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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柴不废要崛起(304)

作者:酥油饼 时间:2023-04-01 10:14 标签:升级流 江湖武林 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穿越时空

  傅希言嘴上说很多,其实总结起来就是那么几件。南虞内战他是打定主意不参与了,所以剩下来的就是裴元瑾与乌玄音的决斗。
  “走货郎说的两件事,关于班轻语之死,虽然是假的,却可能是目前流传最广的说法。”
  班轻语顶着圣女的光环,又经常做善事,在不知情的民众心理,形象还是很光辉的,她的死引起很多反响,尽管朝廷再三申明她死于储仙宫少主裴元瑾之手,乃是一桩江湖恩怨,可百姓心中的圣女高高在上,无所不能,正大光明地决斗而死,实在有损形象,他们更愿意相信她是死于小人的阴谋暗算。
  如此一来,民间物议对封怀古很不友好。
  傅希言当然不会同情他。当初,封怀古的军师还想靠着威胁的手段低价买走傅贵贵,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反过来也是成立的,看军师有恃无恐,就知道封怀古也不是开明豁达的人。
  傅希言说:“班轻语死了,还能发挥余热,恶心封怀古,说明她死得其所,一点都不冤枉。”
  都说死者为大,但对班轻语,傅希言毫不忌讳。前世千年之后,岳飞墓前依旧跪着秦桧夫妇的铜像,说明一死百了是对死者,对活人而言,就算大仇得报,恨意的释然,内心的平静,都需要时间。
  “另外那封遗诏,你说会不会和尤柏有关?”
  傅希言想来想去,都觉得十有八九是尤柏。他啧啧感慨:“没想到他身上还藏着遗诏,真是人不可貌相。”
  裴元瑾说:“假的。”
  傅希言扬眉:“你怎么知道?”
  裴元瑾说:“若是他身上藏着遗诏,过锦江之后,会立刻送入榕城。”
  傅希言恍然。的确是这个道理。
  遗诏何等重要,它能让秦效勋从逆臣贼子变成真命天子,也让他的行为从名不正言不顺,变成师出有名、天命所归,尤柏要真的有这个,何至于过锦江之后,还与他们共处了一段时间。
  很多开国皇帝出生或造反时都会有异象,真假不论,好歹上了辩论桌,也能吼点歪理邪说。
  先前秦效勋步步紧逼,秦昭迟迟不动,就是差了这个明面上;#3
  0340;借口。
  尤柏的出现,可说是化解他们燃眉之急的一场及时雨了。
  而且这件事对傅希言他们也是有好处的。有越王拖住小皇帝的精力,他们这边受到的关注也会少一点。
  于是说他们双方产生了默契,不如说他们身份暴露后,越王便有意无意地配合着他们。
  傅希言讲了一会儿,突然心情低落了起来。
  也不是双目垂泪,小声啜泣,要是不注意,还以为他犯困了,所以越说越没力气,原本闭着眼睛的裴元瑾却突然睁开眼睛,侧过身摸摸他的头发。
  傅希言知道自己小心思暴露,有些不好意思。他叹气:“早知道我当初就应该和你一起走一往无前的道。”
  遇事不决,一剑砍之。
  遇路不通,一剑劈之。
  遇人不淑……啊呸呸呸!
  总之,这种直觉先于脑袋的武道,走起来太爽快了。尤其是看裴元瑾走到现在,一直畅通无阻,就更加令他羡慕。
  裴元瑾却说:“你不适合。”
  傅希言心里知道,但表面上还要不服气地哼哼:“你说说,哪里不适合?”
  裴元瑾说:“你会灵活变通。”
  武道不通走文道,文道不通走商道……傅希言在积极向上这方面挺执着,但在人生选择上,并不像裴元瑾这样一根筋。
  换做裴元瑾,即便武道不通,他也会撞个头破血流,撞出一条路来。
  傅希言琢磨着这句话,忍不住问:“是好话吗?”
  裴元瑾说:“是情话。”
  “是……吗?”傅希言将“灵活变通”四个字颠来倒去想了多遍,都想入非非到少儿不宜的程度了,依旧听不出着话哪里藏着情意?
