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我被虫母掰弯了(39)
萧辞摇了摇头, 他现在很想和莫宁翊说点什么,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没心情做别的事情,心里空唠唠的,又烦又乱。
莫宁翊有些泄气, 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他很想邀请萧辞一起去做些有趣的事情, 可惜萧辞并不给他这个机会,莫宁翊是只矜持冷淡的雌虫,从没主动约过维虫出去, 雄虫想要约他也很难。
看来困难都是双向的, 在他为难别的雄虫时, 就注定了会有一只雄虫来为难他。
宇宙的法则总是这样公平。
不过没关系, 他可以和那节精神触丝玩。
安塞尔和熙岳去参加花灯会了, 今晚只有萧辞和莫宁翊两个虫回家。
回到卧室后,莫宁翊把曲奇罐放在了窗台上。
一下午过去, 冰蓝色触丝越发暗淡, 荧光若隐若现, 即将消散。
萧辞房间中的浴室很大,除湿换气设备的程序也更为先进,莫宁翊洗澡时拉上浴帘,再敞开浴室门,就不会产生密闭的恐惧感,能够自己在这间浴室中「独处」。
前提是萧辞也在卧室中呆着。
浴室中的水声停下来,莫宁翊喊了一声:“萧哥?”等听到萧辞的回应后,水声就会再次响起来。
萧辞背对着浴室,拿起窗台上的曲奇罐。
他尝试向那节触丝输送能量,试图用自己的精神触丝重新连接那节断掉的触丝,没什么用处,那节触丝依旧半死不活,一幅活不起了,到不了明早就会消散的模样。
不过没关系,这样的冰蓝色触丝他多的是。
萧辞捻出那节触丝当做参照物,又从自己的精神触丝上又斩下一节差不多长短的,对比了一下,觉着不太像,就随手把新斩下的那节扔出窗外,反复数次后,参照物被扔了下去。
一节更加明亮和活泼的触丝被放进了曲奇罐里。
从窗台望下去,楼下花园草丛中仿佛藏了十几只冰蓝色的萤火虫。
办法总比困难多。
这节触丝依靠这种方法「活了」上百年,直到莫宁翊在巢穴中闭上眼时,曲奇罐中触丝都在他怀中闪烁着冰蓝色光辉。
此时的莫宁翊仍不知触丝重新焕发生机的原因,他把曲奇罐放在枕边,就像对待一只宠物。
莫宁翊靠在萧辞怀中,轻声说:“有一点冷。”
萧辞给他掖了掖被角,把莫宁翊又往怀里揽了揽:“哪里冷?”
莫宁翊答非所问:“淋了酸雨,皮肤好痛。”
萧辞叹了一口气:“所以呢?”
莫宁翊转过身,面对着萧辞:“我想脱掉衣服睡觉,新睡衣不舒服。”
萧辞撩开莫宁翊的衣领看了一眼,纯棉睡衣下的皮肤光滑白暂,看起来不大像被酸雨灼伤的样子,虽然莫宁翊是一个心眼很多、每天都想尽办法接近自己的心机虫,但萧辞还是为他施展了治疗技能。
莫宁翊的理由总是很多,一计不成又生一计,非要说这件睡衣不舒服,穿着睡不着。
这是件新睡衣,莫宁翊之前常穿的睡衣后背上剪了两个洞,正好是两个骨翼的位置,骨翼长出来后能够自如缩回体内,那件旧睡衣就成了露背装,恰好露出肩胛骨。
莫宁翊的骨形太过漂亮,硬是把那件黑白格子睡衣穿出了色/情的感觉。
系统566说是萧辞眼脏心脏,萧辞则认为是莫宁翊太会勾引人。
莫宁翊知道自己很好看,知道自己的身体具备诱惑萧辞的条件,他时刻打着小算盘,像一只蛰伏在角落的坏心眼虫,瞅准时机就要跳出来在萧辞的意志力上咬一口。
系统566对此喜闻乐见,坚信莫宁翊能够将萧辞彻底啃弯。
萧辞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他对此也作出了应对措施,给莫宁翊新买的睡衣像一个丑麻袋,是荧光柠黄色的,很刺眼,上面还印满了芒果图案。
顺便说一句,萧辞对芒果过敏。
关于材质,也选择了更为朴素的纯棉,而没有买丝绸的。
旧睡衣是上好绸缎剪裁而成的,丝滑异常,经常从莫宁翊的肩膀上滑落、或者从肚皮上卷上去,露出劲瘦的腰肢来。
太不守虫德了。
萧辞精心挑选的新睡衣未能得到莫宁翊的认可,莫宁翊觉得这件睡衣太难看,说什么也要脱下来。他坐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下睡衣,往地下一扔,钻回萧辞怀里:“好多了。”
萧辞立即拿棉被裹住莫宁翊,隔着被子揽住莫宁翊:“现在从星网商城挑一件你喜欢的,可以吗?”
