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做虫母?(72)
“这是个很重要的消息。”
白靛总觉得面前的索南多透着一股神圣的感觉,他握紧索南多的手腕,“你没事吧。”
索南多忍着脑中的疼痛,他知道自己向白靛告知秘密,必然会受到本体的威胁,但是这样的话,哥哥就会心疼自己。
索南多咬紧下唇,“没事的,哥哥。”
“只要哥哥能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东西就好。”
白靛被他一番掏心掏肺的话感动的眼泪汪汪,他哐哐的拍着索南多的背,一把把索南多抱在怀里。
他力气大,又比索南多高上一截,直接把索南多拎起来。
索南多不愿意离开白靛温暖的怀抱,这本来就该是属于他的,他生来应该在虫母的怀里长大,应该汲取虫母的乳汁和体温。
“喜欢。”
索南多低声喃喃,所以,哪怕虫母离开这里也没关系,他们是没办法与神明抗争的。
神明会把虫母接走。
而他要做的,是在虫母的心里,留下自己的痕迹。
250看着面前“温馨”的一幕,忧心忡忡,[完了,好浓的一股茶香味,宿主,你能不能冷静一点……]
—
索南多又去准备法阵,白靛没想到一个法阵竟然要准备这么久。
他岔开双腿坐在楼梯上思考,要给索南多准备什么?毕竟他要跟索南多交换。
[随便准备点就好,反正你拿什么,他都挺开心的。]
白靛对着250翻了个白眼,“话是这么说,但也不能真的乱准备。”
250气哄哄,[你居然为了索南多凶我,哼!要不然你直接躺床上,反正他肯定会很满意的。]
白靛一时之间竟想不到话反驳它,他磨了磨牙,“不是,不是,你满脑子黄色废料?”
250欲言又止,[我才没有,有黄色废料的明明是你。]
一人一统在这里拌嘴吵闹,吵了半天也没吵出个所以然来。
白靛从楼梯上跳下来,他叉着腰,还在思考,绕着宫殿面前的空地来回转悠。
“你说我给他煮顿饭?”白靛脑袋都快想破了,也没想到应对的办法。
毕竟他现在算是寄住在虫族的宫殿,他一没金币,二没权势,给不了索南多更多的东西。
白靛挠了挠脑袋,他真想对天大吼一声。
他站在树下,揉了揉眼睛,“250,我的眼睛是花了吗?我怎么看见上面站了只虫?”
[哦吼,我好像也看见了耶,宿主!你没看错!]
[哇……]
“哇个鬼,快跑啊……”
白靛话还没说完,他就感觉自己眼前一黑,整个人倒在冰冷的怀抱中。
白靛想发出响声,吸引宫殿中索南多的身影。
可虫子用手盖在他的唇上。
白靛毫不留情的咬上去,他在这只虫的虎口处留下深深的牙印,浓重的血腥味在口腔中迸发。
但虫子没有缩回手,白靛已经猜到这只虫的身份,他刚想吐出塞地斯的手,质问他。
混着唾沫吞下去的血液却让他的腹部感受到炙热,他的身体很快就倒在塞地斯的怀里,使不出一点力。
“怎么……回事。”白靛面前一片模糊,他只能任虫宰割般得倒在塞地斯的怀中。
“让你咬。”塞地斯泄气的捏着白靛的鼻尖,他把白靛抱起,挥动自己身后的翅膀,向着远处飞去。
白靛脑袋迷迷糊糊的,他只能听到250的呼喊声,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吐出几个字。
“别吵!”
然后就陷入深度昏迷中。
白靛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正感受到一股浓郁的香甜味,他撑在床上,费力的抬起身体。
“这……这是哪?”
白靛心中涌起无数的疑惑,这里的模样过于奇怪,他心跳如雷,生怕塞地斯一个激动,把自己杀了。
“塞地斯?”
