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替身不干了(190)
颤栗感接连不断涌来。
沈郁拽紧男人胸前的衣服,身体发软,若不是有商君凛手臂作为支撑,恐怕已经滑落下去。
吻一路向下,淡去的痕迹被逐一覆盖,沈郁拽着男人衣襟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在事态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之前,孟公公的声音在帐外响起。
“陛下,丞相和几位大人求见。”
旖旎气氛被打断,商君凛不悦皱起眉头,眼中暴风雨蓄势待发。
沈郁看着撑在上方面露不愉的男人,没忍住笑了下:“陛下还是快去吧,别让丞相他们等久了。”
商君凛幽幽看着身下的人,不情不愿将手从衣摆下拿出来。
“不准提别的男人,不准幸灾乐祸,”商君凛发狠似的在沈郁唇上啃了一口,“等朕回来。”
整理好衣服,商君凛走了出去。
孟公公跟在身后,心中纳闷:不是刚来吗,陛下怎么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沈郁在床上躺了一会,慢吞吞爬起来,理好衣服。
慕汐得了商君凛吩咐,进来伺候,看到沈郁,她愣了一下。
“怎么?”一说话,沈郁发现嘴唇有些疼,下意识伸手抚上前。
“公子唇上出血了,奴婢去拿药膏来。”慕汐说完,走了出去。
他们的东西还没完全整理好,有一部分放在外面。
沈郁放下手,果然,手上有血迹。
伸出舌头舔了下,淡淡的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唇上也传来阵阵刺痛感。
慕汐很快拿了药膏进来,这药也是顾太医配的,和用在那处的不同,是另外配的。
商君凛每次都喜欢在他身上留下各种各样的痕迹,不涂药很久都难以消下去,看着很骇人,商君凛便让顾太医专门配了药。
涂在唇上,很清凉。
沈郁本想出去走走,想了一下自己目前的模样,还是算了。
索性拿了本书坐下来看,等身上的异样感消散了再出去。
慕汐是第一次来这里,对一切都很新鲜,沈郁没有拘着她的打算,挥挥手让她自己出去玩。
这次出宫,他们带的大多是在玉璋宫伺候的宫人,自打沈郁进宫,商君凛就没宿在别处过,玉璋宫的人用起来也得心应手些。
商君凛比较忙。
秋猎既是一次君王与大臣们的放松,也是一种另类考核,尤其是对年轻官员和武将来说,能猎到足够多的猎物也是一种在陛下面前展现自己的好机会。
他们对即将到来的狩猎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狩猎开始前,身为帝王,商君凛会说一番鼓励的话,定下嘉奖,并射出第一箭,寓意今年的好兆头。
能参加狩猎的,还有各大臣家中小辈,要是能在狩猎中表现优异,给陛下留下一个好印象,就再好不过了。
年轻人,永远是比赛的主力。
商君凛一向大方,获胜者能得到丰厚奖赏。
不仅能在皇帝心目中留下好印象,还能得到大笔赏赐,对参与者来说,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沈郁身为镇北侯嫡子,正常来说,是完全有资格参与的,但他一次都没来过,每一次都会被镇北侯以“身体不好”为由留在家里。
也是,沈郁自嘲一笑,如姨娘哪会给他一点往上爬的机会?她巴不得他什么都不会,处处被她的好儿子压一头。
沈郁站在不远处,看男人被大臣众星拱月围在中间,听男人沉稳有力的声音透过微风传来,心中隐隐发热。
这个男人,是他的。
走神间,前方落下一道阴影。
沈郁抬头。
商君凛不知何时骑马走到了他身前,正垂首看他。
“要一起吗,阿郁?”男人伸手,发出邀请。
沈郁脑海里闪过两人在马背上胡来的画面,摇头拒绝:“陛下有将我的白马带来吗?”
商君凛定定看了他一会,拧眉:“不和朕一起?”
