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穿为炮灰后他们火葬场了(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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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阿塔尔那里逃出来之后,冬歉六神无主地回到房间的时候,浑身疲惫。
虽然今天晚上什么也没有发生,但是他还是控制不住地感觉到心慌意乱。
想到阿塔尔给凯英下的毒,冬歉的胸膛里就格外烦躁。
但是他又不能表现出来。
他不可以在阿塔尔的面前,因为凯英的事情有一丝一毫的情绪起伏。
凯英....
冬歉抬起眼睛看向放在桌子上的那本日历。
无论怎么样,每天必做的事情不能断。
艾森现在还不在这里。
冬歉照常用刀子隔开了自己的手腕,用血在地上画了个阵法图,将血液滴在阵法上面,将那金色的纹路染红。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门口传来了动静。
冬歉立刻吓得停止了动作,地上的金色纹路也跟着消失。
门被推开的那一刻,冬歉手中的刀子掉落在了地上,发出了金属的碰撞声。
“谁?”,冬歉的语气里稍稍带了点锋利,眼中满是防备。
“是我。”,艾森看见屋里的景象,眼眸睁了睁。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看见冬歉这样割开自己的手腕了。
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
“你....”
艾森刚想说什么,冬歉冷冷地盯着他:“忘记你所看到的一切。”
冬歉靠近他,用手抬起了他的下巴,阴测测道:“假如你胆敢说出去一个字,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说这句狠话的时候,还有血液从冬歉的手腕上流下。
窗外阴风阵阵,冬歉感觉自己此刻变成了一个恐怖片里的恶鬼,正在欺压弱小无助的主角。
血液低落在艾森的脸上。
艾森的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惧,只是看着冬歉受伤的手腕,眸中闪过一阵心疼。
他问:“疼吗?”
不知为何,这个世界的人,总是会一句话将气氛带偏。
现在,明明是我在恐吓你啊。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问题。”,冬歉语气不悦,试图将眼下的气氛拉入正常的轨迹。
他冷冷道:“不要试图转移话题,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艾森答应着:“放心,我谁也不会说的。”
“最好是这样。”
冬歉漫不经心地松开了他,压下眼中的烦躁。
就在这时,艾森捉住了他的手腕。
冬歉挑了挑眉:“做什么?”
下一秒,艾森微垂着双眼,目光晦暗地舔了舔冬歉受伤的地方,酥酥麻麻的触感在冬歉的神经中蔓延。
看病态的目光,仿佛冬歉的每一滴血液对他而言都是无价之宝。
“停下。”,冬歉命令着。
艾森恍若未闻。
冬歉匆忙将手抽开,红着眼尾看他,眼中满是警告。
“不听话的东西,今天晚上滚出去睡。”,冬歉这么命令着。
明明被冬歉用这样侮辱性的字眼骂了,艾森眼中却没有一丝怨恨。
他听话地走了出去,离开前,还对冬歉温柔地道了一声晚安。
房间里再一次陷入空虚的静谧当中。
冬歉缓缓叹了口气。
手腕上的伤口此刻已经快要恢复了。
吸血鬼的自愈能力确实很强。
不过,倘若被血猎们的东西伤到了,就没有那么好恢复了,那些武器上,弄了点可以让吸血鬼无法自然修复的东西。
冬歉下意识伸手抚了抚被凯英伤到的脖颈。
想到凯英,冬歉的心中就十分沉重。
当天晚上,他就跟系统撑着下巴,愁眉苦脸地开始思考。
怎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从阿塔尔那里得到血呢。
系统:【这个情况下,或许只有当阿塔尔的意识不太清醒的时候才能做到了。】
冬歉:【啥是不太清醒的时候?】
系统:【比如,....咳的时候。】
冬歉:【.......】
冬歉:【???】
虽然系统什么都没有明说,但是冬歉却觉得自己好像一不小心秒懂了什么。
【不行。】,冬歉斩钉截铁。
【我也觉着不合适...要不你再苦思冥想一下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喝醉的时候?】
【设定里,他千杯不醉。】
【中毒的时候。】
【设定里,他百毒不侵。】
冬歉:【.......】
那还能有什么办法!
他想不出来!
阿塔尔是谁,战斗能力上几乎是无懈可击的存在,他完全想象不到有什么情况下可以让他无所察觉的带走他的血。
仔细想来,系统给出的方案居然是唯一的最优解。
冬歉陷入了沉思。
为了拯救自己的旧情人而向敌人献身。
这听起来实在是太过狗血。
但从自身的这个人设考虑的话,这确实可能是原主能做出来的事情。
毕竟,原主连命都可以给他,又怎么可能在乎自己的身体。
这么想着,冬歉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系统看着冬歉视死如归的表情,自己也变得格外悲壮起来。
一人一系统就这么悲壮的凝视着窗外。
.....
那天晚上黎明引起的骚动之后,虽然凯英得以全身而退,但是还是捉到了几条无足轻重的小鱼。
在古堡下最阴森的地牢里,出现了Sevetia亲王的身影。
埃诺是黎明里一个普普通通的血猎,从始至终籍籍无名,就连撤退的时候没有跟上队伍都没有被发现,被血族的人给生擒了。
阴冷的地牢里冰寒刺骨,埃诺冷得牙齿咯咯作响,手腕上的铁链阵阵晃动着,控制不住地想着接下来等着自己的会是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影子覆在了他的身上。
埃诺无助地睁开眼睛。
当他看见Sevetia的亲王阿塔尔站在自己的面前时,一瞬间,两股战战,心脏几乎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阿塔尔阴冷的看着他,戏谑道:“想活么?”
“.....想。”
求生的本能促使着他说出这样的话。
虽然常听别人说,冬歉为了苟且偷生,叛变了人族,但原来这种事轮到自己之后,他还是控制不住的想要活命。
阿塔尔漆黑的眼眸注视着他:“既然你想活,接下来,你就要对我绝对服从。”
“好....好,我会的,我一定会的。”,埃诺此时此刻就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
他知道,阿塔尔会让他做的事,一定都相当血腥残忍。
但是他没有办法。
他必须先答应他,才能有一线生机。
阿塔尔缓缓开口道:“那么,接下来我问你的事情,你要老实回答。”
埃诺的喉咙滚了滚,蔓延紧张。
然后,他听到眼前那个令人畏惧的血族亲王一字一句道:“把在黎明的时候,你所知道的有关冬歉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告诉我。”
埃诺“啊?”了一声,还没有从想象与现实的巨大落差中回过神来。
不是问黎明的情报。
也不是让他当奸细。
而是....向他打听冬歉的生活琐事。
虽然他很想问一声为什么,但是他知道,面对眼前这位,最好不要问出这样的问题。
于是,他颤抖着嗓音将自己对冬歉的了解全部说了出来。
这个过程很长,偶尔听到冬歉闹出的一些趣事时,眼尾还会不自觉地浮起一丝笑意。
可是在这种阴冷的环境下,他就算是笑也显得很鬼魅,很病态。
埃诺的神经更紧绷了。
他瑟瑟发抖,实在是有些摸不清现在的情况了。
.....
冬歉最近有些苦大仇深。
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趁阿塔尔意识不清的时候偷走他的血,那么之前推开阿塔尔的那件事简直就是痛失良机。
或许就是因为上次的事情,这两天,阿塔尔都没有叫自己过去陪侍。
冬歉等了几天都没有得到一个合适的机会。
只有当机会错过的时候,才会知道机会曾经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