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炮灰手拿反派剧本后(121)
而且,他好像并没有起任何作用啊。
谢枯兰也只是把他养在身边……噢,还不是身边,那只是一个黑漆漆的地下室。
虽然谢枯兰会亲他,抱他,还……,那好像也不能说明什么。
他并不是无可替代的存在。
谢枯兰闻不到任何味道,因此,他作为cake,能够发出的甜美香气对于谢枯兰来说,就是很普通、没有任何差异的一团空气而已。
好像……确实没什么作用哎。
他对于谢枯兰来说,除了一次性的打脸辅助品——还是最次等的那种之外,还剩下什么作用呢?
喻听泉不知道。
他只是觉得酒精燃烧过的身体都暖洋洋的,一簇簇的火苗从身体的各个角落升腾而起,显得有带你灼烫起来。
把喻听泉的脑子都烧得一团浆糊似的。
浑浑噩噩的,有点儿不太清醒。
他垂着眸,刚好错过了谢枯兰投来的目光。
也错过了他那双总是冷静至极的黑色眼睛里涌动着的情绪。
一点点的,虽然很淡,但却实实在在的存在着。
很明显。
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而谢枯兰的眼睛在说——
他很在意喻听泉。
可是这个时候的喻听泉,并没有看向他了。
他只是坐在一旁,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谢枯兰也许是看出来了他的兴致实在不高,主动道:“小泉。”
喻听泉被酒精弄得迷迷糊糊的,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但是谢枯兰的声音很熟悉,稍稍让喻听泉放下了一点心来。
“抱一下。”喻听泉嘟嘟囔囔的蹭过去的时候,谢枯兰才发现,这只小兔子早就喝得脸颊通红。
很可爱,很漂亮。
谢枯兰勾着头,眸子微微下垂,目光很专注地落在了喻听泉的脸上,声音淡淡的,浅浅的,但是若是仔细听了,就能够分辨出其中掩藏的不算很好的愉悦意味:“……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粘人……嗯?”
喻听泉酒量很差,此刻早就醉了。
他感觉浑身无力,只能凭借着身体的本能,黏黏乎乎的抱着谢枯兰的腰,再像一只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很像是某种大型的人形挂件。
很漂亮。
像一只做工精致的洋娃娃。
不过,谢枯兰没有太关注这些方面。
他伸出手,用微凉的手掌心很轻柔地碰了碰喻听泉的额头,眸光很温柔的覆下:“烫。”
是有点烫。
可能是之前被他吓了一下,然后又吹了冷风。
不仅这样,刚刚只是一点点时间他没有紧紧地看着,喻听泉就喝了好多酒。
……于是,他的“罪行”就得多加上一条“酗酒”了。
他这样想着,准备把手掌收回来,把人抱回家了,然而,覆盖在喻听泉额头上的那只手掌还没有移开,就听见喻听泉嘟嘟囔囔的、很弱很软的声音:“凉。”
“……再贴一会儿。”
谢枯兰想要收回来的手又留在了原地。
他做完这一切,才发觉自己行为的好笑。
怎么还不由自主的跟着喻听泉的要求行动了。
不过即使这样想着,谢枯兰还是没有松开手,任由自己冰凉的手掌心贴在喻听泉的额头上,给他进行聊胜于无的一点物理降温。
谢枯兰没什么事可做,身侧的解江山见他们俩在腻歪,很识趣的喝谢枯兰交代了两声,就下去了。
美名其曰为了含#哥#兒#整#理#收拾谢枯兰留下的残局——
还顺带着敲诈了谢枯兰两顿饭。
现在,四下无人,谢枯兰倒是感觉放松了些许。
水吧霓虹色的光柔和地洒在怀里的喻听泉的面孔上,镀了一层深深浅浅、明明暗暗的光。
喻听泉的五官轮廓本来就是偏向柔和的那一类,就现在这个状况,他的脸颊烧得有点绯红,衬托着整张脸愈发显得水灵。
像是熟透了、亟待采摘的水蜜桃。
谢枯兰看了一会儿,直到掌心被喻听泉额头的温度捂热之后,才回过神来,低声问道:“回家吗?”
