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渣男主(100)
短暂的安静。
阮知镜有些无可奈可的声音终于响起:“小白,关闭警报系统,我会让申先生进来帮助我。”
小白屏幕上闪烁的红灯顿时熄灭:“好的主人!”
申思杨微蹲下,抹了把小白的脑袋。
小白的眼睛瞬间变成爱心:“小主人加油!要小白给你们唱加油歌吗?”
“不要唱。”阮知镜明显已经忍到极限。
停顿片刻后,又道:“地滑,不用闭眼。”
申思杨推开门走进浴室。
浴室里雾气蒸腾。
申思杨进屋后迅速带上门,将冷气阻隔在门外。
他往里走去,逐渐看清里面的光景。
轮椅翻倒在浴缸旁。
轮椅旁,阮知镜微蜷地趴在地上。
一头乌黑的长发湿哒哒的滴着水,散开在光洁白皙的背上。
他身上就一条堪堪盖住重要部位的毛巾。
毛巾盖得并不工整,应该是在申思杨进来前着急扯下来盖上的。
阮知镜的脸色非常难看。
虽然因为攒力气涨红了脸,嘴唇却很白。
他漂亮的脸上隐约能看见细密的汗,眉头紧拧在一起,像是在忍受极其难耐的痛苦。
申思杨快速扯过一旁的浴袍。
走到阮知镜身旁蹲下,将阮知镜盖住。
正要去扶阮知镜起来。
手刚碰到阮知镜的胳膊,就发现阮知镜打颤得厉害,脸上忍耐痛苦的表情更加分明。
申思杨瞬间不敢再动,放柔声音问:“疼?”
阮知镜皱着漂亮的脸蛋没有应声。
申思杨很快又问:“是只有腿疼,还是浑身都疼?”
阮知镜沾着水珠的睫毛轻颤了两下,慢慢抬眸,泛着水光的眼睛看向申思杨。
申思杨心底发胀得厉害。
“我今天在小白提供的课程里看到了,程度再轻的腺体损伤,都有可能引起难以忍耐的严重疼痛。阮知镜,你是不是从苏醒后就一直在疼?”
申思杨的声音温柔舒缓。
明明没有掺杂信息素,阮知镜却觉得疼痛得到了轻微缓解。
他的思维有些发散。
想不起来上一次听这样温柔的声音是在什么时候了。
或许说从未听过。
父母商业联姻,一年没有几天着家。
家中不止他一个孩子。
他从小在多方面的竞争中长大,因为资质一路领跑,周边的人不是嫉妒排挤,就是阿谀奉承。
就连父母给他的爱,也是建立在他卓越的资质上。
他昏迷这一年里,父母培养家里的其他几个孩子培养得都不如意。
因此才会在他苏醒后,格外迫切地想要尽早治疗好他的腺体和腿部损伤。
“这是你第二次说话不算话了,我都给你记在本子上。”申思杨的声音又响起。
阮知镜抬眸,疑惑看向申思杨。
申思杨却是好像没说过刚才的话一般,又问:“我的信息素,是不是能缓解你的疼痛?”
阮知镜看着申思杨没有应声。
申思杨和阮知镜对视片刻,放柔声音循循善诱:“考虑期间,总该有个试用阶段吧?我就把信息素阻隔贴揭开一点,只放一点信息素出来给你闻,好不好?”
