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主角攻受的室友(92)
“你不是说蛋糕被弄坏了?”严时律抽出他嘴里的餐匙,不动声色道,“你用坏掉的蛋糕招待客人,究竟是谁笨?”
白念笑了起来,得意道:“还是你笨,因为你弄坏的那部分,被我吃掉了啊。”
白色的奶油被舌尖卷走,严时律眸色霎时暗了一瞬。
但他表情依旧平静,只是挤在白念坐的单人沙发扶手上,轻声道:“喂我。”
白念很听话,动作缓慢地挖了一勺蛋糕,喂到严时律嘴里。可惜他醉得不轻,哪怕全程认真专注,也糊了严时律一脸。
“卧槽?”看清这一幕后,张黎阳顿时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哈哈!严哥你也太搞笑了吧?”
听到旁边的嘲笑,白念有些尴尬地放下勺子,小声道:“对不起啊,是不是我喂得不好?”
“没有,”严时律顶着一圈白胡子,面色依旧,“你做得很好,再喂我一次。”
“好哦。”白念明显高兴起来,把碟子里剩下的蛋糕全喂给严时律了。
见严时律吞咽困难,他还好心地端起酒杯,热情道:“喝这个,就不干了。”
严时律端起酒杯看了一眼,液体是明亮的金黄色,闻起来有桃子、蜂蜜、柑橘的香气。
他抬手抿了一口,入口甘甜、清新,很好地中和了蛋糕的甜腻,但又不会掩盖住蛋糕的本味。
“冰酒?”严时律挑了挑眉。
“嗯,”白念点点头,认真解释,“张黎阳刚刚打电话让人送上来的,说是请我们喝的。”
严时律知道张黎阳最近压力大。
自从接到投资后,游戏工作室就正式运营了起来。他和白念只负责少量工作,张黎阳却要负责游戏运营,工作积压在一起,整日整夜的熬夜。
严时律也是考虑到这点,才让他们来自己家里聚聚。喝酒也是预料之中。
不过张黎阳没有做得太过分,冰酒度数只有12%,又因为是甜白葡萄酒,白念一口冰酒一勺蛋糕,不知不觉就干光了一整瓶。
他还想再抢严时律手里的酒杯时,被后者一把按住了。
“我还要……”
“不许喝了。”严时律把被子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拎着白念回了房间。
一打冰酒下肚,客厅里的人都醉得七七八八,歪七扭八地坐在地毯上,躺在沙发里,没有注意到两位主人的消失。
连一向冷静自持的严时律也有些微醺,他冰酒只喝了半杯,但之前的红酒和啤酒都喝了不少。
不过他喝酒不上脸,只是嘴唇比平时都要红,眸色加深,让他冷清的面孔,透出了一丝糜丽。
白念被严时律领进卧室,丝毫没有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还一个劲儿地凑到严时律面前,满脸新奇地问:“严时律,你喝醉了?”
“我没醉。”严时律摇头,声音却比平时都要低。
白念反应两秒,突然开心起来:“你喝醉了,你果然醉了!”
他像是抓到了他小辫子似的,摆出大人的模样照顾人:“你快躺下,休息,我给你拿解酒药……啊……”
话音未落,他被一只大手勒进怀里。下一刻,男人冷冽的气息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再给你个机会,”严时律嘴唇抵在他耳边,神情冷峻,声音却无比滚烫,“究竟是谁醉了?”
“是你……唔……”接下来的话被堵在了喉咙里。
白念被严时律抵在门板上,几乎是坐在了严时律膝盖上。他双脚悬空只有脚尖点地,双手被迫圈住严时律脖子。与此同时,他后腰被严时律单手掐住送往怀中,下巴被另一只手抬起,几乎是强行承受了这一吻。
脑袋又晕了起来,脚下轻飘飘的,仿佛踩在云端……
白念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他伸手想要推开严时律,却被后者抓住手腕,一并勒住放到了头顶。
白念:……??
