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线变动之后我成了反派Boss(56)
“二是无论如何,燕台集正赛‘温秋凉’必须出场至少一次。”
“等支涿处理完北地雪山圣所的事项,和那群呆在山里八百年不动地方的老顽固达成一致,他就可以来到东陆淮城这边,只有那时候我才能决定到底要怎样才能使计划万无一失……”
【但是你是不会告诉支涿你的真实身份的吧?】
“那当然。”温勉一撇嘴,“我师兄都不知道呢。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但就算支涿他不能扮演‘温秋凉’,但他可以在‘温秋凉’的授意下扮演‘温勉’啊。”
【哦——】如果系统有实体,它肯定会眼前一亮。
“选择一个混乱的场合,做一处简单但不失精细的伪装。”温勉战胜了他的对手,和对方说了一声‘承让’以后,继续和系统说道,“让黄鹤楼楼主和温勉同时出场,哪怕只有片刻功夫,或者给众人留下了参赛选手与‘温秋凉’同时出场的印象,那么……”
系统继续说道:【你就可以顺利将两个马甲的身份分裂开。】
“或许仍然会被当作自己的后辈或者徒弟。”温勉微笑道,“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他完全是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
作者有话要说: 温勉今天还没秃头真是亲妈的偏爱。
与正文无关的小剧场:
雪山圣所的老人(悲愤):黄鹤楼楼主用刀你就用刀,黄鹤楼楼主喜欢男人你还跟着去搞基不成?!
支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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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当参赛者只剩下四个人的时候, 萧东晟攥了一下拳,感受到手心的汗意。
他对面坐着的是上一届燕台文会拿到棋道第二位的修士,是一个面目严肃眼神凌厉、让温勉联想到中学教导主任的青年女性。他们两个对视的瞬间,萧东晟错觉自己变成了一只被老鹰紧盯住的兔子。
他隐隐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非要说的话, 大约是那种,做了好多天的美梦一夕变成噩梦,还死活挣扎在其中醒不过来的感觉。
——所以说这个叫温勉的魔头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拓跋暠碰巧也在想这个问题。
不过他思考的对象变成了黄鹤楼楼主温秋凉, 这个名字还是梅光济友情分享给他的, 特定标注说是一个人家花了大概两三个眨眼的功夫、瞎编出来的假名。
比赛行进至一半时, 他收到消息,怔了片刻, 颓然叹气:“雪山圣所和黄鹤楼结盟了。”
梅光济道:“事后通知,他们就不怕得罪你?”
“老朽有什么值得警惕的。”龙王自嘲一笑, “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罢了。雪山圣所既害怕招惹黄鹤楼,又不愿真的惹怒老朽, 能道一声歉已经很不容易了。这些年北地雪山势力沉疴积朽过重,又将支涿得罪的彻底,生怕被人一锅端了老窝,怕是迫不及待地能搭上黄鹤楼这艘大船以摆脱窘境。在这样的形势下, 老朽一句话又当得了什么?”
梅光济哼了一声:“北地之战当年也是他们推举你上位的。”
拓跋暠道:“实力足够的挡箭牌而已……你对黄鹤楼楼主的真实身份有什么猜测吗?”
卧沧山掌门罕见地犹豫了一下。
拓跋暠察觉到不对劲, 追问道:“怎么?”
梅光济捏了捏暖鹤斋铺子的糕点袋子,慢吞吞道:“我还不确定,说出来未免影响你的思路,还是不讲了。”
拓跋暠沉吟片刻, 换了个问题:“那么你觉得,温秋凉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出现在大家面前?”
梅光济苦笑:“你真觉得我知道他是谁?”
龙王不置可否。
镜月阁的负责人在这时轻轻咳嗽一声,敲了敲身边的灵宝,金属相撞清脆的敲击声传出很远。
“最后一轮抽签——”
梅光济目光一凝,略微有些惊讶:“哟。”
“哟。”拓跋暠干巴巴学着身边人的语气道,“‘我才不像你一样是个挂名掌门?’”
光济真人顿了顿,发出非常中国式家长的谦辞:“小孩子运气好。”
“……”龙王朝天翻了个白眼。
萧东晟失魂落魄。
他比赛还没结束,要决出第三名与第四名。但是有的人活着,他的心已经死了。
他对面是上一届第三,觑着他的脸色,没忍住噗嗤一笑:“喂,萧老弟……这场面是不是有点眼熟啊?”
萧东晟不言不语,盯着棋盘发呆。
上一届第三名悠悠道:“十年前也是我们坐在这里比赛的吧?”
萧东晟:“……”
第三名又转而一笑道:“唉,可惜了,所谓棋场失意,修炼场得意。我马上就要元婴期大圆满,专心闭关冲击渡劫,恐怕再没有机会和萧老弟在此处一决雌雄了。”
萧东晟在心中破口大骂:谁他妈想跟你一决雌雄?!
