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做虫母?(38)
勾爪陷入在丰厚的肌肉中,白靛烦躁的把咕叽咕叽踩奶的蝎子拎起来。
见虫母醒来,蝎子兴奋的竖起尾针,它张开口器,口器里是好几圈尖牙。
白靛揉着太阳穴,环顾四周,还是在自己的洞穴里。
蝎子……
他脑中闪过一道光芒,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
白靛把蝎子顺手丢在一边,不对,他记得,还有一只蝎子。
白靛环顾四周,也没找到那张温润漂亮的脸。
蝎子啪嗒落在毛毯上,咕噜咕噜滚了几圈,它还没站稳,努力立起自己的步足,看向虫母。
它被正在思考的虫母吸引目光,虫母低着头,背后的肌肉线条分明。
它歪着脑袋,注视虫母的腹肌。
蝎子费尽力气的从毛毯往木床上爬。
[宿主!你醒了!]250长呼口气,[冒牌货不知道搞了什么鬼东西,白光闪过,我什么都看不见了,我差点以为我要瞎了,嘤~]
[我就知道冒牌货心怀不轨,说不定他被自己的白光炸飞!]
白靛心里总想着良列而说过的话,他要和蝎子比一次,要证明……
怎么证明?
白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他啧了声,烦躁的摸着自己的寸头。
腹部传来冰凉的触感,白靛低着脑袋,发现蝎子正贴在自己的腹肌上。
它用螯肢小心翼翼的触碰虫母的腹肌,整只虫顿了下,它猛得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虫母。
“沙沙沙……”
怎么回事,虫母的肚子里怎么有虫蛋的气息?
它疯了似的,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慌张,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它挪动自己身体,侧眼完全贴在虫母的身上。
不可能,不可能。
它还没再一次探查,就被白靛揪着尾针悬在半空。
“怎么回事?又饿了?”
白靛晃了晃蝎子,确定它还活着,放下心,“还记得自己冬眠的事吗?知道这是哪吗?”
一连串的问题让蝎子头脑发昏,说了一大堆,它只注意到最开始的问题。
口水哗啦哗啦的流,它连忙点头,其实它并不饿,但是虫母愿意问它。
它咕嘟吞下口水。
白靛把道具心脏调出来,他已经习惯用把乳汁挤出来给蝎子喝。
蝎子听话,他自然会给予一点奖励。
上次被吸空的心脏,每过多久就又充满乳汁,报复性得在心脏周围囤积一堆乳汁。
白靛双手捏住心脏,用力向里挤压,变得沉甸甸的心脏更难挤出乳汁。
心脏似乎被堵住。
白靛手背青筋暴起,他忍耐着胸口的酸痛,才艰难的从道具心脏中流出一点乳汁。
它趴在虫母胸口,一边看胸肌,一边看快要滴落的乳汁,两边都不愿意放弃,都想吃。
它最后还是做出选择,探出身体张开口器去吮吸心脏底端。
密密麻麻排列的口器完全咬住心脏,尖牙抵住柔软的心脏,全部把乳汁吞下去。
白靛眯着眼睛,他半靠在洞穴,他蓦地想起在巢穴里混乱的几晚。
啧。
白靛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上面的痕迹早就消失得差不多。
他恢复正常了。
奇怪。
他把吮吸乳汁的蝎子放置在木床上,还没迈开腿,胸肌突然泛起疼痛。
它吃开心了,就喜欢用口器磨着心脏,放在口器里慢慢的咬着。
一圈又一圈的尖牙宛如可怖的武器。
白靛用手弹了弹蝎子的身体,他威胁道:“不准咬。”
他皮笑肉不笑,“不然把你赶出去。”
在大蝎子那里生的气总算是找到出口抒发,他解决不了大的,难道还拿捏不了小蝎子吗?
它浑身一抖,赶紧讨好般的收起尖牙,好不容易才能能进虫母的洞穴,它死也不会离开。
蝎子总算是老实了。
白靛掂量着手中的斧头,慢慢走出洞穴。
温柔的风轻吻白靛的脸颊,白靛在春风中看向前方,他眉头一挑。
“我说,这是我眼花了?”
