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痴迷霸总信息素的炮灰前夫(18)
“什么要求。”
刚刚被摸过的耳垂有些发烫,活跃的血细胞似乎在体内愉悦蔓延。
沈年又觉得鼻尖微痒,只不过这次不是被空气的浮尘骚扰了,是雪后森林的清冽味道,像一只手细细碾碎了松针,气味一丝一丝渗透而来。
“你不要介入我的生活。”
贺淮宣:“……”
这似乎是在变相拒绝他的提议,不出现怎么展现他优秀的当爹技巧?
“行。”这一个字几乎是从贺淮宣牙缝里露出来的。
然而很快,他的嘴角挑起一个自信的弧度,“没问题。”说得轻快,胸有成竹,不知这片竹林里藏了什么阴谋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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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剧组之后的生活一如既往忙碌却充实,和蒋安的事只能暂时搁置。蒋安没再找麻烦,但是大江说蒋安会打听他的动静,不知道是憋什么大招。
想知道就让他知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有应对的办法。
下午最后一场戏是男女主的对手戏,其他人戏份结束了就坐在场边候着,等结束了,大家刚好一起去吃饭。
还没开拍,李萧昕坐在椅子上让化妆师补妆。扑粉的时候,他闭上眼,一动不动,小虫子往他身上落,沈年就在一旁挥手帮他扇扇。
“沈年、萧萧,晚上一起吃?”隔着不远的休息椅,邢楠伸着脖子朝这边喊,“沈年你别再说吃清淡的了,你他妈是改过自新又不是遁入空门。”
大伙关系亲近不少。朝夕相处下来,真心待人总归是有感觉的,大家伙对沈年的印象普遍都是离婚之后学着重新做人了。
他们原本和沈年没有利益冲突,再加上耳闻经纪人的作为,抢番位的误会消除了,更是没了芥蒂,接受一个幡然悔悟的人对他们来不是什么难事。
李萧昕挺着脖子,嘴巴小幅动着,“那吃粤菜好了,有营养。”
远处又传来一声悠扬的哀嚎,“cao!都不想带你俩玩儿了!”
女演员倒是对此提议很赞同,“就吃粤菜吧,吃辣的明天爆豆怎么上镜啊。”
“得得得,粤菜就粤菜吧,那完了去唐坊呗。”嘴巴淡成鸟,夜生活还得丰富啊。
还没人回应呢,导演先火了,拿着个喇叭冲邢楠喊:“你明儿一早的戏,蹦什么迪!不许去!”
邢楠直叫冤,撸一把头发从椅子上站起来,“不是,谁说蹦迪了,文导晚上在那儿去打个招呼喝两杯不行啊?啊?导演您给个话儿啊。”
导演身子猫回机器前,没在搭理他,算是默许了。
邢楠瞬间重生,满片场拉客“谁去?我算个人数找老板订桌。”
大伙儿听说文导在场,也想去社交看看,说不定能碰上一个合作的机会。
“我不去,我喝不了酒。”人群中突现一个唱反调的,声音温温淡淡的不用想都知道是谁,邢楠啧声头一下就瞥去沈年那里,“沈年你真出家啊?那你杀青以后退圈算了。”
沈年正在后勤堆杂物的地方拆矿泉水。撕开整提的塑料包装,抱了满怀的水走回来,自己留一瓶,剩余的放在大家休息椅附近,方便取水。
邢楠冲他招手,沈年拿起一瓶抛过去,一边道:“我只是不喝酒了,戏还要演。”
邢楠拧开瓶盖,隔着三五米翻他一眼,“你不和导演们套套近乎谁给你机会?就你现在那演技,除了本色出演可以,别的你还能演什么?你打算一辈子演婊里婊气的白莲啊?”
场记准备打板了,邢楠还在叭叭,气得导演揉了个纸团撇过去,警告他:“现场收声!你给我消停会儿!”
邢楠一口气喝了半瓶,盖子一盖,瓶子往座位上一甩,朝沈年过来搭上他的肩,“走着,给你找活儿去,就演那作逼样儿,你是轻松不费力,可演技没进步啊,观众也不喜欢,白瞎了你重新做人的决心。”
沈年默默叹气,他演这个恶毒男配和原主的性格实在太像,以至于大家都觉得他就是在做自己,劝他以后好好做人别这样了……
邢楠拍他的肩:“去了不喝酒也行啊,聊聊,摊上那么个经纪人,你自个儿还不努力?”
沈年感兴趣了,如果只是聊聊,那他很有需要,“可是……”
抬头就见邢楠恨铁不成钢地拧着眉,烦他也得说:“不敬酒文导不介意吗?”
“我罩你,怕什么。”邢楠啧嘴,轻轻呼了一巴掌沈年的脑袋。
第19章 突然就有了金主
“沈年,帮我夹一片那个。”邢楠撑着下巴在桌上看了一圈,看上不远处的叉烧,手肘杵了杵旁边的沈年。
沈年正在埋头小口喝汤,闻声抬头,顺着邢楠手指的方向去看。
“年年别理他,吃饭。”李萧昕捏着转盘,拨拉两下,把蜜汁叉烧转到邢楠面前,“自己动动手,别总欺负年年。”
邢楠撇嘴,不乐意夹了一片肉,腮帮子鼓鼓的,嘴里嚼着话还不停,“给我夹点儿吃的怎么就叫欺负了?沈年,哥欺负你了吗,带你见导演,给你找活儿是欺负你么?”
