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穿为炮灰后他们火葬场了(63)
他一直接受着最好的教育,最好的生活条件,根本不用他努力做什么,身边始终有一大堆人围着他,只要他稍微给一点好处,他们就会前仆后继地做自己的朋友。
这个世界上,钱似乎能解决一切问题。
他看见冬歉的第一眼,就想用钱把他变成自己的东西。
他想让冬歉和身边的那些人一样,每天陪在他的身边,这样的滋味不知道会有多享受。
但是事实证明,冬歉好像是世界上唯一一个用钱买不来的东西。
苏彦第一次在乎一个人,却发现自己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实在是乏善可陈。
他除了长得帅一点,家里有钱一点,似乎就没了别的优点。
以前追着讨好他的人大部分都是看中了他家的钱财,可是有多少是冲着他本人去的呢。
他有的这些,冬歉通通不在乎。
谈颜值,冬歉比自己好看多了。
至于谈钱...就冲冬歉这种活着也行死了也行的人生态度,又怎么可能在乎这些身外之物。
可除了这些....自己还有什么呢?
甚至就连他想多跟他说一句话,都显得难如登天。
这不,他们刚刚的话题又被冬歉随随便便一句话给聊死了。
他还想再说点什么,这节课的人体模特就从教室外面走了进来。
对于学油画的人来说,参考裸模画人体是很常见的事情。
沉浸在艺术的氛围中,少有人会觉得羞耻。
但那是对于已经见怪不怪的学姐学长而言的。
至于他们这种第一次真正看见裸模的人来说,不紧张才怪。
那位模特倒是很从容,来了就脱,动作十分干脆利落。
冬歉也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但他好歹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能稳得住,害羞一点的人可能这会耳根都已经红的快要滴血了。
但随着一个又一个人全身心地沉浸到画作和艺术中时,那份羞耻心就渐渐被冲淡了,画室里渐渐安静下来,只听得到颜料和画纸触碰的声音。
过了一节课之后,人体模特穿好衣服走了。
苏彦看着冬歉,忽然来了句:“冬歉,想不想做人体模特?”
冬歉表情仍旧淡淡的:“我只喜欢画画。”
言下之意,不喜欢做模特。
但是任何学美术的都知道,冬歉的身体比例非常好,如果能用他当模特,那一定是一件非常享受且愉悦的事情。
苏彦继续忽悠道:“我们学校师生这边互相当人体模特是常有的事,要是主动申请,你还能赚到一笔钱,多好。”
不过他也没有说谎,虽然学校会请一些职业的人体模特,但也可以主动申请做模特,甚至还有相关的社团,只要经过一定的培训就可以当,不少学生将这个作为兼职。
在学校的论坛里,冬歉被美院的称之为最想画的一具身体。
在苏彦向他提出这个问题后,很多耳尖的同学听到之后,目光纷纷朝他们这里汇聚,好像都希望冬歉愿意当他们画画的模特。
看着有那么多目光眼巴巴地朝自己投了过来,冬歉略微有些心软,心想自己是不是应该答应呢。
而且他最近也确实有一点缺钱...
就在他表情有所松动的时候,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敢答应你就死定了。”
冰冷的气息拂过冬歉的耳朵,酥麻的感觉让他的身体瞬间打了个寒颤,冬歉下意识伸手捂住耳朵,抬起眼眸,却发现四周只有自己听见了谢酌的声音。
谢酌不让他答应,他还敢不听吗?
“不行。”
冬歉看着苏彦,果断地拒绝了。
班里的同学看他原本还有些松动的表情又变得坚定起来,纷纷露出失望的神情。
果然心愿成真不会有那么简单的。
冬歉也想不明白,谢酌怎么管天管地,连这也要管。
他是个医生,按道理来说什么没见过,怎么思想这么保守?
而且,他总来找自己做什么,他不是应该去看萧何吗?
.....