阮知镜轻轻眨眼。
湿漉的头发散落下两缕,贴到他发白的唇边。
申思杨抬手,动作轻缓地替他将头发拨到脑后。
微凉的指尖在滚烫的脸颊上轻轻扫过。
阮知镜浓密的长睫毛轻颤了两下,水珠滴落,他抬眸,重新看向申思杨。
对上申思杨充满温暖的眼睛,他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第61章 轮椅上的Alpha 3
得到应允。
申思杨抬手, 将信息素阻隔贴揭开一个角。
白桃的香气瞬间在浴室里漫开。
阮知镜垂下眼。
早上避而不及的气息,换了心态去面对,洪水猛兽变成了柔软温床。
明明是比早上淡很多的信息素, 他却莫名觉得比早上还要勾人。
淡淡的白桃清香钻进他心间, 像猫爪子似的, 在他心上一下一下轻挠。
他有些迷茫地随便找了块瓷砖盯着,好转移注意。
浴室里的雾气逐渐散去。
温度也明显有所下降。
申思杨见阮知镜的面色稍缓些, 抽空将倒在地上的轮椅扶起,而后将阮知镜扶到轮椅上。
替阮知镜将浴袍拉好。
他没有离开,就蹲在阮知镜面前。
微侧过身,将撕开一角信息素阻隔贴的方向对向阮知镜。
而后他将手搭在轮椅扶手上, 轻靠着安静等待。
浴室的温度在下降, 两人间的温度却有攀升的趋势。
长久的安静过后,阮知镜的声音响起:“不疼了, 谢谢。”
申思杨没有马上贴回信息素阻隔贴,而是扭头看向阮知镜问:“确定一点都不疼了?”
阮知镜认真点头。
申思杨这才将手伸到后颈。
重新贴好信息素阻隔贴后, 他看向阮知镜轻笑问:“试用效果怎么样,有机会转正吗?”
阮知镜看着申思杨的笑容,没能马上反应过来。
他愣神了好一会, 才垂眸应声:“为福利院翻新本就是慈善事业, 就算你不和我交易,这件事我也可以在与我父母的沟通中替你保留下来。”
申思杨摇头:“说好是一码换一码的交易。”
早上听到交易两个字还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却莫名觉得有点刺耳。
阮知镜眉头轻蹙了一瞬, 收敛起神思, 回答了申思杨最开始提出的问题:“可以。”
申思杨闻言, 乘胜追击:“既然转正了, 你白天上班我能和你一起去公司吗?”
阮知镜不解:“为什么?”
申思杨直白说出心中猜想:“我的信息素对你的安抚作用, 是有时效的吧?”
阮知镜点头。
这不难猜,毕竟早上他刚接触过申思杨的信息素,晚上却又出现了疼痛的症状。
申思杨又问:“你今天是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阮知镜思索片刻:“下午三四点左右。”
申思杨轻捏下巴:“早上吸入量那么大,都只维持到下午三四点。那按照今晚我只揭开阻隔贴一角,时效应该会短更多。不过也不一定跟量有关……”
他仰头看向阮知镜:“你晚上一般几点睡?”
“9点。昏迷醒来后比较嗜睡。”
“那只能从明天开始试验了。”申思杨轻喃,又问阮知镜,“我明天跟你去公司,可以吗?”
阮知镜静默片刻:“你可以有自己的工作生活,不必因为要帮助我治疗,就事事将我放在首位。”
申思杨展开笑:“你现在就是我的老板啊,不将这份工作放在首位,我去哪再找可以马上翻新福利院,还保供十年的老板?”
阮知镜看着申思杨笑开的眉眼,最终点了点头。
——
早上七点半。
申思杨洗漱好换好衣服,打着哈欠下楼时,阮知镜已经在客厅。
听到动静,阮知镜放下手里的平板,仰头看向从楼梯上走下来的申思杨。
他没有晨间跟人打招呼的习惯,视线落到申思杨身上许久后,主动开口:“你今天起得比昨天晚。”
申思杨伸了个懒腰,轻笑回应:“今天才是正常的生物钟,昨天早起是以为你可能会需要吃早餐。”
阮知镜表情微滞,认真开口:“抱歉。”
申思杨摇头,走到阮知镜身边:“不用道歉,正好我可以多睡会懒觉。”
他说着,在阮知镜身旁蹲下,微仰头看向轮椅上的人:“现在疼吗?”
客厅的采光很好。
晨光透过落地窗,圈在申思杨周身,泛起层层暖意。
阮知镜注视着他,点了点头。
申思杨又问:“昨晚有疼吗?”
阮知镜温声应:“睡深后不会有太大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