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前海豹养岛记[种田](12)
而同一山洞里这只胖海豹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难道真的有岛神在给胖海豹出气?
但就算在白沙岛,部落的祭祀提起岛神也是充满了敬畏,神灵高不可攀,怎么会听一个兽人的话?
锐逐渐有些迷惑,直白地问:“你和岛神是什么关系?”
白义提前就想过这个问题,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不可说。”
最好的扯虎皮方式就是不明说,任凭他们自己脑补!
果然,锐思索了一会,眼神就带了点敬畏。
白义知道自己暂时不用担心这个强壮的兽人会抢劫自己了。
吃过早饭,白义带着锐来到了面包果树田,请锐帮忙清理田地里的枯树与杂草。
品尝过面包果的美味,锐相当有干劲,很快就和一棵枯树开始较劲,为白义现场表演了一个倒拔垂杨柳。
白义惊叹正常兽人的体能,再看看自己,一把辛酸泪差点能给种下去的面包果浇满水。
锐干活的时候白义也没闲着,他刨了坑,将摘下来的面包果种子埋进去种下。
切开第一个面包果的时候白义就发现里面有种子,而第一批种子的生长速度也很快,不能错过。
之后白义又用椰子壳当瓢,不辞辛苦地给种下去的面包果浇水。
既然有了淡水,那就不能不用。
……
岸边的礁石被海水拍打得坑坑洼洼,时不时还有小螃蟹横着爬过去。
一只小螃蟹爬到一座“白山”前面,冷不防“白山”上绽开了两个黑溜溜的大灯,吓得它僵硬在原地一动不动。
海豹趴在礁石上,看着只有他指头大的小螃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刚穿过来的时候他还靠着吃烤螃蟹度过了最开始了两天,现在这样的小螃蟹他已经看不上了。
海豹好心地用前鳍肢把小螃蟹推进海水里,咕哝道:“长大一点你再来吧。”
螃蟹还是肥一点才好吃。
过了片刻,白海豹忽然眼睛一亮:“来了!”
他后腰一挺,垂进海水里的后鳍肢迅速扬起——比正常海豹长了许多的后鳍肢的末端,正咬着一条圆鼓鼓的胖鱼!
后鳍肢猛烈的摇晃将胖鱼直接甩到了沙滩上,而那里已经堆了四五条不同品种的鱼,都在拼命地扭动,试图回到海里。
白义瞅了瞅才钓上来这条:“这条看起来似乎有毒……算了,再钓一条就回去。”
抓鱼本来是锐的活,但白义种完面包果之后看到锐还在干活,想起昨天锐说海边的鱼很傻很好抓,就打算自己来试试。
之前他就发现,海豹状态的自己后鳍肢特别长,现在知道有什么用了。
后鳍肢垂进海水里,就像鱼饵一样,很快就能吸引大大小小的鱼。
白义猜测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后鳍肢上会分泌什么特别吸引鱼的物质,可惜他自己闻不到。
被鱼咬尾巴也不疼,白义放心地继续垂钓。
过了片刻,海豹头睁开眼睛:上钩了。
就是……这一次的感觉怎么有点奇怪?
白义照例甩起后鳍肢,却没有像之前一样甩下鱼来。
他抬头一看,几条长满吸盘的触手正紧紧缠绕在他的后鳍肢上,黏滑蠕动扭曲。其中几条触手正沿着后鳍肢向他的身体伸展了过来。
白义:“……”
卧槽卧槽!
好大的章鱼!
他整只海豹直接从礁石上蹦了起来,跳到沙滩上开始拼命打滚,掀起一阵阵沙尘,试图把卷在后鳍肢上的触手弄下来。
章鱼死死地缠着海豹,试图用触手勒紧猎物,拖进海中享用。
海浪拍打在礁石上,一颗小石子被击飞,非常“巧合”地飞向了滚动的海豹与章鱼,并在空中离奇地加速,精准地击中了章鱼的后脑勺。
章鱼两颗豆豆眼一直,触手的力度顿时松了下来。
翻滚了大半天,白义累得筋疲力竭,趴在沙滩上吐着舌头喘气:“救、救命……”
略略冷静,海豹感觉后鳍肢的触感不大对,一转头才发现刚才的触手已经不见了。
再一扭头,不远处的沙子上底朝天躺着一只浅灰色的章鱼,八爪朝天微微颤动,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白义变回人形,拿了一根带过来的棍子试探着戳了戳这只有半个海豹大的章鱼。
章鱼被戳翻了个身,露出两只眼睛,茫然涣散,似乎在刚才的颠簸和撞击中晕了过去。
白义坐在地上,停了一会,忽然尴尬地笑了起来:“吓死我了!”
