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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盛世美颜惹的祸[快穿](36)

作者:绊步多 时间:2018-08-16 18:50 标签:甜文 快穿 情有独钟

  在齐齐站着的众人中,从始至终稳稳坐着,一点要动弹意思都没有的两人骤然成了众矢之的。
  赫然是伍霍与钟浚二人!
  他们像是没发现容白来了一样,一个手执书卷看得入迷,一个抱怀靠坐在位子上,从骨子里散发出“漫不经心”四个字。
  夫子面色发苦,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山长就已经发现了不对,一脸怒容。
  他还指望着容白回京以后在皇上面前为他美言几句,好让他早日升迁,离开这鸟不拉屎的钟麓书院。因而妨碍了他讨好容白的两人顿时便成了他的肉中钉。
  “钟浚,你怎么不拜见道长?书院教你的礼仪之道,你都拿去喂狗了吗?!”
  柿子捡软的捏,山长绕开了伍霍,打算拿钟浚杀鸡儆猴。
  钟浚这才放下书,坐在位子上双手做揖,行了半个见师礼,“山长见谅,学生身体不适,无法站立,恐怕不能向容道长行礼了。”
  山长被噎了一下,钟浚受伤卧床的事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方才一时给忘了,所以,钟浚是真的不方便?
  ……但剩下的伍霍,山长也没胆子当众给他难堪。
  山长正为难着时,容白却动了,他一甩拂尘,从山长旁边经过,直直朝伍霍的位置而去!
  山长呆住了,这俩人都是他惹不起的存在,要是他们杠上了,他可是什么好处也捞不着的!
  万幸山长担忧的情景并未出现,容白在伍霍桌前止步,没有开口质问他为何不行礼,而是如故人重逢一般,稀松平常地说了一句,“伍小将军,庐州城一别,许久不见。”
  他们两个人,居然是旧识吗?众人傻眼,没注意到容白虽然是对伍霍说话,目光却没有落在他身上,而是他身旁稍矮的一处。
  钟浚也在密切关注着那边的动静,在看到小寒低着头紧张地伸手抓住伍霍衣袖时,注意到了容白视线的不对劲,不由得眸色深沉起来。
  难道这个容白道长也能看见小寒?
  那边伍霍终于站了起来,面色有些不善,他把小寒挡在身后,隔绝开容白看着小寒的视线,“容道长是捉鬼捉久了,也学着阴魂不散了吗?”
  早在那天庐州街头遇到容白之后,伍霍便已派人把他查了个底朝天,原本看着他的道袍,伍霍便知道他是清虚观弟子,却没想到他会是容白。
  但这一查,还真让伍霍发现了惊喜,原来容白与那清虚老道不仅是师徒,而且还是如假包换的父子!
  清虚老道已是耄耋之年,而容白却还是十六七岁的少年模样,这无论如何都不说过去。
  从看到容白不正常的外貌时,伍霍便已怀疑他的身体与常人不同,得到暗卫送来的资料之后,伍霍更是确定,容白的年纪绝不止他表现出来的这么点,说不定比他老爹还要大几岁。
  难怪皇帝如此宠幸他们师徒二人,长生不老的话,容白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想起他老爹说过的,皇上近几年的确越来越年轻,真像仙人显灵一般,伍霍暗暗思肘,这师徒俩一直纠缠着小寒不放,莫不是小寒身上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们?
  若是像志怪话本里说的那样,道士们靠冶炼生魂来炼丹,那小寒掉进他们手里可就危险了。
  伍霍拍拍小寒的手,示意他不要害怕,对容白说的话也尖锐的毫不留情,“容道长是来为陛下体察民情的?但我怎么听说,你们来钟麓山是为了寻一味仙药?”
  “伍霍,休得对道长无礼!”山长没想到伍霍如此不留情面,居然当众拆他的台,当即连他的身份都顾不得,出口叱咄。
  “山长不必动怒,”容白抬手制止了山长,一双幽深漆黑的眸子淡淡落在伍霍身上,“我与伍小将军有些私人恩怨,不知可否借处清净的地方,让我们自行处理?”
