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狐族,有田!(89)
虽然李慧娘的外衣是脱了,但这也说明不了什么,除非真的是“抓奸在床”。
“灵疏那畜生在哪里?!”严春花大声喝问道。
李慧娘的脸红得能滴出血来,声音像蚊子似的,说:“在屏风后面。”
陈桂花等不住了,直接里里外外的找了一圈,回来在桌前站定,说:“我们家灵疏根本不在屋里!”
严春花道:“不可能!”
“不信你自己去看!”陈桂花气定神闲地说。
“我亲眼看见那小畜生进来的!”严春花不信,起身满屋子找人。
就在这时,卫修涯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带着刺骨的寒意,说:“你叫谁小畜生?”
围着的人自动让出一条通道,在卫修涯的强大气场之下,都惶恐地不敢抬头。
卫修涯身边跟着的,正是灵疏。
“我叫灵——”严春花回过身来,话才说了一半,一下子看到了灵疏,登时惊得说不出话来了,指着灵疏,“你、你怎么——”
灵疏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毫不避讳地与卫修涯牵着手。
一旁的严有财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里忍不住叫苦,灵疏收留的这个煞星,真是见一次比一次更可怕,他敢肯定,这位卫公子手上绝对染过血。
他看见了灵疏跟这位握在一起的手,却是完全不敢乱想什么。
“哎,我说,”严有财真怕这卫公子一言不合就拔剑杀人,赶紧道,“春花大姐啊,我看这就是一场误会,咱们都散了吧,啊?也都别看热闹了,走吧走吧。”
“不行!”严春花虽然被卫修涯的气势压得战战兢兢,可还是不甘心,她厉声道,“这小畜——灵疏污了我家慧娘的清白!不能就这么算了!他必须娶慧娘!”
“哦?”卫修涯勾唇笑了笑,他的长相本就是极英俊的,这么一笑,更是令人挪不开眼,但严春花却生生打了寒颤。
“清不清白,口说无凭,我认为应该验证一下,”卫修涯看着在场的众人,开口道,“大家觉得呢?”
原本在房里找不到灵疏的时候,大伙儿就已经知道是严春花在诬陷灵疏了,接着又看见灵疏和卫修涯一起出现,更加确定严春花满口谎话。
可谁想到,这严春花竟然还睁眼说瞎话,想让灵疏娶她家的李慧娘,大家心里都开始给灵疏鸣不平了,摊上这种亲戚,也真是够糟心的。
这会儿卫修涯说的这话,虽然没人敢应,但也没人敢出声反对。
验清白?
不管是用什么法子,只要是真的验了,那这清白可就真的没有了。
也有的人心里想着,严春花一肚子坏水算计灵疏,她狠,有人比她更狠,这不,碰上硬茬子了吧?
陈桂花这会儿是一阵舒畅,验吧,验吧,活该严春花自作孽!
严春花已经心虚了,结结巴巴道:“不、不能验!”
“怎么就不能验了?”卫修涯非常有礼貌地说,“大姑,对吧?我身边带了三个侍卫,都长得一表人才,武功高强,身体强壮,您挑一个,让他给慧娘妹妹验验身。”
慧娘尖叫一声:“啊——!娘!我不要!我还是清白的!我跟灵疏什么都没有!他、根本没有碰过我!一个指头都没有碰过!都是你逼我这么做的!我不要嫁给他!”
她看到了!
看到这个男人牵着灵疏的手!
卫修涯嘲讽一笑,道:“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吗?”
严春花已经直接傻眼了,周围的人一听李慧娘这话,当下就对严春花指指点点起来。
“哎哟,还真是你们算计人家灵掌柜啊!”
“灵小哥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
“就是就是,还是大姑呢,怎么就这么缺德呢!”
严有财咳了一声,挥挥手说:“都散了都散了,没什么好看的了,走了走了,回家干活儿了!”
灵疏则对严春花道:“大姑啊,我呢,本来是打算去屋里给你们包特产的,有灵芝、人参,还有上好的皮毛、火腿熏肉,给慧娘妹妹的是在京城都卖到十两银子一块的绣花手帕,只不过你这么算计我,我自然也不能当冤大头是不?我看这些东西,还是留着我爹娘用好了。”
这话灵疏当然说的是假话了,他就是故意这么说,让严春花听了肉痛的。
但其实他原本准备送给严春花家的那些东西,就已经足够好了。
乡亲们听到灵疏这话,看严春花一家子的眼神是越发的瞧不起了,听听,人家灵疏想着给好东西他们,他们呢,一心算计灵疏,唉,谁家有这种亲戚,可真是倒了大霉了。
严春花一家没脸再待下去,只得灰溜溜地走了。
而卫修涯带了灵疏回房,气恼把人压在身下,一面亲吻他,一面道:“他们那事儿解决了,你的事咱们来好好说道说道。”
“什、什么?”灵疏最近身体本就敏感得不行,经不住一点儿撩拨,这么被亲几下,大脑早就一团眩晕了,哪里还能思考什么问题。
卫修涯道:“长大了,有人开始打你的主意了,说,这村里还有多少人家看上你了?”
