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下(144)
张家也是如此这般做的,这会儿一听,愣了,造纸还能用别的料?张帆打听过,楚家造纸也是这般造的,他想到仓库里推成山的稻草,想到最近村里一直谈论的化肥还有水泥路······
想签,可是契书里写了泄密后,不止要赔钱,还要坐二十年牢,他要是泄密给旁儿亲戚或子孙,借此发家致富,一经发现,子孙亲戚也得坐牢。
太过严苛了。
但也合理,稻草廉价,要是真能造了纸,这就是暴利了,谁不眼红?自己干不好吗?就算自己被契约‘束缚’,那也可以交给儿子们做啊!以后子孙就能好起来了。
多的是人见财起意。
张帆道:“这事儿我先回去同家里人商量商量。”
“可以。”
张帆去了很快又来,签了契书。
方子晨拍拍他肩膀:“你很上道啊!”
张帆受宠若惊。
师傅招来了,建纸厂开始招工了。
这事儿赵哥儿自会办,方子晨同张帆一头扎入造纸大业中。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看了小可耐们的评论,说一下吧!
先头写的就是涸洲这边老百姓对官老爷有敌视,但当官的每一个好东西,这观念存在几十年了,只一水泥路就让老百姓对当官的改变观念,我觉得不合理,因为这不是他们最需要的,也没有从中获得真真切切的于之密切相关的好处,造纸厂就更加了,但这些都是‘辅助’,所以我在这里百姓心理活动就描写多一些,就是一个改变的过程吧!(可能用力过猛了)
再有一个就是,古代信息传递并不发达,特别是村里,写李翠花这环节的目的,就是写一个为什么要急于传达的过程吧!不然我下章招兵了,偏远村子也来,方子晨没给过他们切实的好处,他们为什么要响应号召?这太夸张了,不符合前头所写。
还有魏娘子这个,就是写一商人不行商来‘打工’,脑子糊涂了?自己干不香吗?不说详细了,大概也要被找bug,因为自己做生意不比给人打工强?这说不过去。
就是写的这一些,我想着要尽量圆起来,合乎情理,所以啰嗦了。
(=^▽^=)
最后还有谢谢小可耐们一直以来的支持。
第377章
方子晨有理论没经验,张帆有经验没理论,一个动嘴一个动手,虽是用料不同,但到底是‘殊途同归’。
张帆废寝忘食,带着一颗激动的专研的心,扎在造纸厂里不出来,方子晨是一到时辰吃饭就不见人,历时十三天,卫生纸造出来了。
十五天时,宣纸造出来了。
薄厚一致,纹理均匀。
竹子砍了,不是马上就可以拿来造纸的,通常还要经过‘浸泡’,稻草也是如此,一般采用红壤土质种植出来的稻草最是好,加料蒸煮过后也需要长时间的晾晒,因此年初那会儿来安平县这边查看境河相关资料时,方子晨就派张家辉着手做了,为着这事儿,他在安平县逗留了许多天,不然光是查看‘文献’,照他看书的速度,一两天也就完事了。
不过先头张家辉领命去办时,是在广安村砍的竹子,‘晒’的稻草,如今已经全部搬运过来了。
方子晨拿了一叠卫生纸回家,卫生纸手感柔软,且又莹白,赵哥儿瞧着心一直在跳:“这卫生纸真是拿来上茅房的吗?”
他感觉有些暴殄天物了,这纸比着外头那些人拿来书写用的纸张还要白呢!
“嗯!”方子晨叹道:“不过做的到底是没有我以前用的好,但比搅屎棍要好用些,应该能卖得出去吧!”
赵哥儿都想翻白眼。
怎么会卖不出去?
这卫生纸比富贵人家用的棉麻都要好,那些擦屁股都还有些糙,况且这是竹子做的,也不麻烦,每公斤竹子的产纸量约为八两到一斤,而且竹子的生长速度非常快,一般一年就可以生长到数米高。
若是卖得贵,那真不一定能卖得出去,但若是便宜些,多的是人抢着买。
赵哥儿觉得这卫生纸好极了。
他拿了两张蹲茅坑去了,乖仔眨溜着眼睛,也拿了两张跑茅房外头等。
方子晨:“······”
是不是真的急啊?