“困了,”莫宁翊把头扎在萧辞怀里,那星网商城物流快得讨厌,急速送达半个小时就到货,他打了个哈欠:“睡觉吧。”
见萧辞还想说什么,莫宁翊抬起眼威胁道:“一会儿困劲儿过了,我就把睡裤也脱掉。”
萧辞彻底没脾气了,也不敢多说其他的,只好把那只坏虫紧紧按在怀里,以防莫宁翊半夜钻进他被窝里。
皮肤直接接触在被子上的触感很舒服,虫族的传感系统非常发达,只有存在接触,皮肤神经就会源源不断向中枢神经反馈感受,不存在「习惯」后感觉不到的情况。
比如人类穿上衣服后,不刻意去感觉的话,大脑会自动忽略皮肤与衣料接触带来的触感信息,会让人忘了自己的皮肤上还覆盖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但虫族十分敏感,他们无法忽略,舒服的感觉会让他们一直舒服,难受的感觉则一直难受。
床单和被罩都是入水洗过多次的旧床品,气味也非常熟悉,与皮肤接触形成一种愉悦的触感,传感系统不断讲这种柔软反馈给莫宁翊,告诉他这里很安全很舒服。
在这种治愈温软的舒爽中,莫宁翊很快睡着了。
萧辞却很难入睡。
莫宁翊太香了。
裸/露的皮肤有助于信息素的输出与交流,萧辞能够感受到莫宁翊甘甜的信息素在涌向自己。
莫宁翊闻起来太甜了,就像没兑水的蜂蜜原浆,直接放到口中会甜到舌头痛,这种味觉算不上愉悦,是会令人皱眉的甜腻。
别说萧辞并不钟爱甜食,这种令人咂舌的甜,恐怕是甜食爱好者都无法欣赏的美味。
然而即便如此,萧辞仍断定莫宁翊很可口。
真是莫名其妙。
对花蜜的追逐是虫族血脉里的本能,萧辞在对抗着天性。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后半夜,萧辞仍辗转难眠,最终,他找了一件自己的睡衣,把莫宁翊叫起来。
“穿件衣服吧。”萧辞把睡衣套在莫宁翊身上,他困极了,有些扛不住困意。
莫宁翊也很困,半梦半醒地靠在萧辞身上,含糊不清地抱怨:“我刚睡着。”
“放屁刚睡着。”萧辞比莫宁翊清醒一点,垂头给莫宁翊扣扣子:“你都睡四个小时了。”
萧辞没精打采,手眼各忙各的,小小的扣眼和他作对,其中一个扣子怎么也扣不上,莫宁翊躲了一下说痒,萧辞抻着衣角把他拽过来让他别躲。
莫宁翊挠了挠下巴,用手挡住萧辞的脸:“胡子扎到我了。”萧辞的下巴正好曾在他额头上,扎的他很不舒服,困倦带来烦躁情绪,莫宁翊用脑袋使劲蹭萧辞的肩膀:“别弄我了,我困。”
“我弄你?”萧辞哭笑不得:“我要弄你你就不用睡了。”
萧辞要说这个莫宁翊可就不困了。
他就像按下了开机键的小机器人,瞬间清醒过来,与世界重新连接,眼晴铮亮,言语充满期待:“来吗?”
萧辞按着莫宁翊的脑袋,一把将莫宁翊按在怀里:“老实睡觉,别整幺蛾子。”
幺蛾子是什么蛾子?蝴蝶的一种吗?
莫宁翊拱了拱,挣扎着想出来继续作妖,可萧辞的手臂坚实有力,把他紧紧地困在了胸膛与臂膀之间,莫宁翊拱了一会儿,萧辞笑起来,拍拍他后背:“别奶狗似得乱拱,没奶给你吃。”
虫族并非哺乳动物,莫宁翊听不懂萧辞在说什么,抬起脑袋问了一句:“什么奶?”
萧辞哑然片刻,把莫宁翊的头按回去:“睡觉吧,天都快亮了。”
“真的不试试吗?”莫宁翊眼神中透露出明显的失望:“我会的可多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