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病暗卫的宠妃生存指南(78)
暗一被傅秋锋长篇大论砸的发蒙,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但傅秋锋语气平常,仿佛说的再正常不过,他唯一听懂并且马上执行的就是收起令牌。
“暗一大人啊,以后做事前,不论你心里怎么想的,先想想你如今的职位,你是有官衔在身的,代表的是天子的威严。”傅秋锋提醒他,“还是你始终惦记着五殿下,不能全心全意为陛下效命?”
“奴一心忠于陛下!这也是主人的命令……”暗一焦急地解释,他本能地想跪,但硬是克制住了,深深低头。
“第三,你还是改回之前的称呼吧,平时随意一点,否则我看着也累。”傅秋锋叹气。
暗一小心翼翼地眨了眨眼:“公子,您为何对奴……对,对我这么好?我配不上,实在惶恐。”
“对人好才是正常的吧,否则人人互相敌视苛待,岂不天下大乱。”傅秋锋道,“况且如果我有对你不好的权力,那必然也有对你好的权力。”
暗一茫然道:“可我只是奉命侍奉陛下,不配信任,我出身卑微……”
“古时开国之君,治国将相,也不乏有出身卑微者吧,你若读过书,就自己想。”傅秋锋辩驳道。
暗一本也不是多话之人,现在更不是傅秋锋的辩论对手,虽不太认同,但也露出思索之意。
“还是,莫非你其实是受虐狂?”傅秋锋笑了一声,“不会吧,你来霜刃台就是满足自己的私欲吗?打着为陛下效忠的大义旗号,却让同僚上司承担虐待下属的愧疚,真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不是,真的没有!”暗一连连否认,“奴绝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去收拾行李吃饭吧。”傅秋锋挥手道,“明早随我去霜刃台点卯,也不必起的太早。”
他目送暗一听话下去,回房喝了两杯水,实在觉得容璲就是觉得他太闲,偏要给他弄个费神的下属。
翌日傅秋锋带着比他早起半个时辰的暗一去霜刃台,唐邈似乎有意在院子里蹲守,他一来就上前小声问道:“傅公子,被他气的够呛吧?”
“说什么呢,都是为陛下效力,要和平共处。”傅秋锋微笑道。
“不愧是傅公子,境界就是不一般。”唐邈吹了一句。
“你不去监视密道吗?”傅秋锋问他。
“我和柳河换班了,他白天我晚上。”唐邈嘿嘿一笑,“我收到消息说今天陈峻德铁了心要见陛下,昨晚连夜从城东跑到城西,把骁龙卫鸣凤卫的大将军府邸都走了一遍。”
傅秋锋了然点头,唐邈肯定是想看热闹。
这热闹在巳正时终于愈演愈烈,傅秋锋正帮着抄写卷宗,唐邈听说齐剑书和陈峻德曹元正在天垣门吵起来,扔下毛笔飞快赶去围观,同样抄书的暗一看了看他的桌子,露出一丝显而易见的不赞同。
“劳逸结合嘛,既然不当班,抄书是自愿帮忙又不是任务,也无须太过一板一眼。”傅秋锋放下毛笔抖了抖书纸,然后起身在暗一的愕然中笑道,“我也去看看,你随意。”
他很好奇齐剑书是不是在天垣门破口大骂,出了霜刃台,走出一段路,就见冯吉气喘吁吁的小跑而来,见到傅秋锋,喘了口气道:“傅公子!巧了,陛下正请您去停鸾宫呢,咱家还要领陈侍中面见陛下,您且先自己去吧。”
傅秋锋点点头,尽量贴着墙根到了天垣门,骁龙卫的大将军带了一队禁军,远远都能看出他怒气升腾,陈峻德一副忧国忧民的困顿哀苦,频频叹息,齐剑书靠着墙混不吝的抱着胳膊,傅秋锋从另一个门走,远远听着齐剑书嗤笑:“老子奉的就是陛下的旨,陛下不见任何人,老子拦你这是为了你们好,今天你们谁敢硬闯,别怪老子刀下不留人。”
“荒谬!圣旨何在?若拿不出,本将连同军情一并奏到陛下面前,治你假传圣旨的罪!”
