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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盛世美颜惹的祸[快穿](23)

作者:绊步多 时间:2018-08-16 18:50 标签:甜文 快穿 情有独钟

  阿淼看着它懵懵懂懂的表情,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但最多的还是憋屈,它站起身来飘进水里,慢慢往下沉,“我要睡了,小寒晚安。”
  “……晚安。”
  没有玩伴了,小寒抱着莲花灯,慢悠悠地飘起来,往钟麓山最高的那棵树飞去。
  它在那棵树上用竹子做了一个小竹屋,树很高,枝叶也很浓密,站在下面发现不了竹屋的存在,小寒住在这里觉得很安全。
  它从窗户飘进去,竹屋里只有一张老旧的木桌,小寒不会做家具,这张桌子还是钟麓书院里废弃了以后,小寒捡回来的。
  把花灯珍重地放在桌上,小寒趴在桌边看它,看着看着,又觉得这是世界上最漂亮的花灯,心情又愉悦起来。
  因为太兴奋了,小寒一点睡意都没有,它往窗外看去,月亮已经落下了,此时外面是稠密的黑,一丝光线都没有。
  黎明之前,往往是最黑暗的时候,也是鬼们魂力最强的时候。
  小寒突然想起钟浚。
  它认得钟浚的衣裳,知道他是钟麓书院的学生,按照他的脚程,此时应该还在半路上吧。
  钟浚能看见鬼,一般的鬼由于魂力太弱,根本无法对活人造成损伤,所以钟浚才能平安活到现在。
  但此刻是阴气最盛的时候,钟浚在百鬼间穿梭,难保不会出事。
  一想到这里,小寒就坐不住了,它把花灯留在竹屋里,又从窗户飘了出去。
  沿着钟麓书院的方向,一路找去,小寒终于在一片低矮丛林里找到了钟浚。
  大概是天太黑的缘故,钟浚已经偏离了回书院的方向,迷失在密林里了。
  但也因为四周一片漆黑的缘故,他看不见一只小山一样的恶鬼,朝他张开了血盆大口。
  小寒匆匆忙忙地飞过去,往那只恶鬼头上拍了一下,“滚!”
  恶鬼睁着一双红眼睛,被小寒拍了之后,闪烁了一下,它似乎很畏惧小寒,一点也没反抗,身体慢慢隐没在黑暗里,离开了。
  小寒松了一口气,还未去查看钟浚的情况,就听到钟浚的声音,似乎是在叫它,“是你吗?在河边的那个…”鬼?
  小寒知道他猜出了自己,也大大方方地应了一声,“哥哥,是我。”
  钟浚沉默了一会儿,才克服了某种心理障碍地说,“我迷路了。”
  小寒当然知道他迷路了,但看钟浚一副不想提的样子,也就识趣地没提起。
  它凑过去牵着钟浚的手,笑着说,“牵着我啊,我带你出去。”
  钟浚顺着牵引的力道,大概知道了小寒站的位置,他手背上有一片冰凉的触感,意识到那是小寒的手,钟浚竟也没有反感。
  他反手将小寒比他小很多的手握住,低声道,“谢谢。”
  “不必客气。”小寒摇摇头,意识到钟浚看不见,赶忙出声道,“哥哥,我叫小寒,你以后可以这样叫我。”
  刚刚钟浚没说完的话,它显然知道是什么。
  钟浚一时觉得尴尬,他从来没有把鬼当做需要尊重的存在,这还是第一次知道一只鬼也是有名字的。
