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主角攻受的室友(23)
白念把季小泽拖到角落,小声指控:“你问他做什么?”
季小泽:“你自己不信,所以我就问问别人咯。”
“那你也别问他啊!”
“为什么?”
“他又不清楚。”
“看也能看见吧?”
“反正你别问他……”
白念和季小泽嘀咕了好一会儿,然后又去洗手间换回了大卫衣。
看着恢复出厂设置的白念,季小泽一脸遗憾的表情:“好可惜,你怎么换回去了?”
白念不愿多谈,只是道:“穿不习惯。”
“多跳几次舞就习惯了呗,”季小泽开始怂恿,“不然你加入舞蹈社吧?”
“不想加。”
“游泳社呢?”
“你知道我怕水。”
“击剑,击剑总可以了吧?”
……
到最后,严时律没有听到那个问题的答案。白念的声音随着脚步声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寝室里只剩下一片沉寂。
此时夕阳已经落山,秋日北方天空高远,只剩下一片深蓝。
楼下有人打篮球,球砸在地上,发出阵阵低沉的砰砰声。有人进球,围观者霎时发出一阵喝彩。
严时律独自坐在昏暗的寝室里,暮色透过窗户蔓延,
一笔一画勾勒出他凌厉的侧脸。
他无意识地捻动右手手指,仿佛指间还残留着当时触碰的手感。
其实他摸到了白念的腰。
又滑又腻,比上好的丝绸还要令人着迷。
而且特别细。
左右两边有一个明显凹进去的弧度,细得仿佛他一只手就能握住……
昏暗的寝室中,严时律兀地闭上眼,喉结滚动。
稍后,他抬手解开两颗衬衫纽扣,饱满的胸肌暴露在空气中,让他冷清中透出一丝情.欲。
暮色一点点逼近,寝室里暗得几乎要沉入那一片黑。
当楼下的路灯亮起时,严时律再次睁开眼,他脱掉衬衫换好T恤,对着手机那头道:“今晚7点击剑室见。上次你约的那个比赛,提前了。”
第14章
6:50,白念和季小泽一起抵达体育馆,在大门口遇到了同样过来运动的张黎阳。
“白念?”张黎阳远远就看到了他,很大声地喊着他名字。
白念主动走了过去:“你也过来运动吗?”
“是啊,和严时律约了个小比赛。”说完后,张黎阳又看向白念旁边的季小泽,“你也来吗?带着白念一起玩呗。”
季小泽摆手:“不了,我今天去舞蹈社,白念想跳舞。”
“那下次过来玩吧,击剑很好玩的。”张黎阳大肆安利,“等你学会击剑后,下雨天的雨伞狙击,你就是最厉害的那个!”
“……”
白念脑海中浮现出严时律拿着长柄雨伞,在雨中和张黎阳戳来戳去的模样,那画面着实有些智障。
告别张黎阳后,白念和季小泽往舞蹈室走去。
舞蹈时间总共两小时,前一个小时是体能训练,再教一些基础动作,后一个小时正式学习舞蹈。社里每周有4天课程,社员可以自愿参与。
今天他们学的是叮叮当当,一个在短视频软件上很流行的舞蹈。火爆程度,哪怕是白念这种不怎么刷短视频的人,也对这个音乐如雷贯耳。
这种大热舞曲,白念本以为现场会有很多人,但没想到等他过来才发现,舞蹈室里稀稀疏疏,只有不到10来个人,他们很轻易就站在了第一排。
白念看了一圈,相当不习惯这么扎眼,他往季小泽那边靠了靠,小声道:“人这么少吗?”
“没呢,之前人还挺多的,”季小泽摇头,“应该是今天的舞蹈老师一般,舞蹈又是之前教过的,来得人就少了。”
“哦。”白念点了点头,但又突然想起,今天老师不是顾清辞吗?难道是因为顾清辞跳跳芭蕾,女团舞跳得一般?
