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线变动之后我成了反派Boss(67)
有人反驳说这算什么辅助品?那把扇子的扇骨钝到当武器都会遭人嫌弃,温勉用它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罢了,既不能成为暗器也不是增幅力量的灵宝,有什么不可带上赛场的?就因为它贵吗?
于是这时候更多的人问了,你们都说那把扇子贵,到底是有多贵?
有懂行的人举了个形象的例子:“那一根扇骨,拿去黄鹤楼能得一条乙级情报。”
知晓这个价格的人们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凉气,纷纷感慨起卧沧山弟子的奢侈。
卧沧山弟子:???
讲道理他们也是头一回知道袭常峰这位小师弟不仅长得好看且土豪的吗!
隐隐知道温勉背后有黄鹤楼做支撑的贺惊帆和掌门梅光济自然心里面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又不能扯着大喇叭喊他们卧沧山可能即将出一个黄鹤楼掌门,只能将寂寞的真相憋在心里,任由人们对着明面是个孤儿的温勉的经历猜来猜去。
温勉很头疼,他其实不怎么希望人们会在这样的紧要关头关注到温家。如果有人顺藤摸瓜发现了惊雀野相关的秘密,只会让本就复杂的情况变得更加难以捉摸。
幸运的是,人们只知道自己手中的新玩具……不,新灵宝水镜来自镜月阁,却不知道它的开发合作商是黄鹤楼。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黄鹤楼是个以信息情报为生的组织,在这种情况下,如何手握别人永远掌握不到的机密就变成了关键。温勉怎么会放过类似简易平板电脑加远程高清摄像机这样的灵宝,等待着镜月阁有朝一日运用这样的手段悄无声息的侵占黄鹤楼的市场?
早在镜月阁的长老们开发出第一个简陋版本的时候,黄鹤楼就插手了。
他们并没有镜月阁的核心技术,却可以在投资合作的同时提供额外的技术支持,一方面灵宝的功能变得更加完善、开发成本变得更加廉价,另一方面,黄鹤楼成为了某种程度上可以操控‘网络’的幕后角色。
温勉当然不打算侵犯客户**……在这方面修士的警惕性比现代人强得多,他们根本不会将重要的信息放在别的门派提供的灵宝上,就算它真的很顺手。温勉仅仅是做了一次无关紧要的引导。
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所有使用灵宝观看录像的修士都被一条和温勉无关的弹窗新闻吸引了注意力。
——在这方面深受标题党毒害的现代人温勉操作熟练,系统甚至能一秒钟生成几百万个不同的排列组合任人挑选。
总而言之,他尝试着将人们的注意力带到有趣但不危险的地方。这并不需要太过夸张的手段,用到水镜的人并不多,在他们还没有意识到这种推送的潜移默化的时候,人们的讨论重点已经逐渐偏移,甚至脱离了始作俑者的预料。
温勉毕竟不是新闻专业出身。
等他再次关注的时候,发现身边人都在研究怎么样才能让自己的武器更显猎奇上了。
温勉:“……”
不是,你们成天都在想些什么啊?
新一任雪山圣子成为了温勉尝试的牺牲品。
这个年轻人睡了一个甜蜜的午觉。一觉醒来,世界都变了。他被人围在房间里,一群穿着打扮各异的年轻人叽叽喳喳的将披着被单的北地青年堵在床上,热情地向他询问雪山上面的雪怪骨头多少钱一根,是不是真的可以凭借其召唤出雪怪生前瞬间的投影,作为战斗的辅助。
圣子一脸懵逼。
你们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这好歹也算是个我们雪山圣所的机密好吗!
虽然其实自从支涿离开之后就变得没那么秘密了……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闻所未闻!你所不知道的雪山秘辛,圣所的信徒们竟然对人形雪怪做这种事!》,宿主你觉得这个标题怎么样?
温勉:……算了算了(拦住跃跃欲试的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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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事实上不管哪一个从远古年代里历经战火与岁月的磨砺仍然能保证传承的门派, 其背后都有着极为深厚的底蕴。北地雪山圣所更是其中翘楚, 因为常年远离尘嚣, 连很多修真界的修士都不是很能理解他们生存的方式与力量的来源。然而在北地之战中所遭受到的重大打击, 使得雪山圣所的很多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珍宝付之一炬,再加上战后频出不穷的内乱, 几乎让这个雄踞北地一度遮天蔽日的门派缩水到不得不依靠着糊弄山下老百姓表演仙术紧巴巴过日子的程度。
具体来说,就是这一任的雪山圣子他,很穷。
真的很穷。
穷到打造不起兵器, 堂堂龙王在燕台集之前带着圣子爬上雪山蹲守快要灭绝的雪怪三天三夜,才终于得到一块完整的腿骨, 用来退敌。
以至于在圣子手里的雪怪兽骨成了他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参加燕台集的这一路上风餐露宿人生地不熟, 好不容易能摸到东陆却发现自己居然和当地人语言不通——东陆的官话其实是带着口音的,北地又有自己的方言, 俩相叠加, 互相对着打手势干瞪眼完全不奇怪。
东陆人以精致着称,不论是精神文化还是饮食文化都自认远超其他地区, 对于这个裹着一件兽皮风尘仆仆又显得傻乎乎有点憨的年轻人自然没什么好脸色。圣子大人在雪山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无奈现在的圣所忙着和黄鹤楼做交易,连个合适的师门长辈都派不出来, 只能让他带着一群更加啥都不懂的保镖出门。其中艰苦不足为外人道,总而言之现在的圣子阁下饱尝世事险恶,山下人都是洪水猛兽,水镜的功能还没来得及搞明白,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热门资讯对象。
他看着眼前的修士, 几近惊恐:他们不会是来打劫的吧?!
