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敌国暴君宠幸了(71)
“到南郡,我可以看见了吗?”
“二叔说过,至多两三天的时间,会逐渐恢复过来的。”
韩桃坐着低头,嗯了一声。
赵琨又来摸他的脸,指腹粗糙地刮蹭过眼尾,叫韩桃忍不住微微眯起眼。他感觉到赵琨是站在他身后,那双手往下去,痒痒地摸过他喉结。
好像趁他看不见,越发放肆起来。
“那我们现在去马车上?我带你下楼。”
“等等——”韩桃又忍不住出声道,几分欲言又止。
“你说。”
“我……”韩桃嘴唇微动,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恭桶……早上还没……”
他早膳喝了不少汤,现下想出小恭,但又不知该如何向赵琨开口。如果一直憋着等上了马车赶了路,恐怕更不方便。但这样的事,总不能也叫帝王来伺候,他的意思是需要一个暗卫来帮他。
赵琨显然明白他意思了。
因为赵琨猛地蹲下身子,抱着他的两腿,从后头将他整个抬抱了起来。
韩桃一下惊呼出声,抓住了赵琨的手臂。
双脚一下悬空,他的双腿分开架在赵琨的臂弯上,这样的姿势是从未有过的,这分明就是帮小儿把尿的姿势。
欺负他眼盲,身后的赵琨好心情地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肩窝,就这样将他抱到了恭桶处。
“可以了,侯爷,”赵琨仿佛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低低说道,“您可以排水了。”
“你……”韩桃羞恼得满面通红,全然忘记了最初睁眼的不安感,只想钻入地中避开赵琨。
赵琨又颠了颠他,蹭着他的耳朵,故意催促他快点。
“……”
·
许久后,伴随着淅淅沥沥的水声,耻意达到巅峰,韩桃闭着眼靠在赵琨身上,快羞死过去。
第69章 要给赵琨奖励
韩桃在上马车以后,脸也仍旧是滚烫的,尤其是最后赵琨将他放下后,还颇有些愉悦地说以后还能用这样的姿势做一次。
他只觉得赵琨疯了。
“你刚刚的反应——”赵琨咬了口桃子,支着腿好整以暇地看着蒙住眼的韩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寡人对你真做了什么。”
“我没有……”
“侯爷的脚背绷紧,听见水声的时候连被架起的腿都在抖,以后寡人也这样抱着你来上一回,想想要是走后门多刺激几次,前头确实有可能会忍不住——”
“赵琨!”韩桃恼羞成怒,不容人再说下去。
赵琨又咬下一口桃子,笑着不说话了,然而打定了主意。等韩桃身子好了就试上一试,只是想着韩桃今早那个羞愤颤抖的模样,他都忍不住喉间发紧。
绣使驾着马,连着马车开始颠晃起来,赵琨告诉韩桃说为了尽快赶到南郡和避开杜兰令的追踪,之后两天里可能都要在马车中度过。
因为八子在受了几日酷刑之后供出了潜伏的同党,绣使送来消息说在齐燕魏三国接壤的边境处,南郡逆贼的势力恐已渗透进去,赵琨还打算借此巡游,在边境查个仔细。
“这个时候,你更应该坐镇朝堂才对。”韩桃有些担忧。
“绣使已按寡人的容貌易容回京,他们定然以为出了这样的事情,寡人不会再带你去南郡,更何况寡人在宫中五年,从来不知民生如何,这一回,沿途正好看看。”
平日里,赵琨没少受那些言官的口诛笔伐,说他赋税太重,横征暴敛,他倒是想知道这赋税能有多重。
此外,先前连年征战确实对于国库是笔不小的负担,因此这一次赵琨也不愿意齐国和东魏打起来。北齐需要休养生息的机会,他不能让边境脱离控制。
“赵琨,你是因为我才——”
“寡人也是北齐的皇帝,”赵琨抓着他手摩挲着,“知道分寸。”