“我骑马和陛下一起也是一样的,不然乌骓得闹脾气了。”沈郁笑道。
商君凛做了个手势,不多久,熟悉的白马出现在沈郁视线范围内,沈郁接过缰绳,翻身上马。
“我还是喜欢和陛下并行的感觉。”
商君凛不置可否,没挑破沈郁是因为上次的事在害羞。
“陛下以前在秋猎时见过沈清然吗?”沈郁看向策马与他同行的男人。
“你那个不省心的庶弟?”商君凛想了想,“以前镇北侯是带他来的?朕没什么印象,不过既然现在知道了,那便他带人来了几回,就罚几年俸禄吧。”
第155章
沈郁没忍住笑了一声。
“笑什么?”商君凛手指微动,有点想捏沈郁的脸。
“陛下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处罚镇北侯了?”沈郁声音里的笑意还未散去,“都是之前发生的事了,镇北侯恐怕也不会想到,陛下会翻旧账。”
“事关阿郁,永远没有过去一说,他们当年施加在你身上的痛苦,朕会让他们一点点还回来。”隐忍不发,不过是没到最佳时机。
“镇北侯最在意面子,这次的事一出,他心里只会更恨沈清然。”沈郁都能想到,镇北侯心中是怎么想的。
他肯定会觉得,若没有沈清然母子,他就不会和嫡长子离了心,不论嫡子是在朝中发展还是入后宫,都能为侯府带来极大利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日都要担心来自嫡子的报复。
明明该是最亲近的人,却因为旁人的挑拨,差点成了仇人。
镇北侯不想从沈郁这里捞到好处吗?当然想,只是沈郁的表现让他心里没底,不敢做的太过罢了。
毕竟进宫前十几年的冷落是真的,放任妾室和庶子欺负也是真的,不管不问更是事实,不化解这些怨恨,镇北侯怎么敢从沈郁身上讨好处?
沈郁表面是没和人撕破脸皮,偶尔还会提点一二,商君凛也会因为他时不时赐些赏赐,但那种程度的赏赐远不是真正宠爱一个人该给的,镇北侯知道,这是因为大头直接进了玉璋宫,侯府得到的,不过是一些皮毛。
沈郁越受宠,镇北侯心情越复杂,面对外人的恭维,一边觉得脸上有光,一边又像是被一把把刀刺中心脏。
沈郁知道镇北侯所受的折磨,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从小尝到大的滋味,总该也要让镇北侯尝一尝才是。
“阿郁怎么会突然问起朕有没有见过你那个庶弟的事?”
参加比试的人已经入了山林去狩猎,沈郁和商君凛慢悠悠走在林间小道上,侍卫远远坠在后面,没有人打扰两人的相处。
“只是突然想到,以前他和我说起狩猎的事,说陛下如何如何英勇,我还以为陛下见过他。”沈郁语气里带着几分散漫。
“阿郁吃醋了?”商君凛轻笑。
“知道陛下被旁人觊觎,我心里确实不快。”沈郁坦然,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好隐瞒的。
“朕很高兴,阿郁。”
男人眸中的光骤然变亮,深邃如夜空的眸子一眼不眨地注视着沈郁,像是要将人吸进去。
“这一次,镇北侯是不是没带人来?”沈郁被看的不自在,偏头看向另一边。
商君凛点头:“这次镇北侯府只来了镇北侯一人。”
“不说他了,我们来打猎吧。”望着时不时跑过的小动物,沈郁有些意动。
“阿郁想要什么,朕给你猎来。”
正在这时,前方草丛里出现了一只灰色兔子。
“咻——”
一前一后两声破空声响起。
兔子被钉死在地上。
候在一边的人连忙下马,将兔子捡了过来。
“如何?”商君凛淡声问。
“回陛下,兔子中了两箭。”
不用那人说,他们也看到了,两支箭,一支穿过眼睛,一击毙命,一支穿过小腿,一上一下,将兔子牢牢钉在地上。
刺中小腿那一箭是沈郁射出去的。
沈郁放下弓,揉了揉手腕,这具年轻的身体娇养太久,比前世还受不得累。