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失忆后成了我影卫(80)
最初用自己试药解毒时的那股冲劲一下子全散了,影都抓不到。
当初配解药的时候,其实也没什么更好的方法,也是一项一项试出来的。只是那时试错与不试都是同样的死路一条,毫无后顾之忧可言。
而如今,却是早已没有了当初孤注一掷的理由。
曾经执着追求的自由已经被牢牢握在手里,唯一挂念着的白鲤也已经留在了身边。
万一出了差错……我还能记得白鲤么……
万一记忆出了差错了,我开始伤害他了怎么办……
万一……
红雀不敢尝试了,不敢再冒半分风险。他重新整理了全部的资料,寻找得出解药的新思路。终于,看着看着,他忽然发现一些细节,根据这些细节可以推导出聆月宫派去做影卫的几代暗桩里,除了白鲤是真的什么都忘记了,其他人都像是想起了做影卫之前的记忆,聆月宫正是用那份记忆来确保暗桩受自己控制。
聆月宫会不会有解决暮云山庄毒药的方法?
红雀看了眼挂历,与霜月约定的会面日期越来越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请假一天】周三某D要去考科目一,更不了啦周四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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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解蛊
从那之后,红雀觉得白鲤待自己的态度变了,关心比以前更重,也更主动了,眼神中有意无意地流露出心疼来。
红雀终于在一次夜间被白鲤系紧了没披好的外袍后,忍不住说道:“这才刚到秋天,我就算不穿衣服也不至于着凉!”
“可是主人会冷……”白鲤的目光透着隐隐的心疼,红雀已经知道他又想到什么了。
“你是不是又想起我当年穿着破烂衣服冻的瑟瑟发抖的样子了?别想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红雀并没有多在意自己那算是想起来一点的回忆,一来那些画面不但时间太过久远早已模糊了当时的感受,二来其实自己那副惨兮兮的样子也算是意料之中,毕竟能够被暮云山庄捉去做影卫的,大多都是被遗弃的孩子。
更何况,自己与白鲤还有那么多更值得回味的记忆。
但对白鲤来说,着几乎是他唯一的记忆。由不得他不去翻来覆去的回想,在脑海中一遍遍回放。
“唉,我以前有你说的那么惨吗……”
“有的,如果属下没记错,那时您腿上还带着伤,不然应该也不会饿到从属下嘴里抢吃的。”
“咳……”
红雀想要否认,说自己再饿也不至于从陌生人嘴里抢吃的,却又舍不得和白鲤这层来之不易的牵绊。想要反驳,说自己后来没有一直过着那样的生活,想来想去却发现做影卫远比露宿街头要惨的多。
最终只得默默认下,心里给白鲤记上一笔盘算着晚上抢回来,尝试恢复记忆的事做的更紧了。
加上了恢复记忆的计划,红雀手头上的工作一下子多了许多,午饭一不注意就晚了几刻钟,红雀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赶到膳房去给白鲤炸糖糕,却正碰见白鲤端着一小锅香气四溢的炖菜走了出来。
“你怎么下床了,这刚解完……刚罚完你才几天,你有这个体力给我做饭吗?”
“属下无事,劳烦主人亲自下厨已是属下失职,拖了这么多天早就该罚……”
“你把锅放下!”
白鲤的身子到底还是有些虚弱,在热气腾腾的膳房熏了许久,端着分量不轻的小砂锅出来被凉风一吹,一时间有些头晕,身形轻微晃动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稳住身形,就被红雀一把扶住。
“你还心疼我,先心疼一下你自己吧。”
“主人!属下不用扶。”
“好啊,不扶你。”红雀被白鲤一脸若无其事的表情激了一下,赌气般地一把将白鲤打横抱起,像屋内走去。
“主人!主人……”白鲤来不及反抗,只得慌忙稳住没盖盖子的砂锅,不让滚烫的汤汁洒到红雀身上。原本精通暗器的影卫这点小事做起来应当十分轻松自如,白鲤却紧张地双手死死抠住锅沿,指节都有些泛白。
“……主人……”转过几个弯,白鲤忍不住又低声哀求着,只求主人能把他和锅至少放下一样,话还没出口就被红雀瞪了回去。
路上红雀顺便命了几名小侍将其余几道菜并碗筷送进了屋,等红雀终于把白鲤放到床上,他的后背已经出了一层薄汗,僵直地坐在床上等着红雀发作,却不料红雀只是看了看放在桌上的砂锅,柔声问道:“最近有胃口了?”
“是,不必再劳烦主人了。”
“那就乖乖吃饭,别再劳烦我喂你。”
“是。”
“慢点吃,你吃噎着了也得麻烦我给你喂水。”红雀看着因为自己一句话紧咽了两口饭的白鲤,轻叹一声,耐着心慢慢嘱咐着,自己也因为一路上温着饭香忍不住吃了一大口。
香而不腻的炖肉咽下,红雀有一瞬觉出些异样,连忙下意识地舌尖抵着上颚催动内力查毒,几番确认后并没有查出不妥,再看看同样用餐的白鲤也毫无异常,便只当是自己想多了,放心吃了起来。
可渐渐的,胳膊却使不上力了,随着筷子夹住的一块土豆啪的一声落在桌上,紧接着是又是咔哒两声,连手里的筷子也拿不住了,将要倒下的身子忽然被白鲤一把抱住。
“主人!出了什么事……莫非是中毒了?”
红雀早已将自身经脉封住,此刻并不十分慌张,不管是毒还是其他什么,封住了经脉至少能将其蔓延延缓几个时辰,这是红雀在试药时用来救命的法子。
躺在白鲤怀中,仰头正看见他焦急的神情,想说些什么让他安下心来不必着急,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此时说话都费力,只得捡重点说道:“不……不可能是毒……我肯定会发现的……”
“那主人这是……主人稍等,属下去叫乐阁主来……”
“不必……他也不会……这倒像是……一种蛊……说起来……聆月宫擅用蛊,是我大意了……”红雀虚弱地喘着气,艰难地摇了摇头“蛊……”白鲤脸色突变。碎片化的记忆一下子涌入脑海,解蛊仿佛成了自己极为熟悉的,反复练习过多年的技艺一般。
“怎么,你会?”红雀疑惑地往向白鲤,半开玩笑地问道。
“主人!主人您别再说话了!”
脉门被白鲤一把扣在手里,红雀惊讶地看着白鲤,他的情绪十分激动,倒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主人……可否……再信属下一次……”白鲤的声音发着颤,几乎是用祈求的语气说着。
“就一次……求您了……”声音中又添了几分哽咽。
白鲤见红雀有些艰难地点了下头,连忙将红雀扶起,将有些颤抖的手掌贴在他的后心上。
关于蛊的一应知识记忆涌入脑海的瞬间,白鲤已经再不报任何澄清自己的奢望,突然要为主人做饭的人是自己,懂得蛊术的人也是自己……还有什么可辩解的余地么。
只求能用主人最后一点信任为主人解了蛊,再任由主人处置,到那时用何种极刑处死就不是现在需要关心的了。
是了,灵月宫擅蛊……自己本来就是灵月宫的暗桩吧……被主人处置也不算冤。
可即便白鲤已经觉得理所当然,即便竭力说服自己,还是有一股说不出的情绪梗在心头,堵的慌。
还能……再见到主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