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失忆后成了我影卫(18)
白鲤道:“主人刚刚说的,属下服侍主人的时候都要跪下的。”
“我……”
红雀本来打定了主意白鲤定是不肯的,甚至有可能当场跟自己翻脸,这才说出的这些话,现在顿时有种搬石砸脚的感觉。
这么多年不见,白鲤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红雀发现自己越发不能理解白鲤的行为了,忽然间,一个其他的可能性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难道说……他待我还是不同的?他以前对主人都不愿这么去做的,现在却毫不犹豫地答应……没有半分反抗与不愿……他愿意这么做,应当不是因为他把我当成了主人,而是因为……我本身?
是了,即便是在以前,白鲤也几乎没有拒绝过我……
红雀不自觉地弯了笑眼,但想到自己已经圆不回话来了,就又笑不出来了,只得承认道:“我错了,我瞎说的,你不用跪,不仅不用跪我,也不用跪其他任何人,你想做什么就做,贴身影卫权利特别大,哦还有,你不必自称属下了,也不必叫我主人……想怎么称呼我都可以。”
算了,反正自己不把他当下属对待,他是否将自己当主人也就不是那么重要了,既然这是白鲤自己选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由着他吧,自己宠着他便是了,到了自己这里,总不会再让白鲤受苦了,至于他想要做影卫还是其他什么别的,区别也不是很大。
既然白鲤不愿记起,山庄也与他再没什么联系,这段生活不如就当做是新的开始吧。自己不介意重新与他相识。
只见白鲤点点头道:
“是,主人,属下明白了。”
“……不是说不用用这两个称呼了吗?”
“可是主人说的是不必,不是不准,属下习惯了。”
红雀沉吟了半晌,最终还是决定按着白鲤的意愿来。
“好吧,随你。”
红雀此时已经彻底想通了,他愿意做自己的影卫便做吧,反正贴身影卫一职需要做些什么还不是自己说了算?自己说每旬放七天假白鲤他就能歇七天,人都到手了,想怎么宠还不行吗?
等到那天发现他有半点不愿了,或是想做别的了,再由着他做去好了。
红雀暂时接受了白鲤的主人这一身份,想了想又补充了些让他不要亏待自己的话,末了说道:“总之,你想要什么就跟我说,想说什么也不必顾忌……你若不想把我当主人看待也无妨,天机楼里的人你随意差使,我马上就跟他们说,你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
“是,我知道了。”
“那……无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红雀惦记着白鲤现在伤势还不轻,应该让他多休养些,多补觉养身子,而不是在自己面前紧张地坐着,正想起身离开,却听白鲤道:“主人,属下……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请教主人。”
“问便是了。”
红雀暗自窃喜,觉得白鲤对自己起码没有太过隔阂,许多习惯了的事确是不能怪他,之前的记忆不见后,留下的大概就只有这些下意识的习惯了吧。没关系,这样下去久了,自己早晚有把他宠的不把自己当主人的一天。
然而还没等红雀高兴多久,就听白鲤道:
“属下着实不知,先前主人为何要罚属下去做教具?”
红雀:“……嗯???”
“主人恕罪,属下……我不记得因何被罚了。”
红雀听到这话几乎没把自己呛死,瞬间有些绝望:我也不知道白鲤为何受罚啊,虽然看上去他就是因为当年帮我的事情被查出来了,然而按规矩不应该是这么罚的,那件事情等同谋逆,应当被极刑处死的更何况,那也不是我罚的啊!红雀背别的锅无所谓,唯独对这个锅十分拒绝。然而思索了半晌,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了。
红雀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喊道:
“我不是你主人!不是我罚的你!”
“主人为何要罚属下去做教具?”
红雀叹了口气,觉得很是心累,他一掌拍在床上,却又无济于事,最后只得习惯性地把身子一歪,靠在白鲤身上,头枕着他的肩膀上哭笑不得地开始编故事:“不是我罚的你,当时你被大坏蛋抓走了,大坏蛋对你用刑拷问,我将你救回来的……”
这么说其实也没错。
“主人。”
“哦,不用谢。”
“主人!”
红雀回过头去,只见白鲤有些焦急地盯自己的胸侧靠着他的地方,红雀有几分不解,怎么,不认识我就算了,怎么还不让我碰了……啊这……
红雀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止了血的伤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裂开了,许是刚刚无奈中拍的那一下,又或许是靠上去的时候弄裂了,伤口本身就不是很疼,这么久早已习惯麻木了,裂开了也没什么感觉。
那血迹在自己这身红黑色的衣服上几乎看不出来,但此时却蹭到了白鲤素白色的衣料上,红得十分扎眼。
“抱歉……”
红雀连忙起身,却见白鲤一反先前的平和,一脸急切地按住自己,开始剥自己身上的衣服。
你你你你干嘛!
红雀的大脑轰的一下一片空白,虽然知道白鲤这是要看自己的伤,就像之前的每一次自己藏着伤口都会被白鲤发现一样。然而这次,也不知是不是许久未见的缘故,红雀忽然觉得自己脸上有几分发烫,胸膛上被白鲤指尖轻轻擦过的地方残留下酥酥麻麻的热意,许久才冷静下来。
不一会,那被锋利的岩石划卡的几道深深的口子就露了出来,原本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此时却在中间偏上的位置横着裂了两道口子,鲜红的血水正从中慢慢渗出,沿着胸侧和腹肌的轮廓淌下,留下一道浅浅的印记。
红雀看着白鲤那心疼而又关切的眼神,一时间觉得仿佛回到了过去。以前自己受了重伤时,白鲤就总是流露出这般的神情。
他这是想起来了?
可还没等红雀欣喜,就听白鲤道:
“主人您……怎么伤的这么重?”
主人……好吧,他没想起来。
“唔,没事,明天就好了,我就是不小心……”
“你怎么总是这么不小心!”白鲤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我……”
红雀承认自己这次确实是大意了,因为心里惦记着白鲤,逃的时候着急了些,没看清楚就往下跳了,擦上了一旁死角处的岩石。
然而还没等红雀解释,白鲤眼神一慌,气息瞬间就乱了。
“属下对主人出言不敬,顶撞了主人,请主人责罚……”
“无事无事,快起来,不要紧的,你以后无论做什么事都不必请罚,也不用跪的。”
红雀见到白鲤这个样子又是一阵心痛,仿佛知道他要做什么一般,提起制止了他的请罪。白鲤的目光仍旧停留在红雀的伤口上,立刻说道:“属下……属下去帮您处理一下。”
眼看着白鲤就要出门,红雀连忙将他叫住。
“等等!你自己的伤还没……”
然而白鲤已经夺门而出,红雀本想追出去,但是他低头看了眼身上被白鲤扯开的衣服,手忙脚乱地整理了起来。
好在白鲤一出门,正看见守在门口没有离开的乐伊,忙问道:“乐阁主,您有伤药么?主人他受伤了。”
乐伊本来以为红雀先把自己叫过去问白鲤失忆的事,结果见到的确是白鲤说红雀受伤了,一时间有些懵逼。
“受伤了?伤的重不重?”
“重!挺重的。”白鲤想也不想地答道。
“呃……他晕倒了吗?”
“那倒没有。”
“那就是不重,不用管他。”乐伊松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白鲤瞬间就怒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还是不是药阁阁主!主人受那么重的伤你居然说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