  这个念头冒出来之后,钟浚又觉得自己可笑。
  鬼是人变成的,是人都有名字,鬼当然是沿用生前的名姓了。
  他不由得羞窘,意识到身边的这只鬼是不一样的,是跟人一样有名有姓,有情绪的。
  “我叫钟浚,你可以叫我钟浚,也可以叫我哥哥。”
  “哥哥。”小鬼立即甜甜地叫了一声。
  钟浚这次总算没有丝毫抵触地接受了。
  有小寒在,鬼都离得远远的,钟浚耳边清净了很多。
  一人一鬼在林间穿梭了许久,天边破晓时,他们刚好到达钟麓书院的山门处。


第33章 第二世(3)
  钟浚攥着小寒的手, 觉得那冰冷的指尖似乎被自己捂热了些, 握在手里像温凉的玉石,绵滑细腻。他顺着手臂往上看, 小寒瓷白的侧脸映入眼帘, 在逐渐明朗起来的天光中,钟浚甚至还能看见他脸上细小的绒毛。
  他真的太不像是一只鬼。
  小寒没有注意到钟浚的异常,他正仰头去看那块牌匾,熹微的晨光下, 那牌匾上龙飞凤舞的“钟麓书院”四个大字清晰可见。
  那些游荡在山林里的鬼怪, 之所以不敢靠近钟麓书院,就是这块牌匾的缘故。
  当初小寒听了他们的话, 也以为这块牌匾有多可怕, 搬到钟麓山之后便绕着书院走,生怕体会到鬼怪们所说的要被烧成灰的痛楚,但他此时就站在牌匾下面,却没有感觉到半点不适。
  站的有些累了, 他动了动手脚, 纤细的手轻易便从钟浚掌心里滑了出来。
  钟浚回过神时,便发现小寒已经凌空飘起来了,直直朝那块鎏金的牌匾飞去。
  他想起之前关于鬼怪不敢靠近书院的猜测, 一时间心惊胆战,下意识叫了一声, “小寒,回来——”
  可是已经晚了, 小寒伸出的手已经触碰到牌匾坚实的表面,细白的指尖甚至还在顺着字迹描摹。
  听到钟浚的声音,他回过头看他,“怎么了啊?”指尖还正停在“麓”字上。
  “……没什么。”钟浚摇摇头,看到小寒安然无恙,他也不禁在想是不是自己猜错了。
  鬼怪不敢靠近,难道不是因为牌匾,而是另有原因吗?钟浚百思不得其解。
  但无论如何,小寒站在这么高的地方,宽大的衣袂随着晨风飘荡,给钟浚一种他随时会被吹走的感觉,看得他心中一紧,所以他还是开口让小寒赶紧下来。
  小寒看够了,觉得这块木头也就是好看了一点,上面金色的字迹也很好看,但除了好看,似乎也没有其他可取之处了。
  却并没有像鬼怪们传说的那样可怖。
  他便无趣地收回手,飘回了钟浚身边,边飘边疑惑地低声喃喃,“一块普通木头而已,为什么大家都那么怕它?”
  钟浚只看见他嘴在翕动,却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便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小寒开口刚想说话,眼睛在瞥到东边露出了点光圈的太阳时,骤然睁大了,“糟了,来不及了!”
  钟浚顺着他的视线,也注意到了日出的景象。
  鬼是不能暴露在阳光下的,若是不小心触碰到了,轻则受到重创,重则魂飞魄散。
  他也不由得为小鬼担忧起来。
  “你身上有玉吗?”现在回去已经来不及了,小寒想起一个老鬼告诉他的话,灵机一动,“能,借我躲一躲吗?”
