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穿为炮灰后他们火葬场了(59)
许久,他又颤声道:“为什么是我?”
没有人给他回应。
冬歉的手放在镜子上,雪一样的长发无助地散落在肩膀上,他整个人如同被折翼的白色蝴蝶一般,茫然的询问某个不知名的生物,为什么独独对他降下了惩罚。
但是很快,他又像是重新振作起来,嘲笑自己多想。
怎么可能真的有奇奇怪怪的东西缠上他呢。
冬歉做的这些都是演给谢酌看的。
不得不说自己是个很好的善后者,那只鬼都做的那么过分了他还可以装作开导自己,宁愿怀疑是自己脑子有病也不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鬼。
像他这样的好人可不多了。
冬歉将自己的衣领往上提了提。
做的那么明显,连痕迹都消除不下去。
但是班该上还是得上。
冬歉想了想,从抽屉里找出口罩戴在脸上,故意拿了长款的衣服将自己浑身全部遮住,连手腕都不放过。
.....
萧何最近观察冬歉的频率越来越频繁。
冬歉低头倒水的时候,萧何偶然瞥见了冬歉后脖子上的吻痕。
如果说第一次看到的咬痕还是巧合,那接二连三看到这些,就不得不引人深思了。
萧何整个人都变得心不在焉了起来。
到底是谁做的。
就在冬歉做完工作推门离开的时候,萧何忽然出声叫住了他。
冬歉顿在那里,萧何冲他勾了勾手唤他过来。
冬歉来到他的旁边时,发现萧何一直在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
萧何的指腹按上冬歉皮肤上的红痕,语气尽量平淡地问他:“谁做的?”
冬歉顿住了:“什么?”
萧何却没有接下他的问题,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他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冬歉浑身下意识的紧绷起来。
那一刻,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反思自己这些天的言行举止,几经排查之下,觉得自己应当没有在萧何的面前露出马脚。
深情人设可是他最擅长的人设,怎么可以在自己的专业领域扣分。
冬歉的喉咙不自觉滚了滚,给出了无比肯定的回答:“我喜欢你。”
萧何却一寸寸地靠近他,目光带着一丝探究和质问:“如果喜欢,那你为什么被别人碰过了?”
他扯了扯冬歉的衣领,看见了一道尚未退去的吻痕。
白净的衣服下面,这样的痕迹不知道还有多少。
冬歉下意识反驳:【严格来说,不应该称之为“别人”,而应该说“别鬼”。】
系统:【很严谨,但现在不是咬文嚼字的时候,他已经开始怀疑你了。】
冬歉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真的很冤枉啊。
他想过自己可能会翻车,但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因为这种外力因素而翻车。
在小说里,谢酌的惩罚也是这样式的吗?
为什么他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呢?
他怎么记得,原著里的描述是原主白天碰到了萧何哪里,晚上那个地方就会承受火燎一般的剧痛呢?
为了这个,冬歉还特意升级了一下系统的止痛程序,结果到了这个世界,他能够设想到的痛楚根本就不存在。
这个世界的剧情不会因为这点小小的差错而崩坏吧....
见冬歉迟迟没有说话,萧何轻笑一声,嗓音微凉:“你的单纯不会是装出来的吧,嗯?”
之前同学聚会上冬歉的表现他可是记的一清二楚。
那副勾人的样子,居然如此纯熟。
纵然模仿能力再强,一般人真的能做到这个地步吗?
冬歉睁大眼睛看着他,眼睫微微有些轻颤,仿佛不明白他的意思。
萧何凑近他,眼底夹杂着某种不知名的情绪:“我说过吧,我喜欢野的,不喜欢单纯的,如果你真的想讨我欢心,那就不要再装成这副小白花的样子骗我了。”
他抬起冬歉的下巴,桃花眼里写满侵略性,他缓缓凑近,好像下一秒就会吻上来一样。
就在这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进来的秘书李鞍看到此情此景,脖子梗了梗,恨不得自戳双目。
完蛋,不小心看见总裁跟小助理调情了。
他不会被开除吧....
他哂笑道:“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
萧何松开了冬歉,好像在那一瞬间好像失去了兴致。
他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语气微冷,仿佛刚才的暧昧全部都不存在,语调微冷道:“什么事?”
李鞍抹了抹汗:“之前那项合作的合同拟好了,拿来给您过目一下。”
萧何接过合同,对李鞍摆摆手道:“你可以走了。”
冬歉正要跟着他一起出去,萧何却在他身后命令道:“回来”
他看了着冬歉,若有所指道:“以后我不想看见你身上有这些东西。”
说完,他又自顾自补充了一句:“脏。”
冬歉抿了抿唇,垂下眼帘道:“知道了。”
他逃一般地走了出去,脸上的表情却毫无惊慌之色,甚至还隐隐带了点嘲讽的笑意。
他在心里默默吐槽着:你觉得脏的这个东西,不久以后说不定也会出现在你的身上。
......
在上午最后一个来访者走出心理咨询室的时候,段衡松了一口气。
桌上的咖啡已经有点凉了,他用勺子轻轻搅拌着,目光却看着别处。
他极少有走神的时候。
今天,他却不由自主地想着自己最近做的梦
段衡一向睡眠质量很好,连做梦都很少有,这样高质量的休息方式可以让他静下心来,有更多的专注里去做任何事。
可是这几天,他却变得奇怪了。
因为他的梦里,经常出现冬歉的身影。
梦里的冬歉并不是平常那样冷清木讷的样子,而是热情的像火,他勾着自己的领带,光裸着腿坐在他的身上,勾魂夺魄的眉眼紧紧地锁着他,让人移不开眼。
他像是刚刚洗完澡一般,上身的纯白衬衫微微有些湿,少年的皮肤沾着桃花香的霜雪,轻而易举地吸引住任何人。
仅仅只是想一想,都觉得这个梦羞于启口。
可是....这分明是不应该发生的。
他为什么会对冬歉产生这样的感觉。
毕竟,当初萧何追求他的时候他就明白,自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直男。
任何想要接近他的男性,不管对方是谁,是什么身份,他从此以后都会绝情地跟那个人划清干系。
所以在萧何向他表白的时候,他明确地拒绝了他,并且从此以后断绝了跟同事的一切联系。
那样的反应对自己而言才是正常的。
倘若那天陪酒的人换做别人呢?
他现在的心绪还会如此复杂吗?
段衡扶住自己的额头,谴责自己为什么就突然沾染了一些不该有的非分之想。
更何况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冬歉还算是自己的病人。
他怎么可以对自己的病人有感觉。
他呼出一口气来,翻了翻今天的预约表。
看到一个时间栏的时候,段衡的手顿住了。
冬歉今天下午会来自己这里接受心理治疗。
虽然他在心中一遍遍地提醒自己不可以对冬歉抱又非分只想,但是他还是在心里忍不住期待冬歉的到来。
这种矛盾又欣喜的情绪将他折腾的痛苦万分。
下午三点钟左右,冬歉果然按照约定的事件来到了段衡的心理咨询室。
他当然不是自愿来的。
他就像是推一下动一下的叛逆小孩,冬歉的母亲交代段衡,如果冬歉没有按时过来,就打电话告诉她,她会处理。
冬歉害怕她妈妈过来撕他的画,就只能规规矩矩地来这里做咨询。
段衡看见他,昨晚的梦境就重新在他的大脑中变得愈发清晰。
他花了很大的耐力才让自己的心思不至于泄露出来:“最近的心情感觉怎么样。”
冬歉把玩着手中的魔方,淡淡道:“还好。”
在做心理咨询之前,段衡布置了一个自我心理评估测试表让他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