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主角攻受的室友(51)
严时律大吃一惊:白念为了和我独处,甚至不惜向别人撒谎?
“你怎么不吃?”白念一个人快吃完了一个球,见严时律一直盯着他,忍不住问了一句。
严时律想说他不吃,但对上白念的目光,又于心不忍,用勺子挖了一勺。
白念笑了起来:“你快点吃,我想吃下面的鸡蛋仔。”
严时律点头,说了声好。
吃完东西后,白念不想去鬼屋了,问严时律要不要去坐过山车。
“可以。”严时律点头,二人从岔路离开,朝着过山车走去。
坐过山车不能带东西,白念把书包、手机都取下来放进储物柜,刚准备上去时,又突然被严时律拉住了手腕。
“你头上还有东西。”
白念这才想起来,他还带着发箍。他抬手准备取,严时律却先他一步取下了发箍,然后放到了旁边的储物格里。
“走吧。”严时律越过他走向座椅,表情很平静。
“好。”白念跟上去,和严时律并排坐下。也就是这时,他发现严时律取下了眼镜。没了镜框修饰,这双眼睛显得越发深邃,浓郁。
“很少见你取眼镜呢,”白念有些好奇,“你现在还能看清楚吗?”
严时律转头看了他一眼:“看你,我很清楚。”
“你有多少度?”
“200。”
“那还不算太高。”在白念印象里,很多人轻度近视都不戴眼镜。
过了一会儿,工作人员开始提醒游客注意事项,白念深吸一口气,心跳有些加速。
很快,过山车在夜色中出发,爬升,加速,坠落,颠倒。
白念在失重中,大叫出声。
现在人少,白念这次坐完,又兴致勃勃地重复了好几遍。直到过山车快要关闭,这才恋恋不舍地出来了。
风吹得他有些冷,头发也乱糟糟的,白念背着书包离开时,严时律把一个东西套在了他头上。
“你的发箍。”
“哦。”白念抬手调整了一下,没有细看。
他现在有点儿冷,只想去小卖部喝一杯热奶茶。
“严时律?”白念都准备离开了,却发现严时律还停在里面。
严时律:“我买一点东西,你可以先走。”
这里面有什么好买的?白念不理解,纪念品也都是义乌出产的吧?
虽然心有疑惑,但白念也没有多问,点点头:“那我去买奶茶,我们饮料店见。”
买茶时,白念遇到了顾清辞和贺骁。两个人隔得老远,看起来关系完全没有一点进展。白念叹了口气,感觉有些头疼。
“你去哪儿了?”对上视线后,顾清辞立刻跑了过来,“我都没找到你。”
白念:“去坐过山车了。”
话音刚落,对面的顾清辞看到了他发箍,表情变了一瞬:“你换发箍了?”
“没有啊。”白念摇头,他不在乎这些,如果不是顾清辞送他,他都不会买。
顾清辞:“可是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白念抬头看了眼,奶茶摊的窗户恰好倒映出他的影子。
虽然没有镜子那么清晰,但确实不一样了。
不知为何,他头上的恶魔角变成了鹿角,白白的,钝钝的,配上他现在茫然的表情,显得他更呆了。
白念:?
第27章
可这是什么时候弄错的?这个发箍, 只有之前坐过山车的时候取下来过啊。
白念不得其解,等严时律回来后,他问严时律:“坐过山车时, 你是不是把我的发箍拿错了?”
严时律目光在他头顶停顿两秒, 这才若无其事道:“我没注意,你的是什么样的?”
“本来是红色的恶魔角, ”白念有些茫然,“可是现在怎么变成了鹿角?”
严时律:“在过山车储物箱里就只有这个。”
“这样啊,”白念想了想,猜测道, “那应该是当时拿错了, 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发现。”
白念取下发箍, 想要把东西还给对方。
“你不戴了?”严时律挑眉。
白念:“毕竟是拿错了,我看能不能还给人家。”
“这么多人,你怎么还给他?”严时律淡淡道,“而且就算拿错了, 那也是对方先拿错,就当你们换着带了。”
白念点点头, 倒也是这个道理。
“而且这个更适合你。”严时律说着, 又帮他把发箍戴了回去。
白念愣了愣,但也没有制止对方的动作。
“对了, 你刚才留下买了什么?”白念本以为严时律是买纪念品,但是他双手空空, 不像是买了东西的样子。
严时律:“自然是我喜欢的东西。”
严时律还会喜欢纪念商店里的东西?白念觉得有些新奇, 但也没有多想。
直到他们回到寝室, 张黎阳过来找人, 严时律出去前, 把风衣外套搭在椅子上,不小心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那是他们玩过山车时的照片,他坐在车头,表情扭曲,嘴巴大张,脸被风吹得变形,丑得要命。
而旁边的严时律却在笑,而且还笑得那么帅,仿佛根本没有受到一点影响。
白念:“……”
所以严时律当时特意留下,就是为了找出他的丑照吗?
然后威胁他?嘲笑他?把他的脸做成表情包?
白念气势汹汹地打开微信要找他理论,却发现严时律发了一条朋友圈。
-Y:万圣节
图片是他们刚才坐摩天轮的丑照,一个鹿角发箍,还有他在路上被NPC吓得跳起来,张牙舞爪的丑照。
白念:“…………”
……
宿舍天台,严时律穿过一张张晾晒的床单,来到了阳台旁的张黎阳身旁。
“你来了?”张黎阳从手机中抬起头,意有所指地笑了一下,“万圣节怎么样?”
严时律双手插兜,淡淡道:“还行。”
张黎阳:“我看不只是还行吧,你都忍不住发朋友圈了。”
严时律扫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你大晚上过来找我,就是为了谈这事儿?”
张黎阳脸上漫不经心的表情消失了,沉默许久后,他这才缓缓开口:“我今天去找了胡幸了。”
严时律:“他拒绝你了。”
“他拒绝就算了,可你猜他跟我说了什么?”张黎阳突然生气起来,“他跟我说,继续做这种项目没前途!”
“他说他在大厂里负责的游戏,每天都有数亿流水,每推出一个角色,就能取得数不清的收益,可跟着我们,还要辛辛苦苦好几年,没准儿还要倒贴钱做游戏。”
严时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说得也没错。”
张黎阳难以置信:“你到底是帮哪边的?”
“方向不同,不必强求,”严时律越过窗台,看向远处的城市灯火,“重要的是,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当然也知道,”张黎阳摇头,“但我们哪里去找适合的美术?还发不出有吸引力的工资。”
大学生创业的游戏项目,没资金、没契约,全凭组员的一股热情,散伙太正常了。
严时律:“但我们还有程序和数据,而且创意他也带不走。”
“你不知道吧?大厂挖胡幸,就是想要这个项目的ideal。”张黎阳自嘲一笑,“大厂多厉害啊,那么多游戏大佬,等他们做出来,我们就什么也没有了。”
“不一定,”严时律摇头,“企业做游戏是效率优先,注重经济利益。而我们只是为了好玩,有趣。同一个创意,出发点不同,目标各异,就算最后做出来,也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作品。”
“我也知道,可我就是觉得,”张黎阳一
拳砸在墙上,愤怒道,“为什么就是这么憋屈呢!明明当初说好了一起,可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