  这念头刚冒出来,小寒就有些蔫了。
  他借玉佩是想躲在里面的,那老鬼说玉是很名贵的东西,能滋养鬼魂,但鬼魂想住进去,必须获得主人的许可才行。
  一般人都不会放一只鬼进入自己的玉佩的,因为被鬼住过以后,玉的灵气就会减少,相应的成色也会下降不少,而且鬼是不吉利的东西,活人都不想沾上的。
  心里闪过许多念头,小寒再说话时,便不由得气短了,“我就躲一小会儿,不会吃很多灵气的。”
  在小寒问出第一句话的时候,钟浚便反应过来,他身上的确戴着一枚玉佩,就挂在脖子上,贴近心口放置,那是他娘亲留给他的唯一的遗物。
  想到温柔善良的母亲,钟浚摘玉佩的手顿住了。
  玉佩已经被钟浚扯出衣襟了,小寒当然也看见了,但钟浚陡然顿住的动作,让他又不确定起来。
  “不可以吗?”太阳越升越高,至多不过一刻钟,便能洒满整个天地。
  小寒前所未有地思念自己阴凉的小竹屋,他有些沮丧地想,要是钟浚不愿意借玉佩给他躲的话,他就随便找个水塘躲一天吧,就像阿淼那样。
  但他很讨厌水塘腥臭的气味,也不喜欢泡在水里。
  小寒正惨兮兮地想象着自己泡在水塘里,被鱼虾在身体里穿来穿去的情景时,钟浚却突然下了一个决定般地出声了,“你进来吧。”
  小寒惊喜抬头,看见钟浚已经把玉佩摘下来,放在手心里了。
  “谢谢哥哥。”
  道完谢,小寒忙不迭地飞身钻进了乳白色的玉佩里。
  钟浚看他完全钻进去了,刚准备把玉佩收回去,一只手却突然从斜里插|进来,把玉佩夺走了。
  钟浚眼神发冷,面色不善地看过去。
  他面前乌泱泱地站了十几号人,其中大多不是鼻青就是脸肿,只有为首的那一个高大少年没有挂彩。
  高大少年身材魁梧,剑眉星眸,一双薄唇似乎永远带着轻佻的笑意,眼神睥睨,虽然穿着书院的青白学子服,浑身却没有半点书生气,反而像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在巡视自己的边界。
  事实也是如此,这少年是北疆伍家的嫡长孙伍霍,北疆伍家,是与阙都斛律家齐名的武将世家,甚至伍家的底蕴比斛律家还要深厚得多。
  斛律家自从战神斛律铖去世以后,便再也没有出过什么耀眼的人物,而伍家却一代比一代强,到伍霍这一代,已经是炙手可热的存在了。
  所以,伍霍在这钟麓书院,当真是横行无忌。
  抢了钟浚玉佩的是个麻子脸少年,他把玉佩递给伍霍,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意,本就不大的眼睛,此刻更是只剩下一条缝了。
  “伍小将军,你看到他刚刚对着空气说话了吗?我们就说他不对劲,整天盯着奇怪的地方发呆不说,还敢出手打我们。”
  伍家近年来功勋不断,已到了封无可封的境地,就连伍霍这样还未上过战场的半大少年,都被提前封了个小将军的称号。
  这些书院里的应声虫,自然也整天把“伍小将军”几个字挂在嘴边了。
  “小将军你看这块玉,成色上品,钟浚区区一个县丞之子怎么可能有得起?定然是他偷来的。”
  这些人打着伍霍的旗号在书院里惹是生非,最看不惯夫子赞赏的学生,但其他学业优异的学生家世也都不差,他们不敢动,便只好把主意打到钟浚头上了。
  但钟浚小时候便因为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被同龄人排斥欺负,久而久之,被欺负狠了的钟浚也学会了反抗,他力气不算大,但出招阴狠,照着要害攻击。
  这十几号人都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钟麓书院不允许带书童,他们只能自己上,却根本不是钟浚的对手。
  以前都是小打小闹,书院里小惩大诫,伍霍也没空闲管他们,但这次闹得大了些,竟然把伍霍都招出来了。
  “是吗?”磁性的声音响起,带着浓重的男性气息。
  伍霍当然也不信麻子脸的话,但他还是把玉佩接过来看了看。
  玉佩要映着阳光,才能看出品质,仿佛为了印证麻子脸的话,伍霍把玉佩高高举起眯着眼睛看,阳光穿过乳白的玉佩,能看清里面细微的脉络。
  确实是一块不可多得的好玉。
  但这样的玉,身为伍家嫡长孙的他见的实在太多,以至于根本引不起他的兴趣。
  他兴致缺缺地收回手,刚想把玉丢给麻子脸,就听到一个细细弱弱的声音,在他心间响起,“好疼啊,不要再晒了。”
  这声音软软糯糯的,像极了北疆特有的糯米酒,香甜得能把人耳根熏软。
  伍霍心间一动,往四周看了看,“谁在说话?”
  他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寂静下来,均惊疑不定地看着伍霍。
  显然,他们没有听到任何异常的声音。
  那声音又响起了,因为寂静的环境,伍霍听得清楚,那个声音小心翼翼地说,“你也能听到我说话吗?”
  伍霍锐利的视线,定格在他手心的玉佩上,还未来得及说什么,钟浚已经快要按捺不住了,“伍霍,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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