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反派要如何活命(84)
几名黑衣人见局势不对,匆忙撤退,各自往四周疾跑而去,不一会全部消失。
劫后余生的萧予安一下坐在地上,长呼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衫已被刀划得破破烂烂,身上也有些深深 浅浅的伤口,看着真是惨不忍睹。
方才来救人的陈歌御马上前,停在萧予安面前后翻身下马,伸手拉起他:“萧郡王,有没有受重伤?是我来迟 了。”
萧予安摆摆手:“没大碍。”
陈歌长盱一口气:“还好及时赶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萧予安忽然意识到什么,一把上前握住陈歌的手臂,双眼放光,语调上扬:“是皇上让你来找我的吗?! ”
看着萧予安充满期盼的目光,陈歌面露不忍,斟酌了半晌才堪堪开口: “不,不是皇上,哎,是薛将军让我来 的,他猜到某人会心怀不轨,伺机埋伏在路上对萧郡王你下毒手,所以让我来护你平安,哦对,薛严将军虽然已 经乞骸骨,不再是将军,但是我改口改不过来,萧郡王别介意。”
萧予安眼眸黯淡下来,又抱着一丝希望问:“你能否带我见见皇上?”
陈歌苦恼地挠挠头,说:“萧郡王,我无法带你去见皇上,但我会让我的下属平平安安地将你送到西蜀国的, 而且以你的身份,何必在南燕国屈尊呢?所以你还是尽快动身,启程南燕国吧。”
最后在众人合力的半劝半推之下,萧予安再次坐上了前往西蜀国的马车,陈歌叮嘱下属务必将萧予安平平安 安送回西蜀国,而后目送马车离去。
旁边有副将问:“陈将军,再有下次和萧郡王见面,应当就是和西蜀国兵戈相见的时候了吧?”
陈歌叹了口气:“西蜀国曾与南燕国交好,皇上他为了报灭国之仇可以攻打北国,为了夺故乡疆土可以吞并东 吴国,但是打西蜀国却是违背信义的,可当初有人曾说想看皇上的天下,所以现在皇上他......哎......算了,不说
了,我们也该回了。”
陈歌话音刚落,一阵急急的马蹄声忽然从远处传来,陈歌困惑地转头看去,在看清来人后,神情一瞬惊诧。 马声嘶鸣黄昏残阳,尘土飞扬独身影长,那人御马而来,在陈歌面前扯住缰绳停下马,轻扫一眼地上的血迹 和黑衣人尸首后,眼眸里的冷漠变得极黑极深,那人语气不善地问:“他在哪?”
明明没有指名道姓,可不知为何,陈歌突然福灵心至地明白这个他是在问谁,于是连忙指了一个方向:“并未 走远!”
那人没有迟疑,扬鞭落下,白马似箭一样风驰电掣地往陈歌所指的方向奔去。
第195章 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马车是被逼停的,萧予安正撑着头苦苦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是好,马车的马儿忽然受惊连带着马车也猛地左 右晃荡了几下才稳下来,萧予安被震得有些懵,听见外头一阵吵闹,又突然安静。
怎么回事!?
难道又是刺杀!这还有完没完了?
萧予安困惑不解,掀开帘子,见马车前方横着一匹白马,挡住了去路,骑马的是一名清隽无双的青年,他也 望着这里,一瞬与萧予安眼神交汇。
为何经年易别无安眠,为何重托锦书讯不回,为何晴天难补鸾镜碎,为何相顾无言两茫茫。
萧予安目光根本移不开,他跃下马车,手足无措不敢上前。
晏河清翻身下马牵住缦绳,也依旧一言不发地看着萧予安。
此情此景,竟如此熟识。
虽然在沉默、但俩人的目光却早已向对方诉说了千言万语。
萧予安曾经在脑海中幻想了无数次和晏河清再次见面时候的场景,他想好了无数种措辞来证明自己是萧予 安,可如今真的到了这个时刻,萧予安发现自己竟然缄默下来,说不出一句话,只想这么看着眼前的人,用目光 贪恋地描绘着他的眉眼。
萧予安心想:自己怎么能让这人等了又等呢?
那一年生离,征战沙场,恨不能送命。
那一年死别,烈酒祭祀,问君何时归。
心如刀割,惶惶无措,大梦一场,又喜又哀。
终于,萧予安深吸一口气上前两步,忽然对晏河清扬起一个温润的笑意,他轻声说:“当初分别的时候天地为 杯,言语当酒,敬了你三杯,如今想再多问三句。你戎马征战归来,我能陪着你吗?你白首执手夜话,能和我一 起吗?你喜乐安康无忧,让我看着好吗?我现在总算明白了,明白了你放不下,放不开,不放过的是什么,那你 能不能告诉我,我明白的会太迟了吗?”
一段话说完,萧予安的声音已在发抖哽咽。
虽是早春,但冷风凛冽,风吹雪落,红了眼眶白了头。
晏河清没说话,他敛眸从怀中摸出一支玉簪。
那玉簪上有着因为重新粘连而显得扭曲狰狞的裂缝,晏河清缓缓抬眼,掌心向上,将白玉簪递给萧予安,若 不是晏河清的指尖在隐隐发抖,当真会以为他如往常般冷漠。
那年天寒地冻被罚跪地,那年玉华楼上酒香四溢,那年催泪风口绝决分离,那年深山林间交心不知,那年桃 源府邸表明心意,那年行军遇险寻寻觅觅,那年但求重逢千里单骑,那年挥剑自刎嚎啕哭泣。
缘起缘灭,道不尽的贪慕痴念。
如今萧予安慢慢伸出手,按住晏河清手掌中的玉簪然后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萧予安泪涌如泉,他说:“这次, 我不会再让你把它砸碎了。”
日暮昏黄,南燕国宫殿,皇上的寝宫,两名侍女边打理边谈天,其中一名侍女刚被差遣来负责皇上寝宫,抖 着被褥对另一名说:“怎么都这个时辰了还见不到皇上?”
