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狐族,有田!(120)
那香料不过是死物,他喜欢那味道,是因为玉璋用了它。如果玉璋不爱用,就算是十两金子一两,在他眼里也和路边的一块石头没有区别。
玉璋轻轻瞟了沈子越一眼。
是啊,他要的永远都是奢望。
对沈子越这种男人来说,生一世一双人,就是个笑话。
他生活的圈子里,没有哪一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沈子越自认自己已经足够好了,没有带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回家,只在外面玩玩而已。
他根本就不懂。
又怎么可能要求他对自己忠诚?
所以他累了,不管沈子越说多少好听的话,在他这里,不忠就是不忠。
玉璋这一眼,不带一丝烟火气,却瞬间将沈子越的欲.望勾了起来,他下.身已经硬得要爆炸。
沈子越猛地上前,一把将玉璋扛起来就放到了床上,狠狠压了上去。
既然谈不了,那就做到他说不了话!
这种激烈的床.事,仿佛一开始就结束不了,每一次都一样,一定要做到沈子越满意了才肯罢休。
每次事后玉璋都要修养好多天,才能起得了身。
……
沈子越去把小辉打发了。
这孩子不守规矩,不懂事。
碰了他的逆鳞。
沈子越也不是个闲人,他也是有自己的事要做的,不能永远都在华川守着玉璋,他要回京城谈一宗生意,临走前,好好的抱着玉璋饱饱吃了一顿。
叮嘱他说:“宝贝你乖乖听话,我很快就回来陪你。”
听话才有鬼了。
玉璋说请跟在自己身边的四个护卫喝酒,感谢他们保护自己,却在酒里下了药,把他们都迷倒。
自己换上粗布衣服,把脸上涂满了药物,原本莹白的皮肤一下子变的暗黄暗黄的。
他带了几张银票,一些碎银子,在城门口搭乘了一辆路过华川的,去乡下的牛车,跟着驾车的庄稼汉,到了边上的一个小村庄,在那里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又买下了一辆马车和车夫,一路往南方去。
他给护卫们下的迷药,足可以让他们睡上两天三夜。
等他们醒过来通知沈子越的时候,玉璋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第97章 玉璋X沈子越
两年后。
一个江南小镇里。
虽然是盛夏, 但清早的阳光还没有开始热辣起来。
一个面色偏黄却长相俊秀的小哥, 从一个小院里开门出来。
门前, 洗衣服的大娘跟他打招呼:“小章先生, 要去学堂啦?”
年轻人笑着道:“是呀”。
街头卖烧饼的大爷喊那小哥:“小章先生, 来来, 给你两个烧饼带着吃。”
年轻人忙摆摆手说,“不用啦,我已经吃过了,大爷您挣点钱也不容易。”
“不打紧不打紧,您教我家那臭小子学习字, 他如今很有长进哩!”
大爷说什么都要把烧饼塞给小哥,小哥只得无奈的接了。
这个面色偏黄的年轻人就是玉璋。
他这两年里去了不少地方, 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真正停留下来过,总是在一个地方待上一个月或者几个月,便离开。
后来辗转到这个小镇上,见这里风光秀丽, 民风淳朴,离京城山高水远,于是就在这里定居了。
他不敢再开蛋糕铺子,也不敢露出本来的面容, 怕被沈子越的人找到。
也不敢再用以前的名字, 把名字倒了个个儿, 如今他叫章玉, 在镇上的学堂里找了一份教书先生的活儿。
从前他跟着沈子越的时候,自然是读过书的,虽然跟那些文人才子们比不得,但是他肚子里的那点墨水,教教小孩儿读书,给他们启蒙,还是够用的。
学堂不大,统共也才三十来个孩子,而玉璋这里不过只有七八个,都是五六岁的模样,天真可爱,他很喜欢和这些孩子们相处,跟他们在一起,就好像可以忘记他的从前,以及一切烦恼。
还有些大一点的孩子,是学堂里别的先生在教。
上完了今天的课,到了午饭时间,学堂大门外,一个穿着碎花裙子的姑娘提着篮子俏生生的立在门前。
几个学童嬉笑着跑进来,扮着鬼脸说:“先生,先生!你家小娘子又来找你啦!”
玉璋点了点小孩儿们,笑骂道:“不许胡说!”
他起身出了门,门外那姑娘便面带喜色,迎了上来,唤道:“玉哥哥。”
这姑娘名叫李思雨,是这个小镇镇长家的女儿,玉璋到这里没多久,李思雨就对他动了心思,经常来给他送饭。
“不是说过叫你不要给我送饭了吗?学堂里有吃的。”玉璋无奈道,“你在家里做秀活儿已经很辛苦了,还这么来回跑,不累么?”