在一想到自己在金丹期卡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此生有没有机会碎丹成婴,顿时更加抑郁了。
他的对手微微一笑,觉得这把比赛妥了。
不过第三名也觉得挺遗憾的。
如果温勉没有横空出世,他说不定能拿个第二。若是签运上佳,第一也不是不可能。
谁能想到这个年仅十八岁的年轻人,就仿佛生下来比别人每天多走十二个时辰一样,不论是本职还是杂学都近乎达到令人望而生畏的高度?他难不成比别人多长了一个头,或者天生过目不忘,抑或是有着什么传奇的修炼功法?
思考着这些有的没的,上一届第三名轻松战胜了比他还神思不属的萧东晟,顺利保住了自己的地位,可喜可贺。
而另一边,第二名的青年女子紧皱着眉,战况似乎颇为焦灼。
书圣弟子岑天骄的比赛昨天就进行完毕了,他的朋友居圆缘也被淘汰,俩人坐在卧沧山那边的观众席上吃瓜。有的卧沧山弟子看也看不懂,也不敢问其他大佬,就特别紧张地去拜访居圆缘:“居道友,不知道他们两位现在谁站上风?”
回答他的人是岑天骄:“现在大约是你们门派那个温勉吧。”
卧沧山弟子道:“何以见得?”
居圆缘沉迷其中两耳不闻外界,岑天骄指指她,对卧沧山弟子说道:“你看,她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
岑天骄的手挡了居圆缘的视线,被居圆缘一把推开,口中无意识说道:“娇娇小点声。”
她的同伴恼怒道:“谁是娇娇啊!还有你看棋难道还用得着耳朵吗?”
居圆缘比岑天骄更愤怒:“你简单粗暴的脑回路影响到我复杂的思考了!”
岑天骄:“……”
他撇了下嘴,对卧沧山弟子小声说:“这家伙之前对温勉印象不错,肯定是希望温勉赢。现在看她这个表情,比赛的趋向应该是符合她心意的吧。”
卧沧山弟子了然,带着这个令人振奋的消息回到了温勉啦啦队(不是)中。
因为居圆缘的神色一直很兴奋、一副我朋友赢了四舍五入就是我赢了的表情,以至于等结果出来的瞬间,暗中观察居圆缘表情的卧沧山弟子们第一个反应过来,观众席上顿时爆发出一阵响彻云霄的欢呼声。
场地内其他门派纷纷侧目,又酸又气:这是哪里来的暴发户啊!
翟作书坐在啦啦队最中间,靠着椅背带着‘老子天下第一’的气势,随意摆摆手,口中说道:“安静安静,你们这样成何体统。”
他身边的弟子闻声下意识道:“您刚刚不是和我们一起喊的吗?”
翟作书表情难掩得意:“这是我……我们卧沧山教的好,难道还不准我得意一下吗?”
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弟子腹诽一句,恭恭敬敬应了一声“是”。
梅光济在另一边迎着身边人的视线礼貌点头示意。
掌门大人镇定自若、喜怒不形于色的态度让不少人心中赞叹,言说不愧是一派掌门、坐镇半个南陆的卧沧山大乘期修士,光是这份风度涵养就令人心生敬仰。
他身边的拓跋暠也握着拐杖面无表情。
这两个人的姿态如此出尘脱俗,半点看不出半分钟以前为了冠军是谁争论到不可开交的样子——他们俩甚至谁也看不懂棋盘,完全靠着大乘期的眼力,从在场懂棋人的微表情猜测局势,像极了地球上的老大爷们对着电视机直播赌球的样子。
温勉反倒因为早就胜券在握,成为了在场所有人中可能是最波澜不惊的一个人。
最后一个项目结束,燕台文会要公布每一项的结果,再统计各大门派参与弟子的成就高低,做一个类似年终总结的玩意。对于主办方派出来的修士讲的一嘴套话,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注意力完全分散到了两个不同的方向。一大半给贺惊帆,一小半给纪拓。
前者是因为,温勉以前在袭常峰从来没下过棋,也从来没显露过对这方面的兴趣。
然而众所周知的,黄鹤楼楼主还据说挺擅长下围棋。
也不知道这些天他师兄脑子里都脑补了一些什么东西……估计说出来还挺吓人的。
后者理由类似。
纪拓的记忆当中,温勉应当是既不擅长围棋也不擅长书法的。
因为如果不是遇见了系统任务,温勉估计自己也不会练习这两种实际上除了修心之外半点用处没有的杂学的。
温勉远远地看到纪拓困惑的表情,对系统说道:“我要是他,说不定都觉得‘温勉’被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