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替身不干了(189)
镇北侯夫人的去世只是翻滚海浪里不起眼的一簇小水花,她在京城贵族里的存在感不算太高,逝世后镇北侯府也没大办,等一切尘埃落定,出现在镇北侯身边的变成了另一名女子。
如姨娘的出现,在最短时间里,覆盖了镇北侯夫人存在的痕迹。
“镇北侯说,他不知道母亲的来历,我不相信,”沈郁眨了眨眼,语气很轻,“陛下,我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会知道的,”商君凛将沈郁紧紧搂进怀里,“朕保证。”
沈郁并不是出于对母亲的好奇想弄清真相,而是直觉这件事里藏着一个和他有关的至关紧要的秘密。
前世那些人直到他死亡都没露出水面,他死了之后呢,故事的走向会变成怎样?
沈郁无从得知。
从沈月那得来的香水方子沈郁交给了徐掌柜,徐掌柜管理的铺子又增大了规模,和沈郁商议后,在江南开了分店。
江南的富庶程度毫不逊色于京城,早在分店没开过去之前,就有江南世家专门雇人来京城购买。
方均赶在秋猎开始前回到了京城。
一起被他带回来的,还有在肃北被抓的北漠人。
方均这次立了大功,朝臣们也知道,内阁位置是留给他的,当商君凛下旨的时候,没感到多意外。
至此,大桓内阁里有了两名两位立场和商君凛一样的大臣。
秋猎的日子悄然到来。
尚衣局送来制好的新衣,商君凛依旧是玄色,上面绣有龙纹,沈郁的是一件红色和一件黑色。
黑色是沈郁自己要求的,红色是商君凛指定的颜色。
一行人浩浩荡荡前往秋猎地点。
祁岳山附近早已被清理干净,只等皇帝带着大臣们过来。
大桓开国皇帝很重视“武”这一块,每年一度的秋猎自那时流传下来,从来没有间断过。
“不是说陛下很宠爱贵君吗?怎么不见贵君仪仗?”有大臣往前方看了看,心下好奇。
越是上层,越在乎这些形式上的东西。
后宫里,皇后、贵妃、妃……不同位分,仪仗规格也不一样,而队伍的最前方,只有皇帝的仪仗。
属于贵君的,不见踪影。
不止一个大臣发现了这个问题,最近因为朝廷势力重新划分,大臣们的目光没有放在商君凛私事上,没留意到后宫的事。
大臣们私下议论,最前方的马车里,沈郁放下车帘:“等会他们看到我从陛下的车里下来,指不定又要说什么。”
“朕的事何须他们置喙。”
马车缓缓停下,商君凛下了马车。
众大臣正要请安,就见商君凛转身面向马车,伸出手。
修长白皙手指探出来,搭在帝王伸出的手上,帝王手臂用力,车里的人被抱了出来。
大臣们睁大眼,看着沈郁从属于帝王的马车里被抱了下来。
第154章
大臣们脸上的惊讶毫不遮掩。
就算后宫只有贵君一人,贵君也只是贵君,最多位同副后,古往今来,有资格与天子同乘的,唯有正宫皇后。
陛下此举是什么意思?
大臣们暗中看向其他人,难不成陛下打算封沈郁为后吗?
商君凛没管这些人怎么想,将人抱下来后,与大臣说了几句话,带着沈郁去了营帐。
留下的大臣面面相觑。
良久,有人忍不住开口:“陛下到底怎么想的,就算宠爱贵君,也不该这般有违祖制。”
“陛下的态度你们还看不明白吗?当初陛下金口许诺,后宫只会有贵君一人,不管他是贵君也好,君后也罢,有差别吗?”另一位大臣哂笑。
“难道我等就任由陛下这般胡来?”