傅秋锋没听太久,直接去了停鸾宫,冯吉跑着不会比他慢多少,他在正厅见到容璲,不知道他怎么弄得,从昨日的容光焕发一下变得憔悴阴鸷。
“陛下?”傅秋锋试探地问了一句。
容璲唇色发白,唇角还有一点细微的裂口,头发散着歪在榻上,竖起食指比了个嘘,慢慢眯起眼睛,用力往地上摔了个酒杯,缓缓挑起有些癫狂的笑容
身后脚步声渐渐响起,容璲对他勾了勾手指,悄悄向门口示意了一下,傅秋锋没有回头,往前走了几步,听容璲哑声道:“到朕身边来。”
作者有话要说: 傅秋锋(已经演腻了):这是什么霜刃台附属影视学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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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各种三次元的原因……虽然没加更到六千,但比昨天勉强多了五百字(躺平挨打)
第47章 三分之一05
门外的脚步声一停,傅秋锋走到榻前,蹲下慢慢坐在了脚踏上,侧身回望容璲。
容璲抬手拂上他的后脑,然后一寸寸地、轻柔地摸到脖颈,用舌尖舔了下干燥的唇。
“陛下,您不舒服吗?”傅秋锋尽量狐疑地问,冯吉刚刚上了台阶,陈峻德候在门外,必然也能听到。
“嗯?朕看起来哪里不适?”容璲在他颈上揉了揉,然后压住肩膀不容置疑地把傅秋锋拉到怀里。
傅秋锋抬起胳膊撑住软榻,冯吉进屋目不斜视镇定自若地通禀道:“陛下,陈侍中和曹将军在外面求见,有要事启奏。”
“朕不是告诉齐剑书了,朕任何人都不想见。”容璲打了个哈欠,不耐地说。
冯吉诚恳道:“恕老奴自作主张,是贵妃娘娘吩咐老奴,怕耽误了朝中大事。”
“哼,如今贵妃也越发大胆了,看来朕真是宠坏了她。”容璲面带愠色,“也罢,既然来了,朕就听听有何要事。”
“陛下,既有人求见,臣先回避吧。”傅秋锋小声央求。
“你休想离开朕!”容璲厉声喝道,坐起来攥住傅秋锋的领子把他拉到身旁,傅秋锋歪着身子侧头靠在容璲肩上,强忍别扭,打了个恶寒的激灵,容璲突然的吼声连进门的陈峻德也吓了一跳。
陈峻德惊得抽了口气,看着傅秋锋依偎在容璲怀里,眼角的皱纹都抽搐起来,曹元正也暗自摇头,两人都不算年轻了,只感觉成何体统,纷纷低头别开视线跪下行礼。
齐剑书跟进来,反手带上门站到了门边。
“微臣参见陛下!”陈峻德双手伏地,颤颤巍巍地行了个礼,然后抬头暗自端详容璲。
容璲不冷不热地瞥了他一眼:“陈侍中是连敷衍朕都不愿了吗?”
“陛下……何出此言啊?”陈峻德一愣。
“朕尚未让你抬头起身,你就敢直视朕,你是盯着朕看,还是盯着朕的龙椅看?”容璲声音逐渐沉下,“陈峻德,你带曹将军闯进来,朕看你是要逼宫造反!”
陈峻德脸色霎时刷白,他诚惶诚恐地重新跪下,重重磕了个头:“老臣岂敢,老臣冤枉啊!是老臣腰疾复发无法久跪,擅自动作触怒陛下,只望陛下看在老臣年迈力弱仍忧心陛下,冒死前来的份上,听过老臣启奏来意您再降罪。”
“陛下,陈侍中所言句句属实,有恙在身还挂念陛下公务操劳,是我辈楷模,臣等都十分敬佩陈老先生。”曹元正跪在陈侍中旁边,拱手激动道,“事关重大,臣也恳求陛下先听陈侍中肺腑之言!”
“你还有何话狡辩?”容璲紧抿起唇,拧着眉头,似在强忍怒意,他的手扣在傅秋锋肩上,力道越来越重,把傅秋锋的衣服都揪起印子。
傅秋锋用余光上瞟观察了一下,抬手按住容璲的腿,轻声委屈道:“陛下,您捏疼臣了。”
“都是朕不想看见的人,朕烦的很。”容璲松了手,拍拍傅秋锋的背,傲慢地说,“你是朕的爱妃,朕赐下痛苦你也该感念恩德。”
傅秋锋在心里狠狠唾弃了一遍这个说法,顺着容璲的力道趴卧下来,双臂压在容璲的腿上垫着下巴,容璲像抚摸一只猫的皮毛一样,用手指摩挲着他的脊背,令人毛骨悚然的凉意隔着衣衫缓缓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