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痴迷霸总信息素的炮灰前夫(21)
邢楠抿了一下嘴唇,把便签纸折起来,“着什么急,想干活还能没得干?”他想了想,“晚上KTV,叫上大家一起玩玩,反正今天没有夜戏。”
“你们明天还要拍戏,晚上出去玩太耗精力了。”沈年拉开床边的衣柜,取出衣服往箱子里塞。
邢楠啧嘴,“沈年,你能不能活得像个年轻人?一天到晚这不干那不吃的。今晚算你的杀青宴,必须来。”
沈年手肘压在衣服上,努力去扣固定的松紧带,没有功夫回应邢楠。
邢楠翻身下床,两手帮他压住,让他扣,“收拾完不准走,等我们收工。”
沈年扣上带子,想了想,反正没事,邢楠好心送行,和大家告个别也不错,“那好吧。”
他答应了,邢楠却没有给他一个接收到信息的反馈。
看去,邢楠垂着头,心思却全在自己的手上,“沈年?”他嗅了嗅指尖,“你用的什么香水,味道太甜了。”
床上的气息就让他在意,衣服上的残留味道更为明显。
·
邢楠被导演的夺命电话骂回了片场。沈年收拾完了行李,拿起电话想让大江叫车来,帮他把行李送回家。
还未拨通,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手机。
或许是试镜信息呢。他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合作的机会,接通电话。
那边很无礼,没有问候,劈头盖脸就是反问:“杀青怎么不在微博上发一条动态?自己不经营自己,总等着团队公司做,你觉得你咖位够吗?”
跟老师训话一样,高高在上的。
沈年默了半秒,就在对面的人要反思自己的严辞时,沈年慢慢反问:“对不起,请问……你是谁?”
贺淮宣也默了半秒。
不过是为了深吸一口气。
他胸腔饱满,冲着电话一声怒吼,“是你老板!沈年你不光删我微信,电话也敢删!”
难怪声音听着有些耳熟……
贺淮宣已经换上了老板的称呼,看来收购是结束了。既然是老板,那就得顺着毛摸,不能和以前一样老怼他,省得被穿小鞋。
“你的联系方式很多人都想要,我怕会不小心泄露你的号码,要是惹你生气,肯定会被封杀。”沈年润了润色,淡定和盘托出。
语气听起来还是招人生气,不过这个理由挺让贺淮宣受用,心底积攒的憋屈总算消散了。
“杀青宴在哪里?我作为辰兴的新任总裁,借这个场合露一下脸。”他声音还是沉沉的,不过说起话来怒气已经没有了,听着倒像闹别扭一样。
沈年平静说道:“没有办,就我一个人离开剧组,大家挺忙的。”
虽然演了个反派,但也是挺重要的一个角色,杀青之后剧组的人怎么也该聚一聚。不是说他在剧组挺低调挺老实的,怎么还有人排挤。
贺淮宣皱了皱眉,“公司办,今晚以你的名义办宴,邀请剧组,我出席。”末了解释道,“辰兴今天易主,我需要一个场合放出消息,表明贺家正在进行产业转移。”
沈年又不说话了,可能是被感动了,贺淮宣想。
电话那边有了一点动静。
沈年张口了,可能是要感谢他,贺淮宣又想。
“贺总,其实我有安排了。晚上朋友约我去KTV,算是杀青庆祝,不过只是小场合,咖位都不大的小演员,应该不适合你宣告进军影视业。”白眼狼毫无感情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快乐~
第22章 情敌相见
乐南路是华京城最繁华的一条街,临街而立的是彻夜灯火通明的娱乐会所,街旁车位的豪车上下来的男女精致抢眼。
这里永远喧嚣一片。
沈年先回了一趟家,将行李都搬了回去,然后从江滨路直接过来。
他穿了一件连帽卫衣,雾霾蓝,很称皮肤,却也显得幼龄,再配一条发白的挽脚牛仔裤,看起来就更像是个学生,和这里的人群格格不入,很打眼。
他抬起头,视线移开手机,仰着头四处张望,想从刺眼的招牌中找到邢楠说的那家店。
花花绿绿的牌子悬在街道两边,灯光晃眼,沈年看不清马路对面的那块牌子,便把手机揣进大口袋里,迈开脚,要往路沿靠近。
“哎,哎,往哪儿去啊?”
脖子忽然一勒,帽子被人揪住了,沈年勾着领口松了松脖子,回头。
拽他帽子的是邢楠。
邢楠一身黑装,鼻梁上架着金丝边大框眼镜,银链耳饰闪着光,放眼望全街,没人骚得过他。
邢楠从镜框上边瞄人,表情嫌弃,“你今年17吗?往这儿一站,信不信警察叔叔一会儿就要送你回家?”
