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痴迷霸总信息素的炮灰前夫(28)
“有什么急事吗?”沈年问道。
“你在生我气?”电话那边,邢楠声音听起来略微消沉。
“没有。”沈年走到长廊中间的休息造型椅前,将袋子放在上面,缓了口气,“刚刚在买衣服没有听到。”
那天的事情,沈年也没有记在心上,他安慰道:“那天是我自己没有用抑制剂,不全是你的错。”
邢楠那边沉默了,欲言又止,隔了一会儿说,“算了。有时间见一面么?我在接触一部戏,男二的角色挺适合你,我给导演推荐了,有没有兴趣?”
一听到有工作,沈年就开心,从座位上站起来,正欲回答,目光却不经意瞥到斜对面的手表店门口。
修挺的男人穿着醒目的西装从店里走出来,那身昂贵的衣服沈年眼熟,是今早贺淮宣特意差人从家中送来的。
贺淮宣手里拿着一只小盒子,等身后的人出来,转手将盒子递过去。那人推脱了一阵,开心地收下了。
沈年一瞬不瞬盯着,那个身后的人,似乎是齐初。
“你……不愿意就算了。”邢楠等了一个很长的间隔,觉得沈年的沉默其实还是在意的表现,悻悻准备放弃。
沈年回过神,“不是,我挺感兴趣的。”他重新将精神集中到电话,“不过我这两天有点事要离开,可不可以约在下周?”
约好时间后,沈年挂断电话,在座位上呆坐片刻。原来他约了齐初吗?什么时候的事情?明明一直都在他身边呆着。炮灰果然不配知道剧情。
也不能打电话给贺淮宣,不能干扰主角的世界。
他站起身,朝商场外走去,在路边阴凉少人的地方默默站着。
贺淮宣逛完了应该会主动联系的。沈年这样想着。
贺淮宣将齐初送的礼物转手再送回去,一个刚出道的小明星没有多少钱,送这样的礼物有负担。心意他可以收下,东西不要。
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沈年还不联系,他等不住了。
就地与齐初分别,电话呼叫沈年。
“人在哪里,还没买好吗?”
沈年电话里不疾不徐,“买好了,我已经出来了。”
贺淮宣:“……”
“等了多久?买完了为什么不给我说。”贺淮宣火急火燎地开到沈年等待的地方。
沈年一上车就受到了灵魂质问。
为什么又生气,你不是逛得很开心。揣摩不透老板的心情,但是化解冲突他还是会的,“我刚买完,刚出来。”
贺淮宣将柠檬茶递过去,毫不留情地戳穿,“我有消费提示。”
沈年一手握着奶茶杯:“……”
他翻身把带子往后排塞,破罐破摔,“我不可以逛一逛吗?万一有更好的呢?”
贺淮宣伸来一只手拦下,要看看他千挑万选的衣服长什么样,“花那么点钱能买到什么好的衣服?”
拎着衣架提出衣服,精致的暗灰色方盒子顺势滑落出来,掉在座位之间。
那是领带盒。
不知道刚刚都在想什么,沈年已经忘了自己还买了这个,他下意识想抢回来。
贺淮宣撩起眼皮,手下动作更快,先一步捡起,“怎么了,什么东西见不得人,慌里慌张的?”
沈年撇了下嘴,心说抢到就抢到,一条领带,说自用也没什么错。
“没有怎么,只是怕掉地上了。”
贺淮宣像只猫,眯起眼瞳,不怎么相信,“哦?是吗?”他扣住盖子,一点点拔起,眼睛紧盯沈年看他的反应。
沈年淡定,没在怕的。
贺淮宣揭开盖子,卷起的墨蓝领带映入眼帘,指尖捻过,暗纹充满质感,价钱不菲。
但是。
“这个颜色不适合你。”贺淮宣挑起眼尾打量他。
沈年:“我喜欢有什么不可以。”
贺淮宣拿出领带,看着盒底,唇角随即扬起。
手指拈着一张小卡,声音带着笑意,一字一句读道:“Wish you happiness.”他顿了顿,用磁性的低声又念,“My love.”
沈年触电一般腾地转过头看他,贺淮宣挑着眉在等待他开口。
导购姐姐真的把他害惨了……
“不是的,这个是导购包装放进去的。”沈年往卡片上瞄,“你看它是打印的,内容都是一样没有什么特殊含义。”
贺淮宣扬着的唇就没收敛过,“嗯,贺卡内容都差不多。那……”他拖着慵懒的腔调,“你放贺卡是打算送谁?”
沈年欲哭无泪,后悔没有用心对待导购姐姐的关怀,多解释两句也不会收获这样的惊吓了。
天知道他真的只是想还礼,现在看起来就像是要和齐初抢人一样。
“我就是想要包好看点,骗导购说送人。”沈年吸一口柠檬茶,竭力挽救局面。
贺淮宣盖住盒子,收到门侧的收纳处,“你用不了这种颜色,我收下了。”
“还给我,那是我自己掏钱买的。”沈年摊开手要他的领带。
“我不是也买柠檬茶给你了吗?”
