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替身不干了(256)
这份他以为的“爱”,驱使他无条件为越王做事,不计回报,为什么他前世这么笃定,自己是喜欢越王的?
沈郁仔细回想起前世的事,却发现根本找不到痕迹,好似自然而然的,他就陷入了越王以爱编织成的巨网,丧失了所有判断力,为他驱使。
头隐隐作痛,沈郁闭了闭眼,不再想前世的事。
现在他基本可以确定,前世的事里,有很多他没发现的疑点。
早朝后,商君凛留下了丞相、方均和几位尚书到御书房议事。
关于活字印刷术,最早知道的,是户部尚书,其次是工部尚书,如今工部已经掌握了这门新的印刷术,并且投入了使用,效果良好。
“朕想办太学。”商君凛开门见山道出心中想法。
“是国子监这种?”
“相似但又不同,朕想办的,是涵盖蒙学在内的学府。”
要办学府,涉及到的东西就多了,百姓愿不愿意将家中孩子送到学堂来,学堂办在哪里,招收怎样的学子……无数问题需要解决。
“先在京城试办,夫子人选一般秀才就可胜任,不需要做顶级学问,教出来的学生能识字,会一些基本就行。”
听到这里,大臣们松了口气,只是简单开蒙的话,会简单很多。
“这件事你们先自行商议,半个月内,朕要你们拿出一个基本章程出来。”
“臣等遵旨。”
在场的,也有世家大臣,比如段阁老,他知道,这一项决策下去,对世家会造成怎样的冲击,但他不能提出反对意见。
现在的皇帝陛下,早就不是他们能左右的了。
离宫后,得到消息的世家大臣寻来。
“大人,这件事便由着陛下的性子来吗?”
“不然呢,陛下今日刚警告过世家,具体章程还没出来,我们就跳出来反对,你让陛下怎么想?”
“只办蒙学的话,问题倒是没那么严重,就怕这只是一个开始。”
“看来陛下是铁了心要削弱世家的力量,难道我们就只能受着?”
段阁老眸光一闪,想到什么,沉默下来。
“陛下提出这件事,世家没反对?”沈郁从商君凛口中知道这件事后,颇为好奇世家的反应。
虽然目前只是办蒙学,将来可就不一定了,世家不应当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他们自然想反对,只是现在朕触及到他们的利益不多,暂时观望罢了,等正式实施的时候,肯定还有的闹。”
沈郁起身,坐到商君凛身边:“陛下既然提出来,肯定有了应对之法,我就不为陛下操心了。”
“陛下,顾太医求见,他说,上回陛下和贵君让他研究的东西,他试出结果了。”孟公公走进来道。
沈郁心头一跳,顾太医主要负责的有两件事,一是他的病情,二是“绯梦”,而后者,恰是他和商君凛一起吩咐下去的。
第209章
顾太医被请了进来,请完安后,道:“臣根据贵君提供的想法,逐一尝试,试出了贵君所说的药效。”
关于“绯梦”的事,沈郁借顾太医为他诊脉的机会,单独与他说过,特别是那些染上之后表现出的病症,那是未来会造成大面积死亡的灾难,沈郁既然重生回来,能制止自然要制止。
“‘绯梦’无色无味,本身并不会对人体造成太大伤害,若是与其他药物混合,会发挥出不同作用,一直以来,臣都在尝试,试图找到会表现出贵君所说效果的另一种药物,后来发现,臣一开始就想岔了,要达到那样的效果,并非简单混合能达成。”
顾太医说的效果,是沈郁之前提起过的,病发后,和疫病一般无二,高热、咳嗽、身体越来越虚弱,查不出具体病因,若不能对症下药,只有等死一条路可走。
顾太医从袖中拿出一封密封好的信:“臣将方子写在了上面,请陛下和贵君过目。”
孟公公从顾太医手里取走方子,递到商君凛面前。
“顾太医找到解决之法了吗?”沈郁最关心的,便是这个问题,若不能阻止疫情发生,能有解决之法是最好的。
“配药时的比例不同,解决之法也不同,但只要知道是如何配出来的,臣就能研制出解决之法。”顾太医道。
“这件事,有劳顾太医费心了,只是暂时希望顾太医不要将这件事宣扬出去。”
“臣明白,”顾太医拱手,“臣还有一事……”
商君凛将信放到一边:“直说便是。”
“臣目前并没有在人身上验证过,如果要具体的根治之法,必须有人试药才行。”
宫里陷入短暂的沉默,顾太医补充道:“臣能保证试药之人性命无虞,请陛下和贵君放心,这种药传染性比较强,臣还需要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孟常,指几个人给顾太医,至于地点,选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做好防护措施,具体如何安排,都听顾太医的。”
“绯梦”的事有了进展,沈郁松了口气,只要顾太医能研究出治疗之法,万一未来真的发生什么,他们也不会处于完全被动状态。
算一算时间,由“绯梦”引来的灾祸,大概就在这两年。
这一世,大桓境内早早禁了“绯梦”,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绯梦”是和其他药物一起被禁的。
另外被禁的药有让人上瘾的,有能逐步腐蚀人的身体的,还有一些烈性药,“绯梦”在里面并不起眼,仿佛是被顺带的,和“绯梦”一样情况的,还有好几种其他药。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商君凛将沈郁抱在怀里,安抚地拍了拍他后背。
“我知道,陛下肯定能处理好一切。”
将一些不重要的事交给内阁去办后,商君凛空出来的时间多了不少。
“阿郁成日待在宫里闷不闷?要不要和朕去骑马?”商君凛穿着一身玄色劲装走进来。
“怎么突然要去骑马?”沈郁正在作画,闻言,放下笔。
“在画什么?”商君凛走过来,低头就见宣纸上画着身穿战甲的男人,执剑而立,“阿郁这么喜欢画朕穿战甲?”
这已经不是沈郁第一次画这样的图了,十次里,起码有五次画的是战场上的他。
这些画都被商君凛收了起来,单独放在一处,如果沈郁去看,就会发现那里放了很多他的东西,包括那张写满商君凛名字的纸。
沈郁本来想扔掉的,被商君凛强行拿走了。
为什么要画穿战甲的商君凛,沈郁也不知道,每次他坐下来,想画点什么,下笔之后就会发现画的是战场,是各种各样穿着战甲的商君凛。
沈郁只是想随便画点东西,画什么都行,既然潜意识里想画战场上的商君凛,那就画好了。
这幅画还没画完,沈郁思路被打断,干脆站起来:“可能是因为以前听到了太多关于陛下上阵杀敌的事,便想将没能亲眼见到的场景画下来。”
“朕说要穿给你看,你又不愿。”商君凛捏了捏青年颊边的软肉。
说来也是奇怪,沈郁画了那么多战场上的商君凛,提起亲眼见,却隐隐感到抗拒。
沈郁和商君凛一起来到马场,自上次之后,这还是沈郁第二次来。
白马见到他,凑过来亲昵在他身上蹭了蹭,沈郁摸了摸马头,拿了块糖喂给它。
翻身上马,动作一气呵成。
“陛下,我们来比赛。”
商君凛上了马,驱马走到沈郁身边:“跑快了你的腿会受不了。”
沈郁骑马的次数不多,每次骑马之后,腿根处都会被磨破皮,不仅影响正常走路,上药时也是一种折磨。
“……也是。”想到后果,沈郁放弃最初打算。
沈郁执起缰绳,任由马儿慢悠悠在草地上行走,商君凛策马走在他身边,听他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走了一会,沈郁觉得不过瘾,一夹马腹,驱使白马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