还没想清楚,舞蹈室的门就被人推开,顾清辞高挑的身影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条牛仔裤,上身是一件宽松的长袖体恤,他捋了下耳边的头发,然后对舞蹈室里的人说:“你们老师今天有事,我替她上课。”
“我去,”季小泽霎时惊呼出声,“竟然是顾清辞!”
其他同学也惊讶地叫了起来:“好家伙,竟然是顾清辞!他都多久没来上课了?”
“之前说要准备比赛,一直没参加社团活动。”
“还好我来了!没来的那些人要郁闷死了吧!”
白念有些意外,因为自己的错误推断。
顾清辞倒是对这种热情见怪不怪,他打开音响,目光落在白念身上一瞬,然后说:“大家准备一下,我们2分钟后开始。”
充满节奏感的音乐响起,顾清辞低头把T恤打了个结,露出一截劲瘦有力的腰,霎时吸引了舞蹈室里所有人的视线。
白念混在其中,也跟着看了好几眼。
不愧是顶尖的芭蕾舞者,顾清辞的身材是真的好。臀部挺翘,腰围纤细,但腹肌马甲线应有尽有,配上那张精致得宛如画笔勾勒的脸,十足就是古希腊雕塑中的美少年。
就在白念看得入神时,顾清辞突然抬头看了他一眼。
男生眼眸清澈,眼尾微微上扬,让他带上了一丝勾人的妩媚。
白念愣了一下,突然有一种偷看被抓包的错觉。
就在他准备说点什么打破尴尬时,顾清辞却已经收回视线,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地说:“大家先活动一下,我们做两组基础训练。”
一听基础,白念还以为是热身运动,没想到竟然是一套体能训练。
半个小时后,白念已经累得抬不起胳膊。运动手表更是嗡嗡作响,疯狂提醒他心率过快。
白念累得想直接摆烂,然而周围这些人都面不改色,仿佛很轻松一般。白念
咬咬牙,又把想休息的话都咽了回去。
到了压腿时,他终于找到了偷懒的方法。
白念分开双腿坐在地上,对标着季小泽的弯腰幅度,偷偷摸摸划水休息。
白念体力差,也不喜欢运动,唯一值得称赞的就是柔韧性了。小时候下腰劈叉轻轻松松,连芭蕾老师都说,没见过他这么软的男孩子。
就算他这些年没特意训练,但基础摆在那里,依旧软得是令人惊讶的程度。
“怎么了?压不下去了?”白念还在摸鱼,顾清辞的声音却从头顶响起。
白念不好意思正大光明的偷懒,只得含糊道:“有点儿……”
他以为顾清辞会像对其他学生一样,简单的提醒一下就放过他。然而下一刻,顾清辞突然分开双腿,在他身后蹲了下来。
白念还没反应过来,一堵带着薄汗的身体缓缓抵上他后背,暖烘烘的,带着熟悉的玫瑰香气。
好奇怪,这是要做什么呀?
白念身体瞬间紧绷起来,他想叫顾清辞名字,但顿了顿,又跟着别人喊了声顾老师。
“放松,身体继续往前。”顾清辞双手扶着他肩膀,然后开始用身体按压他的后背。
这么近的距离,顾清辞的身体又软又热,让白念整张脸都红透了。
好奇怪,教跳舞要靠得这么近吗?
白念很不习惯这种亲密的接触,下意识想要躲开。顾清辞却稳稳按住他身体,用一种温和但不容置疑的态度,按着他的双肩一点点下压。
白念额头抵上地板时,他甚至感受到了对方落在他颈侧的呼吸。
“顾老师……”白念颤着声音喊他名字,没得到回应,又改口叫了句,“顾、顾清辞。”
“你看,这不是下去了?”顾清辞温和的声音传来,带着明显的诱哄,“乖,再坚持五秒。”
“五、四、三、、二、、一、、、”
越到后面,顾清辞故意恶劣地拖长了声音,让白念不得不继续忍受他的施压。
顾清辞松手那一刻,白念趴在地上,终于长长舒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