买了还不好意思送,贺淮宣还等不急收呢,于是递个台阶。
台阶递过来,沈年抿了抿嘴,心里拧巴了。
送这么贵的领带就换了一杯奶茶,那齐初得送一座矿才换到了一只表吧。
沈年不再叫着要领带,抱着柠檬茶一口嘬着。
贺淮宣发动车前,撩他一眼,问一句,“酸吗?”
沈年咬着吸管,嘟哝,“不酸,一点都不酸。”
第27章 好想抱抱他
贺家祖宅已不是当年逼仄破败的模样,早已修葺一新。然而,贺家即便财力雄厚,在老宅的修缮上还很内敛。
小院营造得古朴,素雅且幽静,面积与左右人家相差无几,只是多起了几层,供家族聚会时暂住。在村中突显但不突兀。
祭祀三点开始,多数人12点之前就到了,一起在祖宅吃个午饭,坐等仪式开始。
沈年与贺淮宣到达目的地时,刚过一点,是最后到场的了。
门前豪车一片,沈年下车等待,贺淮宣停好车后,走到他身边,“进去吧。”
沈年数完车,粗略统计,小院前有十辆,左右延伸到其他院子的地界上估摸着也有十辆,每辆车如果按两人算,来到这里的人约四十人左右。
这么多人,出场算得上一场小表演会了。
沈年问:“你有没有什么要求?”
贺淮宣不解看他。
“就是说,需要我做什么表演?看起来贤惠?还是精明?”
贺淮宣看重腹中胎儿,是为了在豪门博弈中增加自己的筹码。贺家具体是什么样的局面,沈年没接触过,不清楚,来做工具人的,当然得问清楚了才能干活。
贺淮宣扣上衣服,招招手让他过来。环手虚揽住沈年的腰带他向前,“不用担心这些,呆我身边就好,其余的我来处理。”
那就是装娇弱软萌了。沈年推敲得出。
院子里,贺家人三三两两懒散聚集。贺氏的百分之六十股权在贺淮宣手上,执掌公司也就意味着在宗族中具有核心地位。贺淮宣未到,自然要等。闲来无事,便聊天解闷。
“二爷这是办的不地道,四叔资质差,行事不端,他这一脉就该自觉交权,直接传给孙子算怎么回事?淮宣是聪明,但年纪那儿摆着,我爸现在天天给他汇报工作,看着真别扭。”小辈兜不住心事,好久不见族里的长辈,见面就是一顿吐苦水。
“咱们贺家有今天二爷功不可没。”识时务的劝说一句,不想家族亲戚生嫌隙。
“这没人否认。”贺柏行的大哥说起,“但家底还是我爷爷攒起来的,贺氏是整个家族的,给淮宣这小子嚯嚯损的是大家的利益,说白了,二伯就是舍不得大权旁落。”
“就是,前段时间网上闹得沸沸扬扬,三天两头来一出,股价能受得了这么折腾?”
老人感叹,“也是,二哥家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儿子孙子一个两个家庭都破裂了。”
说起贺淮宣离婚的事,不止年轻一辈,叔伯长辈也来了兴致。
避开贺柏行,聊的好不热闹。
突兀的吱呀开门声,像是拉响的警铃,所有人顿时闭上嘴巴,目光齐齐聚向门口。
古旧的门槛上从容迈过一只脚,来人进门后定定站住,气势如王者,目光缓缓扫过每个人的脸,最后停在贺柏行身上。
他的父亲只身前来,这一点让贺淮宣满意。
“各家应该都已经到了?”贺淮宣问候一句,“不知各家今年有没有新加入的成员,祭祀开始之前我们可以简单介绍一下。”
谁家婚丧嫁娶彼此都会出席典礼,谁还能不知道有没有新成员?贺淮宣第一次主持祭祀,来的晚不说,刚来就摆架子?众人面面相觑,都没有说话。
贺淮宣毫不介意,嘴角蜷起漫不经心的笑:“都没有?那我介绍一位。”
沈年一开始是躲在门外的,这个设计有两层作用。
首先,腾开场地展现贺淮宣的王者之气,哪个帝王不是独登高台坐拥天下,更何况他这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能上去抢夺他的光芒。
第二层,便是……
沈年听到贺淮宣叫他,探着头看向院内,受到瞩目的视线,微微垂下眼睫,跨进门槛,害羞挪到贺淮宣身后,额头抵住他的背,不敢看人。
贺淮宣去捉他的手,轻轻捏在掌心里,偏头笑他:“害什么羞,站我身边来。”
从门槛到院内只需要下两级台阶,但此刻,院内的叔伯弟兄无不瞪大眼睛,伸长脖子,仿佛距离遥远看不清。
再三确认,真的没看错,那个娇软脸红的小可爱真他妈是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