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渣男主(226)
青蛙悠哉地飘在大锅中央,不知危险将近。
申思杨看着看着,锅里的青蛙忽然变成了一只Q版的他。
Q版申思杨漂浮在大锅中央,正舒服地在温水中快乐游荡。
忽然,水温猝不及防地变高。
Q版申思杨毫无防备地被烫了屁股,一下子蹦出了装满水的大锅。
Q版申思杨非常气愤,叉着腰就准备回去找把水变烫的人理论。
围着大锅转了一圈,人没逮到,逮到一只抱着柴火的Q版小恶魔。
小恶魔长着一对尖尖角,一对小翅膀。
手里抱着一堆柴火,正哼哧哼哧地往锅底添。
一边往锅底添柴火,一边还卖力地往锅底吹气生火。
坏恶魔!
Q版申思杨决定去找小恶魔打一架。
第134章 天使与恶魔11
桑怀杞从浴室走出时, 床上已经不见人影。
靠窗的书桌前,少年披着一件单薄的外套,侧趴在书桌上。
桑怀杞轻手轻脚走近。
意料中的, 看到了熟睡中的申思杨。
书桌上摊着语文试卷。
睡着的申思杨半张脸压在语文试卷上, 手里还握着笔。
笔尖点在语文试卷中央的小插画上。
插画左下方, 添柴火的小人身上被画了三个大叉。
小人旁边的大锅里,漂浮在大锅中央的青蛙脑袋顶上, 画了三张符。
「攻击?100」、「护盾max」、「敌方技能削弱」。
叉打得随意,符倒是画得工整讲究。
桑怀杞漏出一声轻笑,轻手轻脚地从申思杨手中拿走笔。
见申思杨没有要醒的迹象,他才俯身, 将申思杨从椅子上抱起。
被抱起的人很自然地缩进他怀里, 蹭蹭脸,嘟囔了一句:“打倒小恶魔。”
桑怀杞脚步一顿, 看向怀里的人忍不住笑:“为什么要打倒小恶魔啊?”
申思杨窝在他怀里,窝了好一会, 才哼道:“烫我屁股。”
桑怀杞愣住:“烫你屁股?”
申思杨抿着唇,告状似的嘟囔:“烧热水,烫我屁股。”
桑怀杞想起插画上被打了三个大叉的小人。
眼底的笑意加深, 他抱着申思杨继续往床边走:“恶魔真坏, 我帮你一起把他打倒。”
睡梦中的人以为找到了同盟,高兴地又往桑怀杞怀里埋了埋。
桑怀杞笑着将人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
替申思杨脱去外套,盖好被子。
关掉灯, 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县城的夜晚却还热闹。
别家的电视声透过窗传进屋, 响着旧年最后一分钟的倒计时。
桑怀杞褪去身上的一身白衣, 变回和申思杨一样的一身红秋衣。
他和申思杨并肩躺着, 在电视机里传出的倒计时声中, 吉利地跨入了新一年的开端。
——
小寒过去以后,天冷得越发厉害。
申思杨背着书包跑进屋,桑怀杞紧跟在他身后带上门。
厨房里的香味飘进客厅。
申思杨走到沙发前卸下书包,闻着味走到厨房门口:“让我猜猜,青椒炒牛肉?”
厨房里的申拾武盖上锅盖:“狗鼻子还挺灵。”
申思杨看着眼前回回骂人都连带着把他自己骂进去的人,懒得与他争辩这个问题:“妈呢?”