“可当初你还说若是我死了,你就为我殉葬。”韩桃总怕赵琨真做了昏君,不顾国事。又怕自己毒发,赵琨真跟着他到地下去。
“你想寡人为你殉葬吗?”赵琨凑近了问他。
韩桃闻到那股子清甜的桃香味,知道赵琨离他离得很近。他垂下头,轻轻回答道:“不想。”
“那你就给寡人平平安安的,长命百岁。”
桃核被扔到了车窗外,韩桃脑袋微微一动,欲言又止。马车还在颠晃前进着,前进着去寻找他的生路,但他最终还是害怕,怕到想要止步不前。
马蹄达达,好像有手指摸上了他蒙眼的发带,一点点顺着鼻梁往下摩挲着,他闭紧眼,任那手指停在他唇瓣处试探,感觉到那指腹上沾着桃子汁水,还有几分清甜。
随即那手又放下了,不知赵琨现在离他有多远。
“韩桃,我们就求这一路风雨同行,”赵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微微有些沙哑,“至于这路的尽头是什么,我们等走到了再说。”
“……好。”
他迟疑颔首,只感觉赵琨身子压了过来,却不是来抱他,而是低下头去听他的心跳,赵琨俯身挤入他怀中,双手环住了他腰,就好像此刻需要安全感的不是他,而是赵琨。
车轱辘吱呀转着,外边日头当空,离南郡也越发近起来。他伸手笨拙地摸上赵琨的鬓发与后背,低头将人整个抱住。
·
一直到日暮西山的时候,马车才停下来。
荒山野岭之所,暗卫们只能捡了些柴,升起篝火,几个绣使带了野鸡与河鱼回来,拔毛刮鳞的,再用削了皮的树枝串起炙烤。
韩桃坐在石头边,隐约闻到盐巴混着烤肉的香气,手腕上传来细小的刺痛感,是陆得生收回银针来。
“二叔,这附近是没有人烟了吗?”他微微别过头。
“翻过山头,倒是有个镇子,只是已经荒芜了,”陆得生一边收拾药瓶,一边给韩桃讲周围的环境,“这里比较靠近魏国边境,小仗连绵不断的,只剩下流民了。”
“流民?”
“是啊。”
韩桃闻言,轻轻叹了口气。
他站起身来,听见赵琨在和绣使聊些什么,应该是聊军务和都城里的事,边境众城满目疮痍,恐怕赵琨也不愿意见到此等景象。
天色渐渐暗下来,只有篝火亮着,韩桃的眼睛好多了,勉勉强强能看到一丝光亮,他有些想出小恭,不想再被赵琨抱着把尿一次,于是和陆得生说了一声之后就摸索着树干,往林子稍远地方走去。
过了会儿他出完恭,林子里逐渐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韩桃一愣,一下攀紧了树干,他扭头望向那微微有光亮的地方,转身又摸索着快步往篝火处走去,悉悉索索的声音渐渐近了,韩桃越发急起来,连着步子有些跌撞,要出口喊暗卫来。
猛然一下,他还未来得及出声就被一只强有力的手压到树下桎梏住,那只手掌捂住了他的嘴,连着身子一下压近。
昏暗里韩桃身子狠狠一颤,就要发出声。
“嘘。”是赵琨的声音。
韩桃这才有些放松下来,他的脸都白了,心脏还在猛烈地跳动着。
周围都是悉悉索索的声音,大概是很多人的脚步声交错着,韩桃看不见,不安地抓住了赵琨的衣袖,没过多久,不远处就传来绣使的声音。
“公子,人抓到了。”
“带上来。”赵琨松开捂他嘴的手。
“好像是这里的匪寇,不是杜兰令的人,”绣使压着十几人上来,都是衣衫褴褛,身子精瘦,手里拿着铁锹或钝刀,只是韩桃看不见这些。“大概是看我们人多还有马车,以为能抢些钱财。”
赵琨闻言,沉下眼来。
“大人,饶命啊大人——”那些人哪见过这阵仗,都跪下来不停地磕头,“我们实在是又饿又冷,这才鬼迷心窍,求您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是啊我们家里还有老母妻儿,实在没办法才做这打家劫舍的买卖,您发发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