  “没什么好谈的!”比起容白堪称平静的反应,伍霍就激烈了许多,“容道长还是快去寻药去吧,免得时限到了却拿不出药,被陛下问罪。”
  敬酒不吃吃罚酒!
  容白狭长的眸子,眯了起来,但他看看躲在伍霍身后,只露出一截红艳艳衣角的小寒,眼里不明显的怒火还是熄灭了去。
  “你难道不想知道,让小寒复活的方法吗?”容白在伍霍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之后,干脆利落地转身往外走,“我在外面等你。”
  复活?这两个字犹如重|磅|炸|弹,在小寒心头炸响。
  时至今日,他已经明白了自己对伍霍的感情,就是老鬼所说的相濡以沫的爱恋之情,但那天钟浚说出的“人鬼殊途”四个字,还是让他意识到了自己一只鬼,是不应该对人抱有这种感情的。
  方才发现钟浚哥哥好端端坐在学堂里,他下意识想起他与伍霍的约定,似乎就是以钟浚哥哥的伤势为期限的。
  钟浚哥哥伤好了,他还有什么理由赖在伍霍身边呢?他甚至生出了侥幸心理,若是容白不追来的话,他是不是就能永远待在伍霍身边了?
  他的侥幸还没撑过一刻钟,容白就突然出现了,还带来这么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
  如果他是一个活人,就算是男孩子,也比一只鬼来的让人容易接受吧?
  正心思混乱想东想西时,小寒感到自己的手被抓住了,伍霍不知何时转过头来,用眼神探询他的意愿。
  小寒冲他点头,伍霍便带着他出来了。
  片刻之后,两人一鬼相对坐在了伍霍的学舍里。
  率先开口的是容白,“小寒果然不怕太阳了吗?”话语间不乏苦涩意味。
  让小寒畏惧阳光的药是他师父下的,作为清虚老道最得意的弟子,容白当然也知道怎么解。
  那就是与男子交欢,趁机吸收男子身上的阳气。
  一开场就被问到这个,小寒默默窘了一下,闷闷嗯了一声。
  好在容白很快放过了他,冷清的视线在伍霍的学舍里一寸寸环视而过。
  价值连城的刀剑棍棒被毫不怜惜地堆在墙角吃灰,街头上随处可见的陶偶纸人却被珍之重之地排排摆放在木架上……
  不等他看完,伍霍已经单刀直入道,“要怎么做才能复活小寒?”
  容白收回视线,语出惊人,“小寒并没有死。”
  小寒&伍霍:“怎么会?!”
  “为什么不会?”容白似乎对两人惊讶的样子很是受用,抬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你有呼吸,有心跳,还会脸红,哪里像个鬼?”
  茶水一入口,甜甜的桂花味,与伍霍大马金刀的气质截然不符,容白还是更喜欢浅淡的茶,他皱皱眉,抿了一口就放下了。
  “可活人都看不见我,只有鬼能看见我。”小寒不信容白说的,忘了对他的惧意,反驳起来,“我还能像鬼一样,飘起来。”
  “小寒不是鬼,那他究竟是什么?”不同于小寒,伍霍一下子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正如容白所说,小寒无论怎么看,都不像个鬼,至少他没听说过会怕冷怕痒的鬼。
  “不是鬼也不是人,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容白抓起盘中的一块糕点,咬进嘴里想解解桂花茶的甜腻,却发现糕点也是桂花味的,咬糕点的动作一顿。
  “总之,我有办法把他变得如常人一样就是了。”容白把糕点抛开,边说边擦手。
  “不过有一点我要提前告知你们,小寒复活以后,不仅像常人一样会生老病死,而且只能活三十年。”他这次没问伍霍,而是看向小寒,“这样,你还愿意复活吗?”
  “不行!”“愿意!”
  两道声音异口同声地响起,伍霍扭头看他,刚想说什么,就被小寒抬手捂住了嘴,“难道我变老以后,你就不喜欢我了吗?”
