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攻的病美人逃不掉了(95)
“对。”纪晏顺着他道,“沅沅立了大功。”
景沅鼻腔内逸出一丝轻哼:“你知道就好。”
“沅沅,我想问你一个问题。”纪晏忽然说道。
景沅挑眉:“嗯?”
纪晏:“你是在什么时候发现宁曌的事,决定跟踪他的?”
景沅想了想:“过年前半个月吧。”
“所以就是去芬兰前?”
“嗯,怎么了?”
纪晏缓缓勾唇:“原来去芬兰前,沅沅就这么爱我了。”
“我、我……”景沅语塞,“我本来就一直爱你啊,你不知道吗?”
那双一贯平静的眼眸骤然间染上一抹难以言说的愉悦和感动。纪晏凑上前,手掌温柔地扶着景沅的头:“沅沅,我知道,你一直爱我。”
两个人之间的哑谜,只有彼此之间清楚。
纪晏在意的“爱上”,恐怕比那晚的雪夜定情更加早一些。
只不过,景沅没有发觉罢了。
房间里忽然陷入安静,很久很久。
景沅的头发被纪晏轻轻揉着,感受着那温热的手掌。
他能察觉到,纪晏血液里藏着的兴奋。
就好像那晚讨吻的纪晏一样。
“沅沅。”纪晏率先打破了房间里宁静,拢着景沅脑袋的手掌将对方轻轻往自己身边一送,“嘴疼,好想好想让你亲我。”
第47章
景沅想要躲开纪晏的视线,不料稍稍一动,立刻被纪晏擒住肩膀,无法动弹。
纪晏笑得云淡风轻,温柔地注视着景沅。没有眼镜的纪晏,气质中的疏冷感强了很多,可偏偏他的目光足够温和,与整体气质形成强烈反差,斯文疯批反派的既视感更强了些。
景沅默默注视着纪晏,又想起刚刚那个缠绵且羞耻的吻。
他敛起眉眼,糯糯地回:“你嘴边受伤了,我吻你,不是会更疼?”
纪晏轻轻道:“我不怕疼。”
景沅抓住纪晏话语里的漏洞,借机反驳:“既然不怕疼,还要什么亲亲?”
望着景沅理直气壮的模样,纪晏语塞,一时之间没有其他的理由回应。
担心纪晏生气,景沅悄悄转着乌眸:“所以哦,等你的伤好了,我再慰劳你。”
反正他又没说具体慰劳什么。到时候送个礼物,做一顿好吃的饭也算慰劳。
纪晏松开景沅,目光明显存疑。
景沅这种眼神他最熟悉了。
一看就满肚子坏水,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纪晏扬起俊眉,轻轻吐出几个字:“不信。”
景沅乌眉轻挑,语气中带着几分好笑:“不信?难不成还要我给你立个字据?”
纪晏一板一眼道:“按照景沅先生在我这里的信誉度,确实有必要立个字据。”
景沅含着笑,迅速抽出一张纸巾,借用茶室的笔在上面一笔一画地写道:
「2023年1月26日,景沅承诺,等纪晏嘴边的伤痊愈后,好好慰劳他。」
纪晏瞟了一眼:“慰劳这两个字,具有广泛性,沅沅你最好在后面详细解释。”
景沅没料到纪晏这么严谨,忍着不情不愿,在后面备注:“用亲亲犒劳。”
纪晏补充:“写上几分钟。”
景沅耳廓一热,羞着脸继续写:“亲亲一分钟。”
等这份承诺书写到纪晏满意后,纪晏握住景沅的手指,沾上一些茶渍,按在纸巾的签名处。
“可以了。”纪晏将纸巾叠好,收进口袋。“沅沅记得履行。如不履行,我有权追加二倍惩罚。”
“喔!”
景沅羞愤难当,暗戳戳瞪纪晏一眼。
……
傍晚,纪晏同景沅回家。
路上,景沅接到了景白微的电话。
明天是景沅的生日,景白微这个当哥哥的想送他一件礼物,想要给他送来。
景沅又想起纪晏那份神秘的生日礼物。他一边接着电话,一边问纪晏:“明天我们什么安排?”