至少我看起来很正经,沈年心想。
“不要揪我的帽子。”他说着转过身子来,帽子自然甩到了后面。
邢楠抓不住,不得不放手。
可他很快又拽住了抽绳,两边的绳子都攥在手里,不客气地揪着,“不拉着你找得到路吗。”
“这边。”邢楠抖了一下抽绳,将沈年往前拉。
顺着方向看去,李萧昕带着棒球帽,低低压着,朝他招手。
沈年也抬起手,挥了一下。
“我看到了,你不要拽了。”他冲着邢楠高大的背影说。
邢楠斜过头,嘴角挑笑看着沈年,手里甩来晃去的,就是不松,还挑衅似的又拽了两下。
喜欢拽就随他拽吧,反正也不勒脖子。
沈年正打算放弃,帽子忽然被人朝后猛地一拉。
这下,不仅脖子被卡着了,整个人也像串在铁签上的烤鸡,往不前,后不去的。
沈年回头,邢楠也感受了阻力,回头去看。
男人身着浅灰色的休闲衬衫,领口随意敞着露出白T的圆边,肉眼可见脖颈的经脉绷着,唇线抿紧,神色不悦。
邢楠疑惑,脱口而出:“贺淮宣?”
贺淮宣趁着邢楠松神的片刻,用力拽了一下,把沈年提溜到自己跟前。
冷淡的眼神从邢楠身上扫过,最后直勾勾停在沈年身上。
沈年还低着头,摸着自己可怜的脖子揉了揉,眉头不开心地皱在一起,然后抬起头瞪了一眼贺淮宣。
表情挺不高兴的。
贺淮宣被瞪了一眼,也不高兴了。
不说谢谢就算了,瞪一眼算什么?嫌被人欺负的不够吗?离了婚眼睛也瞎了吧,好人坏人都分不出来。
“就是这种朋友给你庆祝杀青?”好心当做驴肝肺,贺淮宣满心都是气,冷言冷语地讽刺,“是不是一会儿还要你掏钱?”
话似耳旁风,吹过去都没激起一点反应。
一看,沈年正低着头,把帽子抽绳绑成两个小球。
绑得短短的,不会再被拉着,沈年很满意,只管欣赏自己的抽绳,不知道深思贺淮宣的语气,理所当然道:“本来就应该我请客。”
贺淮宣更气了。
被人欺负没胆子反抗只敢忍着,到他面前就硬气了?
他脸色愈发阴沉。
邢楠回过神来,对眼前发生的事情心里有数。
“你有事么?”他抬了抬下巴,对沈年的这个前夫充满敌意。
婚都离了,还又是拽帽子又是摆脸色的。
阴魂不散地追着欺负?
“我们公司团建,不可以么?”贺淮宣也变得剑拔弩张。
这个痞气的小明星是在试探他。
大概是想看看他是不是沈年的靠山,以此来决定要不要继续欺负沈年。
贺淮宣想,当了人家的老板,偶尔给狗仗一下人势无可厚非,“沈年,过来参加公司活动。”
邢楠眼神复杂,投向沈年。沈年大概明白他在疑惑什么。
“贺总收购了我的经纪公司,原则上,我是贺总的员工。”沈年解释。
只不过他也不明白他们贺总怎么会跑这里搞团建。
邢楠神色鄙夷起来。
这样的极品,还真是活久见。
收购前任所在的公司,无非是想明里暗里报复打压。诚然沈年曾经是个小作逼,但已经在改了,做不到好聚好散,也没必要故意刁难。堂堂一个总裁,也太小心眼了。
“沈年,快点儿走,大家都等你半天了。”邢楠催促,要解救沈年于小肚鸡肠之中。
贺淮宣神色凌厉几分。
哪怕是亮出了靠山,这个混混三流艺人仍然没有收敛,可见平常欺负惯了人,已经无所畏惧。贺淮宣可以想象沈年落魄之后,为了求生存不得不依附结交这种烂人。
而这种人也正是抓住了沈年的心理,才肆无忌惮的欺负。
“还傻站着干什么,过来。”他的语气因为愤怒而显得强势。
沈年处于风暴的中心,却对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无法理解。
不知道贺淮宣和邢楠有什么过节,更不知道贺淮宣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冲他发火,明明被拽了抽绳、勒了脖子的是自己啊。
“年年,怎么还不来,早聚早散,你还要早点休息不是吗?”李萧昕左右等不来人,上前看情况,恰好将沈年从不知所措中解救出来。
“你说的对,萧萧,我们走。”沈年逃也似的离开贺淮宣的低气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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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楠订的包厢是VIP1号,1厢左右包括对门的房间都被贺淮宣订走了。他请了全公司的人,三个包厢坐得满满当当。
辰兴的艺人来得不少,1厢坐得也是一屋艺人,自然少不了互相串门。
唯独贺淮宣稳坐对面,岿然不动。
不想看见某个智障。
跟助理打听地址,拉上公司的人来撑场面,想把人从小流氓的手里解救出来,结果那个智障转身自己往火海里跳。
被欺负了活该。
本总裁拒绝沾染智障。
VIP1号厢中。
原本只是三五个人的小聚会,现在涌来一群人,玩嗨了,震天动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