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我被虫母掰弯了(147)
他伸手把莫宁翊散乱的发丝掖回耳后:“你头发长了,莫上将。”
莫宁翊揪一把萧辞的耳朵:“坏蛋。”
“哪儿坏了?”
“哪儿都坏。”
萧辞倒仰在床上,整个世界在他眼中是颠倒的,他触了下莫宁翊的脸蛋,勾着莫宁翊的肩膀把莫宁翊拉下来:“还有更坏的。”
两张唇轻轻贴在一起,呼吸交错间,心越跳越快。
月光透过薄薄的纱帘,银辉洒满卧室。
无瑕月轮注视着人世间,这样的红尘配的上这样的月,明月招摇,星河渐渐隐去,斗转星移,那颗星星落入了萧辞的心口。
阴晴圆缺,古人今人都爱月,萧辞独爱那抹萤焰。
他的爱写在眼睛里,写在神情上,不用他说,也不必他说,莫宁翊就能读懂。
就这么静静的一个浅吻,足以勾起全部的欲望,莫宁翊微微往后错一点,下一秒,雌虫捕获了他的猎物。
更加灼热的呼吸,唇齿紧紧相依,相濡以沫交缠在一起,莫宁翊吻得很用力,恨不能把萧辞拆吃入腹。
“我的。”莫宁翊说:“谁都不许抢。”
萧辞解开睡衣领口的扣子:“你的。”
莫宁翊的目光随着萧辞的手指落在萧辞的睡衣上,他垂着潋滟的眸,沉思许久:“你把在地上打滚的睡衣穿到床上来了?”
在莫上将比月光更冷淡的质问中,旖旎的气氛荡然无存。
萧辞:“......”
“我现在脱还来得及吗?”萧辞问。
莫上将很严苛,答案毋庸置疑:“来不及,太脏了。”
萧辞说:“地下不脏,我今天刚拖的地,手工拖的。”
莫宁翊用眼神默默谴责萧辞。
三秒后,萧辞一把抱住莫宁翊,像一只过分热情的大型犬在莫宁翊身上蹭来蹭去,蹭的莫宁翊毛凛凛的,很快起了反应。
“你也脏了。”萧辞说:“谁也别嫌谁。”
萧辞抬起脸,他看见了风暴。
“萧辞!”莫宁翊抬起手,非常用力的一拳锤在萧辞肩头。
萧辞撕了一声:“家暴啊你。”
莫宁翊的眼睛中孕育着怒火,长长的睫毛却那样好看,他的睫毛很长、很直,也很硬,就像他的性格一样。
不止有一只雄虫问过萧辞,为什么会喜欢莫宁翊这种性格的雌虫。他们说,莫宁翊这种虫,注定要吃很多亏、受很多苦,才能学会低头,相处起来太难了。
萧辞一点也不觉得难。
因为他从来不需要莫宁翊去低头。
萧辞伸出手解开莫宁翊睡衣的领扣:“别生气了,我现在就去洗睡衣,床单也换新的好不好?”
莫宁翊一下子抱住了萧辞,心里后悔极了。
其实莫宁翊是很讲道理的,每当萧辞先哄他,他都会很快就消气,还会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凶了。
他怎么能那么用力的打萧辞呢?
萧辞会不会生他的气呀。
他们的精神力牵绊在一起,莫宁翊闭上眼,庞大的精神力穿越时间与空间,在浩瀚的宇宙星河中探索梭巡。
仿佛过了一千年之久,又仿佛只是一瞬之间。
莫宁翊张开眼,万千星光在他瞳孔中逐渐扩散又瞬间凝聚消失。
沉睡中的虫母猝然惊觉,他居然没办法将时光重置回莫宁翊锤萧辞以前!
怎么会这样?
作者有话说:
请问,不能重置的原因是?