“她公司临时有点事,估计还有半个小时就回来了。”
申拾武揭开锅盖,翻炒两下牛肉,又重新盖上:“别堵门口,去客厅待着,就剩这一个菜了。”
申思杨配合地应了声,转身走回客厅。
路过茶几,他顺手拿过茶几上的遥控器,开了电视。
和往常一样,挨着桑怀杞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申思杨从茶几上拿了个橘子,正准备剥,橘子就被桑怀杞接手。
桑怀杞三两下剥干净橘子皮,将剥好的小橘子递到申思杨面前。
申思杨垂眸看向面前干干净净的小橘子,视线却不受控地被托着橘子的手吸引走。
桑怀杞经常帮他做一些很细节的小事。
换以前年纪小些的时候,桑怀杞剥了橘子递到他面前,他直接就着桑怀杞的手吃的次数都不少。
他一直清楚桑怀杞哪哪都漂亮。
脸蛋漂亮,身材漂亮,连单拎出来一只手都比普通人的要好看。
知道是知道,过去十年倒也没有特别在意过。
可自从半个月前他逮住桑怀杞害羞,自己最后也闹了个大红脸后,他脑子里仿佛就有一根神经搭错了位置。
这根神经平日里没什么状况,一到跟桑怀杞相处,就开始胡乱闹腾。
申思杨盯着面前的手看半晌,又下意识仰头看桑怀杞的脸。
近在咫尺的漂亮脸蛋。
睫毛又浓密又长,眼睛跟玻璃球似的,透亮晶莹,鼻子挺翘的程度恰到好处,嘴唇自然泛着红。
申思杨的视线不受控地在桑怀杞的嘴唇上长时间停留。
他忽然感觉到一阵渴。
说不清缘由,又越发强烈的感觉。
他遵循本能地靠近桑怀杞。
眼看着视野里的嘴唇越来越近,申拾武的声音忽然从厨房的方向传来:“最后一个菜好咯!我们再煮个汤吧,这样正好能等你妈回来一起开饭。”
申思杨一瞬间像只受了惊的小猫,猛地从沙发上惊跳起。
他站在原地,低头看了眼左边还举着橘子正看向他的桑怀杞,又抬头看了眼右边正端着菜往餐桌走的申拾武。
混乱的大脑让他觉得往哪走都是死路一条。
他干脆一屁股坐回到沙发上,转了个身,就将脸往沙发后的靠枕上埋。
放完菜的申拾武往回走。
路过客厅,见申思杨跟只鸵鸟似的将脑袋埋在沙发和靠枕的缝隙间,他瞬间站在原地乐了:“这小子干什么?新学的表演节目?”
桑怀杞目光柔和地看向沙发上找不见脑袋的人,浅笑应:“看起来是的。”
申拾武乐出声:“让他保持,等他妈回来,让他妈也一起欣赏欣赏。”
说完便扭头回了厨房。
等厨房的关门声响起,桑怀杞才伸手,轻揉了两下小鸵鸟暴露在空气中的一小截头发。
“出来吧,要透不过气了。”
小鸵鸟没有反应,一动不动地埋着脑袋。
桑怀杞轻笑,和他打商量:“我坐去旁边沙发?”
听见这话,申思杨终于有了点反应。
他慢吞吞地将脑袋从缝隙中拔出,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闷声道:“你坐去旁边做什么?”
桑怀杞没有多言,只是将橘子重新递给他。
申思杨这次一眼都不带多看,一把抓过橘子就往嘴里塞。
桑怀杞抽了张纸递给他:“慢点吃。”
申思杨接过纸,听话地放慢了咀嚼的速度。
吃完橘子,他没再继续挨着桑怀杞坐。
刚才挨过桑怀杞的半边胳膊跟有独立思想似的,那一小片皮肤莫名有些发烧。
再挨两下,估计得蜕一层皮。
申思杨十八年来头一回拘谨得仿佛不在自己家一般,工工整整在沙发上坐着。
电视里放了什么一句没听进去。
脸正朝向电视,视线却总不受控地往身旁人身上瞟。
越瞟心里越痒。
又不知道心里究竟痒个什么劲,挠也找不对地方挠。
更痒了。
申拾武做完最后一个汤,袁琳菲正好回家。
四人赶着热乎,坐到餐桌前吃晚饭。
“你今天刚期末考完吧?”申拾武问申思杨。
申思杨心不在焉地点头。
“放假了?”申拾武又问。
“还要再补一个星期的课。”申思杨应。
申拾武一下子乐了:“哟,还有一个星期啊,我和你妈都已经放假了。”
申思杨一下子回过来神,气愤地和申拾武展开了抢菜大战。
一顿晚饭吃得兵荒马乱。
申思杨揉着饱胀到几乎要撑开的肚子,和桑怀杞慢悠悠往楼上走去。
消了会食,洗完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