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妃是个女装太太怎么破!(95)
余安感到无比的自责又懊悔,痛心愧疚却又不忍心,于公,余宁犯了杀头之罪,可于私,余宁是他十几年如一日亲自带大的妹妹。
任由余宁被处死?还是背着良心去求饶?他全都做不到。
余安挺直的肩膀突然一垮,他又如何能想到,在他不知情的时候,余宁竟然成了这般模样?偏执,偏信,酿成大错。
坐在一旁的池锦也沉默了,他揪着燕庄泽的袖子感到有些无措,余安说的他也明白了,有人利用余宁的不知情,想除掉燕庄泽。
而余宁的初衷是为了让他和余安都回到以前,像往日那般的高兴,而不是因为怀孕逃跑等事整日愁苦,可是……
余宁是知道这么做会害死人的,最后她还是做了,不管是什么原因,她到底是起了杀人的念头。
他看向燕庄泽,他无法原谅有人想杀燕庄泽,就像无法原谅有人为了他而去杀他最亲之人,事已至此,他不可能大度到毫无介怀。
可余宁是余安的妹妹,余安此前并不知情,余宁心里的偏执扭曲也有他们的一份责任……
池锦眉头紧皱,脑子里就像是有人在打架般,纠结复杂又难受。
他扯动燕庄泽的袖子,选择龟缩逃避:“你来处理吧,毕竟……是冲着你来的。”
燕庄泽感受到池锦的为难,安抚一笑道:“此时暂且搁一边,稍后再做决断,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蛮夷一事给解决了。”
池锦和余安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池锦道:“没想到解决了庆国,还有一个蛮夷等在后头准备坐收渔翁之利,幸好我们提前察觉了庆国的阴谋。”
“没错。禹西”燕庄泽道:“庆国计划破灭,也是蛮夷的一部分计划破灭,他们敢这么做的最大依仗应该就是知道了你的事情。”
他看向池锦道:“我们不知道余宁和那些人如何联系上的,九成九是余宁将你的事情透露了出去,也可能是你在外行走时暴露了,但你的事情被知晓后,让他们以为找到了我的弱点,企图以此来暗害我。”
池锦点点头,是这样的没错,只是他们没想到在余宁这里就出了差错,暴露了痕迹,让燕庄泽察觉到不对劲。
可余宁常年待在医馆里,怎么会和那些人有交集呢?
池锦皱眉沉思片刻,起身将衣服拢上,穿上鞋子下了软塌道:“余宁呢?我亲自去见见她。”
余安慌忙转身,不敢直面池锦,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就在隔壁房间里睡着,刚才已经给她解释清楚了,我带你去。”
池锦点点头,跟着余安掀开布帘走了出去,燕庄泽也紧紧跟在后面护着。
不论到哪里都要去护着池锦和他的肚子,这仿佛已经成了他的一个习惯,改不了也不想改的习惯。
三人来到隔壁房门,还没进去就齐齐止步皱眉,余安走在最前方,皱了皱鼻子仔细嗅闻了下空气里那股不寻常的气息,随后一惊猛地推门冲进去。
“余宁!”
作者有话要说: 离666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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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余宁中毒(修
空气中那是淡淡的血腥味!
余安等人破门而入, 待看清倒在血泊中昏迷不醒脸色发黑的余宁时,他心脏都为之停滞一秒, 目呲欲裂凄声喊道:“余宁!”
余安冲过去小心翼翼查看余宁的呼吸和脉搏, 松了口气。
还好,还有气。
他将颤抖的手压在余宁的脉搏上, 微弱怪异但还有跳动,反复探查之后才发现, 余宁这是中毒了。
余宁口中还在不停吐着血, 原本素色的衣衫已经被彻底染红,他连忙在余宁身上几处穴位点了几下,止住了口中狂吐不停的血。
这才从随身携带的锦囊里拿出百毒丸, 抖着手掰开了余宁的嘴, 和着嘴里的血液将药丸让她吞服下去。
再次把脉后,又塞了两颗解毒丸下去, 他才松了口气, 幸好他随身携带了解读药丸, 不然可就糟了。
池锦见他停下动作,这才敢出声询问:“她怎么了?”
余安将余宁小心抱回床上, 颤声道:“她中毒了, 之前她昏迷时我就为她把过脉, 却没能探出来。”
“怎么会没探出来?”池锦看着地上一大滩血都感觉心惊肉跳, 这是什么毒竟然发作得如此迅猛。
“是慢性毒,只有到了一定时间才会发作,幸好我们来得及时, 不然……”他深吸一口气道:“不然回天乏力。”
池锦皱眉:“慢性毒?谁会给余宁下毒?等等……”
今天的事就摆在眼前,池锦三人异口同声道:“蛮夷!”
“一定是蛮夷!”池锦道:“他们利用余宁来达成目的,但其实早就给余宁下了毒,只等他们计划成,余宁也会丧命,这样就一点后患都没有了。”
余安心惊又愤恨,捏紧了拳头从齿缝里挤出一句:“他们好歹毒的心!”
池锦深有同感地点点头:“余宁现在怎么样?毒解了吗?”
