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痴迷霸总信息素的炮灰前夫(65)
“是吗?”贺淮宣一哂,这么想和他琴瑟和鸣?他挽起袖子,眼神突然变得认真。
沈年刚开完小差准备集中精神继续听老师讲课。
“好了,演示到这里就结束了,现在大家上手练习。”
沈年顿时慌张,怎么就结束了?看着躺在面前的小婴儿模型,已经不记得老师说得第一句是什么了。
沈年告诉自己冷静回想,一边又偷瞄乔楠,看到乔楠用手肘试水温,沈年大概回忆起了步骤,马上着手开始做了起来。
才做了两步,他又犯起迷糊,记不大清步骤的先后顺序。沈年抱着娃娃,手伸进盆里搅和,小声问贺淮宣:“是不是该把浴巾脱了?还是先沾湿脚适应水温?”
贺淮宣没有应他,沈年抱着孩子疑惑看去。
贺淮宣慢条斯理地挽着袖口,最后一边的袖子也挽好,手臂环住沈年的肩轻轻一搂,低声安慰:“慌什么,不是有我在么。”
贺淮宣从他怀里报过玩偶,熟练地解开浴巾,浸入温水,仿佛以为人父多年,比旁边学过两次的乔楠做得还要流畅。
“你不是说没有记吗。”沈年看着他给孩子洗澡,帮不上忙,挤在他身边像个小粉丝一样只会仰望。
贺淮宣轻轻蜷起唇角,语气稀松平常,“这些东西看一看就会了,不需要刻意去记。”
沈年真后悔问了,早知道他是这种自负的人,问他这问题就是给他机会显摆。
沈年悄悄白他一眼,动静也不敢太大。
不过,贺淮宣做这点儿事太轻松,分心看他不是什么难事。
“为什么那么看我?”
贺淮宣冷不丁逮住了他的小动作,沈年心虚,低头藏起目光,“看你厉害,就想让你教我。”
他试图用拍马屁的方式蒙混过关。
贺淮宣给宝宝洗好了身子从盆里抱出来,他的两臂覆了一层水珠,但不着急打理自己,先用干浴巾沾干宝宝的身子。
他一边给宝宝包裹身子,一边朝沈年靠来,让他为自己擦胳膊。
沈年抱着用过的浴巾,低头帮忙擦,头顶传来贺淮宣低哑温纯的声音,“学这个干什么,这种事不需要你来做,交给我就好,我会把你们照顾得很好。”
沈年抬头,贺淮宣目光沉沉低头看他,两人抱着孩子,真真像极一家三口。
这样温馨的时刻,再平淡他都喜欢,爱到欲罢不能。
节目未播先热,吃瓜群众对于两人之间的爱恨纠缠一天搞不清楚,好奇心就无法消除,还会与日俱增。
节目嘉宾一公布,网友就火热关注。导演为了保持热度,也会将录制的花絮挤牙膏似的隔段时间播一播。
今天这个镜头简直是绝了,郑导当即做了简单的剪辑就放上了宣传站。
离婚夫夫在育儿课上的纷争。
标题一出,点击率飞速上涨,瓜的香甜气息扑鼻而来。
沈年洗完澡头发还在滴水,心思却放在了宣传上,看着标题皱眉,“他们写这种标题骗人眼球不太好,消磨了观众的好感度说不定会惹得大家反感节目。”
贺淮宣搂来一块大毛巾盖在沈年头上,单手抓握给他擦干头发。
另一只手握着手机,翻动评论。
“吃瓜来的,结果被瓜甜到齁死……”
“呃,狗粮吃到撑。”
“你们算什么离异!去结婚好吗!”
