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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全都性转了[快穿](157)

作者:壑舟须臾 时间:2018-08-03 22:00 标签:甜文 快穿 系统 穿越时空


    他都重伤成这样了,还要见缝插针教导自己。宜青觉得有些无奈,敷衍道:“朕知道了。太傅抬抬手,朕好替你包扎。”

    桓殷:“……”

    宜青替他包扎好伤口,朝身后望了望。起伏的山脉成了连绵的泼墨布景,近处只见郁郁葱葱的林木,不见追兵。

    但不能说明两人现下便已安全了。戎人的大军还在帝都附近驻扎,散兵却是分为数百股,不停向西侵扰。他们先前遇上的只是其中之一,在没抵达塞北之前,都不能说是高枕无忧。

    宜青略一思量,道:“如今太傅伤了手,朕又不会驾车,只能就近找处地方先歇一歇。好在离塞北不远了,走上三五日约摸也就到了?”

    桓殷道:“咳咳……是罢。”

    “若是运气好,遇上出巡的塞北军,说不定连三五日工夫也省下了。”宜青笑了笑,他相信以游戏世界的内在逻辑,女主一定会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桓殷:“陛下说的……甚好。”

    他们距离塞北少说也有三百里,戚云即便中了邪,也绝无可能派兵出巡那么远的地界。

    “咦?”

    宜青正在四处眺望,忽的瞧见西地平线上扬起了一阵烟尘。正值日落,绮霞漫天,那烟尘像是染了微暖的色彩,连同震颤的马蹄声都变得轻柔起来。

    一人一骑当先,绝尘而来。

    “戚字旗?塞北军?不、不可能……”桓殷也看清了来军,一脸不可置信。

    他紧紧握住宜青的手腕,坚决道:“来者是敌非友!陛下快走!”

    “朕不走!”

    听说来的是戚云的塞北军,宜青怎么可能还愿意走?但他没料到桓殷一介文臣,力气居然那么大,硬生生把他拖下马车,朝林中遁去。

    宜青频频回头张望,但烟尘漫天,兵士如云,也分辨不出哪个才是他心心念念的女主。

    明知无用,他还是挣扎着道:“朕不走!朕要见戚云!”

    “你要见我作甚?”

    一杆银枪挑破二人衣襟。桓殷跌了个踉跄,不由松开手,宜青便被人凌空提拽到了马背上。

    倒是轻得很。

    这是戚云对小皇帝的第一个印象。他在塞北过得艰苦,听闻宫中琼浆玉露、美酒佳肴,总将对方想成了个敦实的小胖子。不料非但不胖,还轻得像是浑身上下没几两肉。

    他一手按住对方的后颈,将人摁在了怀中。

    对方分明没看清他的脸,却拽住他的衣袖欣喜道:“你就是戚云?”

    声音脆生生的,听着像是下酒的花生米,让人忍不住想要磕开,置于齿间细细研磨再吞吃入腹。

    戚云挑眉道:“正是。”

    “太好了!”

    宜青被他结结实实地按在怀中,鼻尖萦绕的都是霜雪锋刃的气息。他实在很难想象那种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开的凛冽味道会出现在一个姑娘家身上,不由怀疑自己先前是不是听错了话。

    如今对方又再次承认了,该不会出错了罢。也许……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就是如此呢?

    宜青摸到了怀中的寒水刃,准备送给对方。他的手方才探入前襟,便被戚云搂紧了腰身。

    与此同时,战马扬起前蹄,载着两人狂奔而去。

    “你、你要带朕去哪儿”

    戚云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柔软触感,心道这一趟倒也不算白来。他扬鞭一抽,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小皇帝离开帝都后,原本便计划逃往西都重整旗鼓,没成想被他中途截下。彼时他带了数十骑傍身,小皇帝身边只有桓殷一名老臣,逃脱无望,便只能服个软,再见机行事。

    为了放松他的戒备,小皇帝装出一副不通世事的模样,全心全意信任他、依赖他,为了给这一切找个合适的借口,不惜搬出幼时可笑的盟誓。甚至牺牲色相,委身于他……

    小皇帝能屈能伸,像极了大周的皇室血脉。

    可笑的是,他竟然当了真。

    他没有杀死桓殷,给了他们可趁之机,他对小皇帝心存怜惜,还抱有事成之后两人还能继续温存的幻想。可当小皇帝问他,是否还快活的时候,心中想的又是什么呢?

    怕不是想着如何与叔父联手,好将他这奸臣、恶人碎尸万段?

    “传”

    戚云想要佯装无事,传令下去,命驻守在宫城外的塞北军备战,然而心头一紧,却是没有说出口。

    他征战十余载,怎样凶险的伤都受过,独独没有遭过这种罪。便是在数九寒天负伤淌过结冰的暗河,也不如此时阴寒彻骨。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肌肤与骨血被蛰伏的虫豸啃啮,也不及如今之万一。

    他不愿相信,那个缩着脑袋说“朕害怕”的小皇帝,望着他时眼中满是欣喜与钦佩的小皇帝,习惯如小兽一般依偎在他怀中的小皇帝,都是假的。

162、永恒孤寂16

    吃土作者自救攻略  宜青心道,果然走高冷的路子也是可行的。速度慢了些, 他能接受。

    “既然无碍, 那便罢了。”他收回搀扶着秋夜白的手, 与对方保持着疏离克制的间距,同时抬手示意让跪着的弟子们起身。

    他的手一离开秋夜白的腰侧,那人便如影随形般贴了过来。

    “师尊,不知是否方才用力过猛,弟子现下乏得很。”秋夜白的脚步虚浮,好似真的在与一只五级灵兽的缠斗中耗尽了全身力气,“有些站不稳。”

