是个练家子,我们在大内师从过同一位师父,也算是师兄弟呢。”
  怀雍:“……”
  他回过头,甚是无语地斜睨赫连夜一眼。
  赫连夜嘿嘿一笑,脸上像是写着:你这样好,我忍不住不显摆嘛。
  魏将军笑得豪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来!大家喝酒!”
  一碗接一碗地豪饮后,宴会上的醉鬼七倒八歪醉成一片。
  怀雍以前也没有喝过这么多酒。
  这一碗碗酒对怀雍来说有如破/戒,除了饮火般的烫喉刺/激之感,更有一种心理上的畅快肆意。
  哈哈。
  今天父皇管不着他了呢。
  而且,何必要那样严防不许他喝酒?
  喝酒原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他也没醉。
  原来不过如此呢。
  就是喝得有些肚胀,让怀雍起身想要去如厕。
  他刚要起身,赫连夜敏锐地问:“你要去哪?”
  怀雍忽然打了个酒嗝,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忽然露出点孩子气的迷茫之色,说:“我衣服都脏了,我要去换一身衣服。”
  赫连夜积极地说:“我扶你去!”
  手刚抓到怀雍的袖子就被拍开了,又打了个酒嗝,没好气地说:“谁、谁要你扶?我好着呢!”
  说罢。
  怀雍直挺挺往前走,他自觉在走直线,可不知为什么走着走着就歪到一边去了。
  整完侍奉在侧,滴酒未沾的荆护卫被再一次走歪的怀雍撞到肩膀,抬手按在他的肩上,无奈叹气:“雍公子,请让我来扶您吧。”
  怀雍依然拒绝说:“不说。”
  手掌在他胸前一抵,反力向另一边倒去,又撞到了匆忙赶上来的赫连夜。
  赫连夜半抱住他,低头说:“那我送你去好不好?小雍。”
  怀雍脑子锈住,迷惑看他一会儿,忘了动弹。
  荆护卫哪能眼睁睁地看着怀雍被这个显而易见、居心叵测的赫连夜带走,上前来拦,皮笑肉不笑地说:“呵呵,不必小将军费心,怀雍是我的主子,自然该由我照顾。”
  赫连夜换上一副傲慢面孔:“你还想替怀雍换衣不成?他的身子是你能碰的吗?”
  身子?
  碰?
  一提到这些关键词,怀雍像被浇了一盆冰水,冻结了酒意,瞬时清醒许多。
  他这幅畸形的身体是他藏得最深亦是最为忌讳的秘密。
  绝不可以为外人所知。
  哪怕是碰到也不行。
  正想着,赫连夜的手状似无意地在他腰间摸了一把。
  怀雍像被蛰了一下,回身一巴掌揍在赫连夜的脸上。
  ……
  时辰不早,酒宴也进行到了尾声。
  怀雍告辞回去。
  他褪下外袍,将脸浸入一整盆的冰凉井水中,这才终于醒神。
  荆护卫说:“雍公子,请您下次不要酗酒了,太危险了。”
  “哗啦——”
  怀雍从水盆里抬起脸,冷声问:“你在小瞧我吗?”
  荆护卫不置可否,上前一步,踩在清冷的月霜上,他沙哑老陈的声音像是裹着雪砂砾的风:“这里不是京城,雍公子,这里想要搞你的人太多了。”
  怀雍寒毛直竖,慢慢地、难堪地直起身子。
  他任由水珠淌在脸上,挂在睫毛上,像被大雨淋湿,像充斥怒意。
  可又无从发泄。
  他想,为什么呢?他已经都离京千里了。
  为什么父皇对他的控制还是这样如影随形,驱之不散。
  ……
  隔日一早。
  酒也醒了。
  还在吃早饭,赫连夜跑来找他,不知羞耻地给他展示还印有绯红掌印的脸,委屈吧啦地说:“你看看,你昨晚上喝醉了发疯了揍我。”
  怀雍忍住再揍他一顿的冲动,“哦”了一声。
  除了“哦”还能怎样,难道摊牌骂赫连夜轻薄自己。
  流氓就是这点最可恶。
  到时候更丢脸的是他,而不是赫连夜。
  赫连夜倒打一耙:“就这样啊?不补偿补偿我?”
  怀雍:“来人,给赫连少爷加个蛋。”
  赫连夜:“这是在军营,你应该叫我‘赫连将军’,自昨日来了以后你都没有讲过我的‘职称’,我好想听你这样叫我,你叫一声行不行?你温柔点,我便不生你的气了。”
  怀雍:“我管你生不生我的气。你爱生气就生气,最好是真生气,不要整日再往我这里跑。都快要打仗了,你还不务正业。不怕死的吗?”
  赫连夜:“那不是你说的我要是死了你一定给我上坟,我就安心了呀。”
  怀雍:“……”
  怀雍夹起一块烧鸡塞进赫连夜的嘴里,说:“那请你吃,就当提前给你上坟了。”
  赫连夜看了一眼这块肉,笑嘻嘻:“哇,小雍,你特地把鸡腿给我了,你心里有我。”
  怀雍当没听见。
  ……
  吃完饭。
  赫连夜不客气地拿他家的茶水喝。
  这时,怀雍伸手按住了茶壶。
  赫连夜还在笑:“不给我喝啊?”
  但怀雍的脸上没有一丁点的笑意,他想着昨晚荆护卫跟他说的话,开口道:“赫连夜,我有话要对你说。”
  赫连夜脸上的笑容僵了一僵,却未散去,略为忐忑地问:“什么?终于发现我的好了……”
  “吗”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怀雍不耐烦地打断,怀雍的目光像是覆了白雪的剑锋,径直望着他,一本正经地问:“你就那么想艹/我吗?”
  这话太粗俗太直接了。
  赫连夜没想到有一天会从怀雍的嘴里听到,他那样厚脸皮的一个人,一下子心跳爆炸、面红耳赤了。
  赫连夜答:“嗯。”
  怀雍冷酷地像在给他判刑:“很好,赫连夜。那么,以后我们一刀两断,恩断义绝,连朋友也不要再做了。”
  这是斩立决了。


第17章 发烧
  怀雍与赫连夜撂完狠话的第二天便又在军营中见了面。
  他品阶最高,来了这,要行礼也是旁人向他行礼。
  魏将军并不多跟他废话,怀雍一问,他讲起了当年的战势。
  他们军营隶属于赫连大将军的九原塞之下,侧于军资囤粮,亦是重要据点,一般打不到他们这儿来。
  在两个月前的初秋,前头进行了一场中等规模的战役,之后就没了动静,但依据他们的经验,在冬天到来之前那些人一定会再打一次“秋风”。
  魏将军腆着大肚皮,笑呵呵地安慰他说:“雍公子不必担心,咱们这儿还是很安全的,您吃好喝好就是,若是连我们完了那估计整个大梁都完了。”
  怀雍略一皱眉,笑不出来。
  这说的是什么话?
  也不怕一语成谶。
  斜后侧一条被拉的细长的人影照过来,半边叠住怀雍,怀雍连头也没回,光听脚步声就知道是赫连夜。
  转身时,赫连夜抓着个间隙,可怜巴巴地与他说:“怀雍,我走了。”
  怀雍像没听见,冷漠无情地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之后过了两天,没见到赫连夜。
  怀雍这才听说赫连夜本不被编在这个军营里,来这一趟交接事务,如今又回去了。
  士兵们夸赞赫连大将军是个秉公无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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