白靛终于在一个角落发现了塞地斯的身影,他正背对着白靛坐着,赤.裸着上半身。
嘀嗒——
白靛的耳边传来水声,他正疑惑哪里有水,就看到地上已经聚集着一滩血迹。
白靛才注意到塞地斯的后背满是伤口,而血液正是从他的伤口处流下来的。
“怎么回事?你受伤了!”白靛挣扎着要从床上下来去问塞地斯,但他得力气还没完全恢复,挣扎了一会就倒在床上。
塞地斯听到他摔倒的声音,他用口器咬断绷带,缓慢地转过身。
白靛瞪大眼睛,面前的塞地斯与他印象中的截然不同。
塞地斯的脑袋已经完全虫化,他的头部相对身体来说更大,有一对复眼和三个单眼,白靛觉得他的脑袋更像是蒙上一层坚硬外壳的骷髅。
“父亲。”
塞地斯用嘲讽的语气念出这个称呼,“你在害怕什么?”
白靛并不是在害怕,他更多的是震惊,塞地斯如今的这幅样子如此的怪异,他捏紧手心。
忍不住发问,“你的精神力出了问题?”
“不不不。”即便落得这么狼狈的状况,塞地斯依旧要维持自己平日高傲的模样。
他手指交叉放在膝盖上,“你是被索南多骗了。”
“他肯定告诉你,他的精神力出了问题。”
“对吗?”
白靛看他这副得意忘形的模样,真想把这破孩子拎出来揍一顿。
“算了。”白靛把自己的疑惑都咽下去,“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伤口处理。”
塞地斯听了他的话,有些许怔愣,但很快又耸了耸肩,“无所谓。”
“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
“盖里尔是不会让我活着的。”
白靛不想听塞地斯满□□啊,死啊,他皱着眉毛教训他,“别乱说话。”
他忍着自己身体的疼,从床上下来,一步步来到塞地斯的面前,毒素还未退散,他的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
“听话,先把伤口处理了。”
第059章 被抓
白靛用手触碰他的脸颊,触碰到的是细小的绒毛,来自塞地斯硕大脑袋上的绒毛。
白靛想了想还是把手撤回来,他有点无从下手。
“处理了又有什么用呢?”塞地斯幽幽开口,他难得露出这幅脆弱的模样。
白靛半蹲下同他对视,漆黑的眼瞳中倒映着塞地斯恐怖恶心的模样,他却没有丝毫畏惧。
“不要用这种怜悯的目光看我。”塞地斯按捺住内心的怒火,强忍着不对白靛发脾气,“你跟盖里尔在一起了,那只老虫子!”
他只抓到到盖里尔这一个小尾巴,揪着不放。
白靛第一次见塞地斯如此失态,在他的印象中,塞地斯应当是被虫吹捧着,高高在上,被宠坏的孩子。
“塞地斯,冷静点好吗?”白靛能看到他的伤口因为剧烈的动作又一次绷开,血液从里面流淌出来。
塞地斯完全听不见他的话,他用力的挠着自己脑袋,触角已经完全缠绕在一起。
见实在是没办法叫醒他,白靛捧住塞地斯硕大的脑袋,他吻上去,对准黄蜂的口器。
黄蜂的上颚坚硬,差点没磕到他的舌尖。
白靛的这个吻带着安抚的气息,他在安慰塞地斯。
来自虫母的气息让塞地斯逐渐冷静下来,他在白靛面前已经没有最初的体面,早就变得像只丧家虫。
“嗯?好了?乖孩子。”白靛抓着他的触角,自下而上的抚摸它,他用指腹抵着塞地斯的触角顶端。
塞地斯疼痛的脑袋得到舒缓,他原本猩红的复眼也变得正常起来。
“果然是这样。”白靛低声喃喃,塞地斯的精神力也出了问题,“你没喝圣水?”
塞地斯还没完全回过神,他倚靠在白靛的胸膛,他虚弱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看来要给他喂圣水。
“圣水在哪里?”白靛把他扶着放在床上,但他的力气还是过于虚弱,没撑住,也跟着一块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