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失忆后成了我影卫(48)
“是,属下似乎……听过。”
果然,自己没有听错。
外面的人是四九,四九是聆月宫安插在暮云山庄的暗桩,既然他以喜鹊鸣叫为暗号,那白鲤为何也会这套暗语?
鹊鸣若是无人教授技巧十分难学,当年自己气不过白鲤偷偷练过好久都不得要领,最后实在没办法厚着脸皮去问他学,结果白鲤说……
他忘了是怎么学会的了,张口就能叫出来,却实在教不了人。
难道白鲤真的是聆月宫的暗桩?
红雀面色又沉了几分,却不是因为猜测到白鲤的身份,聆月宫数十年安插在暮云山庄的暗桩无数,白鲤是其中之一也并不是什么惊人的消息,只是……
若这是暗语,白鲤作为一名暗桩绝不可能那么频繁那么毫无顾忌地用出来,这简直与泄密无异。
更何况白鲤当时真的只是为了哄自己开心,或是分散注意力缓解受刑后的痛苦。
难道说……
一种可能性在红雀的脑海中渐渐成型,却又被惊不忍再去深想。
白鲤究竟失忆过几次……?
又是因为什么?
没了那种陌生的燥热,红雀从白鲤身边退开。因为知道了外面那人是四九,再加上有白鲤陪伴,之前一直如影随形的那种令人发疯的不安感再也冒不了头,红雀的心思反而更多的放在白鲤的经历上。
自己遇见白鲤是在入山庄的第三年上,那时自己大概还不过十岁,初识的印象中他总是那么高大而又全能,现在想想,那时的白鲤也不过十六七岁罢了。
那么在白鲤十六七岁之前,都发生了什么?
他也是和自己一样,五六岁就被捡进山庄的孤儿吗?
不过白鲤确实和其他影卫不同,即便是混在一群影卫中也能一眼发现这个别的影卫都是麻木而严肃的面孔下藏着竭力压制住的绝望与恐惧,短暂的休整时间总是目视前方或盯着眼前的地面,再无精力去想些别的事情。
可白鲤却总是习惯抬头望着远方的云,每只经过的鸟都能吸引到他的注意力,偶尔看向自己时,还会露出那种宛如晨光般和煦的笑容来。
白鲤的天资也很高,自己认识他没几年上届统领在任务中殒命,白鲤就在那时拿了选拔的第一,当上了统领,那时他还不到二十岁。
不单是武学上天资高,白鲤的记忆力也很好……不失忆的时候,他的记忆力很好,几乎到了过目不忘的地步,只是人太内敛,看上去没那么机灵。
或许这就是他能在暮云山庄做这么久影卫统领的原因。
想到这,红雀眉头紧锁,之前他只想着不管白鲤是什么身份,被自己护在手里了谁还能伤着他不成,可如今却发现疑云重重。白鲤身上的矛盾实在太大了。
若单论实力,高超的武学和绝佳的记忆力,再加上他当初急于争取统领之位的样子,太符合一名暗桩的形象了。
但又有很多方面,实在不应是一名暗桩。他太过与众不同了,暗桩应当时刻藏匿自己的身份,降低存在感才是,他还会失忆,暗桩不会选有如此致命弱点的人来做的,他还用对暗桩来说绝对机密的鸟鸣暗语逗自己开心……
可他若是和聆月宫没有关系,又是从哪学的鸟鸣暗语呢?
必须要查出来。
即使是为了更好的了解白鲤,避免再让他受到什么伤害,也应当尽快查出来。动用天机楼的情报网,将白鲤的过去调出来。
红雀思索着淌着水走向池边,刚一迈步就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他低头看下水面,正看见某个直直站着的部位正在发烫。
红雀:……?
这是什么情况?
又没人碰它,现在也不是清晨,它怎么就自己立起来了?
不是说除了这两种情况,它就只有在身材曼妙的裸|女面前才会站出来吗?
这里有裸\\女?
就算是裸\\男,大哥的身材也毫无娇软柔媚之感啊?这副身子自己都见了几百次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怎么单单这次起了反应?