  裴元瑾说:“你第一次令我刮目相看,便是这份执迷不悔的灵活变通。”
  又执迷不悔,又灵活变通,你的语文老师是外国人教的吧,体育老师都不想背着这口锅。吐槽归吐槽,傅希言还是理解了他的意思。
  他鸡蛋里挑骨头:“难道不是一见钟情吗?”
  裴元瑾说:“你对我是一见钟情?”语气带微微的怀疑,仔细听,还有几分戏谑。
  傅希言睁着眼睛说瞎话:“是啊,你不知道,墙坍塌那一刻,你坐在那里,煮着茶,装着……咳帅,我觉得世界都亮了。”
  何止亮,简直闪瞎眼。
  话还没说完,颈项就被托住了,看着裴元瑾满眼柔情地凑过来,傅希言紧急喊停:“等等!”
  裴元瑾亲了他一下,然后垂眸看着他。
  尽管夜很黑,灯很暗,可他的眼睛仿佛闪烁着星光,比山顶的繁星更璀璨。
  傅希言抢在自己一败涂地前,用最后一丝理智飞快地说:“秦效勋的人随时会找上门。万一那时候我们……咳,光着屁股打架,实在不太雅观。”
  傅希言明显感觉到拖着自己后颈的手僵住,半晌才随着人一起退了回去。
  入南虞以来,两人因为易容,一直保持着纯洁的同居关系,好不容易有机会开荤,却要防范随时可能造访的不速之客,对两位新婚燕尔、初尝禁果的年轻夫夫来说,实在煎熬。
  两人重新躺平时,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傅希言为了分散注意力,没话找话地说:“我已经很久没有顿悟了。”
  这话要是让其他武者听到,大概会齐齐吐出一升鲜血。顿悟是何等难得的机缘,一生一次就不错了,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没有悟过,他居然还嫌次数太少。
  裴元瑾说:“道法自然。”
  傅希言没想到老子的“道”用在武道上竟然毫无违和感,由此可见,天下诸道,殊途同归。
  他寻思:“我们易容,我接近班轻语,是不是都太刻意了?”那刻意和自然的界限在哪里呢?他不禁茫然了。
  裴元瑾说:“小时候,父亲曾对我说,瀑布飞流直下,你强行阻断,是为刻意。瀑布飞流直下,你引水灌田,是为顺意。诸般行事,非为事而事,应为意而行。”
  傅希言若有所悟。
  道阻且长,论道一夜,也不过是前行数步。可对于走在路上的行人来说,今日的风景已比昨日精彩许多。
  傅希言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去的,但睡得很沉,睡梦中仿佛遨游四海,历经千帆,醒来时,对着帐顶愣了会儿,才回想起自己身在何处。
  裴元瑾已经醒了,仍躺在床上,没有说话,但表情不好看。
  傅希言暗道
  :两人一起睡了这么久,从来不知道他竟有起床气。
  他扒拉开被子,准备坐起来,就听裴元瑾闷闷地说:“他们没来。”
  “谁?”谁没来?傅希言大清早的,脑子还没正常运转起来,呆呆地问他。
  裴元瑾眸光瞥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但谈过恋爱的人都知道,这个眼神并不是说谈话到此结束,恰恰是,但含义需要你自己心领神会。
  傅希言只能顺着时间线,一步步往前推,一直推到了昨晚论道之前……
  他想起了那只放在自己后颈的手,脸色慢慢泛起红晕,干咳一声道:“没来也好。”一般人应该不会喜欢遭遇行刺这项极限运动的吧。
  裴元瑾未必喜欢刺客,却也很讨厌昨日浪费的光阴。他脸色不好看的时候,身上的气势就越发吓人,食肆老板给他们送完早饭之后,就再也没有露过面,住宿和早饭的钱都是傅希言自己思量着随缘给的。
  门口的衙役换了一拨人。
  任谁大冷天的守一夜都会支持不住。这一拨明显不如上一拨,好歹昨天他们还能站在一丈远的地方,今天已经是路有多宽,人有多远了。
  傅希言沿着主路往前走,想在街上找家点心铺。看县城兴师动众的样子,他接下来就不打算随便进城乱逛,给人添乱了,所以想卖点好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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