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病暗卫的宠妃生存指南(143)
韦渊眼光一寒,骤然抬眸,停下脚步质问道:“在冷宫外打我一掌的蒙面人,是不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韦大人,马甲一生之敌
霜刃台,带薪吃喝拉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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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颐王府02
傅秋锋眼睫一颤,缓慢地眨了下眼,克制住扭头的欲望用余光迅速扫向身后,容璲已经走出很远,应该听不见韦渊这句问话。
他装傻充愣道:“哈?你在哪挨打关我什么事。”
他嘴上说的莫名其妙,面上八风不动,心里已经掀起惊涛骇浪,根本没想到韦渊的眼光如此毒辣,仅凭当时交手似是而非的几招掌劲就能猜疑到他身上来。
如果早知道韦渊眼神好记性更好,他断然不能答应比这一场。
韦渊眼里泛起一丝敌意,侧身一退,抬步去追容璲,傅秋锋赶紧拽住他,使上力气往回拖,咬牙道:“你冷静一点!你有证据吗?说话是要负责任的!”
“霜刃台不讲证据,放开!”韦渊扯开傅秋锋的手臂,“若不是你,你为何拦我?分明是做贼心虚!”
“我当然是不想给陛下造成无端猜忌,浪费时间。”傅秋锋提高声音坚持不松手,“就算假设是我,那目的呢?你能说出一二来?”
“霜刃台就是让刺客亲口承认目的的地方。”韦渊雷打不动地瞪着傅秋锋,“放开我,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
两人正在僵持,已经走出老远的容璲大概才察觉他们没有跟上,转过身,望着纠缠不清的两人歪了歪头,表示不解。
韦渊回头喊道:“主上……”
傅秋锋见势不妙一把捂住他的嘴,出手如电点住他背上穴位,远远对容璲招了招手,露出一个亲切和煦的笑容,示意他先走,然后拖着韦渊回了后院。
容璲摇摇头,不知道两人在搞什么,心说也许是有武功上的新见解要讨论,也没在意。
傅秋锋把韦渊推到走廊下,韦渊动弹不得,怒道:“你居然偷袭!”
“暗卫不偷袭,难道讲武德?”傅秋锋挑眉,拱手赔礼道,“韦大人,抱歉,我是逼不得已才这么做,请你冷静一下,从我进宫到现在,我哪天不是为陛下,为霜刃台兢兢业业?你想想你单方面恶意揣测同僚的行径,这合适吗?合理吗?”
“我绝不会认错你的招式。”韦渊坚决不松口,“念在你没有动手伤害主上,还制服了一个刺客的份上,坦白从宽,也许主上大人大量,不会和你计较。”
傅秋锋捂住了额头原地踱步转了一圈,心说怎么就赶上韦渊这么个死脑筋的,他沉思半晌,无奈道:“好吧,是我。”
韦渊冷笑一声:“你终于敢承认了,解开我的穴道。”
“然后咱们在这动手,让整个霜刃台再来围观?”傅秋锋拒绝。
“你可以束手就擒。”韦渊说道。
“唉,韦大人,何不先听听我的解释。”傅秋锋叹气,“你也知道我没有伤害陛下,那当初我逃走前说了什么,你应该记得。”
“我且看你如何狡辩。”他一提这事,韦渊更是气的要命,“你嘲讽主上身边无人!”
傅秋锋眼皮直跳,硬是试图说服韦渊:“这是我迂回的激将战术,我为何要蒙面去见陛下,展露武艺,谏言陛下需要忠臣良将?当然是为了毛遂自荐!我一身武艺心怀抱负无处施展,才不得不通过这个委婉的方式在陛下面前展示自己。”
韦渊深吸口气,稍微冷静了一点,驳斥他道:“可你一开始甚至不认识主上,你把他当成男侍。”
傅秋锋没想到韦渊连这个都听说了,他飞快地编织了一下借口:“我当然认识陛下,我之所以那么说是故意一试陛下的心性,良禽择木而栖,如果陛下冲动发怒,我就不打算认他为主。”
“你……”韦渊一时无语,“你好大的牌面啊。”
“现在我已经供职霜刃台了,目的已经达成,所以这个过去不提也罢。”傅秋锋试探他,“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韦大人,求求你了,好不好?”
