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失忆后成了我影卫(22)
这个样子的白鲤……自己竟从未见过。印象中的大哥从来都是坚强的,似乎能把一切痛苦艰难挡在外面,对自己则是多数温柔,少数时间又十分的严厉。
难道是因为我成了他主人的原因?
红雀一边想着别的事情,一边话就没经过脑子说出了口:“既然这样,那你今夜陪我一起睡吧。”
“是,属下领命。”
看着白鲤从未有过的乖巧样,红雀忍不住轻轻揽过白鲤的腰,似乎想要确认这真的是当年那个十分严厉的大哥似的,轻轻掐了一把对方腰侧柔韧的肌肉。
白鲤立刻心下了然:
果然要暖床吗?
第17章 察觉
红雀已然再没了雨中独酌的心思,看着天色已晚,心里惦记着白鲤重伤还得赶快处理,匆匆想要饮下盏中最后一口酒,然而酒水刚碰到唇边,红雀就看到了白鲤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再看手中的酒时忽然就没那么想喝了,甚至还有些奇怪,自己当初为何要喝这么多酒来着?
又不好喝,又喝不醉,有这时间还不如多陪陪白鲤。
一扬手将一盅酒洒在地上,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要下楼。
然而红雀已然一脚踏上了石栏的边缘,回头看来白鲤一眼,想起一件麻烦的事来:白鲤要怎么下去。
没楼梯什么时候这么麻烦了……
红雀正有些为难,白鲤却看出了红雀的犹豫,替他解围道:“主人不必担心属下,属下自己可以下去的。”
然而这番话却没有任何成效,反而换的被红雀回头冷冷地撇了一眼。白鲤心中一阵失落,心想主人终究还是觉得自己是个没用的累赘了。然而紧接着,就听红雀道:“你伤成这样还逞什么能!”
红雀说着就走到白鲤身边,轻叹一声,有些无奈地看着白鲤,只见白鲤此时已经被自己逼到了墙角,有些无措地看着自己,红雀顿时心里一软,想要弥补方才独自喝酒时的损失一般,没和白鲤商量就上前一步揽过了他的背脊和腿弯,一下将人整个打横抱在怀中。
“我抱你下去。”
还未待白鲤挣扎,红雀就已经抱着他稳稳落在了乾楼的五层外廊上。
白鲤比红雀身形高大些许,此时被红雀抱在怀中有那么一丝不协调的感觉,然而即便是落了地,红雀依旧没有将白鲤放下的意思,就这么抱着他往楼下走去。白鲤惊的挣动了一下,却被红雀抱的更紧了。
“别动,会掉下去的。”
“主人……属下自己可以走。”
“我知道。”
红雀的声音依旧平静,似是完全不在意一般,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白鲤本来还想说些什么,那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却全被这三个字堵了回去。
微微偏过头去,就看到了白鲤欲言又止的神情,红雀不禁一皱眉,有些心疼地看着他腰间被衣带束着的地方隐隐渗出来的血迹,有些无奈,又有些生气,忍不住没好气地说道:“伤口都被你崩裂了,还走什么路?听话躺着别动。”
白鲤仍旧觉得此事极为不妥,身为下属,哪怕是受了再重的伤,也不应当被主人抱着。
且他此时头正靠在红雀肩膀上,就这么被主人抱着走在空旷的回廊里,即便是四下无人,白鲤也已然觉得自己脸上开始发烫。
然而他此时不知为何,听着红雀的话只觉得心头一暖,连带着被雨打湿了的身子也有了几分暖意。不知不觉间,竟对这贴紧肌肤的温暖起了几分贪恋之意。
整个身子靠在主人的胸前,鼻尖萦绕着一丝令人安心而又舒适的气息,那气息似曾相识。他抬头看向主人的侧脸,那种熟悉的感觉愈发的强烈,然而无论白鲤如何努力,都想不起一星半点过去和这人的任何交集。失忆后那种无处可归的不安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白鲤忽然就不想拒绝。
内心挣扎了半天,终究还是陷进了这熟悉的暖意中去,只得答道:“是,属下知晓了。”
放在身侧的手却僵的不成样子。
红雀轻轻搂紧他宽阔的背脊,感觉到白鲤忽然紧绷的肌肉,也不知为何,但好像就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禁失笑着将白鲤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抱着我。”