我也完全没有要把大哥就这样不着丝缕地按在床上,再含住他的唇啃咬,再从后面……呸!我什么都没想!
红雀甩了甩头疑惑着出了水池,身上被微风拂过,水汽蒸发的凉意让红雀猛然间又想起来一条:还有一种情况,在不碰它也不是清晨的时候它也会立起来!好像是……当你对一个人有了……
“主人,属下服侍您穿衣,刚从热水里出来容易着凉,您还是先擦一擦身上的水。”
红雀刚要想起来,思绪就被落在身上的松软浴巾打断了。
“我自己穿就好。”
“是。”
只见白鲤依旧草草披好了中衣,身上几乎都裹严实了。红雀接过白鲤递来的里衣,低头看了看,好在刚才一直在想事,现在已经躺下去了。
一愣神的工夫,没来得及穿上里衣的身体就被白鲤包在宽大的浴巾里揉搓了起来,直搓的红雀浑身一阵麻痒,那股燥热差点又要起来。
“别,你别动,我自己来……”
红雀想要止住那双揉的自己发痒的手,奈何手中攥着几件中衣里衣,地上又全是水,稍一摆动长长的衣袖裤脚就会沾水,正当红雀想要发狠止住白鲤时,对方这才堪堪停下手中的动作。
看着一脸无辜的白鲤,红雀一口闷气发不出去,刚一套上外衫一手拎着裤子另一只手就在他头顶揉了又揉,将那松松系着的发束揉到炸毛这才松手。
“主人,您裤子……”
白鲤有些无奈,忍不住提醒,那阵旋律相似的鸟鸣再次响起。
这次,就连白鲤都听出了不对劲,这几组旋律明显像是一种语言。
自从红雀指出鸟鸣声有异,他就开始认真记下每次鸣声的高低起伏,这对他而言本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当时红雀正趴在他身上,呼出的热气正卷在耳边,直弄的白鲤双腿发软,快要站不住,几乎耗尽了所有意志力才堪堪将注意力转向窗外的鸟鸣。
“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么?”
红雀忽然想到,既然白鲤仍能一条条说出自己的各式喜好,会不会也仍能听懂这些暗语。
“属下不知。”白鲤藏在身后的手一下子握紧了,他手里还拿着主人的浴巾,又不敢太过用力,指尖轻微地颤抖起来。
“那……你能不能尝试着回一下?”红雀心中明了了几分,白鲤之前毫无忌惮地用这套暗语哄自己,说不定他本就不知道这套暗语的意思,但起承转合,上下接应,很可能可以本能地反应出来。
白鲤先是有几分不解,接着便认真思索了起来,然而不过片刻,白鲤的脸色渐渐发白,眉峰紧蹙,眼中尽是痛苦之色。
他发现,自己还真的能接上来。
白鲤清楚地知道若是自己能回应的出来意味着什么。
但他还是张开口,唇舌靠着本能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他开始期望自己只是想错了,期望自己发不出什么声音。
气流经过唇舌,甚至还用上了些许耐力,一阵清脆流畅的喜鹊鸣声脱口而出。
窗外的鹊鸣再次响起,这回换了个节奏。
白鲤彻底慌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能够答上来,更不知该如何向红雀解释。
唯一合理的解释便是自己确是暗桩,只不过忘记了身份……后半句不会有人信的,那自己这几日的行为便可算作是谎称失忆,再伺机接近主人。
红雀见白鲤真能答上来,心中一喜,不止是因为对白鲤的过去又多了一丝确凿的线索,还因为又得知了一件白鲤并未彻底忘记的事物。
而且白鲤没忘掉它的理由,说不定也只是因为自己……
“那你还记得几句?这句能不能接上来?我喜欢……”
话还没说完,只见白鲤面色惨白地一下跌跪在地上,不顾地上积的一层已经凉透了的水,白鲤俯下身来,声音平静中透着一丝绝望。
“属下当真不记得这套暗语的含义,主人若有其他想问属下的,还请主人尽管用刑拷问,属下必定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