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下(200)
大家还是咬咬牙买了几两的,半斤的,就是想尝个味。
回去一整,那口感确实是好吃的,别说放啥子料,就是一点盐巴搁里头,再一点酱油,捞捞都好吃了。
而且半斤就能做好几碗了呢!
先头还觉得贵,这会都觉得值啊!
特别是家里缺了牙的老人家,吃起粉来得劲得很。
“这好吃,跟镇上卖的面不同,我瞧着是能卖出去,明年继续种。”
“肯定要种的。”家里人说:“我去买粉的时候,还看见了好些个外边人,其中一个瞧着有些眼熟,后头我仔细想,原来是先头去镇上卖菜的时候见过,他一下就要了二十斤。”
“啊?买那般多?他镇上的,咋的晓得厂里要卖粉啊?”
“人虽是住的远,可消息灵通着呢!听说是一直盯着那红薯厂,好奇里头做的啥子!周管事卖粉那天,他就来了,说是买了一斤回去。”
结果自是又来了。
卖粉的时候,周哥儿在一旁教,说拿回去了该怎么煮,镇上人条件是好些,舍得放,那酸辣粉一做出来,家里人都不够吃,那汉子还被他老娘一扫帚扫出来,不孝儿,一人吃了三大碗,就只给她盛了半碗。
那汉子委屈:“娘,是你说的没胃口。”平时半碗粥都喝不下,谁晓得这次半碗又不够吃了,进了厨房见锅里没了就朝他发脾气。
“你还顶嘴,谁能晓得这什么辣粉那么好,又酸又辣的,合我胃口,你哪里买的?再去买些回来。”
汉子连滚带爬的又去买了。
短短几天厂里刚做出来的粉就卖了一大半,这都不用拿外头去卖了啊!
还怕啥子卖不出去,怎么可能。
红薯粉好卖得周哥儿和刘小文都咂舌,刘婶子见库房里剩的红薯粉不多了,没觉得惊讶,毕竟这粉好吃呢!卖得快正常。
建在村西头的养猪场,里头的猪也长得好,瞧着都有一百来斤了,村里人都去看过,说这些猪长得快咧。
能不快吗?
村里人喂就是割的草喂,吃草能长什么肉,养猪场里的猪天天的吃红薯渣,长得是膘肥体壮,肥头大耳,二十七头,外加十几只小的,瞧着可壮观了,村里人每次去看心头都热——要是自家的,可就发了。
先头刘婶子不晓得,来了安和村这边,总想着要是做红薯粉了,那薯渣怎么办呢?先头做的时候,那薯渣她和了玉米粉又放了些糖煎了给孩子们吃,乖仔出门总有人给他塞东西,光拿不给也不行,刘婶子就弄了好些给他带出去,让他分给小伙伴们,这玩意儿油煎的,又放了糖,村里孩子可喜欢了。
刘叔还做了两个小小的框,用布条挂在滚滚蛋蛋的脖子上,里头装满了红薯饼,两小家伙高兴得吃不停,嘴就没停过,刘婶子和刘叔又疼他们,有啥子好吃的都不留给溜溜了,总偷偷塞给他两。
可这样都吃不赢,最后还剩了半箩筐,发酸了。
她省了一辈子,到底是见不得粮食被这般糟蹋,后头晓得建了养猪场,总算是不心疼了,跟着刘叔夸:“方小子到底是脑子好使,啥都给想得周全了。”
刘叔最近过得可是畅快了,村里人,到底是习惯村里的日子,先头在源洲做活儿,除了林小侠一家,那是想找个唠嗑的都难,他心里总觉得不得劲,想回村里,但回村就没银子挣,生活哪里能两全。
如今是好了,帮着赵哥儿管理厂子,有工钱拿,又是在村里,他每天吃完饭还能去村里逛逛,村里人晓得他跟方子晨有些关系,对他是热情得很,一点都没排挤,同他聊着地里头的活儿,刘叔听着都乐呵。
最近是走哪嘴里都哼着曲,周哥儿和刘小文看他那样,就知道他满意如今这生活。
连着刘婶子也是喜欢的。
在源州那会儿,周哥儿和刘小文也不是看不出来两老不爱源州那般子生活,特别是赵哥儿一家走了后,家里寂寥得紧,每次要回村,刘叔刘婶都激动,晚上都睡不着,天都不亮就喊他们起来,说早些回去,如此便能在家里多待些。
他们在小河村里也没啥子亲戚,过年过节的还老往村里跑,就是念着村里住得自在。
这会刘叔说:“能不聪明?你没听见村里人说了,他能炸山呢!我前儿都跑方兴村那边去看了,好家伙,这小子真是不得了呢!他当初来帮我们家收玉米,看见他左右一袋直接扛回家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这小子不简单。”
刘婶子笑了:“这一趟没白来,你今儿看见咱孙子算账那速度没有。”
“见了见了。”
溜溜最近算术是又上来了,前儿在红薯厂那边负责算账,那是算盘都不带,眼珠子一眨,就给算出来了。
先头可没这本事。
之前溜溜还小,接受力没乖仔那么强,方子晨教他的时候以认大字为主,算术方面就是个位数和两位数的加减,如今是乘法口诀也给教上了,一斤三十文,二十斤多少文,一乘就给算出来了,哪里还用得上算盘。
比得以前见过的那些掌柜还要厉害,以前刘叔去给醉宵楼送菜时,杨掌柜在醉宵楼干了几十年,都还得用算盘呢,想到这儿,刘叔便道:“上次回村,我跟小文去了趟醉宵楼。”
刘婶子问:“可买东西去了?”
