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攻的病美人逃不掉了(106)
大厅经理笑眯眯道:“老板,您的人脉真广,估计整个宁城都知道我们茶行重新开业了。”
景沅心里门清,也没隐瞒:“估计都是看在纪晏的面子上。”
经理摇头:“您这话就不对了。您跟纪总是一体的,纪总在人前排第几,您就排第几。”
这话,景沅爱听。
不过他觉得说早了。
怎么也得等他跟纪晏结婚后,才能这么说。
十几架彩炮已经就位,就差吉时开启。
等待的过程中,景沅听见几位员工在旁边小声议论一件事。
“网上居然曝光了?这么敏感的事,能上热搜?”
“黄石村的村民也太惨了,那么多的拆迁款被吞。”
“宁氏负责整体拆迁项目,据说那里要修建咱们市重要的会展中心。”
景沅登录微博,一眼便看到这起社会案件牢牢占据热搜第一。
按理说,热搜是可以公关的。但宁氏这件丑闻不但没瞒住,反而被广而告之,明显有另一股力量在操控着。
纪晏这招确实高,将丑闻扩散后,让宁氏背后的靠山想保也保不住。
陈一鸣他们在这时陆续来云水涧报到。
今天是所有舞者、琴艺师第一次亮相表演,景沅非常重视。
一旁的云疏见到陈一鸣后非常惊讶。
他在缦合的茶行见过陈一鸣,没想到对方居然来云水涧工作了。
十点八分一到,所有礼炮准时启动。
景沅今天穿的很正式,站在中央像个大老板,和蔼地鼓着掌。
他特意让人铺了一条长长的红毯,在今天图个吉利。
记者们也很给力,纷纷用专业设备将云水涧从里到外全部拍摄下来。
不等景沅操心,公关部经理已经将提前准备的高档礼物送给记者团队,美其名曰开业礼。
待漂亮的彩烟散去,一辆白色宾利停靠在红毯另一侧,随之而来的,还有二四辆豪车。
这种阵仗,让围观的客人们非常好奇。
这些都是云水涧的老客户,收到开业邀请特意来喝茶。
先前的云水涧虽然高档,但无论是服务还是装修都很陈旧,与现在的云水涧相比,完完全全是两种经营风格。
车门打开,纪晏跟朋友们陆续下车。
景沅就知道纪晏一定会来,双手背在腰后,端起大老板的范儿,故意不去看他。
云疏望着陈记风,悄悄笑着:“小景,纪总的朋友们都好帅。”
景沅故意带着傲气:“一般般吧。”
谢凛抱着花,热情地递给景沅:“景老板,开业愉快。”
景沅礼貌地道了句谢,引所有人进去。
被景沅忽略的纪晏紧抿着唇,并肩进去时朝景沅抬起手:“沅——”
“这里有门槛,大家小心。”
景沅没注意到纪晏的手,低头继续指引。
陈记风打量着大厅的装修,忍不住称赞:“没想到景沅审美这么好,华而不俗,古韵风雅,到处都能闻到茶香。”
景沅骄傲地介绍:“我们大厅的设计融合了宋代饮茶文化,将汴京的繁华景象搬到这里,配上琴舞,能让人体验古代王公贵族的惬意潇洒。”
陈记风笑道:“纪晏,你参与了设计吗?”