第103章
萧辞以为, 废除剪翅法最大的阻碍在于皇室和议会,他借着虫帝遇刺戒严的这段时间,四处游说, 甚至坐在虫帝治疗仓旁边,细数剪翅法带来的危害。
凯撒虫帝伸出手,蘸着营养液在舱盖上拼写下一个释义为「去,走, 离开」的单词。
狄佳二皇子非常了解自己的父皇, 他坦白地向萧辞解释这个单词的引申义:“他让你滚。”
萧辞话痨似的, 又抓着狄佳讲剪翅法在民间已发展为种趋势,如今有近十万雌虫幼崽被祛除骨翼,成为了剪翅法的忠实拥趸。
狄佳半推半送,把萧辞请出寝殿:“这几天你一直在为此时奔走,我也略有耳闻......政府已经回收剪翅法的宣传单, 本来要偷偷做的事情既然提到台面上来就做不成, 叫停是早晚的事。”
政治上的事哪里急得呢?萧辞愣头青似的撞进来, 已然把和政府合作的那几家贵族得罪透了,陆家权势再大,难道还能敌得过好几家贵族企业联合打压吗?狄佳想着, 此事正在风口浪尖, 贵族也好、世家也罢, 眼睛都盯在这上。陆鸣寒原本就是现下炙手可热的人物, 多少人想把他拉下来自己顶上去, 越是这时候越出不得差错,更要小心谨慎爱惜羽毛才是。
剪除骨翼这法子阴毒, 但却并非强制, 到底占了个「自愿」, 是两厢情愿,是一拍即合。
朝令夕改皇室脸上挂不住不说,更显那些做手术的家庭吃相难看,倒显得他们跟卖孩子换前程似的。总之是费力不讨好的事,多少人劝狄佳少管为妙,免得打不到狐狸反惹一身骚。
这话狄佳不信陆鸣寒没听过。
急事缓办才能周全。
萧辞又何尝不知呢?
他迈下台阶:“狄佳皇子,你知这一早一晚间,就要有多少雌虫崽失去骨翼吗?”
狄佳没答,反问萧辞一个问题:“嘉文伯爵,你知道虫族有多少雌虫吗?”
虫族雌虫多得很,十万缺了骨翼的雌虫崽九牛一毛,占不上多少比例不假,可只要有一只懵懂的虫崽被稀里糊涂地骗走了骨翼,这事萧辞就没法不管。
他看了眼身边如修竹般毓秀的二皇子,不再做声,大步离去。
“陆鸣寒。”
狄佳叫他一声,萧辞回过头听到狄佳说:“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你本就在众矢之的......何必......”
“多谢提醒。”萧辞略一点头:“我知道枪打出头鸟,可若没鸟出头,又哪儿来的莺鸣燕啼,鸾飞凤舞。”
回到家后,萧辞郁郁地坐在沙发上,莫宁翊问他怎么了。
萧辞说:“和狄佳政念不同。”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林兴仰躺在单人沙发上:“这议会的政客没有上千也有几百,谁和谁政念相同。”
萧辞撑着手,瞥一眼林兴:“你怎么又来我家了?”
“又来?”林兴从沙发上坐起身:“我就没走过好吗?你关注过我吗?”
萧辞骂了句脏话,跟莫宁翊说:“我就跟你说我烤的牛排少了一锅,你非说我记错了。”
莫宁翊也挺无语的,不过林兴说话有趣,他听林兴和萧辞说话就跟听相声似的,林兴总在他家晃,他都觉得自己的性格开朗许多。
莫宁翊把洗好的水果放到林兴面前:“谁也没不让你住,怎么跟做贼似的?”
林兴从果盘里抓起个苹果啃:“萧辞不让啊,他怕我偷你。”
莫宁翊:“......”
萧辞:“......”
萧辞和莫宁翊默契地略过了这个话题。
莫宁翊努力把话题拉回来:“政念不同也是常态。”
萧辞横躺在沙发上,枕着莫宁翊的腿抱怨:“他还跟我拽词。”
他把狄佳最后说的话重复一遍:“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众矢之的。一句话不到二十个字,三个成语就占十二个,这正常吗?”
莫宁翊不能理解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他怎么会知道,学霸对于学渣的降维打击会给学渣造成多么大的心理伤害。
林兴作为学渣二号,秒懂萧辞不爽的心情,他义愤填膺,苹果也不啃了,忙问:“那你拽回去了吗?”
“我就拽了俩。”萧辞非常郁闷地说:“还有一个是我编的。”
林兴哎呀一声,很惋惜似的:“那完了。”
萧辞很不服输:“但我引用了一个典故。”
“什么典故?”
“枪打出头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