第69章 第69章
灵疏呻.吟:“才、才没有呢。”
卫修涯轻咬他小小的喉结, 道:“你说,是不是该把咱们的关系公开,省得往后还有人盯着你,哪天再有个媒婆上门来, 我岂不是要气死了。”
“不会的……”灵疏已经被淹没在快感中,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卫修涯吻住他的唇, 沉身冲撞起来。
……
第二天一大早, 灵疏昨晚被卫修涯喂得饱饱的, 神清气爽地起床。
例行去查看了一下新村的建设进度,新院子已经盖了十之七八,再有一个月盖后剩下的房子,各处收尾工作一做, 街面铺好石板,这新村差不多就完工了。
接着又到山上去看了另外一座山的梯田开垦,山庄如今已起了雏形, 灵疏不急着要住, 只让江连州老爷子慢慢干, 无论如何保证质量,不过山脚下倒是先盖出了一排小院,那是给灵疏那二十几户农户们住的。
山利用起来了, 地种了房子也盖了, 如今就剩下镜月还没能体现它的价值, 灵疏绕着湖边走了一会儿, 琢磨着干点儿什么好, 养鱼吗?这倒是个法子,不过总觉得还差点儿什么。
中午回家吃饭时,灵疏就在桌上说起这事儿。
“爹娘,你们在这儿住了几十年,对这一片儿都熟悉,咱们村附近哪里有鱼塘?”灵疏说,“我想去买点儿鱼苗回来放在镜月湖里养着。”
“鱼塘?”严有福一拍大腿,朝陈桂花努努嘴,道,“那还不好找吗?这事儿问你娘,她娘家那片儿就有鱼塘呢!”
“真的?”灵疏喜出望外,看着陈桂花,“娘,咱们能去看看吗?家里的事儿让元武叔过来帮着看着几天就行。”
陈桂花犹豫了一下,她娘家的人过年的时候来过的,只不过灵疏那会儿在京城,就没见过,其实陈桂花自己当然也是想回家看看的。
灵疏看自家干娘下不定决心,忙又道:“反正咱们家卖豆芽的场子已经成型了,乡亲们和那些商户都会自己过来的,再说了,家里还有很多仆妇在,她们都能帮上忙的,咱们自家的豆芽么,停个几天不种也没关系的,让元武叔叫人帮着把这几天里成熟的收了就成。”
一家子人都去走亲戚,陈桂花的娘家离严家村也不是很远,顶多三天就能回来,三天的银子他们又不是损失不起。
于是陈桂花一咬牙,点头同意了:“成,那就这么说定了。”
说做就做,灵疏是一刻也等不急的,吃过午饭就去村里雇了刘大爷的牛车,又到村塾去给亮亮请假。
卫修涯放心不下灵疏的身体,自然是也要跟着去的,要随时满足小媳妇,便坐了马车,稍微收拾几件衣服,出发了。
陈桂花娘家在严家村的南边,那村子叫水台村,名副其实,水台村里很多水,几乎家家户户都养鱼、种水田。
傍晚时分,太阳将要落山的时候,严家一大家子人到了水台村。
纵横交错的田埂将水田分割成大大小小的方块,田里的水倒映着晚霞,波光粼粼,新插下去的秧苗冒出青青的尖儿,田间夹杂着许多水塘,塘上用竹竿支撑着渔网,一条小河从村前经过,小河的另一边,坐落着一片错落有致的尖顶房子,那就是水台村了。
陈桂花的娘家算是水台村里条件比较好的人家,爹娘健在,有个弟弟,弟弟有三个孩子,大女儿已经出嫁,二儿子和灵疏差不多大,去年刚刚成亲,小夫妻两个还没有孩子,另有一个小儿子,才七岁,只比亮亮大了半岁。
隔壁住着的就是陈桂花的大伯一家,她大伯年轻时考中了秀才,可惜后来因为家里穷,读不起书,便没有再继续读下去,不过回家干农活后也没歇了读书的心思,水台村里的小孩儿没条件读书认字,于是他就在自己家里设了个小私塾,给娃娃们启个蒙。
灵疏心中不由想道,难怪她干娘虽然是个农妇,为人处世却自有一套方法,心胸开阔不像别的有些农妇那样爱斤斤计较,原来是因为家里有读书人,从小耳濡目染,自然眼界不同。
“哎哟!大姑回来了!”两辆车这么显眼的目标,一进村就引得不少人侧目,到得陈家屋门前,就听一个半大小伙子高兴地喊道,“爹娘!快出来!大姑回来啦!”
陈桂花从牛车上下来,也是满脸的笑容,说:“嘉兴,这才多久没见,你这小子是不是又长高了?”
陈嘉兴嘿嘿一笑,摸了摸脑袋:“我也不知道咋还在长,娘年前给做的新裤子又短了。大姑,姑父大川哥嫂子快进屋里坐!”
陈兰芝抱着婉儿,严大川牵着亮亮,几个人跟着陈嘉兴往屋里去,灵疏虚扶卫修涯下马车,卫八就跟在他们后头。
陈嘉兴引着一行人到堂屋里坐下,陈家的老爷子老太太已经从房里出来了,这会儿正眼巴巴瞧着呢,一见了陈桂花,两个老人家脸上全笑开了花儿,老太太拉这陈桂花的手不放,一叠声儿地问话。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出嫁之后一年到头就只能见那么一两回,他们两个老的年纪大了,也不方便出门,想见女儿一面,那可是难上加难,这回好不容易见着了,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