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攻的病美人逃不掉了(43)
“你在吃药,不能喝酒。”
景沅喃喃道:“这是青梅果酒,度数很低,我就尝一小口。”
纪晏依然不允:“会有禁忌。”
景沅知道纪晏是为了自己好,指了指他的手机:“你问问医生呗。如果他说可以喝一点点,我就尝一口。”
纪晏权衡后,给医生发了条微信。
糯米饭是景沅的最爱。上次他光吃饭就炫了两碗,虽说后面肠胃有些承受不住,半夜吐了两遭。
“如果有蛋糕就好了。”景沅也觉得这顿生日餐有些寒酸,跟老板要了瓶番茄酱,慢慢悠悠在薯饼上写下生日蛋糕几个字。“喏,你的蛋糕完成了。”
纪晏端着小碗酒杯:“你比较适合做销售。”
景沅疑惑:“为什么呢?”
纪晏笑而不语,尝了口糯米饭。
很快,医生发来微信,告诉纪晏景沅目前是可以喝一些果酒的,只是在量上要严格把控,但要注意桃花酿和桂花酿。
景沅对这两个东西过敏。
得到允许,景沅嘬了一口,眯起眼睛。
青梅果酒入口柔和香醇,淡淡的酒香中保留了最原始的青梅甜香,非常好喝上头。
“别贪杯。”纪晏低声道。
“知道知道。”景沅端起酒杯耍酷,靠在椅子上,盯着幽静漂亮的庭院开始畅想他平安跑路后自由洒脱的生活。
一小时后,纪晏带景沅离开。
路上,景沅咕咕哝哝地说着纪晏听不懂的话,走两步就撒娇地蹲下嚷嚷着没力气。
纪晏望着景沅眼尾的醉意,无奈给陈天打电话让他来接。
景沅看样子是喝醉了。
漫山遍野的墨绿色茶田下,两道修长的身影并排坐在马路边,等待汽车的到来。
景沅身子骨不能受风,眼下天凉了,纪晏担心他生病,将外套脱下:“要披着吗?”
景沅神态弥漫着朦胧的醉意,乖乖点头:“想要。”
纪晏准备递给他时,故意问了句:“我是谁?”
景沅手指摆成圆圈,放在两只眼睛上:“大魔头。”
纪晏笑意逐渐凝固,慢悠悠将衣服重新穿上:“沅沅。”
景沅:“哎!”
纪晏:“继续冻着吧。”
景沅反正也醉了,明天应该想不起来今天发生了什么。纪晏也干脆卸下伪装。
景沅像只冻坏了的小鹌鹑将脑袋缩在羽绒服里,可怜巴巴地用手指在地上比画。
纪晏好奇,问:“画什么呢?”
景沅:“诅咒你。”
纪晏被气笑,最终还是将衣服披在景沅后背,抬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
估计还有个五分钟,陈天就来了。
“你真是个好人。”景沅裹着温暖的羊毛大衣,挪着屁股靠近纪晏,轻轻将脑袋枕在纪晏的肩膀上。
纪晏当即看向他,神色中闪过几分意外:“靠我干什么?”
景沅:“害怕黑,里面有鬼。”
纪晏回头看了眼密密麻麻的茶田,没再说话,若有所思地望着远处。
很快,陈天到了。
看着这么冷的天纪晏没穿外套,景沅反倒是裹成了小企鹅,陈天非常意外,也有点心疼:“您怎么不穿点衣服。”
纪晏带着景沅上车:“他醉了,衣服薄。”
陈天望着两人扣着的手,似乎看出点别的。他没再说话,专心当好司机。
路上的景沅依旧絮絮叨叨,嘴巴就没停过。那青梅酒,说到底他也只喝了一小杯,或许后劲儿比较上头,吃完饭后他越来越晕,看纪晏都开始重影。
纪晏喜静,对于旁边的小噪音有些无奈。
“沅沅。”
他忽然唤了一声景沅的名字。
正嘟囔的景沅懵懵抬头:“喔?”