“没事的,玉哥哥,我不累!”李思雨飞快地摇摇头,“我愿意给你做饭。”
人家姑娘都已经把饭送来了,玉璋也不好不吃。
食盒里的菜也不是多金贵,只是一些普通的家常小菜,但是胜在用心,一小碟肉,一小碟鱼,还有一些蔬菜,味道自然也不差。
玉璋问:“你吃了没有?没有吃的话就和我一起吃吧。”
李思雨说:“我已经在家里吃过了。”
玉璋只好快速的解决掉中午饭,李思雨就笑吟吟的坐在旁边看他吃。
吃完以后,李思雨便收好食盒要回家了,玉璋送她出去。
在院子里碰到了学堂的另外一位教书先生,那先生打趣玉璋道:“什么时候把人家姑娘娶过门呀?我们也好去喝喝喜酒,热闹热闹。”
“刘先生说笑了。”玉璋朝对方拱拱手,道,“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都把思雨当做妹妹看待的。”
李思雨原本是被那刘先生说得红了脸,现下听玉璋这么说,一张小脸霎时白了。
玉璋知道这姑娘的心意,可是他对她根本就无意,自然也不想给对方错误的印象。
两人走到学堂门外,巷口的街坊邻居看到了他们,也笑着说:“哎呦,思雨丫头又来给小章先生送饭呀,小章先生什么时候找媒人上门提亲呀?咱们都等着喝喜酒呢!”
玉璋道:“思雨是我妹妹,她将来还要嫁人的,您可别再说这种话了。”
李思雨气恼得狠狠瞪了玉璋一眼,挎着篮子,跑走了。
玉璋叹了口气,这镇子看来是待不得了,是时候收拾收拾行李,走人了。
又过了几日,李思雨让学堂里的一个小孩儿带话给玉璋,约他去镇子后头的小溪。
玉璋本来是不想去的,转念一想,自己打算走了,趁这个机会告诉李思雨,顺便跟她道别也好,便答应了赴约。
傍晚时分,红霞满天,李思雨见了玉璋,脸上飞起红晕,跟那天上的云彩相得益彰。
李思雨心情很好,但看上去有些紧张,因为她今天的话格外多,一直不停叽叽喳喳地跟玉璋说一些琐事。
玉璋倒也不心急,两人一边沿着小溪走着,他一边含笑听着李思雨说话。
走着走着,李思雨忽然毫无预兆地停下脚步,站在一棵柳树下,回过头来看着玉璋,飞快地说:“玉哥哥,你娶我好不好?”
她说完这话,就紧紧盯着玉璋,甚至屏住呼吸,生怕玉璋拒绝自己。
玉璋愣住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李思雨红了眼眶,咬了咬嘴唇,脸蛋也涨得通红,跺了跺脚,恨声说:“我、我一直都在等你上门提亲,可你总不来,我就、我就只好先开口……玉哥哥,你说话呀!我一个女孩子,都厚着脸皮来问你了,你、你……”
玉璋哪曾见过这样胆大的女子,他在京城中的时候,那些世家小姐们,轻易不在外抛头露面,就算出门,也要带上大批的丫鬟护卫们跟随。
至于婚姻大事,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从来都没有见过,有谁私下里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的。
也许是因为这个镇子远离世俗,这里的人们心中都没有那些弯弯道道,所以这里的姑娘也更放得开一些。
李思雨见玉璋不说话,忍不住催促道:“玉哥哥!”
玉璋叹了口气,开口说:“思雨,你是个好姑娘。”
李思雨的双眼一亮,追问道:“那你愿意娶我吗?”
玉璋摇头道:“我早已经打算一个人过一辈子,对不起!”
李思雨闻言,立时就快要哭出来了。
“你值得更好的男人,是我配不上你。”玉璋又说。
李思雨抬手胡乱地抹了抹眼泪,转身哭着跑了。
见她哭得伤心,玉璋心里虽然也不好受,但是他却不后悔说了这些话。
玉璋原以为自己把话都说清楚了,李思雨应该明白自己的意思,他以为李思雨会放弃。
结果没有想到第二天,这姑娘的哥哥带着一大群人来,堵在他的门外,说他已拿了自己妹妹的定情信物,须要娶她妹妹为妻。
“咱们整个镇子的人可都看着呢!思雨对你有多好!你小子别想糊弄咱们!”
“我看章先生跟思雨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可是等着喝他们的喜酒都等不及了!”
“李少爷,”玉璋拧着眉头,“能让我跟思雨姑娘单独说几句话吗?”
李家大郎道:“你们就在这里说!有什么事是见不得人的,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总之你休想赖账!”
他身后的人跟着起哄:“就是就是!要说啥,就在咱们眼皮子底下说!”
玉璋无奈,只得道:“那好吧,但你们需要站得远一点。我想和思雨姑娘说些私事,想必思雨也不会愿意让别人听见的。”
那边站在哥哥身后的李思雨点了点头。
李家大郎便同意了,于是玉璋就和李思雨两人到一旁去说话。
玉璋注视着李思雨,前所未有的认真,说:“我真的不能娶你,我没办法给你幸福,也不会喜欢上你,我可能……也做不到一个丈夫该做到的事,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你要想清楚,这关系到你的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