“皇上忧国忧民忙于朝政,时常不在寝宫睡,很正常。”另一名侍女回答到。
“姐姐,皇上他当真如传说中的那样不近美色吗?你说这么大的寝宫,没个妃子陪着,冷冷清清的,皇上他也 耐得住?”四下没有旁人,新来的侍女忍不住好奇,小声地问道。
另一名侍女责怪地敲敲她脑袋:“好奇什么不好,做什么好奇皇上的事?这是我们能皭舌根的事吗?”
新来的侍女吐吐舌头,依旧毫不收敛:“我就是不信嘛,说不定皇上在哪处藏了一个小美人呢?”
她话音刚落,寝宫门突然被重重踹开,两名侍女吓得浑身一哆嗦,回头看去立刻跪下,声音发抖:“皇,皇, 皇上。”
晏河清几步走进,怀里竟然还抱着一个人,明明姿势很稳当,可晏河清的手臂却收得很紧,好似稍稍一松, 怀中的人就会挣脱逃跑。
“你们出去,门关好,他人勿扰。”晏河清拋下三句话,抱着怀中的人直直往床榻走去。
两名侍女匆匆起身,低着头走出寝宫,那名新来的侍女关上寝宫门时,怡巧看见晏河清将怀里的人摔在床榻 上。
另一名侍女喃喃:“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皇上如此生气......”
新来的侍女啊了一声:“难道......”
“嘘,别乱说。”
萧予安被晏河清丢到床榻上的时候也有些懵,他还未反应过来,晏河清已经解下他的衣带,拉起他的双手举 过头顶,然后用衣带将两只手绑在床柱上。
萧予安刚回过神来,双手已经被绑牢,眼前的人虽然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可萧予安能感到他的怒意,像是 海啸前平静的微风,在轻拂你发梢的下一刻突然狂风大作,咆哮着掀起滔天巨浪,毫不留情地吞噬着一切。
“晏,晏,晏哥......”萧予安小心翼翼地喊。
晏河清恍若未闻,伸手扯开萧予安的衣裳,萧予安本能地瑟缩想遮掩身子却因为双手被束缚而动弹不得,只 能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甶晏河清宰割。
衣裳敞开的一瞬,萧予安身上深深浅浅的划伤映入晏河清眼底,全是之前与黑衣人打斗时候留下的,晏河清 墨玉般的眼眸暗上三分,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怒气,他望着那些伤口俯身伸手轻抚,萧予安轻声说:“没事,不 疼的,明天就好了。”
说罢萧予安讨好地身子前倾想要亲晏河清,却被晏河清偏头躲过,萧予安微怔,眼底闪过一丝慌张,晏河清 抬头看了他一眼,俯身轻吻上萧予安腰间的划伤。
“晤......”萧予安浑身紧绷,整个人只能靠在床柱上,根本没法躲避,柔软的舌尖舔舐着伤口,腰间传来痒痒
的酥麻感,微微有些疼,像绵密的细针又像轻盈的羽毛,时而刺时而撩。
萧予安的呼吸开始急促,好在理智未全部被吞噬,他轻声问:“晏哥,你在生气吗?”
亲吻忽然变成了啃噬,腰间伤口传来的疼痛让萧予安忍不住蹙起眉,腹部也轻轻一颤,晏河清抬起头,与萧 予安对视,他问:“萧予安你将剑架在脖子上的时候,心里可有我?”
萧予安喉咙一哽,眼睛涌起涩意,他低下头心想:那时候他说了那么多句对不起,磕了那么多个头,本以为 一命能多少抵消些怨恨。如今再重生一次,就是谁都不欠。
谁知,倒头来,还是欠了,这次虽然只欠了一人,却是债台高筑,不知如何偿还。
死是那么轻松,带着逃跑的意味,头也不回地离去,从此以后,世间多了一人伶仃影单,多了一人潦倒困 苦,多了一人冬雪白头。
活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晏河清的这份痛苦,是萧予安亲手给予的。
就算他有千张嘴,就算他再巧舌如簧,也依然无法去争辩。
萧予安还在沉默,忽然觉得下身一凉,裤子竟然已经被扒下,晏河清稍稍润湿手指,狠狠刺进萧予安身体 里。
萧予安吃疼,轻啊一声忍不住想要往后退,可双手被衣带束缚在床柱上,根本无处可逃,
晏河清将第二根手指抵在穴口,双眼微微发红,语气极冷地问萧予安:“萧予安,你总是想着为别人死,那有 想过为我活着吗?”
第196章 晏
萧予安想伸手抱住晏河清,想亲吻他,双手却挣脱不了束缚,只得求助地轻喊:“晏哥......”
“萧予安,我愿意等,可你能不能在走的时候告诉我,我要等你多久? 一年?十年?还是二十年?还是根本就 等不到? ”晏河清每问一句,眼睛就红上一分,而等不到三个字,说出口时已带了颤抖和后怕。
萧予安看着这样的晏河清,心里全是悔恨和懊恼,生离死别不过是自己的一剑,却是晏河清的一天日色含愁 白,还是他的三月山花作恶红。
几句疑问过后,是久久的沉默,怒意渐渐吞噬了晏河清的理智,他低头啃咬上萧予安胸前的殷红,只想作弄 这个人多出点声,好让自己明白眼前的一切都不是梦,让自己感受到这人当真已经回来了。
比起情事晏河清的抽送更像是发泄,可萧予安又不愿让晏河清轻点,想着这些都是他罪有应得,都是他活 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