“陛下要做的事,什么时候是你我能左右的?要我说啊,秋猎是个开心的日子,就别为一些小事给自己找不痛快了,进言了又如何,陛下该怎么做还是会怎么做。”
这位大臣的话得到了不少附和,只是有些古板的大臣仍皱着眉,这种不合礼数的事,他们真的看不惯。
“即使知道贵君在陛下心中的分量,但贵君一日不是君后,就该遵守贵君的规则,礼不可废啊。”
“你是想提醒陛下早日封后么?”礼部尚书皱眉,“你们怕是不知道,陛下曾经提过一嘴要封后的事,只是后来不知为何搁置了,如果你们想让陛下早日封贵君为后吗,大可去提。”
这下,几个跃跃欲试的人脸上露出犹疑。
他们的目的是为了打压贵君的气焰,可不是为了将人送上后位。
“陛下真同你说过封后的事?”大臣们散开后,丞相走到户部尚书身边,低声问。
“下官还能拿这件事说谎不成,”户部尚书摇摇头,“是好些天前的事了,下官都以为要开始着手准备封后大典了,没想到陛下只提了那一次,后面就没再说过。”
丞相思索:“陛下如何你我都清楚,他既然提出这件事,便是动了这样的念头,后面为何会打消,多半和贵君有关。”
户部尚书:“其实我倒是不反对陛下封贵君为后,贵君做的那些事,拿到前朝来,哪件不是值得大肆嘉奖的,其他人可做不到这点,况且,陛下也没有纳新人的打算。”
丞相:“明年的大选陛下又推了?”
户部尚书:“贵君没进宫的时候陛下就不喜欢这些,说劳民伤财,这次陛下身边有了人,被推再正常不过。”
丞相:“朝里到时候有的热闹。”
大选是每隔三年从民间选择女子充入后宫,先帝在位时,每一年的大选都办的特别热闹,新帝继位后,这股热潮逐渐沉淀了下去。
第一次大选商君凛以要外出征战为由拒绝了,第二次以“百姓需要休养生息,不必劳民伤财”为由推了,第三次在明年春,不知道这次皇帝陛下会用什么理由。
“那些女子不入后宫也好,否则前朝后宫势力纠缠在一起,更复杂。”
话是这么说,但丞相也知道,这种情况是很难避免的,像商君凛这样的地位终究是少数,也可以说是罕见,历代帝王,没哪一个后宫没大臣送进宫的女子。
大臣需要借此巩固自己的地位,帝王也需要趁机笼络大臣。
商君凛不一样,他当初的登基手段就和其他帝王不同,那些企图用祖制等理由变相控制他的,都被他砍了,狠辣手段之下,无人再敢逾距。
多年磨合下来,朝中大臣也知道,在某些事上找帝王不快就是给自己不快,除非涉及到切身利益的,一般情况下他们都不会自找不快。
沈郁的行礼是和商君凛的放在一起的,宫人手脚利索地收拾起来。
“陛下,我住哪里?”沈郁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带他去自己的住处,疑惑。
“除了朕身边,阿郁还想去哪?”商君凛撩起沈郁脸旁垂落的发丝。
“来时与陛下共乘一车已经够惹眼了,现在陛下又想让我住在这里,是想测试大臣们的承受能力吗?”沈郁指尖划过男人胸膛。
即使隔着衣服,商君凛仍觉得被划过的地方燃起了熊熊烈火。
商君凛抓住沈郁的手,另一只手改为揽住沈郁的腰,将人紧紧贴向自己:“那是他们的事,与朕有何关系?朕与阿郁夫夫一体,本就该住在一起,还是说,阿郁忍心让为夫独守空房?”
“我可没这么说,”沈郁眼珠转了转,“只是怕那些人到时候上折子,说我怎么怎么样。”
“阿郁还会担心这个?”商君凛眼里带了笑,慢慢凑近,低磁声音在沈郁耳畔响起,“那阿郁好好伺候一下为夫,朕让他们什么都不敢说,如何?”
“陛下自己惹来的麻烦自己解决不是应该的吗?”沈郁说完耳垂就被咬了一口。
不重。
却有一种酥麻感自耳垂处蔓延开。
牙尖研磨,耳垂瞬间变得通红。
沈郁身体颤了颤。
敏感的耳垂在受尽欺负后终于被放开,男人的唇却没有立刻撤离,而是珍怜地吻了吻那鲜艳欲滴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