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替身不干了(89)
内部腐朽,外有强敌窥视,表面蒸蒸日上,实则大厦将倾。
沈郁窝在商君凛怀里,慢慢打了个哈欠,“陛下,殿试时间是不是快到了?”
“对,阿郁要同朕一起去看看吗?”商君凛轻抚沈郁脊背,语气温柔,他私心是想沈郁一起的,因为进宫,沈郁失去了科举入仕的机会,虽然沈郁自己说了不在意,商君凛还是想带他亲自体验一下。
第71章
商君凛想象了一下唇红齿白的沈郁穿着小太监衣服跟在自己身后的模样,眼神暗了暗。
到底舍不得。
“朕让人支个屏风,你坐在后面。”
沈郁在他身上撞了撞:“陛下是想报当时被我安置在屏风后的仇么?”
当时,沈郁为了在玉璋宫立威,商君凛又不肯去别处,沈郁只好让人在正殿支了个大屏风,让商君凛坐在后面。
“朕在你眼里就这般小气?”商君凛捏了捏沈郁脸颊。
沈郁小声嘟囔:“陛下都借口沈清然给我写信的事占好几次便宜了……”
商君凛耳尖,清楚听到了这句话,好笑地捏着沈郁脸上的肉左右晃了晃:“若不是阿郁一直不肯,朕又何必找这些理由?”
他巴不得其他男人的名字永远别在沈郁耳边出现。
这话沈郁可不想承认,掰了掰商君凛的手:“陛下自己喜欢折腾人怎么还怪到旁人身上?”
要不是商君凛一次比一次得寸进尺,沈郁用得着想方设法推拒吗?
“是,是,都怨朕,是朕不够努力,没让阿郁舒服。”商君凛松开捏住沈郁脸上软肉的手,在泛起红色的地方亲了亲。
沈郁被商君凛故意曲解意思的行为弄得一阵无语,他算是明白了,在这件事上和商君凛对上,他毫无胜算。
他坐直身体,泄恨似的在商君凛肩膀上拍了拍:“陛下已经很努力了,真的,再努力陛下就去找别人吧。”
现在就能把他折腾得够呛,还想怎么样?
“阿郁,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商君凛用力箍住沈郁的腰将人搂进怀里,动作发狠在沈郁唇上咬了一口。
“唔——”刺痛传来,沈郁低呼一声,很快,他感受到了嘴里传来的血腥味。
“陛下!”
“朕不喜欢听到那样的话,”商君凛松开沈郁的嘴,轻柔吻去他嘴上的血渍,“阿郁,朕的一切都只能是你的!”
男人身上的气势骇人,如狂风暴雨席卷一切,沈郁身处漩涡正中心,深刻感受到商君凛此刻的心情。
“好了,陛下,我乱说的,”沈郁追逐而上,在商君凛撤身离开时,主动吻上男人的唇,“陛下当然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从我身边抢走陛下。”
在沈郁的安抚下,商君凛身上的骇人气息逐渐平稳下来,他没有第一时间夺回主动权,而是享受沈郁难得一次的主动。
青年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很浅,只有靠近了才能嗅到,商君凛很喜欢这种味道。
沈郁没有深入,只是贴着唇瓣碾磨,他唇上还带着伤,淡淡的血腥味在两人嘴里蔓延。
感受到商君凛平静下来,沈郁逐渐撤离。
商君凛哪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即将分开的瞬间,不知何时挪到沈郁脑后的手稍稍用力,沈郁被迫撞上来。
比起刚才,商君凛这次的吻温柔了许多,虽温柔,却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强势。
枝繁叶茂的大树下,玄衣男人紧紧搂着怀里的蓝衣青年,树影婆娑,偶有几只鸟雀从两人头顶盘旋而过。
微风拂过,枝叶摇摆,带起阵阵涟漪。
斑驳光影落在两人头顶、身上,秋千随着两人的动作轻轻晃动,静谧午后,一切都悠然而美好。
从沈郁这得到启发后,商君凛招来重要大臣议事。
若要实施沈郁的想法,大桓现有的关于商人的律法势必要有所修改。
提出沈郁说过的设想后,御书房陷入长久的安静。
良久后,丞相迟疑着开口:“此法虽颠覆认知,但对大桓来说,利远远大于弊,臣以为,可以实施。”
“不过是一介商人,国库还能缺了这点钱不成?比起前朝,大桓对商人已经很是优待了,臣觉得,没有必要给他们更多优待,陛下,助长商人气焰,于国无益啊。”有大臣不同意。