贺淮宣掀起遮挡沈年眼睛的毛巾,送手机到他眼下,“反应没你想的那么坏。”
沈年抬起眼皮看手机。
贺淮宣低笑,“在催我们结婚。”他顿了顿,无奈叹气,“我也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要我。”
沈年扒拉着毛巾又盖住脸,藏起害羞的红晕。
第65章 终章
周内时间段一般不进行拍摄,沈年刚好可以睡个懒觉。最近,随着月份的增长,他越发嗜睡,每天睡不够10个小时一整天都犯困。
昨天晚上12点才睡,现在刚刚八点,当然是起床失败。
贺淮宣没名没分地跟着沈年已经住了一两个月。没有名分的情人,却还甘愿付出,不计回报。
暖床小能手、中华小当家今天还要去公司当霸总,早早就起了床。
洗漱完毕、做好早饭,墨迹到八点十分,还是等不来赏脸吃饭的金主,贺淮宣只好将饭盖起来,贴一张条嘱咐热过再吃。
平日好歹还能看到吃得满足的脸,临走前还有温温软软的一声“路上小心。”
今天,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贺淮宣回到卧室,从衣架上取下外套挂在臂弯。他的动作很轻,害怕打扰到蒙着被子睡觉的沈年。
可太轻手轻脚了,沈年似乎都没注意到他要走了。贺淮宣微微瞥了一下嘴,走到床边。
房间的窗帘遮得严实,光线昏暗。沈年还把被子盖在头上,隔绝噪音,睡得那叫一个昏天暗地。
贺淮宣一点点卷下被子,那张白皙柔软的脸露了出来。突然接触到空气,清凉感让小脸皱了皱。
“蒙头睡不好。”贺淮宣阻止他的手,不让他遮住脸。
沈年撅了撅嘴,不太乐意,不过很听话把手收了回去。
贺淮宣嘴角抿笑细细审视沈年的睡颜,看不够。
再看不够也该去上班了。
“我要走了。”他俯在沈年耳边说道。
沈年眼皮动了动,想挣开不过失败了。
“嗯。”他含含糊糊地吐出一句。
冷血渣男一点都不知道体谅小情人。
贺淮宣不满意他的漠不关心,戳了一下沈年软绵绵的脸,又不由得想关心,“早饭在桌上,起床之后热一热再吃。”
沈年翻个身躺平了,把耳朵从他絮絮叨叨地嘴边挪开,语气不耐,“我知道的,我一个人也长了这么大,我都会。”
贺淮宣撩开他的刘海,温热的唇贴了上来,
柔软的碰触直接激醒了大脑,沈年睡眼惺忪看着贺淮宣嘴唇缓缓离开额头。
“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我怕你会忘。”
被你照顾退化生活不能自理吗……
贺淮宣撩完了就走了。
沈年心跳得有点快,扑通扑通,声音都很清晰。
他还是把被子拉起来,盖住半张脸,只用嘴巴呼吸。
这样有些闷,不过呼出的热气透不出去打在脸上,捂得脸颊热热的,可以让人分不清到底是脸红还是闷热。
差不多过去半个多小时,少年般的悸动才消散,沈年恢复心宁神静,打算再睡一个回笼觉。
床头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持续不断,催命一样。
二十分钟后,沈年窝在沙发里,怀里抱着一个靠枕撑着下巴,一副还没睡够不愿起床的模样。
“沈年?你在听吗?”郑导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感觉自己讲了半天是在讲给空气听。
虽然是他急急忙忙冲到人家家里来,可是不是说没问题可以来的吗?怎么来了之后又兴致缺缺不想听的样子。
“嗯?不好意思,可以再说一遍吗?”沈年捂嘴打个哈欠,说道。
郑导无语抹了一把额头,果然沈年对这件事没什么兴趣。
可贺总心心念念期待已久,要是办不妥,谁知道那个阴晴不定的男人会不会一个不高兴拒绝继续参演。
现在节目的热度可全靠贺淮宣没脸没皮倒贴支撑着。
“即便是普通朋友,生日也该有点庆祝表示一下不是?你过生日的时候贺总应该也帮你庆生了吧,精心准备了一份礼物对不对?”郑导绞尽脑汁想办法说服。
沈年斜斜靠着抱枕,回想起生日那天的情景。
那天,贺淮宣是专程一早赶来为他过生日的。
准备了早餐,还有精心挑选的手表,为的就是给他一个惊喜。
可是因为自己搞错了生日,还误会他到处送表,批量送礼,脸色一直不好看。
现在想来,他后面应该还安排了许多项目才一直催他请假别拍戏了。
沈年满怀愧疚地叹气,脸深深埋进靠垫里。
自己都那么不解风情了,贺淮宣也没甩脸生气,还依稀记得真心话时贺淮宣吃醋的样子,他不高兴的时候只会委屈或者露出受伤的表情,从来不会对着自己发火。
或许,他爱的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深。
沈年紧紧搂住抱枕,听自己怦然心动的声音。
郑导在一旁是心惊胆战的,怎么还把头埋起来了,是有多不想给贺淮宣庆生啊……
“你这个,觉得有难度很正常,不过节目组可以帮你准备,我们就是做创意的,准备一个浪漫惊喜的生日不是什么难题。”
贺淮宣不让插手,但是建立在沈年愿意动手动脑准备的基础上,有这个心,做得多不好都无所谓,有人买账就成。可买账的人要是连个垃圾都买不来,那脸上不就挂不住了。
“我们已经做了几个节目剧本,都是资深作家写的剧本,保证够独特够惊喜。”郑导是有备而来的。
剧本刚从包里掏出来,还没放到桌上,沈年就拔出头来,神情烦躁道:“我不用这个。”
郑导尴尬地握着本子,悬在半空。这可真的是没办法了,他连演都懒得演,还怎么糊弄贺淮宣?
郑导走后,沈年热了留下的早饭,一口饭一口汤机械地吃着,直到汤碗见底,舀了几次都是空勺,递进嘴里的都是空气,他才回过神来。
要怎么庆生才能让他开心啊,这种事原来这么难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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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氏集团的大楼比辰兴恢宏气派得多,拔地而起,通体黑色玻璃,看起来磅礴而有压迫感,和它的拥有者气势如出一辙。
郑导拍了拍胸口给自己鼓劲儿。
前台送他去专属电梯时,还边走边说,“节目有什么特别安排是吗?贺总一早上很忙,有过预约的都推掉了,您还可以随到随见,很意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