余安沉重地叹息一声摇摇头,“没有,毒性被控制住了,可若是想彻底清除,必须……”
他抬头看了看池锦和燕庄泽一眼:“必须用内力将毒血逼出体内才可。”
而有内力去逼出毒血的人就只有池锦和燕庄泽了,而余宁却伙同别人企图弑君,他心里急得不行,却不能去开那个口。
池锦看了看燕庄泽,又看了看余安和躺在床上脸色青黑的余宁,最后上前一步道:“我来吧,不管余宁该如何处置,但也轮不到蛮夷的人来动手,先治好了再说。”
他抬步上前准备为余宁逼出毒血,一旁的燕庄泽伸手将他拦住道:“我来,你有孩子不适合这种体力活。”
“你……”池锦神色动容地看着燕庄泽,这人不仅没怨他还想着肚子里的孩子吗?这一刻他感觉鼻头酸酸的,如果不是时间不对场合也不对,他真想好好抱抱这人。
再好好问问,这么宠他,要是宠坏了可怎么办?
燕庄泽让池锦在一旁坐着休息,自己上前冷声道:“怎么逼出?说。”
余安惊喜地看着他,感激道:“多谢!你照我说的做就行。”
之后的一切都还算顺利,整整一个时辰之后,余宁双眼紧闭,喉咙却不停滚动,最后一口浓黑的血液被吐出,那一瞬间池锦清晰地看到余宁脸上的青黑都少了些。
余宁脸上难受的神情有所减缓,最后呼吸逐渐平稳昏睡了过去。
*
燕城中惊现蛮夷歹人,当日禁卫军和暗卫就将城中隐藏埋伏的蛮夷爪牙给抓获,而此次抓获的最大收获便是蛮夷的一位少年将军。
那将军年少胆大,自以为这次胜券在握,便亲自去前来假扮景迟,试图引诱皇上进他们的陷阱,谁成想那皇上也是假扮的。
最后逃无可逃,被暗卫们抓了起来。
此事在燕城中掀起了极大波澜,次日,皇上下令驻守蛮夷和燕国边境的将军带兵攻打蛮夷,而此时的燕国真值气盛,燕国军队气势如虹势如破竹,不到一天时间便接连拿下了蛮夷三座城池。
蛮夷人胆都被吓破了,守城的将领更是被吓得屁滚尿流,带着亲卫军弃城而逃,往王城而去通风报信。
且燕国攻城之事,庆国闻风而动,也偷偷拿了蛮夷一座城,蛮夷两方手臂捉襟见肘。
蛮夷的王听闻此事之后,据探子来报,竟是直接吓得瘫坐在了龙椅之上,当即言那少年将军是私下行动,而不是他们蛮夷整个国家的意思,企图同这是撇清关系。
当然口头上是这样说,该有的表示可少不了,蛮夷王连忙下令让人来燕国求和。
一面抵御着庆国的偷袭,一面来燕国将领那处请求停战,同时还派遣使者带着丰厚的礼品,来燕国皇城面圣求和。
不日,使者抵达燕城,卑微且势弱,最后承诺割舍六座城池作为赔偿,同时还许诺每年进贡更多的贡品珍宝,此时在堪堪告一段落。
那蛮夷少年将领就这么被舍弃在了燕国天牢中,此次蛮夷大伤元气,而燕国成了这片大陆上当之无愧的第一大国,百年之内其地位不会被撼动。
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将会是燕国接下来几十年的常态,甚至更久。
与此同时,燕国朝堂也趁此机会被整肃一清,同时被清理的还有宫中防卫等,相比起朝中官员替换之事,令众人更为惊叹的,还是皇上将后宫遣散清理一事。
蛮夷使者回去之后,皇上就大肆清理后宫,除了被关在冷宫的几位妃嫔,其他妃子都按其意愿,或是拿着钱出宫独自生活,或是被遣送回自己国家。
百官心慌,百姓好奇,但最为慌乱的还是那些收到消息的各个小国。
怎么回事?嫁出去的人怎么会被遣送回来?难道是燕国准备对他们这些小国下手了?现在是在做警告?
一时间各个小国人心惶惶,国中四处都时刻戒备,生怕什么之后燕国的军队攻打进来,可就这么等了一个多月,燕国的攻打没能等到,倒是防住了庆国如疯狗般的乱咬。
幸好这些小国高度戒备,这才将损失降至最低。
这可就苦了四处掠夺的庆国了,不知不觉间燕庄泽又给庆国挖了一个大坑。
对此,池锦看着空荡荡的后宫,感慨地对燕庄泽道:“你说要是我继续做锦妃,安安分分小心藏着,慢慢坚持到这一天,是不是也能拿着银子出宫独自逍遥?”
“你想的美。”燕庄泽笑着刮了刮他的鼻梁,捏了捏池锦被冷风吹得泛红的鼻头道:“若是没有你,我又何必费力去打理后宫?在你来之前,后宫在我眼里不过一个摆设,还不值得去费心。”
“也是啊哈哈哈。”池锦哈哈笑着将这个话题给糊弄过去,拉下燕庄泽的手往不远处听着的马车走:“走吧走吧,余安他们都要出发了。”
这个冬天异常的漫长,地上的积雪依旧厚厚堆积,燕城银装素裹一如既往的银白。
马车行到城门口,池锦掀开车帘探出头去叫住了前方的余安:“余安!等一下!”
余安应声回头,牵着马车在路边停下。
池锦下了马车,拉着燕庄泽一起下了马车快步走过去:“不是说好来送你吗?”
余安笑道:“不用,就这么走了便好。”
池锦拍了拍余安肩膀,叹息道:“你永远是我的朋友,这不是你的错别愧疚,也别说是什么没脸再见我,都是蛮夷人的伎俩,而且余宁现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