“少来这套。”韦渊坚定地说,“如果事实如你所言,想必你也不惧在主上面前重复一遍。”
傅秋锋头痛不已,冥思苦想半晌,退让道:“给我三……十天,十天时间,十天之内我会找机会和陛下说清楚,如果届时我没有遵守诺言,你去禀告,我绝不拦阻。”
韦渊的神情稍微缓和,道:“三天。”
“七天。”傅秋锋讨价还价。
“三天。”韦渊一口咬定。
“五天。”傅秋锋抬手道,“五天总行了吧,不能再少了,我这几天还要处理顺福酒楼的事,韦大人你不能让我因私废公啊。”
韦渊考虑片刻,勉强道:“好,就宽限你五天时间。”
傅秋锋松了口气,一阵疲惫,正想解开韦渊的穴道,韦渊已经自己运气冲开,咳了两声退离傅秋锋数尺,冷哼道:“你好自为之。”
他们先后离开,没多久,又重新在公厨饭堂见了面。
傅秋锋自然地坐到容璲那桌,韦渊回头瞪他一眼,愠恼地转回脸。
容璲在这阵剑拔弩张的氛围里问道:“怎么了?交流武学还不开心吗?”
“老开心了。”傅秋锋干笑一声,“韦统领天纵奇才日后必有大作为。”
容璲暗说自己大概是武功不好才格格不入,他吃完饭,倒了杯酒陪傅秋锋,边等需要的人回来。
容翊在殓房待了快一个时辰,木板上那具尸体无时无刻不在腐烂,就像被无情的人世生生拖垮,他已经习惯了这里的气味,端着本书边看边扇风。
那位刘嬷嬷被暗卫护送前来时正值下午,阳光已经完全照不到殓房,傅秋锋打量了一遍满头白发的刘嬷嬷,她神色困惑不解,没有慌张或者伪装的镇定,想必没有被卷入敌人的阴谋,公子瑜也没能事事都算到。
“老身参见陛下。”刘嬷嬷在容璲面前福身行礼,想要跪下,但容璲伸手虚拦,让她平身。
“嬷嬷年事已高,舟车劳顿,辛苦了。”容璲说道,“此番请你前来,是希望你辨认一具尸体的身份,他可能是先帝的子嗣,你负责接生过的孩子如果有何特点,你还能记起吗?”
“嫔妃诞下皇嗣皆要仔细检查是否有疾,老身都记得。”刘嬷嬷点头。
傅秋锋伸手引路道:“刘嬷嬷,这边请。”
容翊从尸体边的椅子上起身,给刘嬷嬷让位,刘嬷嬷看见他,躬身行礼道:“老身参见陵阳王殿下。”
“嬷嬷还记得本王?”容翊有点惊讶。
“老身从前在太妃宫里待过几个月,服侍过尚在襁褓中的您。”刘嬷嬷温厚地笑了,“您的眼睛是老身见过最有神的。”
“啊……哈。”容翊有点别扭,抬指蹭了蹭鼻子,然后掀开一点尸体上的白布,“嬷嬷不要被吓着了。”
刘嬷嬷注视着白布下一点点露出的尸体,背部朝上,带着青紫的尸斑,但她扫了一眼,马上就注意到了那块胎记。
她捂住嘴巴惊道:“这……这是颐王殿下啊!老身当年为皇后娘娘接生,皇后娘娘难产多时,虽然最终平安无事产下龙子,但小殿下却不哭不闹,眼看就没了气,是老身提着小殿下的脚连拍他的背才顺过气来,这块胎记老身记得很清楚!”
容翊闭了闭眼,把白布盖上,然后抢在旁观的容璲之前说道:“刘嬷嬷,太妃最近身体不太好,目前正在宫中养病,不知您可愿意来王府居住,等她回府,也好陪她说说话,散散步。”
“这……”刘嬷嬷不知如何作答,但这具尸体是颐王,而她也没听说过颐王何时失踪出事,她悄悄看了看脸色阴沉的容璲,不由得心惊肉跳,赶紧答应了,“也好,多谢陵阳王殿下,老身也十分想念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