就算是晚上回到家里,谢酌似乎还惦记着在学校的那点事。
具体表现为,他一路上都没有搭理自己。
冬歉想要打开客厅里的灯,却被谢酌捉住了手腕。
他看着冬歉的目光泛着点危险的意味,慢条斯理地跟他翻旧照:“如果我今天刚好没去看你,你是不是就答应他们了?”
冬歉眨了眨眼睛,没忍住问:“这件事很重要吗,艺术而已....”
那一刻,谢酌似笑非笑地垂眸看他,伸手将冬歉拉向自己,眼底含了几分森然的笑意。
“喜欢被他们看?”
冬歉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这么生气,但还是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飞快地摇了摇头。
谢酌却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既然你觉得这件事是艺术,那正好,我刚好想要陶冶陶冶情操。”
他将冬歉带到了画室。
晚上的画室有些冷,外面的风灌了进来,没有卷起来的窗帘肆意的飘拂着,画室没有开灯,只有冷白的月光透了进来,整个环境让人的心里控制不住地渗出一丝寒意。
他这是想做什么?
谢酌漫不经心地拿起了被冬歉放起来的画具:“这些天,我一直看你画画,自己也跟着学会了不少。”
他俯下身来,微眯着瞳眸,房间里融合了他独有的低沉嗓音:“你愿不愿意成为我的艺术品,为我献身一下?”
他的脸一半被月光映得苍白,一般则浸没在黑暗里,雪白利齿隐约可见。
在这种情况下,好像一旦拒绝,任人宰割的猎物就会被厉鬼一口咬断脖子。
冬歉的指尖控制不住地颤抖,面子上却尽量装作云淡风轻:“....好。”
谢酌笑了,冰冷的手指触在冬歉的领口,解开了最上面一颗的扣子,不只是有意无意,他的手指一直触碰着先前故意在冬歉的锁骨上留下的火红印记。
冷冰冰的触感让冬歉直想后悔。
衬衫从肩膀上滑落下来,半脱不脱,松松垮垮地挂在手肘上,露出霜雪般精致的上半身,少年坐在画椅上,被谢酌的丝线强迫着摆弄了一个漂亮的姿势。
谢酌拿着画笔,放在眼前比了比,优雅地确认着少年身体的轮廓。
他的学习能力确实不错,才看了冬歉画画没几天,现在就能画得像模像样的,跟专业的画师似的。
少年青涩曼丽的线条跃然纸上,谢酌满意地欣赏起来,甚至想将这副作品和生前家里存放的名画收纳在一起。
窗户没有关好,外面的凉风吹过冬歉裸露出来的上半身,将他冻得有点打颤,他觉得就这么束手无策地被谢酌吊在这里有点屈辱,眼角泛红,眼眶里湿湿热热的。
看着少年这副可怜的神情,谢酌没有心软,仍旧笑眯眯地威胁着:“下次再敢动这种念头,我就亲自在你的身上作画。”
冬歉闻言,抿了抿唇,表情果然顺从了些。
在冬歉没有察觉到时候,谢酌无声地叹了口气。
冬歉都不知道做人体模特意味着什么就差点被那些人哄去做了。
面对自己尚且如此,如果真的做了人体模特,面对的可就是一整屋的人,那些人的目光像雨点子一样不加收敛地落在他身上,他一个自我封闭的人,当真承受得了这些吗?
到了深夜,谢酌的画画完了,冬歉的力气也快要用尽了。
不得不说,长期保持一个动作不动还真是一个体力活,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胜任的。
冬歉的手腕都被摆弄红了,留下了淡淡的痕迹,谢酌爱抚地摸了摸他的手腕,温声问他:“疼不疼?”
说什么疼不疼,始作俑者可不就是你吗,现在过来装什么好人?
冬歉现在脾气不太好,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谢酌倒也没有生气,脾气极好地哄他。
当天晚上,疲惫不堪的冬歉在谢酌的怀里睡了一个好觉。
.....
冬歉现在已经不再是萧何的助理,想要在他面前刷存在感确实有些困难。
再加上现在谢酌总是想着法得折腾他,他再想撑起力气见他一面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