纪晏薄唇轻启:“没。”
直到这时,景沅才注意到被冷落很久的纪晏,带着大家坐在舞台正前方的仙鹤桌后,随手从池塘里拔出一株荷花:“给你。”
纪晏淡淡扫了眼:“不要。”
景沅啧了一下,让服务生将特色茶点都端上来。
琴舞表演马上就要开始,纪晏悠悠端着茶,深邃的视线落在准备上场的舞蹈演员身上。
姗姗来迟的景白微在这时找到景沅,怀里捧着一大束向日葵,朝景沅道:“开业大吉。”
景沅乐呵呵安排他就座,提醒大家:“我们的舞蹈演员马上就要上场了。”
话音刚落,舞台周围的灯光逐渐暗下来。
整座大厅的屋顶上,冉冉升起一轮明月。
陈一鸣以一袭飘逸的白衣亮相。
景沅托着腮,尽情欣赏。
不愧是他亲自挖来的墙角,这仙风道骨的范儿别人根本比不了。
悠扬的丝竹声混合响起。
陈一鸣甩开折扇,身后的伴舞们敲着腰鼓,一副如水墨般的舞蹈缓缓拉开序幕。
纪晏凝视着看得津津有味的景沅,交叠起长腿,收回视线低头看手机。
观众们很买陈一鸣的账。
不断爆发出热烈且欣赏的掌声。
谢凛吊儿郎当地端着茶,微微眯起眼:“我总觉得这主角儿挺眼熟。”
听到这番话,景沅悄悄攥紧衣摆,唯恐谢凛知道他挖墙脚的事。
再怎么说,谢凛也是云水涧的老板。
虽然说价高者得,但毕竟是他偷偷在人家那里打工,才得逞的。
“你应该眼熟。”纪晏关上手机,勾唇笑了:“这是缦合茶馆的台柱,你不记得了吗?”
谢凛当即皱眉:“我们缦合的台柱?那他怎么会在这里?”
纪晏悠然抿茶:“玫瑰,给大家讲讲,你如何在缦合打工,偷挖人家墙角的事。”
第53章
“玫瑰?”
一瞬间,圆桌上的人全部望向景沅。
谢凛听得有些迷糊,自言自语:“景沅是午夜玫瑰?”
陈记风已经反应过来,了然一笑。
怪不得纪晏上赶着要资助人家,原来面具背后的人竟是景沅。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陈记风慢悠悠倒了杯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纪晏:“有一阵了。”
谢凛皱眉:“所以,景沅一直在缦合打工?他真的是午夜玫瑰?”
云疏没有说话,不明白纪晏为什么要当众戳破景沅的身份。
不过,两人也可能在闹着玩,觉得说出来无伤大雅。
景白微猛然意识到什么,看向景沅的眼神带着些许深意。
难怪那天景沅穿着服务生的衣服,原来偷偷在缦合打工。
不过他很好奇,既然纪晏知道景沅在缦合打工,为什么不阻止呢?
还是说,两人有其他的目的?
舞台上耀眼的白光下,景沅紧紧垂着头。如果有地缝,想必他已经钻进去。
他愤愤瞪向纪晏,纪晏却淡然地举着茶,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悄然勾唇。
“我、我就是为了玩儿。”景沅唇瓣一张一合,说得含糊不清。
谢凛反射弧长,突然意识到什么。
“好家伙,你去玩儿,把我的台柱子拐跑了?”
景沅羞得面红耳赤,小声反驳:“我没有拐他,是他觉得我这里薪资高才来的。”
“哦?”谢凛继续追问,“那你是通过什么途径找到他的?”
景沅自知理亏,小声嘟囔:“在缦合的茶室,我在这里学艺,认识他的。”
谢凛故意逗他:“第一次听说有人将商业竞争说得这么谦虚。”
景沅厚着脸皮:“喔,谢谢称赞。”
陈一鸣对于谢凛来说,只是一个小员工。凭借他跟纪晏的关系,自然不会介意。不过,他仍然对景沅就是午夜玫瑰的事感到惊讶。
“玫瑰,你在我那里干了多久了?”
“哎!玫瑰!你工资高吗?”
“玫瑰,你怎么不说话。”
景沅羞愤地盯着谢凛:“别喊我玫瑰。”
谢凛吊儿郎当挑眉:“行,那我喊你景老板。我说景老板,你学艺的功底相当精湛。你这里比缦合可强太多。”
景沅装作没听出对方的内涵,甜甜一笑:“谢谢奥。”
谢凛一噎,旁边的纪晏忍不住扬唇。
景沅幽怨地瞪纪晏,右脚开始在桌下使坏心眼,踢了纪晏好几下。
纪晏面色平静,只是悠悠扫了大家一眼。
陈记风问:“怎么了?”
纪晏漫不经心:“桌下有只小猫在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