醉宵楼里甭管是杨铭逸还是底下的伙计,对着他们刘家都是多有照顾的。
刘叔道:“买了,这事儿我还能不晓得啊!空着手去也不像样,那次去倒是碰巧见到了逸哥儿。”
“这孩子可是大了些了?”刘婶子有些怀念的说:“那次他来方小子家过年,赵哥儿带着他来咱家里吃过一顿,我瞧着他那模样,可真是跟方小子一样呢!”
刘叔有些懵的看她,语气掩不住的惊呼:“跟方小子一样?这不能吧!我瞧着没哪里像啊!倒是乖仔跟他是越来越像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我哪里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逸哥儿也是俊得紧,让人不敢看。”刘婶子没好气的说,到底是村里妇人,肚里没啥子墨,说不清,但说白了,就是杨铭逸五官凌厉张扬,让人不敢直视。
当初方子晨就觉得杨铭逸是人靓话不多,凤眸狭长,不熟悉的一看,就觉得他很不近人情,气质很有高冷男神的范,寻常人自是不敢多看。
到底是多年夫妻,她说得不清不楚,刘叔倒也听明白了,赞同的点头:“确实是,我上次见他,长高了,模样也是愈发的俊了,我去买糕点的时候,还听着有些人说他是咱们镇上这个。”
刘婶见他竖起了大拇指,又听着他说:“先头他还小,那模样我瞧着就是顶顶好的了,结果这会儿长大了些,比得小时候还俊郎,以后不知道会便宜谁家儿郎。”
除了夸方子晨,刘婶子很少听见他这般夸奖旁人,当下也好奇:“比那云哥儿怎么样?”
云哥儿是源州通判家的孩子,之前常来店里买奶茶,是刘婶子见过模样最顶顶好的。
刘婶子虽是也见过杨铭逸,可那会儿杨铭逸到底是还小了些,去了源州除去刚开始那一年杨铭逸来店里住过几天,后面就再没见过了,她不是没见过小时候长得水灵灵的孩子,长大后却平平无奇的。
而且刘叔很少这般子夸人,倒是让她好奇。
刘叔想了想,说:“各有各的好,但真要我说,逸哥儿瞧着是冷些,可那模样是真的好,云哥儿像赵哥儿。”
云哥儿是模样水灵又可爱那一类,说漂亮,又不算顶顶漂亮,但说丑,那不至于,就是瞧着可人,顺眼。
刘婶子笑起来:“怪不得咱乖仔总念叨他。”
“念叨啥了?”
“我们刚来那会儿他问我见过他杨叔没有,问我逸哥儿这些年过的怎么样,说他现在有多多的银子了,过几年就能去娶他,还说让我存点银子,以后做份子钱,这小子。”
刘婶子想起他说这话儿的时候就好觉好笑,明明个头就那么点大,隔三差五的还被赵哥儿拿木条满村子的追,却想着娶夫郎了。
不过乖仔能记杨铭逸这般久,着实让刘婶诧异,而且以前在村里跟河小董几个哥儿玩的也好,可乖仔却是没说过这种话,刘婶当时就问了一嘴:“真想娶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