    说是伤势没有大碍,立刻又找了个乏力的幌子,魔宗宗主可谓是睁眼说瞎话的高手了。

    可以想见,在他浪迹江湖、快意恩仇的时候,欺瞒了多少凡夫俗子。

    宜青冷淡道:“那便去坐下歇着。”

    其余弟子已开始清理战场, 山谷中多有干净裸.露的岩石。秋夜白瞥了他一眼,一脸极不情愿又不得不服从师命的无奈模样。

    他还没走开两步,就听得远处传来一声惨厉的兽吼。

    那只在众人围攻下轰然倒地的风吼兽竟还没死绝。它的头颅被破开小半,鲜血汩汩流出, 隐约可见颅内闪烁着莹润光泽的兽丹。严萧手中拿着沾血的利刃,一时不知作何反应。他原想将功赎过, 取了兽丹献给师尊,谁知风吼兽还能再次站起来。

    它奔驰如电,一路血水洒地,朝秋夜白冲来!

    也许在这只灵兽最后的记忆中, 就是这个一身青衫的人阻挠了它的去路,吸引了全部的仇恨。

    灵兽濒死时的爆发力极为惊人,就算青玄宗的弟子们再不敢拖延、立刻出手,也没能成功拦下它。

    朔风夹杂着碎石扑在宜青的脸上,短短数息间,他的脑海全都被两种想法所占据。

    出手吗?还是不出手?

    若是出手,他对这个副本的术法还不算精通,要是叫弟子察觉出了端倪,岂非陷自己于困境?届时他要如何自证身份?若是他不出手,便要将身家性命托付于秋夜白。

    这好似一场无形的博弈。

    秋夜白按捺着等他出手,因为在对方眼中,青玄宗的掌门势必会出手回护一个受伤的弟子。他不必暴露自己辛苦隐瞒下的身份。

    可秋夜白不知宜青却也在等着他出手,因着魔宗宗主定然不会愿意枉死于灵兽之口。而他也同样有着暴露身份的隐忧。

    秋夜白像是为他迟迟没有动作而感到疑惑,微微蹙起了眉尖。

    他的面色由于失血而显得苍白,眉尖蹙起时像是正在隐忍地承受着莫大痛楚。

    这副神情与他先前故意装出来的病弱在宜青眼前渐渐重合一一

    宜青出剑。

    那一道青色的剑芒破开了莽莽朔风,粉碎了无数沙石,自剑锋而起、落于灵兽的头颅,将那具硕大的身躯生生劈为了两半。

    剑意尤自未歇。

    剑芒在砂石地上拖出一条逶迤长痕,朝着天际滚滚而去。

    这几乎是以他的悟性能掌握的最凌厉的剑招,又有掌门佩剑的加持,硬是显出了几分洋洋大观的气象。

    “好剑。”他似乎听秋夜白低叹了一声。

    当今修真界中能得秋夜白一句赞叹的人,不知有没有双手之数?

    宜青的嘴角弯了弯,趁着对方没有察觉,很快又抿下了。冷面师尊的人设不能崩,他应当很有高人风范地收剑、佯装不过是随手拂了拂落尘。

    他收剑入鞘,偏头看向秋夜白:“你一一”

    “师尊小心!”

    那只风吼兽在扑来时已是强弩之末,被宜青挥剑斩杀后更是回天乏术。剑芒破开了风吼兽的躯体、头颅,自然也劈开了位于颅内的那枚兽丹。

    浅黄色的兽丹猛地闪了一瞬,好似夜幕上垂落的星辰。亮光稍纵即逝,受了巨力冲击的兽丹化为碎末,自天而降,如细雪般飘落下来。

    宜青与风吼兽离得最近,莹莹闪着的碎末多半都洒在了他的衣衫与发丝上。他裸.露在外的脖颈、手背也都沾上了些许,有些微微的麻痒。

    宜青不以为意,却见秋夜白的神情变得有些古怪。

    他难得见到对方脸上露出这样的神色,不由多看了几眼。

    “师尊……”秋夜白幽幽道,“风吼兽虽是五级灵兽,兽丹却有诸多妙用。若是随身携带,可避风尘;若是碾为粉末入药……”

    他顿了顿,压着嘴角似乎十分忧虑,双眼中却泄露出一丝兴奋难耐的情绪。

    宜青问:“若是碾为粉末入药,又如何?”

    秋夜白缓缓道:“催.情。”

    风声都为此凝滞了瞬息。

    宜青抬起手背,轻轻抖落了沾上的碎末。碎末轻盈地落下,他的手背却浮现出一点点可疑的红痕,像是用细针扎了一下,并不痛,只渗出一滴血珠。

    “师尊莫听他的。”严萧提剑赶到,使出一道清尘决便拂去了宜青身遭的碎末,“以师尊的修为,怎会受这等外邪侵体?”

    他所言不错。风吼兽兽丹的碎末,只对元婴期以下的修士有效用,根本撼动不了合体期大能分毫。合体期的修士完全可以凭借自身的修为,斩断这些外邪的侵入,不动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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