他还没回过神来,下一刻,男人骨节修长的手指抵在了他唇缝。
“给我舔。”
此刻的严时律声音低沉沙哑,眼神危险滚烫,竟是彻底撕开了隐忍、克制的表象。
他从来没见过严时律这副模样……
就像是被冰山压抑的火焰,在漫长的蛰伏中,终于猛地爆发出来。
白念喉结滚了滚,心跳陡然加速。紧接着,他张嘴含住了严时律指尖。
严时律眸色一暗,脑海中的那根弦“啪”一声断了。
第48章
严时律沉着脸, 手指往白念口腔里探。
白念没有拒绝,反而放纵了他的行为。只是他似乎并不擅长做这种事,没一会儿就难受得哼哼唧唧, 眼睛变得水润, 脸颊也染上一抹绯红。
严时律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眸色一点点加深。
“你……”
你可以把手拿出去了吗?
白念声带颤动,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下一刻, 严时律却猛地撤走他手里的手指,然后按着他后颈,重重吻了下来。
呼吸在接吻中被一点点耗尽, 连大脑都开始变得空白。白面哼声想要躲开,严时律却抬手直接把他推倒在床……
严时律心中揣着一团火, 风一吹就要烧起来。
然而当他靠近白念时,却突然发现手下的人突然哑了火。
此刻白念正躺在床上,呼吸平稳, 睡得正酣。
严时律:“……”
他双手撑在白念肩膀两侧, 静默了许久许久,然后面无表情转身出了房间。
一分钟后,严时律端了杯温水, 拿了粒解酒药进来。
他扶起白念,拍了拍他脸颊:“醒醒,吃完药再睡。”
怀里的人换了个姿势, 把脸颊埋进他腹肌, 睡得更香了。
严时律叹了口气, 托着白念下巴把药塞进嘴里, 然后他低头喝了口水, 对着白念的唇灌了进去。
“呜……”嘴里的胶囊让白念不太舒服,他下意识想要躲开。然而刚一动,他就被严时律锢着下巴,强行承受了这一吻。
白念被迫在睡梦中做出吞咽,因为刚才的挣扎,水顺着他唇边流到脖子,在灯光下泛着yin靡的光。
严时律却面色如常,他掰开白念口腔仔细检查,确定对方已经咽下药物,这才转身离开了房间。
两分钟后,他又拿着一块热毛巾进来,仔细地给白念擦拭身体。
也就是这时,他摸到了白念口袋里揣着的东西。担心他睡觉磕到,严时律把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个透明玻璃瓶,里面装着一粒粒蓝色小药丸——西地那非。
严时律眯起眼睛,表情逐渐危险起来。
……
白念是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的。
他们房子楼层不高,窗外长着一棵大槐树,上面载着一堆麻雀,从早到晚都一阵叽叽喳喳。
白念听着鸟鸣又赖了一会儿,这才伸个懒腰爬起了床。
一片狼藉的客厅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书房门没关,传来一阵键盘敲击的声音。
此时暖气还没停,家里气温很高,严时律穿着一件灰色家居服坐在电脑前,眼镜架在鼻梁,头发有些乱,神情却很专注。
“早啊,”白念打了个哈欠,过去靠在严时律背上,“你什么时候起的?”
沉默两秒,严时律应道:“8点。”
“这么早,东西都是你收拾的吗?”白念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昨晚睡着了,下次你可以等我起来一起做清洁。”
严时律嗯了一声,表情依旧冷冷的,还没有原谅白念给他买西地那非这种行为。
但是很快,他就注意到了白念的脚。
严时律眉头一皱,严肃道:“你没穿袜子?”
“起床时忘了,”白念没有放在心上,“而且开着地暖呢,不冷。”
严时律却不满意,他把白念按在自己椅子上,然后从抽屉里摸出双珊瑚绒袜,半跪在地上给白念穿袜子。
白念突然有点儿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