还好没人看见!
刚才折腾半天让他力气差点用完。白义在原地坐着休息了一会,把之前钓上来的鱼大致分了分,能吃的绑在树枝上,又用另一根树枝挑起了还在昏迷中的章鱼。
按照他的海洋生物知识,这只章鱼是无毒的——也就是说,可以吃!
想到刚才被触手缠绕的感觉,白义忍不住用力戳了戳章鱼:“放心,我会把你烤得很香!”
看着今天琳琅满目的收获,白义不知怎地想起了自己对锐扯得谎,笑着自言自语了起来,“没准真有岛神庇佑,这些鱼烤好了是不是还得供奉一下?”
海浪拍打礁石的节奏忽然变得欢快了起来。
“但是怎么可能呢?哈哈,还是我自己都吃掉吧!”白义注意力被海浪急促的拍打吸引,“咦,难道要涨潮了?”
白义扛起挂满猎物的树枝,兴高采烈地向山洞走去,留下愈发猛烈的海浪击打着礁石。
第9章 章鱼三明治
锐看到章鱼之后吓了一跳:“你怎么把这种东西带过来了?”
白义把挑着食物的棍子放下:“当然是吃。”
锐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吃这种怪模怪样的食物。
白义听了反而有些好奇:“你们没吃过章鱼?”
锐露出嫌恶的表情:“这种海怪谁知道吃了会不会死掉?据说有人饿极了试着吃过,又腥又臭,直接吐了。”
白义遗憾地耸耸肩:“那真是太可怜了。”
他来到溪水旁边,掏出甲壳刀开始处理章鱼。
之前还要到海边用海水,现在在溪水旁边方便了很多。
锐看着清澈的溪水被章鱼腥臭的血污染,皱起眉道:“这么珍贵的水都被你糟蹋了。”
“水就是用来洗东西的,再说水冲进海里就没了嘛。”白义费力地划开章鱼的腔体,随口道,“难道溪水还会因为洗了脏东西而不高兴?”
“哗啦!”
溪水忽然激起了浪花,泼了白义一脸。
白义抹了抹脸,呸了一口:“确实好腥。”
但不清理干净,后面吃起来就会更腥。
白义没有处理过章鱼,但好歹吃过,所以把所有没吃过的部位全部都摘掉,万无一失。
很快白义就发现了甲壳刀的劣势——不够锋利。
这毕竟只是鳌虾被打碎的硬壳,就算边缘有锐角,也比不得真正的金属刀具,平时剖一下鱼就已经极限,切割章鱼实在有点费力。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白义总算把章鱼的牙齿、内脏等等都清理干净,只剩下柔软的腔壁和触手,串上树枝上火烤了起来。
另外的鱼白义没什么力气,就指点锐剖鱼肚子、刮鱼鳞。
锐对于美味烤鱼的推进完全没有抵触,认真地跟着白义学习,只是最后的成品嘛……
白义看着一条没刮干净鳞、一条几乎刮掉了三分之一鱼肉的,眼神复杂:“我以为我的厨艺已经够差了,没想到还有比我更差的。”
兽人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抹羞赧,尴尬地挠着头:“以前我们部落都没这么弄过。”
这几天偶尔闲聊,白义听锐说起过白沙部落的情况。他们部落处于勉强能够吃饱的状态,抓到的鱼顶多去掉一部分内脏,鳞片甚至骨头都可以吃。
像白义这样鱼头不要、鱼鳞刮光、只吃肉的做法在锐看来只有鱼群最多、最奢侈的年份才可能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