喻听泉没有搭理他,不知是不想还是烧糊涂了没听见。
于是,谢枯兰又很有耐心的喊了他几遍,喻听泉才稍稍的睁开眼睛。
掀起眼皮对于喻听泉来说,都好像要费很大很大的劲儿。
那只糖色的眼睛就这样一闪而过了之后,又迅速的闭上了。
“……回。”
说完这些,喻听泉又闭上眼睛,往谢枯兰的怀抱里蹭了蹭,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谢枯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笑了笑。
他刚刚到底在干什么啊。
居然还在等喝醉的病人回答。
……直接把人扛回去就好了嘛。
还用得想那么多。
但是直觉告诉谢枯兰,这样不太好。
不知为什么,他总是感觉喻听泉刚刚的状态有一点小小的不对劲。
也不算是闹矛盾吧,只是一点拧不过劲儿来的小别扭。
谢枯兰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下来,严严实实的裹上喻听泉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裙子的身体,微微叹气。
然后,他就把人直接抱了起来。
谢枯兰怕惊扰到喻听泉的睡眠,动作都放得异常轻柔。
喻听泉好像被这个小小颠簸惊扰了,手轻轻地挣动了一下,像是想要从谢枯兰的怀抱之中挣脱开来。
可惜,他的手还没有付诸行动,就被谢枯兰手疾眼快的提前捉住,牢牢地握在掌心之中。
那只手沾染了喻听泉的体温,摸上去感觉微微灼热。
刚好能够中和掉谢枯兰手上冰凉的温度。
而喻听泉好像再一次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热源,显得有点开心,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好凉。”
谢枯兰存心要逗弄他:“那我把手拿开了?”
喻听泉闻言,忙把手握紧,殊不知,自己的手早就被谢枯兰握在手心里,成了已经捆扎好了的小小羔羊。
“……不许拿开。”喻听泉即使烧着,也要为自己的权益进行及时的抗争,“舒服。”
谢枯兰明白他略缩成几个词语的意思,唇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个很浅淡的笑:“小泉,按照惯例,请求别人帮自己做事的时候,要说些什么呢?”
他的语气带着诱哄,若是忽略他和喻听泉此刻的身份和境遇,完全就像是纠正自己养着的小孩的老师,轻声细语的、一遍遍不厌其烦地提醒着他们,记得要有礼貌。
喻听泉少成一团浆糊的脑子勉强想了想,总算在早就缠绕成一团的思绪和记忆之中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带着一点不确定的语气,轻声问道:“求求你了……daddy?”
语句正确。
谢枯兰没有抽走喻听泉握着的手。
他已经走出了甜心homepage,此刻天色渐晚,染上一点点浓重的墨蓝夜色。
几粒星星没有规律地散布在天幕上,像是一副很随意的写意画。
谢枯兰抱着他,不觉得让喻听泉现在就在外面睡着是一件好事情,于是想让他清醒着,等到回家吃了药再睡。
不然,这只乖巧体弱的小兔子,还不知道会被发烧折磨成什么样子。
他为了引起一点喻听泉的注意力,声音轻轻地和他交谈:“小泉,我们来聊聊天,你别睡了。”
喻听泉烧得迷迷糊糊的,但还是异常配合谢枯兰的要求,应声低低的,带着一点哑:“……好。聊什么?”
他勉强睁开眼睛,那双糖色的眼睛被热气蒸得雾蒙蒙的,更像是被水洗过一般清澈透亮的玻璃珠子。
只不过,那双漂亮的眼睛因为正生着病,而显得有点涣散,许久都找不准焦距,显露出一点无神。
“你刚刚在生气,对不对?”谢枯兰直白的询问,他恰巧走到了车门边,把喻听泉放进了副驾驶。
喻听泉刚刚还晕晕乎乎的脑子忽然又清醒了一点儿,看着谢枯兰从车头绕路过来,又坐进了自己身侧的主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