  当然不是这样的!伍霍心想,无论如何三十年也实在太短了,他宁愿小寒一直以这样的形态陪着他。
  “伍霍,我想复活,你就让我复活吧,好不好?”小寒执拗地捂着他的嘴,不让他说话,“如果不那样的话,我就永远也不理你了。”
  伍霍过了许久,才在小寒逐渐发红的眼眶中,艰难点下头。
  “之前把你关进瓶子里,其实也是为了让你复活,不过现在你有了伍霍,也就不用那么麻烦了。”容白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玉盒,递给小寒,“做那事之前,把这粒药丸服下。”
  小寒接过来,上下翻看,里面装着一颗乳白色丹丸,他听见容白的话,随口问了一句,“那事是指什么事啊?”
  “还能是什么事,”容白以为小寒没听清,补了一句,“夫妻间才能做的事。”
  小寒记起伍霍跟他说过,亲亲是只有夫妻间才能做的事,随即抬起头来,“是亲……呜呜!”
  话说到一半,就被伍霍捂住了嘴,手里的玉盒也被抢了去,声音发冷,“我知道了,会喂他吃的。”
  小寒只好偃旗息鼓。
  “你无缘无故帮我们这么多,有什么条件就直说吧。”伍霍只相信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容白态度扭转这么大,说没什么所求他根本不信,“如果是让小寒跟你回去的话,就不用说了,药也可以还你。”
  “如果我说没有任何条件,你信吗?”容白看看鼓着嘴生闷气的小寒,眼神柔和了一瞬。
  “不信。”伍霍侧身,挡住容白的视线,干脆利落地说。
  “好吧,我的确有一个条件。”容白有从衣袖里拿出一个一指高的五瓶,摆在桌上,“等小寒恢复正常人之后,给我一瓶他的血。”
  “你拿来做什么?”伍霍目光惊疑不定地看着那只小小的玉瓶,与复活相比起来,一点血的代价实在太小了,让他不得不怀疑容白另有所图。
  “你不是查过我吗?”不知是不是错觉,容白苍白僵硬的脸灵动了些许,“没错,我的确是不死不老之身,但副作用也很明显,因为我全身上下,已经找不出一滴血了。”
  “呼吸、心跳、体温,都在逐渐离我而去。”容白神色坦然,“我越来越像是一个木偶,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还活着了。”
  在雍宫见到小寒之前,容白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了,也很少对什么感兴趣,随着身体机能的丧失,他的所有欲望也都随着消弭,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任人摆布。
  大约是小寒的出现,让他看到了改变的希望。
  “长生不老,我已经厌倦了,而小寒的血正好能帮我解除这个状态。”
  对他这套说辞,伍霍虽然存有疑虑,但也只好选择暂时接受,收下了药丸和玉瓶。
  容白没留多久便要离开了,他看看窝在伍霍怀里玩小玩具的小寒,最后在心里说了一句,“复活之后,小寒前尘的记忆也会尽数回归,伍霍,你可要做好准备。”
  毕竟,他可是……啊,怎么可能肯屈于人身下?到时候究竟谁能拔得头筹,还未可知。


第49章 第二世(19)
  房门半掩, 一豆灯光照亮了陈设简洁的学舍内部。
  钟浚正在画画, 常言道书画不分家,一般书法好的人, 也绘得一手好丹青, 钟浚便是如此。
  但他的画与他的诗文一样,志气高远见识不凡,却总少了烟火人情味。
  画里,一湾河水从葱茏的山坡上泄下, 盏盏明灯如水上莲荷漂浮在水面上, 煌煌盛放。
  勾勒完最后一笔,钟浚看着堪称完美的画卷, 头一次不满意地蹙紧了眉头, 最后,他蘸了点艳丽朱砂,临水描画出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头一次,钟浚的画里有了人。
  钟浚正看着花怔怔出神时, 一个声音唤醒了他, “钟浚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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