“……是。”
耳边传来一声闷闷的回应,白鲤此时已经完全贴了上来,双手轻轻环住红雀,却又不敢使力,足够亲近,却又不显得依偎。红雀转头看向白鲤,只见他低着头,神色隐在阴影之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弯月从云层中挤了出来,洒下一缕清凉,夜色添了几分明快的亮意,正勾勒出白鲤那硬实的身形来,怎么看都与窝在另一人怀里的动作十分不搭。
红雀默默弯了下嘴角,记忆中的白鲤从来都是一副坚强而又冷硬的姿态,也无怪小时候的自己曾以为这人能替自己挡下一切苦难艰辛。然而现在白鲤却被自己抱在怀里,动作仍有几分僵硬,却掩盖不了那动作间透露出来的疲惫,不由得有些感慨:曾经的你连自身都难保,却还要费心去关心我,定然很累的吧。一直都想问问你,当初为什么那么护着我,但既然你已经不记得了,那我们便好好珍惜眼前这段时光吧。
没关系,现在一切都结束了。过去的事情既然你不愿意想起,正好可以重新开始一段新的生活。累了就休息会,我们可以一起走过的路还很长。
白鲤被红雀平稳地抱着走了一路,再加上伤势复发,早已是昏昏欲睡,然而他却一直强撑着没有合眼,他还记得,主人说过让自己今晚陪他,那应该就是暖床的意思了。若是自己昏睡过去,岂不是太无趣了些,定要惹主人生气的。
当白鲤终于做好了心理准备,红雀却将他轻轻放到床上,说了声别乱动,就转身出了门。
红雀去叫乐伊了。不但是白鲤这一身裂开的伤口不好处理,他经脉的伤势还得重新调理。于是乐伊再次被从睡梦中叫醒,骂骂咧咧地来到红雀的主卧,一握白鲤的脉乐伊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了看红雀,又看了看白鲤,最后还是将目光投向了红雀身上,正看见红雀有些自责地轻叹一声说道:“都怪我,太不节制,所以白鲤才……”红雀想着白鲤抢自己酒时说的话,只想着自己若是一直陪着白鲤没去喝什么闷酒的话,白鲤也不会伤成这样。
然而还没待他解释清楚,乐伊瞬间就炸了:
“不节制?白鲤……他……你……你都对他做什么了!他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要?不是我说人家同意了吗你就这么着急,你别是拿身份压着他强迫他……”
“压什么?”红雀没反应过来。
“就是……你对他做了什么事你心里不清楚吗!你……我早就该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上次趁他昏迷还偷偷亲了人家!”乐伊很是愤愤,看向红雀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只渣男。
红雀也终于明白过来,想到自己之前几次被乐伊莫名其妙的误会,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对乐伊叱道:“你想什么呢!白鲤的脉你也把过了,我俩做那事还能伤着他经脉?”
乐伊眨眨眼,仍旧有些不确信地问道:
“不是你俩双修……?我还以为你急着拿他采补……”
红雀:???
红雀差点被气笑了,“话本看多了吧你!你和赵铃天天双修,也没见他传了多少功力给你啊!”
“哦——”
乐伊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半点脸红都没有,反倒是红雀脸上浮现出一片浅浅的红晕,兴许是被气的。
乐伊一面提笔写着药方,一面若有所思的样子,忽然间停了笔,再次开口道:“那你说的不节制是什么?”
“喝酒。”
红雀这才反应过来乐伊为什么想到这去了,不禁有些气闷,乐伊却更加茫然了:“喝酒?你喝酒他怎么能伤成这样?不会是你让他帮你往藏酒阁送酒了吧,那么高,他现在不能用轻功了你不知道吗?你这是苛待,他是跟你有仇还是怎样?不是我看你对其他下属一向挺好的,怎么白鲤伤还没好你就让他为你办这事,你说你非要折磨他也就罢了,伤着了还要我给他治,你知不知道这些药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