原本用来遮挡的树木消失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看不到尽头的花海,淡粉色的花海随着风摇摆。
风携带着浓郁的花香,这一幕像是在童话里还会出现的场景。
[啊啊啊啊!好漂亮!]250忍不住欢呼,它赶紧调开拍照模式。
白靛懒得搭理它,他胸肌的感觉消失,蝎子吃完了。
他还没转头,男人把脑袋搭在他的肩膀。
“漂亮。”蝎子用高挺的鼻尖蹭着虫母的后颈,它在用漂亮形容自己的虫母。
漂亮得不像在现实。
白靛把黏在自己后背的蝎子推开,他捏住蝎子的下巴,左看右看,对上他澄澈的青绿色眼眸,感慨。
“怎么就长歪了呢?”
它不知道虫母话里的意思,小心翼翼的凑过去,用脸蹭着虫母的手心。
来表示自己很听话,也很乖。
一切就和以前一样,白靛和蝎子待在洞穴,饿了就去捕猎。
森林虽然化作花海,但每天都会在相同的地方出现猎物。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被设定好一样,久而久之,就连250都察觉到不对劲。
[宿主……你不觉得哪里怪怪的吗?]
白靛鼓掌,“恭喜,在我们待在这里七天后,你终于发现不对劲了,不错,还是挺聪明的。”
250不好意思的开口,[哎呀,我也没这么聪明,只是一般般聪明啦。]
白靛冷笑,“等你发现不对劲,我可以跟你前几位宿主排排躺。”
[嘤~]
白靛曲着腿,他看向花海,蝎子很喜欢在花海蹦跶,每次回到洞穴,都带来一股花香。
[那我们现在是在哪里?]
“梦里。”白靛用手指敲着地面,“至于是谁的梦,就不好说了。”
白靛呼唤蝎子回来,既然是在梦中,整个梦就是由蝎子操控,不会危及到生命,白靛也就没去主动打破梦境。
白靛拿起挂在胸前的木哨,他才放在嘴边,风刮得越发大了。
吹起的花瓣落在白靛的肩膀,手臂,贴在白靛的脸颊。
冰凉的指尖替白靛取走脸边的花瓣,湿润的舌头舔舐着他的脸颊。
白靛转动手腕,语气平静,“我还以为你会早点来。”
白靛毫不犹豫的用拳头锤向良列而的腹部,指骨与腹部撞击的那瞬,发出巨响。
[疼。]
250听到这声音,都感觉自己被打了一拳。
良列而踉跄着退后几步,他用手捂着腹部,开怀的露着笑。
“您是在想我吗?”良列而解读出自己想得到意思。
他没等白靛开口,就自顾自的说下去,“维持梦境需要一点时间,不然我会早点来找您。”
他痴迷的上前,“不然我不会让您跟废物待那么久。”
白靛举起斧头挡着不断靠近的良列而,“你们不是同一只虫吗?”
良列而厌恶的皱着眉,他的长发还没长出来,晃动的时候贴着脸。
短发变得乱糟糟的。
“不是。”良列而绷紧腮帮子,“我跟它不一样,我会让您知道的。”
良列而打了个响指,风吹得越发的大。
白靛用手挡住飞扬的花瓣,还没等反应过来,他已经消失在原地。
受到虫母呼唤的蝎子背着一堆花,它才转头,就见虫母被“同类”抱在怀里。
“同类”用手指提起唇角,对着它露出挑衅的笑。
“沙沙沙……”
蝎子往前扑,想要把虫母留下来,可它用尽全部的力气,却什么也没留下。
白靛在完全离开前,看到蝎子倒在地上,茫然无辜的环顾四周。
白靛下意识的紧皱着眉。
他的这个动作却让良列而嫉妒得面目狰狞,虫母在因为蝎子而感到悲伤。
凭什么?
良列而脸上浮现不正常的潮红,他吻着虫母的肩膀。
“你看,每次遇到危险,它都保护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