东陆太可怕了,拓跋老爹,我想回山上。
温勉对于自(系)己(统)祸水东引的能力很有一番认知。
不管怎么说现在雪山圣所都是黄鹤楼的合作对象,这一任圣子又某种程度上能算是支涿的后辈,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在半夜的第二轮抽签开始之前脱掉马甲亲自跑了一趟。
之所以不叫黄鹤楼帮忙一方面是因为太过引人注目,另一方面在合作还没正式展开之前没有办法解释互帮互助的理由。
只好装作偶然路过的样子,从偌大一堆围观人群中挤进去,用自然而然的语气问道:“这边人太多了,要不要去卧沧山坐一会?”
雪山圣子:“???”
围观人群顿时侧目:“哎,怎么回事你们认识吗?”
“我们在聊天呢你干嘛突然把他拉走啊?”
“不是,下一场比赛就要开始了,你们又不是一个门派的有什么值得讨论的啊。”
温勉镇定地把人从床上拽起来:“诸位麻烦让一让。”
话是这么说,他直接把圣子用被单裹吧裹吧往背上一扛,直接从窗户上翻走了。圣子一脸懵逼在他背上蠕动,被温勉当头拍了一巴掌,不耐烦道:“别动,到地方再说。”
长这么好看连脸都不遮挡一下,应该不会是绑架吧……圣子挣了半天没挣开,颓然放弃,呈咸鱼状被抬到卧沧山居住的客栈大堂。
卧沧山人吃了一上午瓜,正等着温勉回来之后解释一下自己的扇子是怎么回事,顺便来一句“苟富贵,勿相忘”,万万没想到,温勉出门一圈,扛回来一个大活人。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做出了这么引人注目的事情,还能身后没有一个围观群众的……可能是在路上全部甩脱、或者根本没有让其他人看见吧。袭常峰小弟子就那么抬着一个身高和他相仿的少年走进来,把人往地上一戳,环顾着问道:“贺惊帆呢?”
“哦——”
一群人顿时发出了欢呼声。
秦鹄猛地一拍桌子,对身边的桑鱼和掌门梅光济的弟子胡三弄说:“我说什么来着!他第一个叫道的肯定是贺惊帆!”
温勉:“……”
他嘴角上翘,和蔼可亲地又问了一句:“我师兄呢?”
不知道为什么,温勉面无表情的时候秦鹄不怎么怕他。秦鹄就怕温勉这样看似笑意盈盈其实一点真心都不带的样子,一见就怂,屡试不爽。几个内门弟子瞒着袭常峰私下讨论了一下,说温勉像个豆沙包,白皮芝麻馅,只有在他师兄面前表里如一地是个好人。
“贺师兄不在。”桑鱼被她师父揍得最老实,又是个女孩儿,现在成了这里最乖巧的一个,“他作为大弟子去和掌门商量小惊雀野带队的事情了。你有什么事?”
温勉了然。虽然小惊雀野说是每个赛场前五名才能进入,但各大门派心里都有数,这里面肯定是有自己的一杯羹的。往年元婴期和金丹期在一起比赛,小惊雀野的入场门票自然只全部被元婴期瓜分。然而今年大家商量出来分赛场这么一个结果,指不定到时候自己家金丹期的弟子会在秘境中孤立无援,这种情况下就只能在赛场外找帮手了。
“其实他们在商量今年要不要扩大人数。”梅光济的小弟子胡三弄说。她自己的师父是一派掌门,消息渠道自然广,“因为这帮老家伙终于发现,现在这种方式分赛场,只会让惊雀野秘境被五个门派包揽,形成一大带一小的局面……或者更遭。”
毕竟一个实力出众的门派,不可能只有元婴期弟子名列前茅,金丹期肯定也比其他门派优秀。
“扩大了也没用。”另一个和胡三弄熟悉的内门弟子说,“公平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往年还不是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门派。燕台集有多少年没出现过散修的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