纪晏笑了笑:“再说话,小心外面的人鬼进来找你。”
这招对景沅果然有用,立刻闭上嘴,警惕地看着四周。
纪晏扬起唇,将车窗打开一条缝,长长舒了一口气。
这时,一股热流缓缓靠近他。
纪晏低头,景沅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抱着他的腰,眉心微微拧着,模样可怜。
纪晏:“怎么了?”
景沅仰着头:“我害怕鬼,晚上能跟你一起睡吗?”
纪晏还没来得及回答,汽车上坡,缓缓驶入地库。
陈天懂事地回头:“纪总,今晚玩得开心。”
第25章
“有病去吃药。”
纪晏冷淡地抬眸,低头看了眼如同八爪鱼一样搂着自己的景沅,剑眉微拧:“帮我开车。”
“是。”陈天的讪笑瞬间消失,连忙帮纪晏将景沅从车里抱出去。
路上,陈天悄悄打量着躺在纪晏怀里的景沅,心里直犯嘀咕。
跟了纪晏这么久,他还是头一回拍到马蹄子上。
能跟景沅睡觉,纪晏不开心吗?
推开高大的卧室门,纪晏掀开床幔,将景沅轻轻放下。
景沅醉得厉害,陷在柔软的枕头上,一双明亮湿润的眸子痴痴地盯着纪晏,乖巧得像只等待主人撸毛的小猫。
陈天偷看纪宴一眼,这眼神黏的都能拉丝了,他很难不怀疑景沅这几天跟纪晏感情进展有多么的快。
景沅轻轻咳嗽,主动伸手拉住纪晏的手腕,指腹像根羽毛一样轻轻划着对方的皮肤,眼神依旧专注深情。
这人的钻石腕表可真闪。
一定很值钱。
望着面前如此活色生香的景象,陈天刻意避开视线,准备回避:“纪总,需要我帮您接点热水吗?”
纪晏应了一句:“嗯。”
陈天又问:“那需不需要我准备一些别的东西?”
纪晏淡淡看他:“别的东西?”
陈天暗示:“就那些——”
纪晏帮景沅掖着被角,声音极沉:“你如果不想干了,可以辞职。”
陈天立刻噤声:“我先退下,您有需要再叫我。”
……
陈天走后,纪晏浸湿毛巾,看着景沅:“可以自己擦脸吗?”
被子里的景沅乖乖点头:“喔。”
从棉被里钻出来,他双膝跪在床上用毛巾一下一下地擦着脸和脖颈。
完毕,他交给纪晏:“完成任务。”
纪晏将毛巾扔在水盆里,调整姿势起身:“早点睡。”
“有奖励吗?”景沅双手搭在膝盖,仰着湿漉漉的眼睛,期待地与纪晏对视。
纪晏微微扬眉,重新坐回椅子上:“奖励?”
景沅点头,贼溜溜的眼睛打着小算盘。
“想要什么奖励?”
“喔,你的手表真漂亮。”
景沅笑眯眯地弯起眼睛,双手扶上纪晏的手腕,纤细白皙的手指抚摸着腕表带。
“谢谢夸奖。”纪晏礼貌点头。
景沅抿了抿唇,见鱼儿没有上钩,进行下一步的暗示:“我能戴吗?”
纪晏:“或许。”
景沅轻轻抠着表带,浓密的眼睫微颤,时不时期待地看着纪晏,羞赧又直白。
纪晏任他拉着手腕磨蹭很久,将表带解下。
“哗啦——”
腕表轻轻掉落在景沅掌心。
景沅累了,盘起腿把玩着腕表:“怎么把表带调短?”
纪晏:“需要用工具。”
想到腕表将重新交给纪晏,景沅摇头:“不用,我先戴上。”
尽管表带很长,景沅依然爱不释手地套在自己的腕上,另外一只手则牢牢握着,很像护食的小猫。
纪晏平静地接受腕表已经归景沅所有的事实,“我先走了,你睡吧。”
“哎——”
景沅赶忙拽住他的衣摆:“你不是要陪我在这里睡觉吗?”
醉酒的景沅比以往语气更软,琥珀色的眸子蒙上一层雾气,眼里皆是纪晏。
在景沅眼中,纪晏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变成心地善良的土豪,他还挺想跟纪晏交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