纪晏:“带你去海上过生日。”
景沅点点头,又问:“只有我们俩吗?”
“如果你觉得人多热闹,我可以多叫几个朋友,你也可以邀请云疏。”
景沅比了一个“OK”的手势,告诉景白微:“大哥,明天我们去海上过生日,你要不要来?”
景白微那边明显停顿片刻,随后电话里传来不太确定的声音:“我可以去吗?”
景沅笑了:“当然可以来。”
景白微:“哦,行。那我明天带上礼物,去生日地点等你。”
挂下电话,景沅问纪晏要来生日地点,依次发给景白微和云疏。
邀请云疏时,他是有些迟疑的。
要知道,云疏是有名的工作狂,每一天都在兼职。如果跟他去海上过生日,恐怕需要请一天假,损失的钱不少呢。
但他仅仅纠结一会儿,便给云疏发过去邀请函。云疏来不来是一回事,他请不请就是态度问题了。
在等待云疏回复的过程中,他收到一条意外的微信消息。
他下意识瞥一眼纪晏,赶紧将微信关上。
可偏偏他的异常早就被纪晏关注,纪晏一眼便看清那个给景沅发微信的人是谁。
车内原本温馨宁静的气氛似乎变了。纪晏原本轻松的表情逐渐染上几分凝重:“藏什么呢,沅沅。”
景沅有些心虚:“没、没藏。”
纪晏淡淡问:“刚才,是谁给你发的微信。”
景沅抿起唇,小心翼翼地回:“宁谨。”
纪晏没再生气,只是笑了一下:“怎么不回复他?回复晚了,他估计该伤心了。”
这句话,景沅听出几分阴阳怪气。
他摆弄着手机,实话实说:“宁谨跟我说生日快乐。”
“嗯。”纪晏沉声回道。
“他还想送我一件礼物,今晚给我送过来。”景沅挠挠头,困扰地蹙了蹙眉:“纪晏,你说我该怎么拒绝他?”
宁家处心积虑对付纪晏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关于车祸,只是证据的问题。
景沅本人立场很坚定,不愿意和宁谨扯上关系。虽然宁谨待他不错,但有纪晏在,他跟宁谨交往无异于在纪晏伤口上撒盐。
“为什么要拒绝他?”纪晏目视前方,眼神中带着几分空洞,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因为你呀。”景沅嘟嘟囔囔编辑准备给宁谨发过去的文字,“你跟他们家有深仇大恨,我怎么能跟宁谨做朋友?立场方面我很坚定的好不好?”
“可是,你不是挺喜欢宁谨?”
“对啊,我——”
景沅捂住嘴,鬼鬼祟祟盯着纪晏:“谁跟你说,我喜欢宁谨?”
纪晏靠在车椅前,神色没有温度:“我觉得,你挺喜欢他的。”
景沅啧了一下,开始琢磨自己的措辞。
难怪每次他一跟宁谨问好,纪晏就屡屡黑脸。
闹了半天,老人家在这吃干醋呢。
“我确实挺喜欢他的,但仅限于是朋友之间的喜欢,就像我喜欢跟云疏玩儿一样。至于我为什么要跟他交朋友,是因为宁谨是为数不多,对我没有恶语相向的人。”
景沅又想起自己穿书后,初次与宁谨碰面的场景。
宁谨身上那种温柔邻家哥哥的气质,真的很治愈。
“可朋友始终是朋友。他们家对你这么差,我自然爱屋及乌,跟你统一战线。”
“在我心目中,肯定是你最重要。”
景沅没想太多,一股脑将心里话全部抛出。他不知道自己说得是否动人,但他要纪晏知道,他永远是跟纪晏一条心的。
纪晏紧绷的表情缓和许多。
他偏头看向景沅,轻轻扣住对方的手:“谢谢。”
景沅笑了下:“你放心,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纪晏微动的眸子一怔,抬起手掌拍了拍景沅的脑袋:“乱用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