工部尚书和户部尚书对视一眼,这回两人意见达成了一致。
“陛下,臣觉得此法可行。”
“臣也赞同,商人也是我大桓子民,没道理对他们太过苛刻,只是多给予一些荣誉而已,还能让这些商人对大桓更有归属感。”
你来我往一番争执后,持赞成意见的人占了上风。
“不知此法是何人所想,有如此大才的人,不该埋没!”丞相对提出这个意见的人大有好感。
“是贵君无意间同朕提起的。”说起沈郁,商君凛脸色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柔和下来。
丞相正想要陛下重用想出该法的人的话卡了壳,自古后宫不能干政,他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可惜了。
其他大臣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面面相觑,一时间,殿里再次安静下来。
最后还是工部尚书开口:“贵君大才,能得贵君相助,是我大桓的福气。”
商君凛曾隐晦告诉过他,水泥方子是沈贵君拿出来的,工部尚书当时就对沈郁很有好感,现在见他想出方法解决了工部一直以来的大难题,更是对他拉满了好感度。
商君凛眉眼越发柔和。
“此事如何实施你们先拿出个章程来,正式实施前,”商君凛顿了一下,“就先放在工部目前正在做的事上实验一下。”
“臣领旨。”
出皇宫的路上,几位大臣聚在一起说话。
“镇北侯家的那个孩子当真可惜了。”
“以前就有传闻说他心中颇有沟壑,也不知道镇北侯怎么想的,把嫡子送进宫来。”
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谁不知道,送进宫相当于成了废子,唯一的嫡子镇北侯说舍弃就舍弃,很是让人开了一番眼。
“当时得镇北侯欢心的是他那妾室和妾室生的孩子吧,那孩子后来还扯上了越王的事,要我说啊,嫡子就是嫡子,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爬到嫡子头上的,镇北侯宠妾生子反而对嫡子不管不问,当真是糊涂。”
“谁说不是呢,比起他那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庶子,沈贵君优秀太多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心中后不后悔。”
“事已至此,后悔又有什么用?”
镇北侯后悔吗?
后悔!
悔得肠子都青了。
沈郁进宫后,沈清然的一次次作死磨干净了镇北侯心里仅有的一点父子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沈郁的行为打破了他对如姨娘的滤镜,现在不管他怎么看,如姨娘都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他甚至开始怀疑,当初迷恋如姨娘的自己是不是中了蛊。
眼不见为净,如姨娘又闹了两次后,镇北侯对她只剩下厌烦,偏这时候他为了收拾沈清然惹出的烂摊子焦头烂额,不耐之下直接将如姨娘也关了起来。
在镇北侯府风光了十多年的如姨娘就这么倒下,引来侯府一干人等的唏嘘。
“咋们这位大公子啊,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必让你毫无招架之力。”一位在侯府待得比较久的姨娘感叹。
“是啊,几个月前,谁能想到,在侯府待遇堪比正夫人的如姨娘会有这么一天呢。”
“说到底不过是个妾罢了,仗着侯爷宠爱作威作福,看不惯她很久了。”
“嫡子就是嫡子,她想扶自己的儿子上位,可不看看大桓的律法答不答应。”
“可不是,有些人啊,命贱偏心高,当初要不是有夫人,她能有今天?”
“慎言,慎言,那位可不能提。”
一墙之隔的院子里,如姨娘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她知道,那些人是故意说给她听的,被打压了十几年,一朝翻身做主,可不得抓紧机会落井下石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