李萧昕:“人都没见到,现在就邀功,万一文导有事没去呢?”
沈年夹在中间,正想阻止两方露出苗头的互怼趋势,大江的一通电话让他皱起眉头。
“不好意思。”沈年擦擦嘴站起身。
一桌人安静片刻,目光聚向沈年。
“公司找我回去,我得先走了。”
“你们公司是要宣布破产吗,这个点儿突然叫人回去?”邢楠骂骂咧咧,“甭理他,真是要紧事儿电话里就说了。”
李萧昕放下筷子,跟着站起身,交头低声询问,“什么事儿?”
沈年穿上牛仔外套,理了理领子,小声回:“蒋安。”
“我跟你去?”
邢楠往椅背上一瘫,仰着头看沈年,“什么事儿嘀嘀咕咕的,我不能听?”
“没什么事。”沈年垂眸一说,又朝李萧昕笑笑,“真没事,到这一步就是摊牌,明刀明枪的。”
李萧昕担忧却也无法,沈年需要帮忙的时候自会明说,明确拒绝也意味着真不需要人插手,“那你小心。”
沈年走了,邢楠撂下筷子,坐到沈年座位上,追问李萧昕到底什么事儿。
李萧昕架不住邢楠磨,跟他讲了,末了寻点儿心安,“闹翻了也没事吧,大不了解约,换家经纪公司。”
邢楠默声,摸出一根烟咬在嘴里,皱了皱眉,“真这么简单,他一早就解了。想想前段时间那些事儿,他为什么不想着换个山头,只想换经纪人?”
李萧昕发愣。
邢楠点燃香烟,薄唇吐出一丝烟,“那山头里有他的黑料,他前脚从公司走了,后脚就有人会全抖出来。新人设还没立起来,黑料再一泼,那时候他就完了。”
说实在的,李萧昕入圈晚,他从不觉得大家嘴里的沈年是真实存在过的,因为和他认识的沈年差距过大,但邢楠的说法确实是沈年行为最合理的解释。
他指尖摩挲着勺柄,陷在自己的情绪里沉默不语。许久,抬头,忧心问:“那年年怎么办?”
即使那个一身黑料的沈年真实存在过,那也是过去,他只认眼前,现在的沈年是心善、认真的,就是值得交心的朋友。
邢楠弹弹烟灰,嘴角扬了扬,“多大点事儿,不演戏还能饿死啊?本来就没演技,干脆退圈得了,刚好我缺个生活助理,给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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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纪艺人部占据整间公司的一层楼,此时无人,灯火熄掉大半。
占据楼层中央位置的是休息区,灰色软布沙发围了一个缺口的四方形,蒋安翘腿坐在正对面,顶上的灯管幽幽亮着,脸上的得意藏不住。
“最近过得挺滋润?脸都圆润了点儿。”蒋安先开口,“真打算不当偶像了?”
“考虑长期发展,转型做演员对我来说是最好的选择”沈年平静回驳。
蒋安嗤笑站起身,“得了,我又没藏着录音,说话不用这么滴水不漏。”他上到沈年面前,“难不成你在录?”说着伸手要摸。
沈年挡开他的手,“我没必要用这么低级的手段。”
“是是,你手段高级着呢。”蒋安揉揉自己的手腕,感叹道,“我以前还真不知道你除了会折腾人,脑子还会往别处用。整我那一手挺精彩,要不是赶在你前面跟钱总澄清了,还真是说不清了。”
沈年没有搭理他的嘲讽,蒋安愈发得寸进尺。
“布好了局干嘛不早点儿收网,大好时机硬是给错过了。怎么?金主操得你下不了床?”蒋安咬着一丝奸笑,“这么没规矩,背着公司自己找金主,不知道钱总最忌讳这个么?”
污言秽语极为难听,沈年知道蒋安就是想激起他的愤怒,让他自乱阵脚。沈年深吸一口气,不受扰乱,“你就是想报复,做得也得有根有据,张口就来钱总会信你吗?”
“不是操坏了你跟剧组请什么假?还要证据,你裤子脱了不就有证据了?”蒋安笑出声,“你以为谁叫你来的?谁让盯你动静的?”
说话间,“叮”声响起,电梯到层,个子不高的钱总从电梯中急急下来,一看只有两人在这里,气态稳了。
“钱总,您来了。”蒋安立马变了张脸,堆着笑招呼钱总落座沙发。
钱总走到沙发边上,提了提裤脚,往偏左的座位上坐下。
蒋安一边倒茶,一边抢着说话:“自打您吩咐了,我就一直盯着他呢。您看我说什么来着,就是不老实,想找金主,大半夜的去夜店不知道又想上谁的床。”
蒋安自打酒会后不见沈年人影,迅速构建出这场反击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