赵哥儿从茅坑里出来是身精气神,满眼发光,看着方子晨的眼神满满都是羡慕。
这人以前都是用这种卫生纸擦屁股的吗?真是幸福啊,用力了,卫生纸也不会割到屁股。
乖仔也喜欢,方子晨摸摸他的头:“儿砸,好用吗?”
乖仔高声道:“好用滴,用纸纸擦,屁股不痛鸟。”
自然是不会痛的。
以前在小河村那会儿,乖仔上茅房都是自己找的木条和树叶,有一次那枝条有些韧性掰不断,裂成了两半,边缘有些锋利,他小屁股又嫩,一刮,那是菊花残,满地伤,捂着屁股蛋眼泪汪汪的从茅坑里出来,方子晨掰了他屁股看,当时是又想笑又心疼。
如今终于不用再怕儿砸的菊花会出事了。
张帆已经上手,方子晨看着还剩下的银两,想了想,把征兵提上了日程。
如今百姓对官老爷印象有所改观的,只安平县和安和四个县底下的几个村子,他在这几个县下的村里征兵倒是容易些,旁儿几个县,虽是靠近安平等县,但村里人往常不走亲戚,大多都是大年初二那会儿才往来,因为走亲戚就得带着礼,旁儿县,甚至较远的村,怕是也没人晓得他是个清廉正直的好官。
南边这边尚且如此,涸洲北边更不用说了,他来了快一年,还未来得及去过,消息也闭塞,这会把文书下达过去,不说没征到人,怕是人还要群起而攻之——苛税贪他们百姓银钱还不够,这会儿还要征人,没活路了,埋伏他,套他麻袋,拖他进小树林。
只能先在这边征了,征得几个是几个,不然各县城里没一个护城兵,总归是不像样,方子晨也没有安全感。
这会儿已经入冬了,也接近年底,年节在来年一月,秋税征收时,方子晨派人下去,让他们按着‘规矩’收,大家得了村长吩咐,说明儿官老爷下来收粮,村民们早早的就准备好了。
两季稻谷,贾老太家收了六百多斤,这会让几个儿子扛到了晒谷场上,方子晨领着乖仔来的时候,就见着晒谷场上伫立着一袋袋粮食。
这事儿原本是轮不着方子晨来做,杀鸡焉用牛刀,但安和县那边衙门无人,方子晨把安平县这边好些个衙役派过去征收了,这事儿官兵办不来,他又住村里,就亲自来了,顺便让乖仔跟着学。
村长交了一本子上来,方子晨啥也看不懂,一一问了老半天,晓得谁家今年收了多少多少斤,又看大家带来的粮食,无语了。
方子晨把税率重说了,让大家重新分粮过称。
要是按前头知府那么收,就是税收收了将近一半,六百斤就得上缴两百多来斤,怪不得百姓连年的饿死。
五百多六百斤粮,大人只收了几十斤????
老百姓们怔了半天反应过来,可谓是高兴坏了。
早上扛着粮食过来的路上,在晒谷场等衙役过来的时候,大家心头难受抑郁,都没心思闲聊,比较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粮食一交就交出去大半,谁舍得?
这会儿别提多高兴了。
村里人又背了粮回去,以为今年可以过个好年了,可没想着,秋税过后,几十官兵从方子晨这儿领了命,开始快马加鞭奔赴下头各个村庄。
县里也张贴了公告。
于大夏百姓而言,征兵就意味着生离和死别,比繁重的赋税还要让人难以接受。
要是以往,大家一听完,直接连着来下达通知的官兵都要打一顿了,可是这会大家沉默着。
村长上前:“官老爷,好端端的为啥子突然征兵啊?”
负责下达通知的官兵听了方子晨的吩咐,这会实话道:“维护大夏安全。”看见老百姓不解,官兵讲大白话了。
一个洲县,按照朝廷规定,应当有万来官兵驻扎把守,可涸洲先前的兵都被先头知府解散了,这会儿自然要新征了,你们也不要以为这征兵对你们没好处,官兵和衙役共同维持镇上秩序,以后你们出去是不是更加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