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做虫母?(75)
不正常。
白靛同索南多拉开距离,他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以一种淡定到极点的态度面对这一切。
他在透过索南多看另外一只虫。
对他而言非常重要的虫。
“250,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250沉默,它没有说话。
但白靛在等,有一种250不开口,他就这样一直耗着。
[宿主,这是一个交易。]
良久,250才慢慢的吐出这几个字。
白靛从来不相信250是真的人工智障,它或许并不聪明,但系统植入的是人类的知识。
没有人会往系统中植入傻子的想法。
“他是傻狗吗?”
白靛的手逐渐握紧,捏成拳头,“告诉我。”
他不知道自己对蝎子有什么样的想法,但“傻狗”是他献给蝎子的名字,那是他的第一个“孩子”。
被封闭的情感都从打开的那个口子冒出来,白靛的心很痛。
[是,他是。]
第061章 开花
[但是,他又不完全是。]
250一本正经,[宿主,我已经把所有的都告诉你,剩下的真的不能再说了。]
它哭唧唧,[要不是我走后门,可以找关系,不然的话被总部知道,我肯定会被拉出恢复出厂设置的。]
白靛弯了弯眉,他看向自己面前的索南多,把手放在胸口,感受身体里心脏在不断的跳动。
“好,谢谢你。”白靛不正经的眨着眼,“以后不骂你人工智障了。”
250哼哼两声,[本来就不该骂我嘛……你上哪找这么好的统。]
250都把自己给说感动,它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手帕,擦着自己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索南多牵住白靛的手,虫子是这样的,体温总是很低。
白靛得到250的回答,他忍不住多看了索南多几眼,乍一看,他和傻狗并不像,但两只虫的小动作却会在某一刻重合。
比如都很爱歪着脑袋。
又比如会存着一点歪心思。
但……250说的不完全是又是什么意思?
白靛蓦地想到塞地斯同自己说的那句话,他说自己是傀儡,白靛心里一惊。
他没办法细想,他找不到真相。
这让白靛感到格外挫败,他揉了揉脑袋,恨不得从把幕后的虫子拉出来打一顿。
白靛垂着眼眸,他摩挲着指尖。
这些花开得很艳丽,根本不像是这片贫瘠的黄沙能够生出的,它们更像是吸食某种血液长出的恶魔。
“法阵需要的东西是这些花?”白靛没找到其他的东西,他犹豫开口,这些花……到底能带来什么。
索南多勾着猩红的唇,他表情诡异,“当然,我还需要哥哥的一点东西。”
索南多想到这,他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需要哥哥的乳汁,这些可恶的花需要用哥哥的乳汁,才能够生出更漂亮,精神力更强的花。”
白靛捏着索南多的脸,这张精致却又恶劣的脸,他抬高声音。
“嗯?”
“你不会在骗我吧?”
白靛已经被虫子们骗惨了,现在对他们都有了一定的警惕心。
索南多哭唧唧的卖惨,“哥哥怎么能怀疑我呢?”
他让眉毛向下搭。
他总爱向白靛卖惨,再加上白靛刚刚才得知他和傻狗之间有关系,他就更容易对索南多心软。
“坏孩子。”
得到虫母偏爱的虫子兴奋得浑身颤抖,他亲密的用脸颊去靠白靛的手。
—
在荒漠中的花海中,粗糙的黄沙被布料掩盖,白靛躺在索南多的袍子上,他的领口被贪婪的索南多用下巴推开。
他把自己垂涎已久的胸肌吞入口腔,他用自己坚硬的上颚去靠那饱满的胸肌,他馋得甚至兜不住自己的口水,在白靛的胸肌上留下明显水痕。
经过微风吹过,白靛觉得自己感到格外的冷。
他轻哼一声。
索南多吃了许久,他抬着眼,歪着脑袋,眸中含着水雾,“哥哥,奶呢?”
白靛实在是忍不了那双漂亮干净的眼眸,他把一直被自己放置在仓库的心脏丢出来,偏过头,不愿意再看面前这种混乱的场景。
索南多很残忍,完全没有顾及心脏,他用手去捏这块心脏,他用的力气很大。
白靛抬着腰,他像是案板上的一条溺水的鱼,费力的想要索南多的手中挣脱出来。
但索南多不会这么轻易把他放开,他露出阴恻恻的笑,“哥哥不要跑啊。”
他轻轻的说出这句话,他垂下眼眸,看着浓白的奶水滴落在白靛的胸肌上,和麦色的肌肤相互映衬。
白靛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胸肌一片酸痛,他紧咬着自己的牙,忍住不发出呻.吟。
“好甜啊。”索南多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最初的目的,他只是用贪婪的口器接住所有的奶水,不让它们离开。
甜腻到极点的奶水让索南多忍不住浑身颤抖,他用高挺的鼻尖去蹭白靛的胸肌,去嗅那点香甜。
白靛被他折磨得不耐烦,他用手钳住索南多的下巴,沉着声音质问。
“玩够了吗?”
索南多无辜的眨巴,他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吧唧一口亲上白靛的脸颊上,“哥哥,可能会有些痛,你忍忍。”
他确实没骗白靛,毕竟法阵需要白靛的体.液,他随手折了一朵花,半开的花瓣配上艳丽的颜色。
索南多挤压着心脏,终于在最后白靛闷哼的时候,乳汁也在同一时刻飞溅出来。
落在花瓣上。
白靛大喘着气,他胸口起伏大,整个人快要喘不过气,汗水浸湿了他大半张脸,整个人都没缓过来。
“哥哥。”
索南多把花递到白靛的面前,经过乳.液浸泡的花已经变得格外艳丽,新鲜。
“好漂亮。”
第062章 对峙
白靛看到这朵怪异的花,竟也觉得有趣,但这上面又沾染着自己的奶水,他自然是不愿意去碰,偏过头,从地上站起来,再把敞开的领子合上。
索南多弯着眉,勾着白靛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道。
”哥哥知道花是怎么开的吗?”
索南多半跪在地上,他用手抚摸着黄沙,然后用手捧着黄沙,黄沙从手缝中不断的滴落。
“这片黄沙底下都是虫子,它们的血肉滋养着这片花,哥哥,这里死去的虫子很多。”
索南多的话中听不出什么奇怪的地方,他同平时一样,“它们都是因为精神力紊乱。”
“所有的虫子都会走上这条路,它们都会死去。”
“它们期待能有谁救下它们。”
白靛用手拨开底下的黄沙,他能够瞧见埋在黄沙底下的白骨,花缠绕在白骨上,开得正艳。
越看,白靛越心惊。
一切都缠绕在白骨上,虫子化作养料,它们在为这堆花奉献出自己的一切。
“没办法把他们救下来吗?”
索南多怔怔的望着他,“哥哥想救吗?”
他举着自己宽大的袖子,只露出半个白皙的手掌,低声说出的话飘散在风中。
我们的虫母。
—
除了这多用乳汁培育出来的花,索南多还需要另外一样东西,不过他没跟白靛说明,甚至用精神力掩盖自己和盖里尔之间的联系,让他没办法发现他即将要做的事。
白靛行走在黄沙上,他们离城越来越远,白靛甚至都担心这满肚子坏水的孩子把自己丢到某个地方弄死。
但他是傻狗。
白靛想到这一层,他又忍不住揉了揉索南多蓬松的发丝。
看着倒是比以前聪明多了。
白靛心里想着,倒是轻松了不少。
面前的虫子张开他的双翅,双翅呈现半透明的状况,上面还布着怪异的花纹,双翅比他整只虫还要大,他绕到白靛的身后,用双手握住白靛劲瘦的腰。
白靛看着索南多毫不犹豫伸进来的手,沉默片刻,用手拍掉他的爪子,让他安分点。
索南多撇了撇嘴,似乎很不满意,但虫母的命令让他却只能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